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節 新的競爭者

[[[CP|W:645|H:550|A:L|U:http://file2./chapters/20106/4/1431294634112788713924340584798.jpg]]]「喲，靈夢，在泡溫泉啊。」

魔理沙遠遠的發現溫泉的柵欄倒了一大片，霧氣中似乎有人影閃動。

「我早就覺得這柵欄礙事，你終於也想通了。」

溫泉處靈夢的聲音有點緊張，「等，等等。魔理沙……」

「大家都會飛，柵欄根本沒什麼用……」魔理沙向溫泉走去，「反正看一眼又不會少塊肉。靈夢，你說是吧~」

「嗯，啊？」靈夢飛快的說，「等等。我泡好了，這就出去……」

「不急，不急。」魔理沙擺了下手，繼續走向溫泉，說，「正好，我也想泡一下。」

「不行，魔理沙……站住！」

「怎麼了？」魔理沙愣了一下，又邁開步子，「啊，今天沒帶浴巾呢，只好……」

「所以說，別過來~」

「哈？」魔理沙坐在溫泉邊上，說，「靈夢，你泡太久了吧，臉都紅透了。」

說著話，她褪下了鞋襪。

「等等，魔理沙。」靈夢急中生智說，「屋子裡有不少點心。你先去吃點，我隨後就到。」

「已經吃過了。」魔理沙笑著說，「別擔心，我留了你的份。」

靈夢一咬牙，說，「我，我也吃完了。所以，我的那份也歸你了，你快去……」

「不用了。」魔理沙一撇嘴，說，「這次我不是來蹭飯的……又不是飯桶。」

「等下，我的浴巾給你……」靈夢扭頭向後瞄了一眼，又改口說，「不。我是說，神社裡好像還有浴巾，你去找找……」

「太麻煩了。」

魔理沙的食指挑著燈籠褲，轉成了大風車，同時兩隻小腳丫交替拍打著水面，踢向靈夢，她懶懶的說，「以前都不用嘛……」

「今天不行！」

魔理沙站起身，撩起裙子，躬著腰，將臉湊向靈夢，說，「什麼嘛~今天怎麼……」

話還沒說完，只見溫泉中倏地冒出一個男人。

「哇啊啊！」她向後一仰，坐了個屁墩。

「沒氣兒了~」王耀大口喘著氣，搖了搖頭，說，「我實在憋不住了。」

「唉~」靈夢長嘆了一口氣，捂著臉，將頭埋進了水裡。

魔理沙指著王耀，嚷道，「你，你，你怎麼在這兒啊！」

「啊，這個，因為……我想煮牛奶，結果弄了一臉灰。」王耀蹲在溫泉里，解釋道，「碰巧遇到阿燐，她說後面有溫泉，我就過來泡了一下。不一會兒，靈夢也來了……然後，然後你也來了。」

這一番話完全是實情，可魔理沙左右找了一圈，也沒發現阿燐的影子。這是當然的，阿燐看到靈夢丟出陰陽玉，就很沒義氣的逃跑了。

她皺了下鼻子，問道，「那你躲什麼啊？」

一句話問得王耀啞口無言。

他只是按照靈夢的吩咐，藏在了水底。仔細一想，在日本就算是混浴也不奇怪，自己為什麼要躲呢？

他的心緒本來就是一團亂麻，面對魔理沙的質問，更是支吾了半天，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

