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之夜(6)

(短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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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空靶子…」

走出建設中的某幢大樓，殺人鬼默默的在地圖上劃掉一個點，同時自言自語。

用了幾句話把名為遠野志貴的存在打發走，分頭進行著探索的行為。

「那傢伙…不會搞砸吧?」

稍微擔心起那個「遠野志貴」來…雖然開始有些奇妙的樂趣，但殺人鬼對玩弄「自己」很快就失去了興趣――不是「基情」的那種…雖然對方是個覺悟欠缺的傢伙，但卻好好的保持著自己理想中的生活…而自己卻已經回不到那種命運了。

稍微…羨慕嫉妒恨了。

開玩笑。

搖了搖頭，力量越大，責任越大…就算自己不是彼得帕克，更不是英雄什麼的…也不會妄談扔掉保護周圍一切的力量什麼的。

「呼…」

吸了一口氣，殺人鬼終於感到振作了一些…剛才這種無理的想法被兄長知道的話一定會吃手刀吧…數天沒有被教育，都有點想…

「才沒有特意想被教育那種事情！」

殺人鬼今天還是和以往一樣否定自己抖m的本質。

「真是的…最近總是容易變得胡思亂想呢。」

被名為羅阿的吸血鬼奪取身體的那一段時間，因為只有思想上留有空閑，所以除了思考以外就沒有任何可做的事了呢。

以往的廝殺，虧欠的對象，贏的可能性，死的意義…以及和五月的未來。

「呵…」

只是這樣想想就能讓人有繼續行動下去的動力，「人類」真是意外堅強的生物。

殺人鬼在一瞬間捂住冰冷的心臟。

像是反駁自己以「人類」自居的觀念，吸血衝動立刻涌了上來。

灼熱般的冰冷充斥著身體，驅使著殺人鬼走出無人的巷口。

幾個混混般的角色正無聊似地聚在路燈下抽煙閑聊，剋制著身體里的狂躁感，然後走過去直接催眠掉幾人――和以前克制退魔衝動相比，這實在輕鬆了好幾倍。

幾分鐘后，確認了幾個獻血者不至於死去，殺人鬼立刻快速的離開了現場。

像是撫平心中不存在的不安一樣，腳步在走出數個街區之後才緩慢下來。

「呵…」

以往作為非人的狩獵者，現在卻變成人類的敵人…真是可笑的發展。

抬頭看著空中的滿月，殺人鬼…遠野志貴莫名的有些自我厭惡。

自己的死徒化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從內在就被迫的失去了人類的位置…雖然也以自己的意識作為死徒存在過一段時間，可因為需要照顧五月，以及對兄長的信任而一直沒有意識到什麼…但現在，自己就只是一個失落到孤獨的世界的虛幻的死徒的幻影罷了。

「這一串拗口的形容算什麼…」

自嘲著，在寂靜的街道上和某人插身而過，然後…

停下。

從身後傳來一陣被鎖定的感覺…就像是被柱臣等級的魔王盯住一般。

偏了一下視線，用餘光看到了對方。

純白的，夢幻般的真祖

「哈…差點就漏掉了呢~雖然從存在上看只是雜魚，不過現在順手清掃掉也不錯。」

將自己當作是雜魚看待還真是有夠失禮的…這麼想著，但殺人鬼卻不自覺的泛出笑意。

雖然退魔衝動似乎已經消失無蹤，但看到面前這個站在怪物頂點的角色時，還是讓人無比的在意其性命。

羅阿=真祖的下屬死徒，自己的身體=那個混蛋悶騷吸血鬼…或許是源於血的衝動吧。

這麼想著，然後殺人鬼轉身面對了那個白色的笨…公主。

「哈？」

看清楚了殺人鬼的面孔，愛爾奎德立刻露出了錯愕的表情。

「愛爾…」

實在是沒有和對方廝殺的必要…應該是這樣的，於是殺人鬼再次準備冒充下「自己」的身份，但對方已經毫不猶豫的攻擊過來。

龐大的魔力形成衝擊波般的爪牙，撕碎掉殺人鬼所處的空間。

「哈?」

不過這種程度還不至於威脅到自己，一個后翻避開了攻擊範圍，殺人鬼苦笑著看著戰意盎然的真祖。

「居然還頂著志貴的形態…不可原諒，至少把眼睛的顏色換一下，然後戴副眼鏡出場吧！」

「…」

於是殺人鬼從身邊禮品店的玻璃看到了自己的身影――赤紅的眼睛完全穿幫了…

糟糕糟糕…似乎是吸完血之後沒調整回身體，結果被簡單的識破了呢。

有些苦惱的捂了捂額頭，但真祖顯然沒有放過殺人鬼的打算――在殺人鬼似乎走神的一瞬間，致命的爪牙已經直接按到了殺人鬼的身上。

「啊啊，這樣的熱情我可不太吃得消哦。」

雖然力量上存有巨大的差異，但心卻一點都沒有驚慌的意思…呵，從小就被兄長玩壞，算是優點還是缺點呢?

