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三章 進入

佛爾德醒來時，只覺得自己被懸空掛著，而老師正身處在一個金光燦爛球體內，和領頭者卡力爾在交談。至於為什麼會這樣，佛爾德一回頭就明白了，原來自己正被傭兵王法雷捏住了脖子提在半空。

「卑鄙~！」佛爾德忍不住罵了一句。傭兵王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倒是佛爾德因為說話牽動了身上的傷勢，痛得死去活來。

「魔導士克里斯托·羅德，我們又見面了。」

「你還是不肯放棄，要知道方舟並不象我們想像中的那樣，建造她的是一種我們所不熟悉力量，這種力量不是我們可以掌控的。」

「你的廢話我已經聽夠了，你的目的只不過是想獨吞方舟，把她佔為己有而已。」在魔導士面前，卡力爾也不必再裝模做樣了：「與其讓她毫無目的的擺放在魔法之地，還不如讓我們帶走，只要古代眾神再次降臨，我們就是神的代言人了。哈哈哈...！」

說完竟自顧自的狂笑了一通，惹得別人頻頻注目，背後直冒冷汗。如果讓這種人做了神的代言人，指不定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子，這群人正在考慮為了自己僅存的良心，是否要阻止這個狂人。

「啊~不知不覺把秘密給說出來了。」狂笑過後卡力爾才醒起還是機密，但海盜和傭兵都暗鬆了口氣：『卡力爾也許只是個笨蛋而已，這種笨蛋不會毀滅世界的。』

「算了吧，你不可能成功的，根據藏寶圖上的形容，它們不會要什麼代言人，它們只需要武力和服從。」魔導士仍然試圖勸伏這群人，但恐怕也是白費力氣。

「啪~！」卡力爾對著傭兵王的方向打了個響指，伸出手掌，暗示他把人質帶過來。可法雷完全不明白卡力爾的意思，看了他半天，讓卡力爾舉得手都酸了。

「把那小孩帶過來~！」

法雷恍然大悟：「哦~以後有話直說，不要對我亂打手勢。」

「羅德魔導士，由於你是這裡唯一能解讀藏寶圖的人，我希望我們能合作，不然的話......」

「抱歉...對不起...打斷一下。」

「什麼？」

「其實我也會古代語，只要有藏寶圖......」魔法師被艾文斯恨恨的瞪了一眼，嚇得他立即閉上了嘴巴。

卡力爾繼續說道：「不然的話......」

「不然的話你就對我的學生不利是吧。」魔導士接下了他要說的話，然後道：「我並不害怕你們會在方舟里得到些什麼，如果你們一定要進去的話，我會帶路的，但要記住一切都要聽從我的吩咐，否則後果你們自己承擔。」

「當然！這裡你是專家，你說算！」

魔導士也不再說什麼，把聖水護罩收成了一團，懸在身後轉身走向了大門。把一道閃電打進了門上一個特殊的孔洞，巨門才轟隆一聲，掉下了不少灰塵后打開了，可門后的景象卻令那些人大失所望。

「這是什麼~！方舟在那？」卡力爾和歐羅姆、法雷幾乎同時喊道。

門后是一個20×20的正方形房間，不管牆壁、天花板、地板都是黑色的，而且異常的光滑透亮，象是在黑鐵板上澆了一層玻璃。房間里蕩蕩的，除了中間立了一根半人高的柱子外，什麼也沒有。

「放心，這裡只是方舟的入口而已。趕快進來，大門要關上了！」魔導士率先走入了房間，等所有人都進入后，大門再次關上了。回身望去，大門處閉合得天衣無縫，竟連一點縫隙都找不到了。

現在房間已經變成了一個巨大、封閉的空間，而房間唯一的光源就是魔導士頭上，那團散發著微弱聖光的水團。在這種幽閉的環境中，氣氛顯得有些緊張和沉悶，誰也沒有說話，只聽見彼此濃重的喘息聲。

魔導士徑直走向了中間的柱子，柱子上面有一個圓形的凹槽，魔導士從懷中掏出了一個正好和凹槽相符的圓形扁盒。扁盒刻著一些奇怪紋路，看色澤應該是鉛制的，但拿到手上的感覺要比鉛重許多，上面有一些微小的損傷，可仍密封得非常嚴密。

