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我好像不小心成了大才……

我「老」臉一紅，對著洛薇拱手道：「洛師姐。」

「哼。」她給我一個白眼后，微微側頭。而我卻突然發現，她的側面似乎更美……

暈了，我太那啥了吧……無論前世今生，我都不屬豬呀，但怎麼老是一副豬哥相。

MD，難怪以前老婆說我「像諸葛」，我還以為是誇我那！現在我懂了！TMD是在罵我「像豬哥」！死女人，算你運氣，否則非讓你知道什麼叫「棍刑」！

可能是我想到某些「少兒不宜」的畫面，表情從猙獰到最後竟變得有些「猥瑣」，惹得對面的洛薇暗罵我一聲：「淫賊……」

她聲音很小，我也是從口型才判斷出她說了什麼，但仍然讓我極感尷尬。看來「淫賊」這個定位是很難在她心裡動搖了。

雖然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個挺能說會道的人，但在洛薇面前，我明顯是手足無措的。

即便五百年後的美女，已經多到了鋪天蓋地的架勢。但是那些靠隆胸整形、著裝暴露，最次也靠化妝的偽美女們，肯定都無法與眼前這個原生態、無「硅膠」、無填充物的純天然美女相提並論。

對著這個天使面孔，魔鬼身材，外表文靜，卻可能有「暴力傾向」的極品美女……咳咳咳，我覺得哪怕沒話找話，也應該說點什麼，否則我應該會被自己的悶騷給憋死吧？

「尹師姐、洛師姐、大哥，我們四人也算不打不相識了。拋開兩位師姐乃為同門報仇，和大師兄也是為了維護華山顏面不說；即便只是同為正道，彼此目的也是一致的；就是要除暴安良，為武林清除敗類。」

我心裡有些小得意。看看，哥能扯吧，客套話都說得這麼冠冕堂皇。

「小七說得極是，我等習武之人，原本就是為了鋤強扶弱。武功高低只關係到能力大小，但不影響同為正道的這份氣節。還望兩位師妹能與我們一同攜手應敵，誅殺此獠！」

高！我心裡暗贊。大師兄在師父這麼多年的熏陶下，官話套話還是學了不少的，這句話說的就很有水平。

「令狐師兄言重了！我等理應如此！華陰本為華山地界，令狐師兄又是華山派掌門弟子，武功也是我們四人里最高的。我與師妹都願供師兄驅策，共除賊子。」

尹秋竹講話也非常直爽，不僅代替洛薇答覆了我們；還非常光棍的讓大師兄做了行動組組長。也算是表明了立場，畢竟這裡是華山的地頭，如果強出頭，就是不給華山面子了。

洛薇在一邊靜靜的聽，可能是不想搶了師姐的風頭，所以除了打招呼，她基本不說話。但當尹秋竹代替她表態時，她也立刻點頭表示了贊成。

「那我們也不互相客套了，我和小七來華陰僅有三日。所知的情況有限，不知兩位師妹有何進展？」大師兄自如主題的說道。

尹秋竹說：「我和師妹來到華陰后尚未兩日，剛巧發生了第三起命案。我們曾偷偷去現場查探過。但是當日官府中人在場，我們也不敢太過接近。不過現場沒有什麼大的打鬥痕迹，而且那樹郊也離縣城不太遠，如果真的鬧出太大的動靜，難保不會被人發現。所以我們懷疑，那位縣丞家的小姐不是死在那裡，而是事後被人移屍過去，故意想讓人發現的。」

說著，她停頓了一下，有些難以啟齒的說：「而且秦姑娘和許師妹似乎都是故意被拋屍在樹郊，想要方便被人發現的樣子。不知是不是？」她說到這裡就不再講下去，但是話里的意思誰都聽的懂。就是：你們華山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有人想給你下馬威？

大師兄的臉色有點難看。畢竟華山現在式微，如果這件事真是有心人為落華山顏面而為，無疑對華山的打擊極大。要是華山派連近在咫尺的華陰縣都庇護不了，那現在勉強保存的一流大派的名頭，也就用到頭了。

