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目的

趙言痛苦的嘶吼著，在地上蜷縮身體，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讓趙言有些透不過氣。哪怕趙言見識了無數的生死，但只要不和自己扯上太大的關係，實際上趙言的內心中是沒有太大的波瀾的。就好比曾經的世界，你會為一個陌生人的生死心情變化巨大嗎？顯然不可能，但是死者換做自己的朋友，哪么意義就完全不一樣，更何況是大石，是趙言來到這個世界后第一個幫助自己的人，是自己的恩人。而他就這樣輕易的死在了自己的面前，還是這種根本搞不清狀況的頭骨爆裂，讓自己連復活對方的一點機會都沒有！

六狼和溫迪斯警備片刻后便放鬆下來，以他們的感知能力，兩個人在範圍內都沒發現問題，哪么周圍便一定不會有威脅存在。六狼拍了拍趙言的背算是安慰，溫迪斯用床鋪上的皮料掩蓋在了大石的屍體上。二人就這樣陪着趙言，直到趙言情緒漸漸的穩定下來，恢復以往的冷靜后，六狼這才把趙言從地上扶了起來。看着趙言依舊錶情有些失魂落魄，二人本想說點什麼，便被趙言的一抬手制止說到。「溫迪斯，你現在馬上回到五狼的身邊，大石的死和我有關，所以無垢和五狼雖然很強，但也需要你的保護。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你讓五狼找借口，就說你們已經獲得了我幫助后的力量，授勛儀式也已經結束，趁機馬上離開聖城。並且連夜趕路回到你們的領土上，這樣才算是真正的安全。」說完，趙言看向六狼說。「六狼，你幫我把藍海抓來，能在這個時間，以這麼巧合的方式讓大石一個冒險者進入到學院與你和白靈相遇，毫無疑問是學院內的人安排的，除了他這個至今沒給我回復，對我態度不明的神教。我想不出其他人還有理由對我做出這種事情。」

溫迪斯和六狼在原地木訥的聽趙言說完，依舊在發獃。趙言把臉上的紅白物抹掉后看着兩人還在，便催促兩個趕緊行動。在第二次的催促下，六狼和溫迪斯幾乎是同時消失，趙言這才皺着眉，撩開皮料的一角，看着大石裸露在外的胳膊。嘆息過後，便從屋子裏走出，找來一塊木板便在地上開始挖坑，準備埋葬大石。時間過了半個小時左右，趙言使勁了渾身解數才安葬了大石，把木板插在微微鼓起的墳包前，竟然在想會不會什麼時候被學院發現大石的屍體，然後被另一種方式處理掉。趙言甩了甩頭，對着大石的墳頭說。「大石。感謝你的幫助，這一次是我害了你。而你的死我不會就這麼輕易的結束，我會讓算計殺死你的人付出慘重的代價！」

不知又過了多久，六狼終於回來了，肩膀上扛着被五花大綁的藍海。此時為了避免他求救說話，嘴已經被六狼打腫，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如果在平時，趙言沒準會去調侃一番，而現在，趙言可沒哪個心思。六狼也不客氣，直接把藍海重重的扔在了大石墳頭邊。趙言指著大石的墳頭說。「他出現的時機很巧合，一定是你這麼安排的。安排和白靈見面，除了知道白靈在見到他時一定會出手的同時，你也一定知道為什麼，或者說是神教知道為什麼。面對白靈的攻擊，他一定會死，而你們想要的結果便是讓我看到他的屍體，或者見證他的死，告訴我，他是因為我而死的。藍海，我警告過你，甚至是神教，有什麼事沖着我來，不要對我的朋友和身邊的人下手。既然你和神教不講武德，六狼用了這麼長時間才逮到你，估計你已經做出了防備，或者說是在離開聖城的路上，變相的承認了你的作為。

