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番外:弟弟的煩惱(2)

第一百九十八章 番外:弟弟的煩惱(2)

夜深。

柳霜坐在正廳裏頭學刺繡。

嚴燁也沒打擾她,只坐在她的旁邊靜靜看書。

柳霜凝神,信心十足地把銀針往絲帕一刺一一

「哎呀呀...痛痛痛...」一根銀針直入指尖!

本來冷靜的人把書丟了,立馬看她:「別動!」

他小心翼翼替柳霜拔出手脂裏頭的針,再按住出血傷口:「以後不許你再碰刺繡。」

柳霜說:「別人都說,針線活是一個媳婦兒該學的東西...」

「我的媳婦兒不需要學針線活。」

嚴燁拿出紗布藥粉為她包紮,嘴裏忍不住侃倜:「小傻瓜。」

柳霜瞧了瞧被他包紮得腫脹的手指,嫌棄道:「只有傻瓜才會把我的手包成這模樣。」

嚴燁不怒反笑:「霜兒,咱們生個孩子吧。」

柳霜被他反將一軍,一時之間也慌了起來,於是害羞地背對嚴燁:「怎、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來...」

嚴燁把她扶正,又往她唇邊親了一口:「這樣你就沒空學這個學那個。」

柳霜臉蛋一紅,故意逃避他的眼神:「都已經子時了,小歡歡怎麼還沒回來,我出去看看。」

她正要起來,卻被嚴燁拉住:「你就這麽走了?」

靈氣十足的眼睛心虛一移的:「我...膽心他。」

嚴燁把人擁入懷裏,嘴巴嘟囔著:「你就只記得那小子。」

剛踏入正廳的少年不好意思地乾咳兩聲:「咳咳...」

嚴燁怒視嚴歡:哼,又壞我好事!

俊逸墨眸冰冷一瞄:「捨得回來了?」

嚴歡笑得牽強:「抱歉,礙着你們甜蜜,我現在就回房,你們慢慢,弟弟我絕不偷窺!」

少年識相把身一轉,卻被嚴燁叫住:「把牌子交出來。」

嚴歡也沒想到自家兄長會如此消息靈通:「哥哥,父親生前說過,待我長大成人,便可接手這牌子。」

柳霜倒也好奇他們兄弟倆所說的牌子是甚麼。

嚴燁說:「你拿着那牌子,便要背起那牌子的責任,一舉一動皆牽扯到整個江湖。」

「想當年你不也是私自出兵攻打北漠?憑甚麼你可以任意妄為,我就不行?」

嚴燁面不改色,眸光愈發冰冷:「可我從來都不會被敵人利用。」

嚴歡無可奈何,一怒之下,故意把牌子裏的字在柳霜眼前一晃,再把牌子交出。

柳霜見到那牌子裏寫着「天機閣」:「嚴燁!你又騙我!」

嚴歡倒是大搖大擺回房,剩下嚴燁一人面對正要動怒的柳霜:「霜兒,你聽我解釋...」

「別走過來,你以後睡書房去!!」

柳霜生氣把寢門一鎖:「是誰告訴我自己跟天機閣沒有任何關係?原來你跟谷平是一夥的!」

下一秒,嚴燁從窗戶跳進來!

「霜兒,你聽我說…」

柳霜氣得把門解鎖:「哼!你不去書房睡,我去!」

明日我便使人把書房拆了。

嚴燁暗中打算,可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把媳婦兒哄回去。

「我瞞住你,是我不對,低是我不動用天機閣的勢力,我便難以尋你…」

「那為甚麼你不跟我坦白?」

嚴燁把她的手一捉,然後一個反手把人壓在門後:「父親說,天機閣是嚴家的秘密。」

「我嫁進嚴家,便是嚴家的人!」

嚴燁二話不說,乾脆把人橫抱起來:「你說得沒錯,

你是嚴家的人,也是我的人。」柳霜莫名被他這麼一抱,危險的氣息漸漸逼近:「我還在生氣呢!」

「我知道。」

「你你你想幹甚麼?」

嚴燁把她抱到床邊:「生孩子。」

「……」

柳霜總是猜不透,為何每次吃虧的,都是她?

夜月依然皎潔,照亮每戶人家。

府邸的另一邊,嚴歡躺在床上,把身一惻,腦海裏仍念念不忘唐百木的話...

小歡歡,卓雅要出嫁了。

木木哥,我現在無權無勢,即便是知道卓雅要嫁人,我又能幹甚麼?」

你們小時候不也是無權無勢?

你小子是不是對卓雅有誤會啊?

她愛嫁誰,我可管不了。

你不是從小就心悅人家嗎?年紀輕輕的時候便送人家定情信物,怎麼現在又說人家是個唯利是圖的人啊?難道你小子見異思遷了?喂!喂!

「煩死了!!!」

嚴歡怒然抱頭,一整晚也難以入睡...

