零八 輕輕的吻1

零八 輕輕的吻1

我們仨回去沖了個涼水澡,出來吃了一鍋耗兒魚,看時間不早了,便又溜回學校上『單片機』。只上了一節便跑了,因為我實在搞不清夫子扯些什麼東東,說了半天才明白單片機是個啥貨色,原來單片機就是單片機,但又不是普通的單片機,是一個與微機功能相似的mechine。其實又不是那玩意兒,只是像而已。他給我們打比方說:這就好比嬰兒,四肢健全,跟大人一樣能說會道,但不及大人說得有條理。如果還不明白,就再舉一個更形象的,單片機比之於微機就像麻雀比之於孔雀,別看麻雀小,但它跟孔雀一樣五腑俱全。哦,終於搞懂了,原來單片機就是嬰兒就是麻雀。今天算沒白來,又學到這麼多知識。我帶著這些學問興高采烈的回到寢室。

我的板凳還沒坐熱,何徇像鬼子進村似的掃蕩了進來。我問他啥事,他一個勁地搖頭「沒事,沒事!」我就納悶,「沒事那跑來幹嘛,刺探八路軍情啥?」「我只想問下艾笛在哪?」「找他幹嘛?」「大人的事,小孩莫管!」「咿,你這廝翅膀毛長幹了啥,訓起你爺來了。」「哎,B哥你就少個心眼,多張嘴行不行,我真的有事找他。」「不行,哪有免費午餐,怎麼也得給點酬勞。」我伸過手去。「你要酬勞是吧,給你!」他把褲袋的一張信紙砸到我臉上,我隨手扯開一看,上面寫道:

親愛的你白皙的皮膚就像魷魚的肚皮

平常無法偷窺除非死了翻過背來才會難得一見

親愛的你如此的香

當我聞到臭豆腐的氣味時就思念起你那茉莉花般的芬芳

親愛的還有你的發

對那烏黑的髮絲猶如從山西大同挖出的煤炭

一樣驅媽黑硬是黑黑

啊你的身上還有那一處不讓我欣喜的呢

你的一切從上到下都無可挑剔

不管頭頂的頭皮屑還是腳底的腳趾甲

那每一處都會讓我蹦出愛的火花

看完后,我笑得差點連椅子一起翻倒地上。「何徇,你這廝啊你這廝,都寫些啥玩意兒,笑死你爹了。」「我本想把這個送給薛佳的,但覺得有些不妥。」「送給薛佳?沒搞錯吧,人家不罵得你七竅流血,響噹噹的大才女就這樣的被你玷污了,你以為她像我們班的那些如花,隨便寫幾行流氓詩,就哄到手啦?」「所以才來找艾笛幫忙嘛。」「找他幫忙,幫什麼忙?」「聽說他寫的古詩不錯,而且薛佳也比較偏好這個,如果叫艾笛代勞一篇,她准喜歡。」「是嗎?我怎麼不覺得呢!」「你腳得?手得還是這麼個!」我捲起那紙扔了過去,起身說道「你找他寫,還不如找我寫。」「算了吧,何某人還不知你王大娘裹小腳的本事,連句子結構都扯不伸,還寫詩,像『戀意情思如拂風饒線,愛慕霞姿近嬌花照水。』這些話都寫得出來,笑和尚看了都成哭和尚。你有本事寫詩的話,那猩猩就有資格當文豪,我看你還是再重讀幾年小學是正經。」「我知道損人是你的專長,也不跟你一般見識。但我提個醒兒,找艾笛寫情詩,那純粹是找殺豬匠做外科手術,會弄得你痛不欲生的,他那粗人,只會念經,哪會用情。」「會不會,寫了再說,莫要杞人憂天,自找沒趣。」「好吧,你就等著挨刀吧。」「你只管說他在哪裡就行,啰嗦這麼多幹嘛!」「他在哪裡呀?」我摸了摸鼻子,故作深沉的樣子。「對,在哪。」「等下,讓我想想。」「你有毛病,這麼簡單的問題還想。」「其實我早就想告訴你這個好消息,但又怕你受不了刺激,所以到現在都沒說,不過還是要告訴你。」「那就快說噻。」他高興地催促道。「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說完便眯著眼睛一頭倒在床上。只聽得他一句「你腦殼長胞比孔乙己的還大。」隨後便是『嘭咚』的噠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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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澗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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