哪么我也不用對你和神教有任何的保留，也可以毫無顧忌的和一些與神教對立的勢力合作，或者我去把你們一個個的找出來解決掉。」

藍海被捆的結實，聽到趙言冰冷的話和眼神時，便開始劇烈的蠕動身體發出嗚嗚的聲音。趙言知道這個傢伙是有話想說，於是治療他的臉傷之後，藍海便激動的大喊到。「趙言！這是一場誤會！誤會而已！」趙言冷笑着反問一聲誤會？藍海接着說。「當然是誤會，我確實是轉達了你的意思給神教，神教確實沒有給我準確的回答。但神教的目的卻是很明確的，對於你我們神教不是你的敵人。」

趙言眼神冰冷的說。「你就想說這些嗎？如果我再相信的話，我豈不成了一個白痴，任由你神教來把玩？如果你沒有其他的話想說，六狼，殺了他。在這一刻，正式和神教宣戰對立！」

六狼也不猶豫，因為了解趙言，所以知道趙言現在的內心有多痛苦。可即便是在不願意奪走其他人的生命，但也清楚，面對一些人的為難，今天可以死一個大石，哪么明天很有可能就是自己，或是愛笑，或者是自己的哥哥，溫迪斯。唯一的辦法只能選擇反抗，而對於趙言來說，反抗並不是一點機會沒有，反而是覆滅神教的幾率很大。因為六狼清楚，趙言身邊的力量要比自己，乃至被大陸上稱之為怪物更加大的存在做為朋友。趙言是不願意去求助他人，但是為了朋友的安危去求助另一個朋友的幫助，趙言會毫不猶豫。哪怕是讓大陸陷入混亂，也是在所不惜的。六狼了解趙言，便抬起手五指併攏成刀的靠近藍海。

藍海看到趙言和六狼要動真格的，也知道不拿出點真正的乾貨今天是必死的結局。死，藍海不怕，甚至在大陸上的神教成員每一個人都不怕，但是樹立一個趙言這樣的敵人是神教無法承受的。因為在趙言哪裏，底線可不像大陸人哪個高，是一個為了目的可以把卑鄙無恥演藝到極致的傢伙。於是大聲制止六狼靠近后說。「好！趙言。這個傢伙確實是我刻意安全在這個時間出現在白靈面前的，並且害死他的魔法也是我施加在他身上的，和血誓魔法相同，在違背誓言后便會成為魔法觸發的契機，以他四級冒險者的實力是抵抗不住我施加的魔法的，並且可以讓魔法殺死他的同時讓你來不及出手救治他。他必須死！」六狼一聽頓時憤怒，加快腳步上前要給藍海來一個痛快。但趙言卻聽出他話中另外的意思，於是攔住六狼等待着他繼續說。「趙言我了解你，你這個傢伙可不是會因為一聲警告，或者是朋友的一句話就輕易的聽信的。你誰都不信，只相信你自己。所以要讓你了解到一些危機，分辨一個人的好壞，普通的辦法對你沒用，只有極端才是最有效的。白靈是神教的敵人，和法則有着莫大的關係，國王也是受法則所控制的。所以，法則是一個擁有控制他人思維行動的力量。哪怕不能完全控制，也會在一定時間內完全控制。你這麼謹慎的一個人，在接觸法則以後一定也了解到了什麼，還有你身邊的人也許是受到法則所控制的。」

藍海說完，目光便看向六狼，其中的詢問神色毫不掩飾。可趙言在藍海說完后，便知道，法則和國王的聯手很有可能是法則單方面控制了國王的思維，被同樣控制的人還有白靈。不過同樣可以肯定，這樣完全控制他人的魔法並不能控制的人數過多，不然的話法則想幹什麼都是可以輕易做到的，還用刻意掩飾自己的身份，把權力分出去嗎？但法則如果想算計自己的話，哪么身邊的人一定會被這樣控制，就算讓本人感覺不到異常，但也可以完成監視搜集情報的作用，甚至在關鍵時刻對自己動手。想到這裏的趙言，思緒突然跳躍到與白靈的相遇和自己去往精靈族的場景，幫助自己度過一些難關也許是法則一早就安排好的。而在暗精靈小村落進入到環境，看到一個黑幕殺死法則后，自己莫名其妙的回到休息處，便一定是白靈做了什麼。如果是她，這樣善於使用幻境魔法的人，也許對自己是真的能做到的。