魔理沙只覺得心口一痛。

她有點不明白，靈夢是朋友，王耀也是朋友。兩個朋友一起洗澡，說明他們關係很好，自己應該為高興才是，為什麼心裡會不舒服？

是因為靈夢不讓我一起洗，以前明明可以的……

難道我做什麼讓她討厭的事？

她回想了一下，還真有點心虛——讓人討厭的事確實做過不少。不對，因為是靈夢，她不會在意那種事的……

阿耀也躲著我，是討厭我了么？

說起來，上次找他幫忙，最後也是敷衍了事……

看著魔理沙的臉色越來越差，靈夢連忙說，「我們洗完了，馬上就出來。」

也許她想要安慰魔理沙，但說出的話完全是反效果。

魔理沙採信了靈夢的說法，心裡變得更不是滋味。阿耀又糊弄我，明明是跟靈夢一起洗，還編出阿燐做盾牌，拿人家當小孩么……

「你們慢慢洗。我的事說完就走。」她瞪了王耀一眼，又轉向靈夢，說，「我也報名競選巫女了，這次一定要贏過你。」

「隨便，反正我不參加。」

「你這是什麼意思？」魔理沙跺著腳說，「提前認輸么？」

「字面上的意思。」靈夢淡淡的說，「懶得和你比……」

「這次我絕對不會輸！」

說完話，魔理沙氣沖沖地飛走了。

聽到魔理沙的話，王耀頓時變得一個頭兩個大。

真的是雙倍麻煩。

與東風谷早苗競選巫女，就很為難了，魔理沙竟然也心血來潮的插上一腳。她那個性子不可能勝任巫女的工作，大概只是想跟靈夢作對吧。

他轉念一想，這樣似乎也不壞，畢竟自己的任務是搗亂。任務，自己還有任務在身，差點忘了……該死，又不能扔下靈夢不管……

「這次，就算你贏吧。」靈夢望著魔理沙遠去的背影，喃喃道，「最後讓你贏一次……」

過了半晌，她扭頭問道，「香火錢，你在想什麼？」

「沒，沒想什麼……」

「吶~我問你，你說喜歡，是想要抱我么？」

王耀以為她在責備昨天晚上的事，慌忙解釋道，「不，不是。」

「那就是說，你不想抱我？」

王耀一低頭，連忙攏著胳膊遮住了自己的小兄弟，「不，也不是……這事兒，不能這麼算……你聽我說……」

「擦背吧。」

「啊？什麼？」

靈夢走出溫泉，解下浴巾，鋪在石板上，趴好，側過臉，輕聲說，「擦背。」

她知道放棄博麗之力后，最多只能活上一年。這一年時間裡，所有的事情她都想要體驗一下……到死為止，連一次都沒有做過，不是太可憐了么，這樣想著，她抿著嘴唇說，「幫我擦背吧。」