扁盒和藏寶圖本是缺一不可了兩樣東西，在一千多年的時間裡分分合合、合合分分，不知多少人為了搶奪它們而丟掉了性命，但最終仍落入他手。

魔導士順著盒子上的紋路，把它放進了柱子的凹槽內，然後退開了幾步。房間又是一震，不過這次的震動並沒有停止，反而逐漸加劇。一陣刺耳的金屬拉動聲突然響起，房間的四角竟然開始內凹，彷彿是被捏扁的易拉罐。

這下變故對於那些定力小的人來說簡直跟天塌差不多，人群開始騷動起來，氣氛傳染下騷動逐漸變成了驚慌失措。當牆壁和房頂也開始內凹時，各自的首領不得不開始控制場面了，所幸的是這種內凹很快就停了下來。

除了眾人所站的地板還是平面外，整個房間已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圓球，但非常奇怪的是，凹陷時皺褶牆面竟然在停止后，變得和原來一樣光滑。這不合常理，金屬不會象現在這樣變形的，除非金屬變成了液體。

「呼~！」的一聲異響，柱上的鉛盒突然穿出一道光線，兩道、三道、四道。扁盒上鉛層開始被熔解，最後一道光柱射向了圓球的頂部，這時圓球好像發生了什麼變化，但是什麼變化又說不出來，就象球壁更加透明了，讓人有一種圓球變大的感覺。

「呼~！終於出來了，被關了一千多年，真是悶死我了！」光柱最後噴出的東西，真讓人大跌眼鏡，她竟然是一個長著翅膀，巴掌大的小人！？

「你們好~！我是Qiyu博士製造的AI小精靈--潘多拉。」

「這...這是什麼東西？」

「大概是被困在盒子里的某種生物吧，她應該會指引我們到達方舟的。」魔導士很勉強的說道。

也許是被關得太久了，潘多拉高興的飛來飛去，不斷在人群間穿插舞動，身後灑下了一條長長的金粉。潘多拉從魔導士身旁飛過的時候，他試圖接住掉落的金粉，但結果什麼也沒接到，魔導士開始有些懷疑，這東西並不是實體。

最後潘多拉飛回了柱子旁，呼啦一聲金粉纏繞后，竟變成了一個身高5英尺6英寸（1.70米）的美女，不但身後的翅膀不見了，而且還穿著一套奇怪的制服。

「先生們、女士們！請坐回自己的坐位，系好安全帶，飛機就要起飛了。」

潘多拉不知從那裡拿出了一個奇怪的圓筒說道：「哦~對了，如果出現緊急事故，氧氣罩就在各位的頭上，救生圈坐位底下。還沒有購買保險的客人，不用擔心，本公司已經大家購買了全套的保險服務，即使是失事各位的家人也能得到可觀的賠償。」

「她在說什麼？」卡力爾只好詢問身旁的魔法師，對於完全不懂古代語的他來說，這就象看外語片沒有字幕一樣。

魔法師猶豫了半天，不知該怎麼解釋只能說道：「哦...一個黑色笑話，我想你不會喜歡的。」

正在說話間圓球突然向下一沉，然後是快速的跌落，不過在球內的感覺仍然是相當平穩，說明速度還沒有達到失重狀態，但也不會慢到那裡去。估計已經跌到海平面時，圓球開始橫向拉扯，嘩啦一聲斜插入了水中。

以這種速度沖入水中，圓球竟然還能保持平穩，真讓所有人再次體會到了古代力量的神奇。就在這時，一副海底世界的奇景映入了眾人眼前，光彩斑斕白沙，碧綠的海水，飛掠而過的各種游魚。這種美景持續了好長一段時間后，圓球才開始加速，最終以150節的速度駛向深海，。

150節，這是歐羅姆目測得出的結果，就算是世界上最快的船也無法達到150節的速度，除非是傳說中魔法戰艦，那種能在空中飛翔的戰艦。歐羅姆一向對這種傳說故事嗤之以鼻，但現在他卻親眼看到了這種能在水地「飛行」的......圓球？

「怪異的...圓球，不過...也許...能從水地攻擊敵人，會是個不錯的主意呢...」從此潛艇之父歐羅姆的名號被載入了史冊，可奇怪的是，歐羅姆所設計的潛艇都是圓的，這讓後人使用起來多少有些頭痛。

原本美好的海底景象，隨著圓球的深入，逐漸變得漆黑一片，讓人不知身在何處，但潘多拉也沒閑著，很快擔任起了導遊。

「先生們、女士們，我們的UTE-700飛船正源著太平洋的海底峽谷在前進，估計要花2小時50分的時間才能到達，在這段時間裡我想先讓各位了解一下，我們要去的是什麼地方。」