可大師兄雖然心急，卻一時找不出合理的話來應對，臉上不由越來越難看了。我知道這個時候，必須出面說些什麼。

「尹師姐，小弟也有一些淺見，不知能否一訴？」

「哼，你能有什麼意見？一個小P孩兒……」洛薇竟然在我說話時，冷冷得刺了我一句，只是最後在尹秋竹的瞪視下聲音越說越小。

「咳咳咳，」我用咳嗽掩飾一下尷尬，續道：「小弟認為，如果真有人想掃華山顏面，完全沒有必要做得如此複雜。因為三位死者在死前都受過嚴重的虐打，都是因為外傷過重，不堪折磨而死的。如果是華山的仇人想讓我派顏面盡失，完全可以直接把人殺掉，甚至寫上一些污衊或者侮辱華山的詞句。這樣既簡單又方便，還節約體力。完全不用殺人後拋屍這麼麻煩。

而且我在和大哥分析了案情以後就推斷。這次遇上的，極可能是有反社會人格的變態殺手！」

「反社會？」

「人格？」

「變態？」

三個人都非常默契的面面相覷。

靠，你們三個怎麼不去說相聲。我不得不做起語文老師，給三個「文盲」解釋道：

「簡單的說，人格，就是人的性情和品格。反社會人格，就是在傷害了周圍的人後，不會產生內疚和惶恐，甚至會從中感覺快樂，是一種違背常理的病態性情。變態，也就說病態反常的意思。」說完后，我留給他們時間消化著我說的話。

「淫……咳咳，張師弟，你說的話我們聽懂了，那你想說的是什麼呢？」

我暈，真的變成淫賊啦？！MD，早知道我昨晚就強姦你！省的你現在嘰嘰歪歪！我心裡不由有些惡狠狠的想著。

一旁的大師兄和尹秋竹都滿臉憋笑的看著我尷尬的樣子。

哼，一點同情心都沒有……我盡量無視他們的「醜惡」嘴臉，說道：

「三起命案，兇手的殺人經過都極其慘忍。而且有反社會人格的兇手，雖然心裡病態，但思維卻很正常。作案時的隨機性和隱蔽性都很大。

另一方面，三位死者一個是青樓女子、一個是名門正派、最後一個是官家小姐，可以說各自人際交往完全沒有接壤的地方。這樣的話，想要找出能夠同時接觸到她們的嫌疑人是非常困難的。」

「那你說這麼多，又有什麼用？」聽完我的話，洛薇果然很不客氣的繼續諷刺我。

「嗯，雖然線索很少。但還是可以大致做出如下判斷。」

我理解洛薇對我的排斥，所以慢慢的也不為她的諷刺而感到尷尬，說道：

「首先是確定搜索範圍。三個拋屍地點，分別是城東、城南、城北。將三點相連，形成的幾乎是一個等腰三角……」

我邊說邊用手指蘸著茶水，在桌面上畫起了草圖。同時在三角形的基礎上，做了兩條垂直線和角平分線，又做了外切圓和內切圓。

抬頭看著他們說道：「……所以，搜索的範圍可以控制在……咦？你們三個用這種看我幹什麼？」

我說道一半，才發現他們三個人正在用看怪獸一樣的表情看著我，似乎我做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小七？你？你這是哪兒學的？」大師兄咽了一下口水，艱難的問我。

「什麼哪兒學的？初……」擦！我忘了，這是初中課本里學的！

他們三個標準的江湖中人，能夠讀書寫字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尤其是在以四書五經為正統的年代，數學絕對是冷門專業；完全不同於五百年後「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那麼深入人心。

所以，即便以我一向爛到極致的數學修養，卻仍然成為了他們眼中不可思議的「大才」。是的，他們的眼神告訴我，我是「大才」。

「額，那個……書上看的，呵呵，隨便看的……」我擦擦冷汗，隨口敷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