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初識漢玉侯
莫明秋醒來的時候,上午已經過了一半。
此時朱五張龍甚至於張重都起來了,估計是大家見他昨夜辛勞,沒忍心把他叫起來。
張重挺懂事的在院子拐角處背著書,朱五和張龍一起雲廊下切磋著武功,莫明秋遠遠的看著他們好一會,心想自己是否是屬於多餘?
而且自己本來就不屬於這個世界,我到底是來這幹嘛的?參與者?還是旁觀者?當初賭博拚命一般的過來,現在唯一的目的卻是想如何回去。但這歸路又在哪裡?
近來夜裡無夢,整個人像是墜入雲海,飄飄然不知歸路,到底哪個是前世,哪個是現實?
好像都是,又都不算。一切存在皆有他的緣由,是需要多積累些這個地方的日月精華,好讓時間給自己提示?畢竟兩種不同分子,量變后更容易引起質變……
「莫公子。」
聽見後面有人叫自己,莫明秋轉身,發現陸遠清已經站在身後。
「陸兄這麼早?事情都辦完了?」莫明秋道。
「一早就辦完了。」陸遠清道。
「那好,中午吃過午飯,我們可去哪裡遊玩?」
「莫公子這邊請。」
說著陸遠清把莫明秋拉進房間里,「莫公子恐怕你們是不能再在悟安城呆了。最好現在馬上就趕去樊城。」
「為什麼?」莫明秋問道。
「昨夜墨雨坊恐怕我們去錯了。」陸遠清停了停又道:
「那坊的後台應是這漢玉候,也就是漢賢王的二兒子。」
「此事當真?」
「應該沒錯。」陸遠清道:
「出手如此闊綽,我昨日就有些懷疑,今日一早特地找人問了此間關聯,八成不會有錯。」
「漢賢王為人如何?會為這等小事找我們麻煩?」
莫明秋也開始緊張,畢竟誰的屋檐誰說了算。
「漢賢王為人到底如何在下不知,表面上做的倒是不愧賢王這稱號,但他這二兒子可在悟安城裡是出了名驕橫。」
「說來聽聽?」莫明秋道。
「這從哪裡說起呢?總之就是那種好狠賭勝之流。」陸遠清道。
「舉例說明一下如何?」莫明秋來了興緻。
「三年前,悟安城裡有場賭棋,那是沒人不知沒人不曉的,贏的人就是這玉候,輸的是悟安城豐安飯莊的老闆,當天豐安飯莊就被燒了個精光。」
陸遠清眼神里能看出恐懼感。
「賭下棋?」
「嗯!」
「贏了就燒房子?」
「嗯!賭的就是那飯莊的所有權?」
「是有點變態的。多大的脾氣才會燒房子?」莫明秋自言自語道:
「那玉候把什麼押上去了?難不成是他爹的漢賢王府嗎?」
「那就不知道了。」陸遠清道:
「最後那豐安庄的老闆當日就被趕出了悟安城。後來去了哪裡,無人知曉。」
「還有別的嗎?」
「小事不斷,他在燒房之前還燒過一次船,還是官船,被上面掩蓋著,也不知道為了什麼?」陸遠清道。
「這愛放火的習慣確實不好。」
莫明秋想起自己一線天放的那把火,燒了個通天紅,如今都心有餘悸。
「漢賢王不是賢王嗎?出這事也不管管?」莫明秋道。
「管了!不管的話估計這悟安城都會被他燒了,後來被放逐去了京都城三年。」
「王子犯法與民同罪啊!這是怎麼管的,
去旅遊?還是京都城?這算什麼放逐?」莫明秋抱怨。
「有賭約,燒自己的房子在官面上都定不了罪,屬於家法罷了。」陸遠清道。
「擾亂社會治安不算罪?而且這肯定屬於逼賭嗎?那飯莊老闆應該是懼怕他的王侯身份才只能輸的吧?」莫明秋猜測。
「坊間傳聞是玉候微服參加的比賽。那老闆知道不知道難說。」
「什麼原因?」莫明秋問道。
「聽說是飯莊老闆自認棋藝高超,到處吹牛賭勝,惹了玉候的逆鱗了。」陸遠清道。
「一個好對對子,一個好下棋,這一男一女都玩物喪志到了極致,真是一對絕配。」莫明秋道。
陸遠清見自己說得群情激昂的,莫明秋反到逐漸平靜下來問道:
「莫公子可是有了對策?」
「應該不怕,我們又沒有東西讓他燒。」莫明秋攤了攤手道。
「真不跑?」陸遠清疑惑。
「不跑。」莫明秋很肯定。
「那下午我們就去郊西白馬坡逛逛。」陸遠清有點被莫明秋的氣魄感染了,一副捨命陪君子的感悟。
兩人從房間里出來,張重還在那裡讀書。
「這張公子上進好學,將來必成大器。」陸遠清道。
「嗯!陸兄也覺得他是可造之材?」莫明秋問。
「那是當然,我像他這般年紀哪裡有他這般自覺?」
「將來他得了功名,陸兄可願輔佐於他?」莫明秋也不知道如何定位張重的成就。
「我哪裡有那本事?莫公子將來位爵封侯,如果不嫌棄,就讓在下當個馬前卒如何?」陸遠清道。
「我不行,我就是個打醬油的,這會試的機會我都可能讓了別人去。」
莫明秋不想讓陸遠清纏著自己。
「以莫公子的本事,當個尚書都有多的。」陸遠清真心評估莫明秋的能力。
「張重,朱大哥,龍哥」莫明秋轉頭叫道。
朱五張龍張重都聚了過來。
「我們下午去白馬坡,現在先去吃飯。」
「白馬坡有什麼?」張重問莫明秋。
「問我幹什麼?」莫明秋道:「這是嚮導。」
張重轉頭看向陸遠清,陸遠清說道:
「郊西屬於軍事區域,大多地方都不讓遊玩,但還有個鳳眼山,離大營房有不到百里遠,山上有個法興寺,不過到那裡反到可以看見大營房的全貌。」
「那不是訓兵練兵的方法都被看去了?」莫明秋道。
「離得比較遠,看不太清楚,何況能看到的都是兵營,訓練場只能看到一小部分。」
「那就去看看,燒根香求求菩薩也好。」張重說。
「求什麼?你的前程?」張龍打趣問道。
「求個給三哥能再掙一次銀子的機會。」
張重學會一點調侃人的技巧來。不想又讓莫明秋陷入了彷徨中。莫明秋暗中祈禱:
「這個漢玉候千萬可別是個神經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