晨曦,唐百木遲遲不見嚴歡出門,便跑到嚴歡門前。

有時候,就連唐百木自己也覺得,自己愈來愈像個奶媽,每天隔三差五,為嚴歡的一些鎖碎事而東忙西跑。

行衣男子深呼吸,往門一拍:「小歡歡,出來吃早...哎?這門怎麼開着?」

細長目光環顧四周,只見一封信函端端正正放在案上。

唐百木把信拆開,仔細一看,整個人連跑帶喊道:「公子!!!」

酆城偶爾也會舉行廟會。

嚴歡打算與冷依依見面後,便離家出走。

樣貌俊雅的少年如期與冷依依相約見面。

冷依依倒也奇怪,見到嚴歡後,便把他拉到一處四周無人的地方喝酒。

「師傅說,人生如夢,若然碰上自己喜歡的,必定想法子把他留在身邊。」

嚴歡卻道:「沒想到洛神醫看起來仙風道骨,骨子裏倒是與我哥頗為相同。」

冷依依喝了一口酒:「嚴歡,我喜歡了一個人,打從我第一眼看見他,便認定了他。」

黑白分明的眸子往遠處一瞄,嚴歡知道,自己一路上有人跟蹤:「你今天找我來,是想讓我幫你撮合對象?」

冷依依又喝了酒,膽子也隨之壯大:「嚴歡,我喜歡你…」

語罷,飽滿紅唇主動往嚴歡的嘴巴一親!

我的初吻啊...

一直藏在遠處的面具人見到這一幕,也似乎也有了動靜!

水靈眸光一怔,便揚步離開。

嚴歡把冷依依推開:「小妹,你喝多了!」

冷依依憨憨一笑,順勢倒在嚴歡懷裏,昏了。

戴面具的人失望地穿梭在人群之中。

無能為力的感覺,很可惡。

這次來到酆城,她本想找個能夠遠離北漠的安身之處,可沒想到會碰見嚴歡。

白皙小手推開房門,見一人堂堂正正喝茶:「公主,別來無恙。」

「我不會跟你回去。」

那人放下手中茶杯:「既然你不想回北漠,那你便永遠留在慶國吧,反正阿努托也未曾見過公主殿下,微臣即便在街上隨意捉一個頂包,也沒有人會識破微臣的計謀。」

卓雅把面具摘下:「夏侯琰,你借我名義向阿努托提親,待哥哥醒來,定要你人頭落地!」

「我可愛的公主殿下啊,你知道大王為何一直昏迷不醒嗎?」

「因為他早就在行宮裏被炸得血肉模糊,行宮裏頭昏迷的那個,只不過是我安排的一個傀儡而已。」

卓雅瞬間崩潰!

「你騙人!我哥哥彪悍無敵,他不會…」

「你不會如此短命?告訴你,完顏卓雅,你哥一日不死,我便難以調動北漠兵馬攻打夏侯璟鉉,倘若你乖乖嫁給阿努托,我便可向你未來夫婿借兵,你也能安安穩穩當個長公主,可惜你現在逃了出去,想回北漠,難。」

「你到底想幹甚麼?」

「沒想幹甚麼,只想委屈公主殿下,隨微臣去一個地方。」

天色轉黑,嚴歡揹著冷依依回軍營。

洛雲桑與冷戚戚剛好在下棋,見歡揹著依回去,也沒說話,兩人只專注在棋盤上,拼個你死我活。

嚴歡也忍不住開口:「兩位前輩哥哥,見依依醉成這樣,也不來關心一下?」

冷戚戚問:「她死了?」

嚴歡實話實說:「只是喝多了。」

洛雲桑在棋盤裏下了一子:「等酒氣散了,她便會醒來,年輕人急甚麼?」

嚴歡把人放在軟塌上:「算了,言多必失,晚輩先行告辭。」

冷戚戚落下黑子:「站着。」

嚴歡真的動也不敢動的乖乖站穩!

洛雲桑扭頭與嚴歡對視:「她怎麼喝多了?」

「不知道,只是...她喝完酒,便親了我一下...」

兩人同時把頭抬起!!!

睡着的冷依依無意把手臀一滑,冷洛二人組直接拉嚴歡出去!

向來寡言的冷戚戚說:「我表妹看上你了?」

嚴歡兒時被同學欺負時,冷戚戚也幫過他一次,所以他對待冷戚戚還是中規中矩的:「晚輩不知道。」

洛雲桑也搞不懂:「依依才來沒多久,她怎麼就喜歡上你啊?」

「洛神醫,晚輩也是受害者!」

洛雲桑負手而立:「你小子也不知道從哪裏招來桃花運,竟然連依依也勾搭上了。」

嚴歡也不傻:「甚麼「也」勾搭上?晚輩雖說不上是個英雄豪傑,但好歹也是個讀書人,不會到處撩撥別人!」

向來八卦沒少聽的洛雲桑說:「你不是已經有了卓雅嗎?喔對,聽說卓雅最近要出嫁。」

冷戚戚卻道:「近日軍中情報,卓雅不在北漠。」

嚴歡立刻追問:「她去哪了?」

冷戚戚搖搖頭:「不知道。」

洛雲桑說:「聽百木說,你留了封信,然後離開嚴家,是真的?」

嚴歡無可奈何承認:「我想去北漠,找她。」

洛雲桑也沒轉彎抹角:「你就不怕你哥打斷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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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嬌將軍不傲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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