法則和哪位被殺死的神誰對誰錯趙言不在乎。但此時從藍海的口中得知，隱藏在暗處的神教不止於維護完成神的教義，與法則，國王，乃至整個聖城的勢力是對立的關係。誰也滅不了誰，一直處於尷尬的局面，而這種局面也許是因為自己的出現而打破。趙言問。「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哪么神教與法則的對峙中我是關鍵，因為我的力量是神力對嗎？」

藍海說。「對，沒錯。所以神教只是發掘你的力量，不會真的讓你陷入到危險之中。但是法則哪邊卻不同，她在拉攏你，其目的便是想要把你的力量掌握在手中。最近城鎮內傳出一些人體實驗的消息，這些消息神教中留下的消息對比之下，這人體實驗便是在模仿神的力量。也就是你現在為你的朋友治療疾后留下的力量。神，當初為了讓人類戰勝大陸上強大的異獸，偶然之下得知自己的力量還有這樣的用途，藉助這種方式，人類中許多人得到了強大的力量，因此才可以在大陸上八百年的黑暗中翻盤去奪回失去的土地。神如此的偉大，最後被人類的貪婪所殺害，理由竟然是可笑的怕神掌管整個大陸。難道說神的出現，帶領人類走出黑暗，不應該統領人類，向著更好的方向前進嗎？反而被法則為首的傢伙暗算，最終殺死了人類的恩人神。這樣的事情是無法容忍的，當時的大陸上至少有三分之一反抗異獸的人因此而隱士，或者寧願過貧苦的日子也不願意留在惡臭腐壞的政權之中，這不足以說明一些什麼嗎？如果要加上一些衡量利弊之後為了生存的人，哪么我覺得這個人數數量一定會顛倒的。而我是神教內部的人，你應該知道我所說有關於神的消息才是最準確的。」

趙言點了點頭說。「沒錯，你所說的就是我了解到的真相。可這並不足以讓我原諒你們神教對我朋友所做出來的事情。」

藍海驚訝的看着趙言說。「這怎麼可能？這可是神教中每一代人親眼見證，不添加任何個人色彩流傳到現在的情報，你怎麼會知道？」

趙言也是一愣，藍海自己的生命與自己得知神的消息相比，顯然後者更加的重要。趙言嘆息說。「這沒什麼好奇怪的，我在冥冥之中，命運似乎早已經註定一般，每一次的行動都會和哪位神有所聯繫，就彷彿是再被哪位神刻意指引一般。我這樣說，是不是了解到神的消息就不哪么奇怪了？」

藍海一聽，頓時哈哈大笑起來，笑的讓趙言直皺眉，心想他難道不知道，今天將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藍海笑了好一陣才說到。「難怪，難怪。原來是神的旨意，看樣子沒有我們神教的介入，你的命運似乎也早已註定。趙言，我知道我害死了你的朋友，我今天必將死在這裏，也許我的死也會成為你給藍星的一個交代也說不定，一舉兩得。不過在我死之前我要和你說清楚，你朋友的死是我一手安排，哪怕是有人讓他來給你送消息提醒你小心法則，我也是通過對你的了解，略施手段改變了結局。只有這樣才會讓你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不要相信你身邊的任何人，也許法則現在已經知道了現在的情況。你可以選擇站在法則哪邊，但你想成為第二個神嗎？最後被法則暗算至死，最後連肉體也要被利用的一點不剩？」

趙言表情淡定的等待着藍海繼續說。「果然，你已經了解到了一些消息。人體實驗的最初起源便是利用神的身體展開的，神的血液成為提升人類力量實驗的基本，但由於神的血液中的能量過於激烈，根本不是人類這種下等生物可以承受的。但凡是總有例外，承受強大的神血液力量的人不是力量強大的人，而是適合的人。這樣的人出現了十幾個，雖然在生命上獲得巨大的提升，力量上更是突破了人類的極限，但是他們的強大是實驗帶來的，而不是神的賦予，所以就算在強大也是有所差異的，比不上哪些真的被賦予過力量的人。而你見到過的卓肯便是其中之一，也許也是神血實驗留下的最後一個強者吧。而剩餘的肉體，內臟。。。。。。」