王耀愣了一下，咬了下嘴唇，走了過去。他叉開腿站在靈夢兩側，躬著腰，撩起她的頭髮，將手按在她的肩膀。

「不行哦。」靈夢說，「這樣，使不上力的。」

王耀蹲下身，小心翼翼的將手按在肩胛骨上，上下摩挲起來。

皮膚很細，讓人不敢使力，似乎碰一下就會破掉。骨頭略顯突兀，這也不奇怪，飢一頓飽一頓，還談什麼營養。肩膀很薄，只用手指就能完全扣住。

平時看不出，靈夢竟然這麼瘦。

不知怎的，他心裡有點難受，這樣的女孩，竟然要抗起守護幻想鄉的責任……

靈夢的心跳越來越快。

她心裡小小抱怨了一聲，這樣也很舒服，可是跟自己要的不一樣啦。她吸了一口氣，從齒縫中擠了幾個字出來，「下面，下面也要擦~」

王耀向後挪了一下，發現正是一個背後位。頓時，他只覺得血脈賁張，膝蓋一軟，向前撲去，幸虧雙手及時撐在靈夢腋下，才沒有壓在她身上。

「嗯哼~」

靈夢肩膀一顫，心說，來了。她眯起眼睛，用鼻音說，「嗯~怎麼？」

王耀喘著粗氣，貼在她耳邊，說，「靈夢，我想要。」

靈夢抿著嘴唇，小聲說，「要，要溫柔哦~」

「嗯。」

王耀調整了一下呼吸，探出左手，向靈夢胸前摸去。她嚶嚀一聲，縮起胳膊，扣住了王耀的手腕。

「這裡……應該更大些的……」她斷斷續續的說，「因為纏了，纏了裹胸布，那個……」

「不，很好。很完美的……」

「騙人。」靈夢的胳膊稍稍鬆了一點，說，「老妖婆說男人都喜歡大的。」

「胡說的，讓那老妖婆去死吧。」

「真的？」靈夢笑了一下，說，「那就讓老妖婆去死吧。」

王耀的右手順著靈夢的腋窩向下滑去，剛到腰間，又向上摸去，輕輕搔了下她的腋窩。然後，他向她耳邊吹了一口氣，說，「靈夢，放鬆點~沒事~」

靈夢猶自嘴硬道，「我，我沒緊張。」

她的雙臀緊緊夾著，兩腿綳得筆直，腳趾深深勾起，腳背和小腿幾乎形成了一條線。

她心裡有些惴惴，明明準備好了的，怎麼會這樣。

老妖婆說，去外界以後，自己沒有謀生手段，只能找個有錢人嫁了。早晚會伺候那些死老頭，第一次不如讓香火錢抱……

她的臉頰一片潮紅，小聲說，「說說話吧。」

「好。」

王耀知道急不得，調動著指尖，在靈夢的身上跳起舞來。

「我，我說的那個朋友，唔~是，是魔理沙。」

「嗯。」

「她媽媽，死在我手裡。」

聽到這個消息，王耀一點也不意外。他輕聲說，「那是沒辦法的。如果有其它辦法，你絕對不會那麼做？」

「啊~嗯~」

「你只是執行任務，換成別的博麗巫女，也一定會那麼做的，對吧？」

「嗯~不能，不能讓莉莎阿姨解放那個惡靈。哦~別，癢~」

「所以說，我們去和魔理沙好好解釋，她一定會原諒你的。」

「不，不行。那裡，啊~」靈夢咬著嘴唇，說，「不能告訴她……」

她長喘了一口氣，說，「我想，拜託你，好好照顧她……香火錢，在聽么？」

「啊，在聽。」王耀抬起右手，看了一眼，又連忙附和道，「好好照顧魔理沙。」

「還有，要好好回答。唔~剛才發愣的時候，你在想什麼？」

「剛才……」王耀喉嚨一緊，問道，「什麼時候？」

「就是，我第一次說擦背的時候……」

那時候在想一定不能背叛美鈴，一轉眼就犯了錯誤。王耀使勁甩了甩頭，心說，現在已經什麼都沒想了……

他知道這不是表現誠實的時候，連忙說，「是，是紅魔館的任務，讓我參加巫女競選……」

「怎麼了？」靈夢發現王耀的手指停止了攻勢。她頓了一下，小聲說，「我的意思是，你要怎麼參加競選……那是選巫女吧。」

王耀有點尷尬，「就是，那個……」

「哦。瑤瑤吧……」

靈夢突然翻過身，坐了起來。她頭髮紛亂，臉上潮紅未褪，呼吸也有點急促，愈發顯得嫵媚。

王耀以為她要責怪自己停了手，低著眉毛，小聲說，「怎麼了？」

靈夢做了一次深呼吸，拉起浴巾的一角，遮著下身，抬起右臂擋住胸部，問道，「是蕾米莉亞讓你參加競選的？」

「嗯。」

「還有帕秋莉吧？」

王耀點了點頭。

「不行。」靈夢的眉頭擰在了一起，說，「對不起，今天不行了。有更重要的事……」