「如果有什麼地方能說是世界上最嚴密，最危險的地方，那就屬這艘方舟了。因為即使是國防部，也不會採取這種死亡式的防衛系統的。」潘多拉向身後一拉，嘩啦一聲后，從頭頂掉下了一塊立體影象。

「方舟共分4層，12個大小不等的區域。分別是主控制室、核心動力系統、培養槽、生活區、訓練室、醫療室、武器庫、維修倉庫、戰機發射倉、武器系統、備用能源和循環系統，這些區域又被細分為各種作用的房間和設施。」

潘多拉打了個響指，擺了個迷人的姿勢說：「如果不小心跟著我，可不止迷路那麼簡單哦~！」

除了魔導士、佛爾德、魔法師艾文斯外，其他人只能看著潘多拉在一邊解說，一邊演示，卻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可即便是這3人，也有很多專業術語沒能聽懂。

2個多小時后，這3人已經徹底對這次旅程感到後悔了，在潘多拉的解說中，他們聽出這是一次典型的非法入侵。而且這是一次非常危險的入侵，在解說中最常聽到的辭彙都是：死亡、射殺、燒焦、切碎、分解、溶化之類的。有點頭腦的人都會明白，這簡直是一次死亡之旅，只要一進入方舟，你註定就要完蛋了。

即便是那些聽不懂解說的人，也從演示中看出6~7成，這些畫面實在是太逼真了，讓人間而易明的知道了什麼是死亡、射殺、燒焦、切碎、分解、溶化。看完后讓人腳地發毛，嚴重的臉色發青、噁心反胃，這裡已經有8成以上的人想回頭了，可礙於各自首領的面子才沒有說出來。

「我嚇到你們了嗎？其實不用太擔心，我上面所說的只是正常狀態下方舟，但現在她就象一頭沉睡中的獅子，不會對我們構成任何威脅的。」潘多拉似乎對這種效果非常滿意，臉上露出了邪異的笑容繼續說：「當然了，如果你們不小心，把獅子弄醒的話，那又另當別論了。」

「你是誰？為什麼要帶我們入侵方舟？」魔導士有很多的疑問，但他現在最想知道的還是誰製造了這一切？為什麼？

潘多拉看著這群奇怪的人，想想還是算了吧，他們不知道什麼是人工智慧、什麼是全息影像、什麼是重力滑行和這一切的一切，捉弄他們不會有什麼意思的，人類已經完了。

「老實跟你們說了吧，這是一千多年前政府激進派的一個計劃，他們先是派遣間諜從Qiyu博士那裡盜走了7號電腦精靈，也就是我。為我重新設定了程序后，在我的協助下建造了這艘不受電磁干擾的重力飛船。」

「他們本想立即將我銷毀的，卻意外的發現我身上藏有方舟的詳細資料，但這次他們卻沒有那麼好運了。你相信嗎？他們自己設計的程序，竟然阻礙了他們盜取我身上的資料，只要他們一入侵我的迴路，我會立即自我銷毀，讓他們什麼也得不到。」

潘多拉臉上再次露出了笑容，可這次卻是嘲弄式的笑。又是一陣金粉纏繞后，潘多拉變成了一個成熟的女人，穿著性感的短裙，翹著腿飄在空中，手上拿了一根點燃的香煙。頓了一頓，潘多拉繼續說道：「所以他們就把我關在了盒子里，準備大劫難過後，帶著我來盜取方舟里的科技，佔領整個地球。可現在看來，他們已經不可能來了。」

「人類的生命真是短暫！」潘多拉從嘴裡吐出了一團骷髏形狀的黑色煙霧，故作嘆息道：「被關了一千多年肯定讓我的迴路出問題了，我竟然產生復仇的快感，你看他們為我改的名字--潘多拉，我以前可是個好女孩呀，為什麼用一個裝滿病毒的盒子來命名我呢？」

潘多拉充滿憂鬱的眼神，凝望著空洞的遠方，氣氛竟很快就感染了這群五大三粗的傭兵和海盜，很難想像一個人的表情能如此的生動，卻不知這張臉抄襲了多少大師級演員，才能得出了這樣的效果。

