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同桌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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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鈴鈴鈴鈴」
高一下，第三周周一下午，第一節化學課下課，五樓二十二班的教室里。封少興認真的看着黑板上老師留下的板書，而李淺則饒有興緻地看着封少興。
「哎，少興，你今天不對勁呀。」
「嗯？有不妥之處嗎？」封少興轉過頭來帶着笑意問道。
「額...」李淺被他這樣面帶微笑的看着，總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有點...變態！他問道：「你怎麼今天學習這麼認真啊？」
「哦？我以前學習不認真嗎？學生就該好好學習嘛。」
「不是不是，你聽課那麼認真，為啥書上和筆記本上一個字都不寫啊！？」
「啊...哈，今天的課比較簡單嘛，我這麼聰明，你知道的嘛。」
「少興，我...實話實說，你現在有點變態，準確說是猥瑣。」
「？？？你放屁！我這身皮囊雖然相貌平平，可怎麼也說不上猥瑣吧！污衊我的相貌你必須給我個說法！」
「我真沒有覺得你長得猥瑣，只不過...你今天的動作和表情確實有點做作。比如說...小眼睛就小眼睛唄，你這努力睜眼裝瀟灑的樣子，確實有點浮誇。再就是...這都2017年了，你說話怎麼還跟古人一樣，文鄒鄒的。」
封少興聽着同桌李淺的話，張開右手用大拇指和食指揉着眼眶閉着眼，緩緩陷入了沉思。
李淺尋思著少興是不是在偷偷生氣或者是被自己說的自卑了，不禁感到愧疚，長這麼大好不容易遇見一個志同道合很能聊得來的人，怎麼能在友情的開始就這樣肆無忌憚。李淺反省自己的時候，封少興終於是緩緩抬起了頭，問道：「大一點了嗎？」說着用雙手食指指著自己的眼睛。
「gu...嗯？不是吧真的大了一點！新版眼保健操？揉一下就可以？！」李淺一個到嘴邊的「滾」字還沒說完便發現少興的眼睛真的大了一點，也明亮一些。
「你小子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的問題，還猥瑣么？」封少興把指著雙眼的兩根食指調轉槍頭指著李淺。
「嗯...」李淺斟酌思索了兩秒，說出了自認為幽默又不失真誠的答案「一毫米到兩毫米，那就是成倍的進步，你可以再揉揉。」
「一點審美都沒有，再大就不協調了，懂嗎？」封少興趁機懟了李淺一句，又徑自回頭去翻化學課本。他每看一段都會將目光抬起，看向別處暗自思索回味。像是在推敲邏輯，又像是在品鑒詩句。
......
下了第二節晚自習后，李淺和個子只有一米六的舍友王通一起下樓回寢。
涼風習習，春醒冬未去的時節里，一件短袖或內襯，再披一件外套，這樣的重量在身不會讓人感到臃腫般的無所適從，也不會感到單薄似不作抵抗的草木。李淺上高中以來最大的感觸，是自由。不用每天都面對父母，不用每次吃飯都要聽一句「多吃點」，不用整天在飯桌上聽父親的教訓。李淺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壓抑，不斷重複的聲音貫穿靈魂般的折磨，每一頓飯都像是祈求而來......
右手搭在王通穿着秋季校服的肩膀上，聽着王通吹牛，李淺剛剛飄遠的思緒便被舍友的口出狂言給拉了回來。
「小李啊，你知道封少興跟我是什麼關係嗎？我給你說，那是我小弟，你要是認我做大哥，十里八方大哥讓你能橫著走，絕不豎着走！」
看着王通繪聲繪色地表演，
笑容里滿是得意，李淺深知不能讓這傢伙漸入佳境，給他後腦勺來了一巴掌便提腿逃跑，穿梭遊走於人流之中。王通喊一聲「狗賊，哪裏走！」便追了上去，他開心的時候總是不在意周圍人的眼光和調笑。也是，人河人海，與我何干，不妨大膽。
......
這天晚上李淺做了個很長卻又斷斷續續的夢。
他夢到自己成了一位世家公子，和父親母親還有哥哥妹妹圍在桌前吃着笑着說着。
他夢見大哥帶着他躺在白雲之上，將漫天雲氣吞吐成各種形狀。
一柄燃燒着火焰的戰錘擊碎了風勾勒過的雲卷。
破碎的紅色楓葉在風中飄蕩遠去。
......
第二天早操的時候，李淺發現封少興的臉蛋似乎帥了一點，眼睛又大了一些！
「我聽說有的整容是打針注射藥物的，你什麼情況啊？」
出人意料的是封少興並沒有接過李淺的問題，-轉而問道：「你好像心情不好，怎麼了？做夢了？」
李淺一邊深呼吸調整情緒一邊詫異地看了一眼少興：「這你都知道！？確實是做了個很奇怪的夢，有鐵鎚，有楓葉，還有能飛能吞雲吐霧的牛人！具體的感覺不知道怎麼跟你解釋，說不清道不明的。」
「異世界？修行者？」少興一本正經地問道。
「...雖然這個說法有點天馬行空，但好像確實是這個感覺。哎，我印象中你沒看過修仙的小說啊，怎麼說這兩個詞的時候還能這麼正經！光聽你的語氣我還以為你很篤定呢。」
「嘿！我說的就是正兒八經的大實話啊，我...」
隨班級一起跑操的班主任從隊頭來到隊尾的時候，封少興很識趣的暫停的話題。
等到跑操結束，隊伍回到班級，李淺和封少興便立各自馬拿了一本語文書和英語書來到教室外的走廊，靠着牆坐下。語文書在手上，英語書在屁股下。
李淺先是直勾勾的看了少興幾秒鐘，見他不說話便主動開口問道：「你怎麼裝啞巴啊？沒說完的繼續啊。」
「我這叫待價而沽，這話對我沒用對你有用，我急什麼......這樣，你中午下午請我兩頓飯。」
「行行行趕緊說。」
「咳咳，嗯，咳。我，真，的，會法術，真的，而且很厲害。」封少興一臉認真。
李淺先是無語了一下，接着問道：「所以你的法術是整容嗎？」
「天生麗質難自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