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出場了

再次出場了

幸虧岳不群不在場,在場的話要氣死了。

他是多麼愛惜羽毛,珍視華山派的聲譽。

而令狐沖完全不當一回事。

如果讓令狐沖當掌門的話,華山派非敗在他手裡不可。

其實他和令狐沖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思維,岳不群是奴才思維,把華山派看得至高無上,如同在看管玉璽一般。

玉璽如果有什麼差池,他就慘了。

這是犬儒風格。

令狐沖則自由多了,華山派的名頭豈是一時一事決定的,虛名不就是金錢,有進有出才平衡,才健康。

而且他拋舍了華山派的虛名,卻在積累功德。

同時人要做得這麼好乾嘛?

他才多大?如果只做好人,接下去就不要活了,被框死了。

令狐沖就是他自己,別人怎麼說有那麼重要嗎?

岳不群則不然,人家說的很重要。

本就是兩種不同的生命狀態,偏生湊到了一起去。

其實都不用看了,令狐沖已經贏在起跑線上了。

岳不群終其一生都無法落到這個起跑點上。

也就是說,人家生出來,他就要死了,今後的每一步不是作死,就是找死,總之就在死的道路上。

怎麼就活到了這個份上呢?

換一種活法行不?

行,先死了再說。

所以《笑傲江湖》也可以叫做《岳不群作死記》,他活著就是在作死。

原文是——他這句話是以進為退,說得十分冒險,料想余滄海是一派掌門,自負身份,不敢當著許多人故意去看一個全身不穿衣衫的妓女。余滄海大怒,喝道:「放你的狗屁!」右掌呼的一聲劈出,令狐沖側身一閃,避開了掌風,畢竟重傷之下,轉動不靈,余滄海這一掌,又劈得凌厲,被他掌風邊緣一掃,站立不定,一跤倒在床上,他用力一撐,又站了起來,一張口,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身子搖晃一下,又噴出一口鮮血,余滄海欲待再出手,窗外忽然有人叫道:「以大欺小,好不要臉!」

那「好不要臉」四字最後一個「臉」字尾聲未絕,余滄海已然右掌轉回,劈向窗格去,身隨掌勢,到了窗外。房內燭光照映出來,只見一個醜臉駝子,正欲往牆角邊逃走。余滄海喝道:「站住了!」

那駝子正是林平之所扮。他在劉正風府中與余滄海朝相之後,乘著曲非煙出現,余滄海全神注視到那女童身上,便即悄悄溜了出來。剛到走廊之中,木高峰已挨到他的身前,在他駝背上輕輕一拍,笑道:「假駝子,做駝子有什麼好?幹麼你要冒充是我徒子徒孫?」林平之情知此人脾氣古怪,武功又是極高,稍一對答不善,便是殺身之禍,但適才在大廳之中,自己稱他為「木大俠」,又說他行俠仗義,並未得罪於他,只須繼續如此說,諒來也不致惹他生氣,便道:「晚輩曾聽許多人言道:『塞北明駝』木大俠英名卓著,最喜急人之難,扶危解困。晚輩一直好生仰慕,是以不知不覺之中,裝扮成木大俠的模樣,萬望恕罪。」木高峰哈哈一笑,道:「什麼急人之難,扶危解困,當真胡說八道。」他明知林平之是在撒謊,但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江湖上武功越高之人,越是好名。木高峰在武林中素來極無人緣,人家便是當面奉承,也只說他武功如何高強,見識如何卓越之類,從來無人如林平之這般稱他自己行俠仗義。他心下高興,側頭向林平之端相了一會,道:「你叫什麼名字?是哪一個的門下?」

林平之道:「晚輩其實姓林,無意之間冒認了前輩的姓氏。」木高峰冷笑道:「什麼無意之間?你只是想拿你爺爺的名頭來招搖撞騙。余滄海乃一派掌門,伸一根手指兒也立時將你斃了,你這小子居然敢衝撞於他!膽子可謂不小。」林平之一聽到余滄海的名字,胸口熱血上涌,大聲道:「晚輩但教有一口氣在,定須手刃了這奸賊。」

林平之又出場了,他是如同廣告般的插入,再不出場,就要忘記他了。

沒他什麼事。

林平之和岳不群是一個德行,看上去都會把華山派捧在手裡,兢兢業業。

從他後來入華山門下就可看出。

這一點是很討岳不群喜歡的。

他要的就是這樣的弟子,這樣才是親生的。

誰知道林平之比令狐沖那是遠遠不如了,令狐衝心里還有華山派,林平之根本沒當回事。

他是自家靠不住,這才投靠華山,一旦自家強大了,華山算什麼?

岳不群沒看懂過弟子,他看的都是表面。也該是讓他吃的苦頭,看表面不就是價高時進市接盤的韭菜嗎?

對他而言,吃苦就是進補,是好事。好,明天繼續。

2024年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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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擷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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