身體已經自然的做出反應，避開攻擊之後立刻欺身而上…右手的小刀像是劃過奶油般的將對方破壞性的魔力殺死，然後與其交鋒。

「雖然是贗品，但做的還不錯嘛…」

換來的是對方不明的讚賞，小刀和潔白而嬌嫩的手掌接觸，然後前者破碎，後者毫髮無損。

「嗯?」

和猜想無異，月光下的對方可不是簡單能殺死的東西…那可是被認為「完美」的生物，已正常的觀點看是沒有死的東西。

「哈…」

真的嗎？

又一把小刀滑進左手，然後再次破碎掉對方的攻勢…身體已經和對方錯身而過――劃出地刀光顯然連對方的一寸皮膚都沒有傷到，反而是自己在左腹帶上了一些血的顏色。

「真是的…現在逃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呢。」

看著再次碎掉的小刀，殺人鬼自言自語著…腹部只是擦傷，在復原詛咒之下只用了一瞬間就消失無蹤…

「哼…有膽量在我的後院撒野的話…還是好好的被風暴捏碎吧，雜魚先生。」

「雖然這次用上了敬語，但還是一點都沒辦法讓人高興的稱呼呢…遠野志貴無奈的這麼說著。」

「額，那是哪裡來的奇怪語調啊。」

「是御坂御坂哦…」

「那又是誰啊！」

「呵…這都不知道嗎，果然你和你姐姐愛爾的差距很大呢。」

笑著…對方顯然不可能知道自己的意思，只是殺人鬼需要用額外的語言來平靜自己的存在。

「居然用昵稱來稱呼那個我的手下敗將…現在的雜魚都這麼自以為是嗎？」

大約是聽到了不喜歡的名字…而且在比較中被放在了「弱」的一方，真祖立刻不高興起來。

「哈哈…也是…這是兄長才用的專用愛稱…啊，好像光學姐也是…如果我當她面這麼說，一定會被撕碎吧。」

像是完全沒將愛爾奎德的態度放在眼中，殺人鬼只是逐漸的收起笑容。

「就像這樣…我也不太喜歡隨便被人起綽號呢…」

手中再次的出現了小刀，悶熱的夏夜彷彿被殺掉一般變成森冷的黑暗。

「雜魚雜魚的…真是讓人討厭啊。」

「？」

似乎認出了殺人鬼比半個倫敦還大的殺意，真祖在一瞬間露出了認真的表情。

10餘米的距離，連一瞬都不需要就被其跨越…人類的話絕無可能反應其行動，但作為最強真祖的對方卻不在此列。

揮出右手，深紅的爪牙穿過對方的幻影，雖然確實的帶起了一些鮮艷的紅色，但對方卻沒有如預料般的被吹飛。

「！」

殺人鬼就低身從真祖的攻擊之下避過…左手被扭曲成有些奇怪的樣子，但即便付出此代價，殺人鬼也沒有先退後的打算。

對方是不死者與完美的造物…但既然是存身於這個世界的東西，必然存在某種終結的…

雖然任性妄為，但不死不滅什麼的自己也並非沒有見過。

「別太得意了…」

小刀代替殺人鬼的手撫摸上名為死亡的時刻，在下一瞬間接觸掉對方最終の果，然後…中斷了。

「！」

某種意志在瞬間蠻不講理的侵入殺人鬼的思想，將其從境界中強硬的扔了出來。

「哈?」

聽到了真祖驚訝的呼聲，然後周圍出現了變化的跡象。

空想具現…

沒有猶豫的時間，殺人鬼立刻用比攻擊還快的速度飛退而出，但可怕的真空刃還是將身軀割裂出大量的缺口…勉強用受身落到地面，追擊而來的鎖鏈卻沒有絲毫放過殺人鬼的意思。

龐大的魔力完全包圍住殺人鬼周圍快30米的範圍，然後形成毀滅的風暴球，連剎那都不用，就能毀掉殺人鬼脆弱的軀體。

「倒霉…」

啪!

把侵入思想的意識殺掉了。

啪！

把周圍龐大的魔力連同著所在的世界一起抹消。

像是要引發末日一般的龐大攻勢，就這樣一絲煙花都沒有帶來的，被「殺」了。

「哈…厲害厲害…這可已經接近最大出力了呢。」

傳來了真祖的誇獎，殺人鬼正如同痛苦般的用右手捂住腦袋，僅用左眼盯著看起來還是沒有受傷的真祖…只是被殺人鬼的血液染上了些許的赤色斑點。

「不允許！」

「她不能死！」

「你不能這麼做！」

周圍的世界在這麼說著，慢慢的將剛才幾乎害死自己的思維消滅乾淨…殺人鬼莫名的想起把自己扔到這個世界的那個身影。

身體的損傷嚴重到復原詛咒也無法快速的解決，周圍則被被殺成空無…殺人鬼就像是落到現實里的死神般，和真祖對視著。

「還是到此為止吧…」

「！」

然後殺人鬼就立刻消失在夜色裡面，而真祖也沒有追趕的意思。

「奇怪…那傢伙有做出這種東西的能力嗎?難道真的又有魔法完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