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敵人or同伴？

晚上十點，宿舍準時熄燈，但正值二八年華的少女們怎麼可能那麼早就入睡呢。小符挑起了話題，「我覺得我們班裏的女生長得都挺好看的，你們說呢？」

眾人連連說是。

「欸，那你們覺得班裏哪個男生比較好看啊？」小符又說。

「a啊，就是那種痞帥的感覺。」楊晴說。

「但是他好像有女朋友了，好像還是一班的。」小符說。

「他沒和我在一起是他的損失，我等着他們兩分手。」楊晴信誓旦旦（？）地說。

姜晗不解，真的有人是這麼想的嗎，好奇掛哦，是不是有點太過自信了。但是姜晗沒好意思說出口。

見氣氛有些微妙，小符連忙出來緩和氣氛，「你們覺得老師怎麼樣啊，我好喜歡語文老師，好溫柔地感覺。物理老師也好好看，楊晴你好幸福。」

「反正我不喜歡那個數學老師，搞什麼面批啊，煩都煩死了。」楊晴說。

姜晗覺得自己現在像個偷聽少女對話的死變態，但是她實在沒有興趣加入她們的聊天，姜晗一直覺得什麼時候就該幹什麼事情，或許有些古板，有些墨守陳規，但是即使你再有創意，再有豐富的想像力，也不應該建立在影響他人利益的基礎上，姜晗覺得。她不喜歡打破規則，對於一些規則，姜晗一直認為：存在即合理。

「我覺得還好吧，你不覺得這樣可以拉近我們之間的距離嗎？大家都是為了一個目標而努力的同伴。」

「我才不願意給別人講題，什麼同伴，大家都是敵人，我最好你們什麼都不要會，越爛越好。」楊晴說。

這一下，整個宿舍徹底沉默了，小符也不高辛調節氣氛了，姜晗只覺得自己好像養了一頭白眼狼，自己就是那個被蛇咬死的農夫，是個純純大怨種。

不知道楊晴說的是一時的氣話還是真心話，也不知道她日後還記不記得這句話，反正姜晗把這句話深深地印在了腦海中，似乎是用來嘲笑自己被人當成工具，也似乎是用來嘲笑自己的。

姜晗恨不得現在就把這件事告訴自己校外的朋友，她一時間不知道到底是自己的思想過於單純還是自己的思想不對勁。那晚，姜晗想了很多，一方面，她覺得楊晴說的似乎也沒錯，他們以後都是要爭那位數不多的好學校的名額的，也可以算的上是敵人，但是另一方面，姜晗覺得楊晴這個時候說這種話很沒有情商，剛開學兩天，接受別人幫助最多的莫過於楊晴了，既然她把他們都視為敵人，那他們又何必幫她，難道她覺得現在，21世紀還有「沒有槍沒有炮，敵人給我們造」這種好事嗎。

姜晗思考了很久，久到她感覺自己在這樣下去就要變成「哲學家」了，後來這位姜姓哲學家，在無盡的思考中漸漸沉睡。

第二天早晨，被起床鈴鬧醒的姜晗，哈欠連天，她也不知道自己昨晚到底是幾點睡的，只記得自己迷迷糊糊就睡著了，現在覺得自己好睏，恨不得再睡兩個小時。

姜晗迷迷糊糊地起床，換衣服，刷牙，洗臉。當姜晗看到楊晴的時候，瞬間清醒，她想到了昨天晚上楊晴的話，腦子裏不自覺地響起了警報「危險！危險！」姜晗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面對這個「新朋友」。

姜晗洗漱完，便在等楊晴，姜晗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等她，但是楊晴這麼說了，她便這麼做了。姜晗也有點佩服楊晴，敢把自己的真心話說出來。姜晗覺得自己一直是一個偽善的人，她討厭一個人或者一件事，她很少會說出來，她把所有的想法都自己往下咽，別人根本看不出來。

姜晗也挺討厭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