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3 各得所需

1053 各得所需

兩人的談話,時間並不長,但也不短,以最後取得的成績而言,更是各得所需,隨後,張重主動勸薛洋喝酒,並說只有喝夠了酒,才能顯出他是盡了力,也才能更加得自家主子賞識。

薛洋不知聽不聽得出諷刺的滋味來,但還是又幹了兩杯,隨後兩人手拉手下得樓來。

二人分手時,薛洋首先感覺肚子不適,請辭后慌張的跑掉了,這讓金羽有些擔心起來。

「他該不會這麼沉不住氣吧?吊吊那丫頭的胃口不好么?」張重淡定的跟金羽開玩笑。

「你們沒發生什麼事吧?」金羽查看著張重的表情。

「放心好了!他們應該會更友善一些對我們了!」張重對自己比較有信心。

「你查問到了什麼消息么?」金羽有些激動的小聲問道。

「他也就是個小角色,知道的不多,不過晚一點我們可以去問問他們那個少公主了!」張重擺手說道。

「那你剛才……你怎麼了?」金羽突然發現張重的表情變化,趕緊伸手扶住。

「不好意思,我得去下茅房。」張重說完人直接跑出門外……

張重一連上了十來次茅廁,金羽本來想跟他溝通一下所得,但兩人的交流時間間斷不停,起先金羽覺得張重是被下了毒,而後卻又看不出別的什麼反應。

「該不是那個姓薛的給你下了葯了?」金羽猜測道。

「應該不是他,他也不停在拉,我剛才在茅廁里遇到他了!」張重苦著臉提著腰帶,模樣十分難受。

「不是……你們倆都中招了?」金羽有些懵。

「是,是,他弄了葯來,還分了些我,應該就會好的。」張重抬腿跳了一下,像是想體驗一下自己如今的狀況,隨即又跑向茅廁。

「不是……你怎能還吃他的東西?」金羽緊張歸緊張,但也沒有跟進茅廁。

好一陣子,張重重新從茅廁出來,表情感覺舒服了許多,金羽迎上前去關心。

「不是那個秋公主,就是那個姓肖的乾的,不怕,不怕!可以證明他們不敢要我性命。」張重在茅廁中有了自己的判斷。

「那個薛什麼,不是也中招了么?」金羽心裡懷疑,但還是有疑問。

「他只是小人物,而且這麼做,他們也就有說辭了!不怕,不怕!現在好多了!」張重看看天色,此時已經入夜很深。

「不然我也用我的手段對付他們試試?」金羽試圖幫張重出氣。

「這沒必要,我們的大局為重,明日如果他們都拉了稀,肯定會耽誤我們行程的。」張重擺手攔阻。

「那就這麼算了?」金羽想問一下張重的打算,畢竟吃虧的人是張重。

「金大哥,我們安心睡就是了,那薛洋如果懂事理,當能幫我們打聽來一些消息的。」張重點頭,並拉著金羽進了房間。

「他會幫我們打聽消息?」金羽回身關上門。

「這個事我是提點了他的,我感覺他拉得比我還厲害呢!當是更會認可我說的話了!」張重坐上椅子,並揉了揉肚子。

「你跟他說了什麼?」金羽尋得椅子也坐了下來。

張重於是將自己吃飯時和薛洋聊的天簡短跟金羽說了,隨後補充說道:「剛開始他跟我蹲在一個茅廁里,後來就沒有遇到了!想必是回去彙報情況去了!」

「彙報了會如何?」金羽不太明白張重的意圖。

「他如果將我們這邊的情況說了,他們就會商討應對方法啊?如此這位薛兄,當就能幫著出點主意了!」張重幫金羽引導。

「他說和為貴?……他們能聽他的?」金羽不信的搖頭,認為張重有些想當然了。

「和為貴,他只會說是我說的,但我覺得吧!他們肯定會給自己留下退路了!」張重將自己心思說出來。

金羽不知道張重所說退路是什麼,起初也就是為了龐大鼓風的效果,如今目的好像也已經達到了!泥春門就在眼前,風險肯定也就在眼前。莫公子在就好了!金羽發現沒有了莫明秋,最好聽張重的比較好,他就是他教出來的徒弟了!

而張重還留有一個期待沒說,薛洋如果有點積極性或者慾望的話,是會努力將局勢說得更嚴重一些,風險之下,這出人頭地的機會才是難得,泥春門如果想要探問更多信息,自然也就離不開自己了!

最終張重又跑了一趟茅房,然後睡下,金羽也只能獨自回屋去想心思。

相對於他們倆,紙鶴屬於最無憂慮的一個,雖然張重拉肚子起先讓他有些擔心,但後來感覺沒事,似乎這樣的結果還幫自己出了氣,而兩人聊天偷偷摸摸的像是故意迴避自己,這讓紙鶴心頭不爽,糾結之下自己提前上了床。

如果泥春門真有這些人來,當也是可以長長見識了,然後等這事一了,這個小滑頭真能帶自己去找向先生么?那個向先生是什麼人了?在武國么?紙鶴開始規劃觀武之後的事故。

紙鶴的師尊宏圖僧這輩子的遺憾就是無法參讀出黑墨崖的碑帖文,而這樣的一個遺憾讓雷音寺都有些魔障了!紙鶴屬於宏圖僧的嫡親傳承,如此這樣一個機會是絕對不能放過的。

如果沒能找到向先生,那麼我就先將這個小滑頭帶回去。我就不信他只能認得那麼幾個字,紙鶴回想起來張重的表現,感覺出來他有可能就是一位深藏不露的大師,他拿定了這個主意,同時也想好了面對秦族金羽糾纏的困難。

秦族又如何?我抽准機會,我點了他的穴道,跑了就是,待完事後還他回去也就是了。

薛洋確實有了張重灌輸自己的想法,當就有了自己的觀點,自己的爹屬於吏部封印使,雖說比不上戶部尚書,但如今自己混成了肖程程的狗腿子,稍有不對,就會被打被罵,而且肖程程還是個丫頭片子,更沒有自己這般本事,如此薛洋甚感憋屈。

如今似乎有了翻身的機會,如果這個楊全真與秋少門主有所關聯,即便他們是敵人,當也是會仰仗自己探聽些虛實的吧?如果還需要自己搭橋牽線呢?我這兩頭幫著拿捏著,會如何?至少也能再往上爬一點吧?只是幫著兩邊傳個信的事,當無任何風險才是了!

薛洋蹲在坑裡想著心思,卻把等在坑外的肖程程急了個半死,她找來解藥,讓人送進茅廁給薛洋,並敦促他稍微好些就去秋少公主那裡稟報。

薛洋很快就明白自己是被人陷害的,如此也就更加肯定自己求上進的決心,他將葯分了一半給茅坑裡「偶遇」的張重,成交了他們間的第一筆交易,然後就趕去見秋露去了。

而文國國師白嶺上人也可能來泥春門的消息是震撼的,這讓秋露也不得不趕緊再次傳書給泥春門總部,希望門裡早做準備,如此一夜難以再安心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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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遊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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