魔導士正想再問，可潘多拉卻說：「好了，閑聊到此為止，開始迎接你們的命運吧，飛船已經到了。」

不知何時，圓球已經無聲無息的張開了一個口子，口子外面是一片漆黑，彷彿通往地獄的裂縫。潘多拉變回了小人，領頭向「地獄」飛了過去，雖然有天使一般的外貌，但這裡所有人都已經把她定位為惡魔了，只有惡魔才能如此變化多端、媚惑眾生。這還是對大部分人隱瞞了最後那段談話的情況下，否則她就是撒旦的代言人了。

魔導士只好跟了出去，然後是佛爾德、凡、卡力爾、歐羅姆、法雷、艾文斯和他的復仇之源，但回頭一看跟來的人並不多，總共加起來也只有40人，卡力爾、歐羅姆、法雷三人這時意識到，讓他們留下來也許會更好些。

歐羅姆也對跟在身後的侄子說：「阿布斯，你留在這裡吧。」

「為什麼？我也想進去。」歐羅姆的目光迎上了阿布斯有恐懼但仍帶著一絲堅定的眼神，便不說什麼了。能當海盜王的侄子，就要有敢於冒險的勇氣。

豈不知阿布斯只是怕黑而已，跟著前面魔導士和潘多拉這2個光源，總好過待在漆黑的圓球裡面好吧？但見到魔導士回身丟了一個照明魔法后，他又後悔了。

行行重行行，已經走了十幾分鐘了，通道卻似乎沒有盡頭似的。頂著一股異常的腥臊味，腳下全是莫名的黏液，眾人只能屈著身子前進。

「歐~該死！這是什麼味道啊？」阿布斯忍不住開始抱怨了，嘴上不斷的咒罵，可沒注意腳下，結果一滑摔了出去。

「不~！這是什麼鬼東西？好噁心。啊~~！」滾了一趟地面后，阿布斯身上粘滿了黏液，他努力的想擺脫這些東西，結果又摔了出去。

潘多拉從前面飛了回來，沖阿布斯大聲叫：「如果你想讓我們全都死在這裡，就儘管再摔一次。」魔導士忠實的翻譯了潘多拉的警告，結果阿布斯身前身後的人全用殺人的眼光瞪著他。

眾人現在所處的位置，正是方舟唯一一條排污管道，它負責處理飛船所有的有機垃圾，其中包括失敗的試驗品、培養槽污水、生活垃圾，這些不可循環的東西，所以主管道設計得非常大，足夠一個成年人貓著身子前進了。

這時管道傳來了一些奇怪的震動，潘多拉的警告似乎太遲了......

................

在方舟的第2層，主控制室的後下方，一間彷彿用白色陶瓷建造的房間內，放置著一個直立的培養槽。培養槽里淺藍色液體散發出柔和的光芒，照亮了整個房間。

液體裡面漂浮著一個女人，雪白的身體，美麗的容貌，滿頭的銀絲一直長到了小腿，擋住了大部分妖嬈的胴體。

和她隔著一面水晶牆的另一個房間內，平放著更多的槽，這些槽略小些，象一個個圓柱形的棺材，散發著暗淡的白光，每一個「棺材」都躺著一具人體，這些人體被一層象果凍一樣的白色物體包裹著，看不清楚他們的面目。

這兩個房間給人的感覺，就象是《異形》系列電影裡面的場景，充滿著異樣的陰森、恐怖，擁有死寂一般的安靜，如果不是因為地板傳來的怪聲，也許這種安靜還會持續很久。

在吱吱的怪響中，一條細小的紅色光線，順著正圓的形狀在燒割金屬地板，很快地板被整塊割了下來。一雙手抬起了地板后，小人形象的潘多拉最先飛了出來，之後還有二十幾陸陸續續的從地板下鑽出。

「大家站好，數一數到底少了幾人。」卡力爾想盡量集中人群，這活可不容易，經過了一次劫後餘生后，這裡誰也不想再移動了。

「有11個人被沖走了，6個海盜、4個傭兵和1個......」法雷實在叫不出這群人的統稱，神秘團伙、侍衛、手下...？「總之是損失慘重...！」

法雷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鬱金香的氣味，其他人身上也是這種氣味，剛才他們差點就被這種鬱金香味的橙色液體給沖走，聽潘多拉的解釋這是一種清潔劑。媽的～！堂堂傭兵王差點就被清潔劑給幹掉，說出去還不笑掉所有人的大牙才怪，也不知被沖走的那些人怎麼樣了？以這種速度滑下去恐怕會傷得很重。