她又拉住王耀的手，說，「實在對不起，還有件事想要拜託你。」

王耀點了點頭，說，「什麼事？」

「找到魔理沙，勸她不要參加競選。」

「啊？」

「拜託了。」靈夢說，「我們分頭找，我去魔法之森，你去人間之里，一定要勸她不要參加競選。」

「為什麼？」

「拜託了。」

「知道了。」

王耀吐了一口氣，跑到另一側，穿好衣服，向人間之里飛去。

王耀飛遠后，博麗靈夢緊了緊浴巾，喝道，「出來吧。」

她的話音未落，半空中就裂開了一條黑色的隙間，烏黑的隙間中閃著無數血紅色的眼睛，一眨一眨的，讓人心悸。

下一刻，隙間中現出一位看起來十七歲左右的金髮少女。

她頭戴一頂白色軟帽，身穿一件白色蕾絲邊的紫色長裙，裙底是綴滿蕾絲邊的白色長襪和精緻的圓頭黑皮鞋。她一手撐著粉色的金頂洋傘，一手捏著小巧的摺扇，緩緩從空中落下。

這位臉上掛著危險笑容的少女，就是活了數千年的妖怪大賢者——八雲紫。

「切~老妖婆，你還沒死啊。」

靈夢顯然缺乏對大賢者的敬意。

八雲紫一抬手，展開摺扇，遮住嘴巴，說，「少者懷之，老者安之。」

「少來這套，我聽不懂。」靈夢說，「你偷看了吧，什麼時候開始的？」

「哦呵呵呵~」

「敢說出去，我就殺了你。」

八雲紫一攏扇子，戲謔道，「還沒卸任，你就等不急了么？」

靈夢臉頰一紅，說，「只是，只是擦背……」

八雲紫嘴角一揚，也不點破。她歪著頭說，「過陣子，會有大異變呢，獎金很豐厚哦。」

「我已經夠了。」靈夢說，「你自己去陪蕾米莉亞玩吧。」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八雲紫又打開摺扇，遮住嘴巴，壓低了聲音說，「倒是你，人間之里的人都死光也沒關係么？」

「沒關係。」

「魔理沙死掉也沒關係？」

靈夢扶著額頭，猶豫了一會，說，「以後的事，讓十四代操心吧。」

「哦？」

八雲紫突然從原地消失，又倏地出現在靈夢身後。她將胳膊搭在靈夢肩膀上，貼在她耳朵說，「要是魔理沙成了十四代呢？」

「不會的！」

靈夢撥開八雲紫的胳膊，冷冷的說，「讓她放棄競選就行了。」

「真好呢~」

八雲紫後退了半步，抬起手，輕輕拍了兩下，笑著說，「這才是博麗巫女的表情。」

她微微揚眉毛問到，「剛才那個男的，叫什麼來著？」

「你到底想幹什麼？」

「啊，別生氣嘛。」八雲紫微笑著說，「反正你不當巫女，那個香火錢就沒用了。」

「隨便你~」

「正好。」八雲紫笑眯眯的說，「這個時候，藍應該處理好了吧。」

聞言，靈夢面色一沉，立刻往王耀走的方向追去，八雲紫卻一伸手，用洋傘擋住了她的去路。

「讓開！！」

「別緊張嘛~我是說，藍應該做好早飯了。」八雲紫收回洋傘，向前邁了一步，探過頭，幾乎與靈夢臉貼臉的說，「就用剛剛的表情，去外面轉一圈吧。有些人已經忘了呢，十年前那個你。」

「煩死了。」

靈夢瞟了她一眼，向神社走去。

「不要這麼冷淡嘛~」八雲紫說，「人家會傷心的~」

「老妖婆。」靈夢頭也不回的說，「你裝嫩時好噁心。」

「啊，那個男人，看起來比霖之助好用，借我玩兩天吧。」

「你敢！」

靈夢一回頭，卻發現那個討厭的老妖婆已經消失了。

PS：關於阿燐的問題。請把她是火車的事忘掉吧。某妖完全把她當做貓了。不喜歡水和怕吃熱。

PS2：百年前幻想鄉中的貨幣，應該是當時的日元。封閉后，那些貨幣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在某妖故事中，流通的基本是大妖怪開出的金券。每個大妖怪的氣質不同，不虞仿造，而且他們對信譽看得很重。（這一點應該在第一卷說明的，真是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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