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再聽聽你的聲音

我只想再聽聽你的聲音

手術室的風徹夜亮了一宿,檀玉笙就在門口守了一宿。天亮了薯條連夜開車過來正好碰見大夫從手術室里出來。薯條趕忙迎上去。

薯條:大夫我們隊長怎麼樣了。

手術很成功已經脫離危險了。

薯條:那就好那就好,誒?我玉笙呢?

檀玉笙抱着一包東西坐在鐵椅上,薯條趕緊跑過來坐在檀玉笙身邊

薯條:沒事吧玉笙。

檀:我沒事。

這三個毫無語氣且冰冷如刀鋒的三個字一下子把薯條鎮住了。滴滴~手機響了。是杜科。

檀:法醫那邊結果出來了么?杜警官。

杜科:出來了。一擊斃命的是一顆紅色的子彈……

薯條起身要走被檀玉笙一把按回來。

檀:辛苦了,杜警官。

奚:辛苦了,杜警官。

檀玉笙和奚夜闌的聲音同時在杜濤的腦海里迴響起來。

杜:等會你先別掛……你……你怎麼沒死……

檀:額……

杜科:你知道這個電話我等了整整五年么?

檀:不是我……

杜科:那你是怎麼知道我電話號的。你們局裏只有沈局長和顧浪知道我的電話號,他的手機現在在我手機所以你是怎麼知道我電話號的……

檀:那你相信我沒變節么……

杜科:就算我相信有什麼用。陳雨是你出賣的么。

薯條坐在旁邊眨巴着眼睛。

杜科:算了那都是當年的事了誰也說不明白了。唉,當年弄丟了我的羊是我後悔一輩子的事。現在知道你還活着,挺好的。

檀玉笙黑著臉說。

檀:沒錯,當年在消息傳出后確實是我強制收回的證據。我收回證據是因為我要保護他。如果不是你們只顧著行動的話他也不用替我去死了。我本來已經是瞞了過去的。

……

杜科自知無話可說。

檀:每個夜晚我都能想起那句待在原地等待救援。這一等我他媽等了五年啊。或許有些人認為像我們這樣的人就應該為了宏圖偉業去死或者說我們甘願去死。可是那些無謂的犧牲毫無意義的代價真的就沒有辦法避免么。

檀玉笙極其平靜的說着。不知情的人根本聽不出來這段陳詞有多麼的義憤填膺。

杜科:我不想解釋。我只是想聽聽你的聲音……

檀:我不是討說法的。我是想告訴你你們整個B市分局都有問題。

「第二天清晨8:30」

顧浪剛從手術的麻藥勁兒中醒過來。傷口正是最疼的時候。檀玉笙抱着他的布包坐着輪椅在床邊。薯條毛手毛腳的跑來跑去。

薯條:誒呀我的頭兒啊,你說你們倆這半年怎麼凈出事兒了。我指定得讓沈局把這案子遷回咱局裏好好查查哪個孫子乾的!

顧:你老實的找個地方坐下這晃來晃去的晃的我頭疼。算了吧,不用查了這事兒沒有結果的。

薯條:不是為什麼啊!

顧:要不你還能把人家一村子的人全給抓起來判刑?

薯條看了看四周的人坐下去在顧浪耳邊說

薯條:怎麼就不能是那群毒販乾的呢?

顧:你有證據是他們乾的嗎?薯條我教你啊,以後再沒有完整的證據鏈時輕易不要去招惹那群亡命之徒。規矩上根本就走不通的事何必去自掘墳墓

杜科突然衝進了病房。但是在看見床邊的檀玉笙時愣了一下。

杜科:那個。

法醫在槍擊致死的屍體頭部挖出了一顆玫瑰紅色的子彈。

檀:玫瑰紅?

杜科:對。

檀:那這就都說的過去了。-那放火的就是α了。

顧:為什麼?

檀:因為我哥湛藍色的子彈代表的是處決。而α的子彈是玫瑰紅色的代表的審判。

顧浪一把搶過檀玉笙懷裏抱着的布包。打開發現是一具破碎的人骨

顧:這是陳雨吧。除了他之外我也再想不出來有什麼人能讓你給我下藥冒死上山了。

顧浪從一堆白骨里挑出一截指骨吹去灰塵。

顧:這個給我。我回去給你做成個寶貝。

檀:彼此彼此。顧警官這是要我拿一輩子去還你這人情。

檀玉笙拄到顧浪床邊俯身看着他的眼睛說。

檀:顧警官可真是個做事從來不走單的人啊,我可是最討厭那些玩弄感情的人。

薯條(小聲)誒,這怎麼還吵上架了?

杜科看着地面說。

杜科:我。我想替你平反。

檀:那可不行啊,我在潛伏期間有一半的事情說不清道不明。很多事情都沒有批文和簽字。隨便挑出一件都夠我把牢底坐穿的了。

驚雷乍響。暴雨傾盆。雨季的大雨總是來的這麼猝不及防。杜科走到窗前打開窗戶探著窗外的雨水。奇怪的是今天這場雨幾乎沒有什麼風。

杜科:如果我們捨生忘死赴國難的英雄到最後落得個這麼個下場。甚至不能走在陽光里,你要我拿什麼去堅持我的信仰啊。

杜科拄在窗框上,雨天的黑暗吞噬了他身上的光芒。

檀:你要堅持待在你的位置上,如果有一天東窗事發我們局裏呆不住了我只能來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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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束暗夜裏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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