藍海淡然的為趙言講述著一個個實驗，毫無疑問就是人體實驗，只不過實驗體從不同的人種變為了神與人之間。都是強拿人肉往狗身上貼，被賦予實驗的人能活下來便是一種幸運。而能做到真正獲得力量提升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而神的身體的量是十分有限的，實驗沒多久便被消耗一空。這樣的實驗中誕生的幸運者是鳳毛麟角的，但人類在嘗到了實驗帶來的甜頭后，更瘋狂的實驗便再一次的展開。而發起點就是紅魔族，紅魔族擁有着天生強大的魔力，曾受力量的效果最好。而哪一次所誕生出的怪物便是白靈。可按道理來說，法則是搞出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哪么白靈與法則應該是絕對的敵對關係才對，根本沒理由合作。

藍海說。「神塔，神塔才是關鍵啊趙言！神塔是神的骨骼能量所維持的產物，所以其他城鎮通往神塔的路才會在暗中安裝一塊神的骨骼，通過魔力的牽引，所以才會達到扭曲時空的效果啊！神塔既然可以被法則以某種方式創造，讓世界中的某一塊土地以神塔的形式出現，這等神跡也說明法則是一個很厲害的角色。這麼厲害的傢伙，可以利用神的力量，哪么通過進出神塔后控制住某一個人不也是理所應當的嗎？哪怕這樣的效率因為進塔的人數很低，由於自身的強弱很難控制。但抵不上來回進入神塔的次數在不斷的累加，總有一天可以累積次數控制住對方的。」

趙言摸著下巴想起了精靈王所說的話，曾經在進入神塔時見到了神的靈魂，說明神的骨骼就在神塔，自己也通過法則送來的通往神塔的門也可以證明。如果按照藍海所說的哪樣，法則是通過進出神塔以達成控制某個人的思維的話。哪么白靈這種實力的傢伙被控制似乎並沒哪么奇怪了。因為她本身就是冒險者，活了幾百年來往神塔的次數誰能記得清呢。而以自己對法則的判斷，她可是一個非常讓人恐懼的傢伙，趙言自己感覺到的威脅度，可不是大陸上任何一個人能給趙言帶來的。想到這裏，趙言突然靈光一閃，也許，法則可以在最初進入到自己的思維當中，便是由於自己當時很弱小，只是進入到神塔便與法則產生了聯繫，而隨着時間推移，自己對自己的力量漸漸的了解，變得更加強大，直到法則想要再一次侵入自己的思維便需要極大的代價。乃至現在，估計她已經做不到了吧，所以才會選擇親自接觸的方式。讓自己來到聖城。

藍海說。「還沒想明白嗎趙言！現在我和你說這些，你敢去賭法則不知道嗎？如果她知道了你知道她這麼多秘密，你覺得她會留下你這個禍害，還是除掉你一了百了？」

趙言冷笑着說。「看樣子你這是在變相的坑我，讓我遠離法則。我本就沒想和她走的太近，因為我知道這樣的下場一定會很慘。按照你所說的哪樣，每次進入神塔是需要通過累積后被法則控制思維，這我贊同，甚至在我最初弱小時是親身感受到的。但你也不用這麼暗示我關注六狼了，我相信我的兄弟沒有被控制，因為他並沒有進出過神塔很多次。」

藍海笑着沒說話，六狼這時好比刻意打趙言臉一般的說。「哪個趙言，我聽懂法則是可以通過某種魔法控制頻繁進出神塔人的思維。要是在你去北境之前，我贊同你的話。但是在之後，我和愛笑為了準備食物，獵殺異獸獲得魔晶，每天幾次或是幾十次的進出神塔。也不知道有沒有影響，我感你依然是我的好兄弟，這一點是不會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