一個傭兵忍不住道：「這全都怪那小子，要不是他，我們會損失4個兄弟？！」

海盜也說：「嚷什麼~！我們不也損失了6個人嗎？」

「媽的，你們是活該，誰讓你們帶上那小子了？」

「夠了！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這是卡力爾想像中最糟的情況，還沒有達到目的以前就已經產生分裂，即使他們從未團結過，但選擇在這裡打鬥，怎麼看都是一件愚蠢的事。

「打起精神來，看看我們現在在那吧。」卡力爾第一眼就看到了滿地的『棺材』，估計這也許是墓室吧，但魔導士卻否定了他的猜測。

「這裡躺著的是神的僕人，他們是最原始的精靈，非常厲害，你們不要弄醒他們。」不理解什麼是生化人，魔導士把他們直接理解成了僕人，但有一樣他是說對了，在潘多拉演示的時候他看到了生化人背後的原始印記，知道這些人可能是精靈的祖先。

「精靈！他們還活著！？」那些把屁股坐在槽上面的人，趕緊跳了起來，其他人也站得遠遠的，生怕打攪了精靈的『睡眠』。

魔導士眺望著另一個房間道：「精靈們還是次要的，尤其是不要讓『她』醒過來。」

「她？」順著魔導士的目光，眾人才看清了『她』，一個海盜流著口水的問：「她是誰啊？」

不要誤會，因為酗酒他一直在流口水，只不過地點不同難免令人誤會而已，但如果他身旁的人都在流口水，那這點誤會就顯得太微不足道了。

「上古之神阿德拉~！上古之神......」卡力爾陰森的呢喃道，臉上顯露出詭異的微笑，在昏暗背景的襯托下，像極了童話裡面的邪惡巫師。

又發作了，卡力爾身旁的人再次遠離他，免得被某種討厭的徵兆感染，即將失敗的徵兆。大反派通常會在最後狂笑，如果他笑了，那下場通常也只會有一個。

卡力爾狂笑道：「哈哈哈~！上古之神阿德拉，您最忠實的僕人來了，讓我們來喚醒您吧~！」

完蛋了！他笑了......之後他們如果遇到了一個足以令他們失敗的難題--無法打開房間的門。算了吧，這種失敗還不算太慘，雖然有些丟臉，被一扇透明的門擋住了，但也不至於死在這裡。

「魔導士先生，」卡力爾再次用起了這個稱呼：「請告訴我如何打開著這道門？」

「必須到另一個房間，打開一個叫能源系統的東西才行，但打開能源系統，就意味著打開了這艘船的所有機關陷阱，這樣簡直是自殺。」

「那就沒有其它辦法了嗎？」

魔導士沉默不語，辦法不是沒有，只是他不想說出來。現在即使是失敗，也不會讓再多的人死去了，如果讓卡力爾喚醒裡面的『神』，肯定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

「艾文斯，你有其它的辦法嗎？我們就不能將這扇門打碎嗎？」魔導士不想將方法告訴他，這點卡力爾也看出來了，雖然可以用他的弟子來威脅，但這種情況下也不好把他逼得太緊。

「方法有兩個，一個是定向傳送，一個是把門溶掉。定向傳送我是做不到了，但我可以讓它把門溶掉。」艾文斯指了指身後的復仇之源。

這個充滿危險氣息的東西，就算平常不說話，也很難讓人把它忽略掉，所以艾文斯身旁一直沒什麼人。艾文斯先用了一個漂浮魔法，讓它貼在門上，然後開始釋放黑氣腐蝕房門，免得房門沒穿就先弄穿了地板。

一般來說晶體是最難腐蝕的東西，這些腐蝕性的黑氣卻不一樣，似乎什麼東西都能溶化，但分子重新排列強化的水晶也不是吃素的，讓黑氣的腐蝕過程倍感艱難。

經過了一陣漫長的等待，牆壁終於被腐穿了一個不大的口子，大小剛好能讓一個人則身通過。房間除了中間的槽外，還有許多奇怪的擺設，但當人們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后，這些東西很容易就會被忽略。

培養槽背面有一張奇特的椅子，熟悉某種職業的人也許會知道，這種能把人全身固定的椅子，一般是用來讓人開口或永遠把嘴閉上的。沒來得及讓他們奇怪這裡為什麼會有這樣一張椅子時，異變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