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上朝議事，孰是孰非

第四章：上朝議事，孰是孰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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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皇帝不上朝有很多年了，大臣們也都適應了他不上朝帶來的舒坦日子。早上不用早起，摟著美嬌妻或者小妾睡到日升三竿也沒有人管。

你煉你的丹，我貪我的錢，咱們誰也不管誰，不看也不厭，相安無事，小日子過得都很愜意、舒坦。

這就相當於現在的世界，搓著背，看著表，舒服一秒是一秒，一個德行。

可，現在文武百官忽然得到消息，嘉靖皇帝朱厚熜不但沒有被這些宮女勒死，竟然神奇一般的好了。

這還不算最震驚的，最震驚的事情是他竟然讓內部司禮監通知三公六部，文武百官，明天要上朝，任何人不得缺席，這是要演哪一出？

太刺激，太瘋狂了吧，是不是煉丹走火入魔了？不好說。

文武百官心中都在打著小九九，不知道嘉靖皇帝忽然上朝是福還是禍。至於邊關戰事吃緊，俺答汗不斷前來騷擾的消息，哼，他們才不會管呢？有九邊總兵呢！養活你們幹什麼？

咱們的任務就是享福，當官不享福還當個鳥官！

朱厚熜遭受到壬寅宮變，十幾個宮女殘害之後，經過御醫許紳的精心調理竟然神奇一般的好了，不但能說話，走路，竟然神情大變，完全換了一個人似的。

日夜伴隨在嘉靖皇帝跟前的大伴黃錦也能感受到朱厚熜的變化，伺候的更加小心謹慎，生怕哪一點惹朱厚熜不高興可就完蛋了。

「黃大伴，招徐階，朕要見他！」朱厚熜看著外面的漆黑夜色說道。

黃錦嚇了一跳，這深更半夜的，你不煉丹，竟然要見徐階！

可是他完全不敢多想，急匆匆消失在夜色里。

時間不長，乾清宮。

「臣徐階叩見皇上！願聖體萬壽無疆！」身子矮小，麵皮白凈，說話謹慎從容的徐階進來看到皇上安然無恙，心中大慰。

夏言革職在家，皇宮裡面的大才，只有一個徐階可用，其餘的要麼是言官，縱然有滿腹經綸，實無安邦定國之策；或者乾脆就是嚴黨，站在嚴嵩的隊伍里，蜷縮成傀儡附蟲。

朱厚熜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忠誠度也在百分之八十以上。

「徐愛卿平身。可知朕招你來是為何事？」朱厚熜開門見山。

「臣實不知！」徐階貴為建極殿大學士，少師兼太子太師，內閣次首輔，卻不敢看嘉靖皇帝的眼睛。

「明天朕要上朝，你要替朕做兩件事情。

第一，彈劾龍大有，第二，上疏北方開市！你可願意？」朱厚熜知道眼下想要解圍俺答來襲之困，不得不這樣做。

想要和北方躂虜打仗，順便收復河套地區，不是不可以，只是眼下大明軍隊腐朽，國庫空虛，沒有一點糧草軍餉做後盾打個屁仗？老子先穩住躂虜首領俺答這廝再說，騰出手來整頓朝綱，收拾寡頭，攢下銀子，再打你們鳥躂虜也不遲。

「哄！」

徐階腦子裡面一嗡，怎麼也想不到嘉靖皇帝竟然變了，不但要上朝，並且還要開市，真是大明百姓的福音啊。

「臣願意！這是臣朝思暮想的夙願，皇上如此英明、果斷、威武！乃大明幸甚，蒼生幸甚！」徐階知道，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況這是他的強項。

「行了，你不要拍咱的馬屁，早點回去準備準備奏疏，明天就看你的了！」朱厚熜說道。

徐階告退。

翌日，早朝。

三公六部，內閣成員，各殿大學士，督察院，各御史，大理寺，統統來到，皇極殿裡面重現當初嘉靖皇帝初登大寶時的興盛和氣象。

一眾大臣山呼萬歲。

身為現代人穿越過來的朱厚熜感覺到身為一國之君的榮耀和光芒！

這就是皇帝！

太操蛋了，什麼嚴嵩，什麼徐階，什麼大學士，各部尚書，不還是皇帝手中的一顆棋子。

「眾卿平身！」

「謝萬歲！」

身為司禮監掌印大太監麥福，老成持重，頗有心計，在嘉靖時期是一位老太監，資歷深，權力大，是所有太監的祖師爺。

朱厚熜看了一眼麥福，

【司禮監掌印太監，麥福，忠誠度百分之八十。】

還行，這些太監們沒有家，皇宮裡面就是他們唯一的港灣，一般對皇帝都非常忠誠，只要忠誠度達到百分之六七十都可以培養，人嗎，誰還沒有一點私心？

他頭戴黑色禮帽，身穿醬紅色蟒袍，站在朱厚熜下面，目光如枯井沒有一絲波瀾，扯開尖細的嗓子呼喊：

「有事出班早奏，無事捲簾退朝！」

下面一時間靜悄悄。

「有事早奏，無事退朝！」麥福再一次喊道，三聲令下，就算無事了。

嚴嵩看了看身邊的兵部侍郎丁汝夔（kui）。

只見意氣風發眼神如豆的丁汝夔站了出來。

「臣，有奏！」

嘉靖皇帝看了一眼丁汝夔，你特娘的原來是嚴嵩同黨啊，「庚戌之變」的時候，聽從嚴嵩指示，沒有出兵，致使大明京畿遭到一場浩劫，打心眼的不喜歡他。

可這廝的忠誠竟然有百分之六十，說明什麼，他並沒有背叛朝廷的心思。

「說！」嘉靖皇帝不咸不淡的說道。

「邊關軍報，大同巡撫龍大有抓到躂虜兩名首領，其中殺了一人懇切，擒獲一人石天爵，還請皇上示下如何處置此賊？」丁汝夔不敢抬頭看皇上，只是看著地面，腦海一片空白。

畢竟這是六年來第一次上朝，誰也摸不透皇上的脾氣。

該死的嚴閣老，這不是你的責任嗎？為什麼非要我出頭！

好啊，這兩人分明是躂虜使者，你們這廝竟然堂而皇之的說成敵方首領，還龍大有抓到的，竟然不知廉恥到這種地步！

看來，大明王朝的朝政腐朽到了何種程度？

糊弄吧，忽悠吧，以為朕還是煉丹的時候！

「嚴閣老，身為內閣首輔，這件事情你怎麼看？」嘉靖皇帝朱厚熜忽然把這把火燒到嚴嵩身上，你是內閣首輔，當然要徵求你的意見。

嚴嵩走上一步，老態龍鐘的身子看起來如風中殘燭，顫顫巍巍跪在地上。

他頭戴香葉冠，只差沒有穿道士衣裳，從懷中掏出來一份奏章，雙手高高舉起，

「皇上，這是大同邊關，龍巡撫的奏章，寫的明明白白！」

嚴嵩說話滴水不漏，不置可否，只是把這個皮球再踢到皇上身上，事是這樣的事，具體是龍大有做的，也是他這樣上的奏章，該怎麼辦，還是皇上您看著辦吧。

朱厚熜的眼眸落在嚴嵩身上。

【嚴嵩，內閣首輔，老奸巨猾，城府如淵，忠誠度百分之五十！】

這是什麼情況，介於忠或不忠之間？

……

……

親們，求追讀，我小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