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窄街一霸

35:窄街一霸

「出什麼事兒啦?」我趕緊追問。

「電話里和你說不清,你們還是快點回來吧!」輪子在電話那頭說。

「好!你在哪?我馬上回去。」我說。

「窄街撞球廳。」輪子說完掛了電話。

我心裡忽然忐忑不安起來,這小子到底在搞什麼飛機?

我迅速穿上衣服,到隔壁喊王康,這廝呻吟了幾句,意思是讓我等五分鐘,我一腳把門踹開,我說他如此痛苦呢,原來在老漢推車,那女的以為警察叔叔來了,嚇到雙手捂臉,把被子往身上披,王康的小和尚堅挺無比,我哈哈笑道:「快點穿衣服,輪子出事兒了。」

「我操,你丫真會壞哥們兒的好事兒啊,真後悔當初沒把你射到牆上。」王康不滿的嘟囔道。

「我是大爺!速度點!改天讓你一次日個夠!」我拿起桌上的一個空煙盒朝王康的小弟弟扔去。

「郭敬銘呢?叫他不叫?」王康提著褲子問。

「叫他幹嘛啊,讓他在這兒『海皮』吧。「我說。

「唉,主席就是牛b,回頭我也要當主席!」王康說。

我撥通郭敬銘的電話,這老廝八成還在戰鬥中,氣喘吁吁的問:「怎麼這個時候打電話啊?什麼事兒,孔晨?」

「我們有事兒先回學校了,告訴你一聲。」我說。

「哦,那行,到學校我們再聯繫。」郭敬銘急忙扣掉電話。

王康招手截了輛計程車,這時張雯從後面追來:「你幹嘛去啊?」

一緊張忘記張雯的存在了,我說:「走吧,咱們一起回學校!」

「喲,你打算領回北職院包夜呀?」王康酸酸的說。

「放屁!」我說。

「是我喜歡孔晨!這麼著?你眼紅啊?!」張雯摻住我的胳膊撒嬌的說。

嘿嘿,這小丫頭真是機靈,我喜歡!

午夜的窄街空空蕩蕩,街上沒有一個人,沒有燈,漆黑一片,我把房子的鑰匙丟給張雯讓她回去睡覺,感動歸感動,這年頭什麼都是假的,是不是處女我要親自檢驗一下才知道。

我把張雯送到我「家」樓下,她很聽話,沒說什麼就上樓了。

王康還是一個勁兒的念叨:「路邊的野花你丫隨便采……采呀采……」

我撥通輪子的電話:「對不起,您撥叫的用戶已關機……」

「tnnd!輪子關機了!」我罵道。

「那還去不去?」王康問。

「廢話!當然去,輪子是我們的兄弟。」說完這句話,我渾身都是雞皮疙瘩。

窄街撞球廳黑著燈,我接著打輪子的電話,還是關機,我不禁害怕起來,一種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

「這黑燈瞎火的去哪兒找啊?」王康掏出打火機照明。

「撞球廳里黑著燈啊?!」我說。

我走到門前,鐵將軍把門。

「輪子不會是喝醉了耍咱哥兒倆吧?」王康問。

「不會的!他的語氣很正常,再說,他也不敢。」我說。

正鬱悶呢,背後有人說話:「誰是孔晨?」

我扭頭一看,險些當場嚇死,一個男人用手電筒對著自己的下巴。

「我靠!大哥你是人是鬼?!」王康也嚇得不清。

「屁話!當然是人。」那人把手電筒關上。

「是鬼都被你嚇死了!」我說。

記得小時候我總這樣嚇我們院里的小孩兒,那時候我家裡住老城區衚衕里,有些孩子晚上出去打遊戲機,回來的很晚,院里也沒個燈,我和其他孩子拿著手電筒躲在黑暗的角落裡,聽見有人哼著小曲兒跑過來的時候,我們就瞬間衝出來,拿手電筒照從下往上照著下巴,「啊」的一聲,對方當場嚇哭,我們和其他孩子幸災樂禍的跑掉。剛才那一下,我終於體會到當年的孩子為什麼會哭了。

「廢話怎麼那麼多?到底誰是孔晨?」那男人問。

「我是。」我回答。

「跟我來吧,輪子在那兒等你呢。」

我和王康尾隨著走進一個小二層樓,左拐右拐,終於看見光明了,那男人敲了兩下門:「孔晨來了,開門吧。」

門開了,屋裡煙霧繚繞,酒氣熏天,我看見輪子唯唯諾諾蹲在一個角落,看見我來了,他站了起來,準備和我說話。

「蹲下!」坐在沙發上的一個中年男人訓斥道。

「嘭」的一聲門被鎖上了。

我的心頓時緊了一下,有種掉入陷阱的感覺。

「你們哥兒倆哪個是孔晨?」剛才訓斥輪子的中年男人起身說。

「我是!」我向前一步,毫不畏懼的看著他。

此人看上去三十來歲,鬍子拉碴,頭髮略微謝頂,身材魁梧,真tm像頭狗熊。

「哦,果然英雄出來少年啊!聽說過你。」他貌似友好的伸出手來和我握手。

我也謹慎的伸出手:「大哥您貴姓?」

「叫我無類就成。」他說。

無類?什麼鳥蛋名字?

「你好,無類哥,不知道找我啥事兒?」我說。

「也沒啥大事兒,這孫子是你兄弟?」無類指了指輪子。

「是我兄弟。」我點頭。

「恩,挺有錢?」無類眉毛一挑,那熊樣兒別提有多醜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你們不會自己問他啊?我們哪知道?有事兒就說事兒,別兜圈子成么?」王康忍不住頂了一句。

話音未落,王康就被一個壯漢撂倒。

「你大爺的!別把老子惹急了!今晚讓你死在這兒你丫信么?」那個壯漢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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