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是冤家不聚頭

第18章 不是冤家不聚頭

我趕忙站起來:「鄭大叔,鄭嬸,我回去了,謝謝你給我的子彈」!

這個時候我的心情真的很開心!

鄭大叔一臉心事的說:「你寶憨要不把這桿「中正式步槍」也送給你,但是,寶憨!有戰事收復淪陷失地保家衛國時,你一定不要給鄭叔丟人!更不要羞辱這槍、保衛國家!」鄭大叔一臉嚴肅說的讓我不知所措……

我茫然的看著這個肅然起敬的鄭大叔!

我猛然看到他一個人「拿槍提刀」沖向千軍萬馬的勇敢.....

少奶奶鄭嬸看著我嬌聲的說:「大哥,別嚇著寶憨,我可不想讓寶憨當兵打仗去」!然後轉頭看著我笑著說:「寶憨,槍和子彈嬸給你拿上」少奶奶鄭嬸停了一下看著我又說:「寶憨!槍和子彈,回村裡給你,好不嬸給你拿上」。我紅著臉看著鄭嬸說「好!聽鄭嬸的」。

「哥,家銘身體不好沒來,還是在關外「奉天」被日本人捅的一直沒有恢復健康、唉!」鄭嬸神情暗然地說,鄭大叔也坐下來,但雙手緊握雙手拳,一臉鐵青。

沉默過後,「哥,我出去和寶憨參觀一下你的軍營可以不」少奶奶鄭嬸對鄭大叔微笑著說,一切都是是為了緩和我們三個人的氣氛..........

鄭大叔叫勤務兵把槍和子彈包好送到少東家和少奶奶的房子......

我們三個走向操場,一路上他們兄妹說著曾經他們小時候的趣事,我在後面看著軍營的一切,我看見一些當兵爬在冰冷的地上,比賽看誰爬的快,我還納悶時,金大叔聲音傳來,「他們在匍匐前進,上戰場上用的、很管用」;我看見旁邊有一棵大樹,現在一天不打樹,我感覺混身上下不舒服,我走了過去,脫下棉掛放在地上,鄭大叔和鄭嬸在不遠處默默的看著,月亮了升起來,一下照亮了操場上的人們,我回頭給鄭大叔和少奶奶鄭嬸不好意思的說「我打一會樹」。

這一下鄭大叔高興的說「剛好我也看看,以後也可以讓士兵練習」,我按金管家教我動作開始快速的連打帶踢.....操場訓練的士兵停止了訓練,擊打樹桿的聲音驚住了他們,士兵們都圍了過來……不知不覺的時間已經過去了,當我停下來時,士兵們都在交頭接耳的說著什麼,鄭嬸拿起棉掛跑過來邊跑邊說,「快穿上棉褂不要生病了」少奶奶鄭嬸一臉的驕傲看著鄭大叔....

這時我已經滿頭大汗了,我穿上棉大褂;

鄭大叔又是一臉威嚴的對看著的士兵說:「你們每天再加一個訓練的項目,打樁,你們記住了嗎?」,

「記住了,長官」,所有的士兵一口同聲的回答.....

鄭大叔威嚴的說「現在開始吧」!

然後領著少奶奶鄭嬸和我走向我們住的地方,走了一段后;

鄭大叔笑嘻嘻的說「妹妹,謝謝你把寶憨領來,給我鼓勵我的士兵」。

少奶奶鄭嬸忽然一把拉住鄭大叔的胳膊說:「哥,看來我不虛此行」.....我依舊在他們兄妹倆的後面跟著,聽著他們兄妹的家事......

回到房間,金管家已經開始打呼嚕,我簡單的洗了一下也上床休息...

第二天,我被金管家搖醒,我穿上棉襖,棉褲,金管家笑著說:「寶憨,你裡面穿著一個小掛,和光膀子一樣,冷不冷呀!」,「金叔!不是很冷」,我在棉襖的腰間梆上娘讓我梆上的帶子,外面穿上棉褂子,和金管家一起走出去。外面的天還沒有亮,外面還是黑色的天。

吃完早飯,我牽著小毛驢跟在馬車的後面走出正在出操的軍營!

鄭大叔和少東家、少奶奶鄭嬸在前面說著什麼,不一會走出了鎮子,來到昨晚上盤查口,鄭大叔向我招了招手,我牽著馬驢走了過去,鄭大叔笑著說:「寶憨,送你的禮物在我妺妹的車上,你是個可塑造的孩子,一定要記住鄭叔的叮囑!」

鄭大叔用堅定的眼神看著我!我把昨晚上鄭大叔的話站直抬頭重複了一遍:「.....有戰事收復失地保家衛國時,你一定不要給鄭叔丟人!保衛國家!」!這時,我不知那裡來的一股精神,站直身子學著那些士兵的口氣重複說了,

這一下,所有的人都吃驚的看著我,所有人都為鄭大叔的教育理念方式震驚,能把一個第一次從農村出來的孩子一翻話,改變成這個樣子。

「鄭大叔,放心!我娘說「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我對鄭大叔說!一陣沉默,隨後所有的人都大笑。

笑完鄭大叔給一個牽馬的士兵說,你給我妹妹帶路,去「送子觀音廟」,送他們到你就返回,那個士兵給鄭大叔敬禮說「是!長官」!鄭大叔又從一個士兵手裡拿過一件和鄭大叔一樣的大衣遞給我,「寶憨,天冷,叔送你一件大衣」,又拿過一件遞給金管家,「金大哥天冷穿上,咱們從小一起長大,小時候你帶我玩,現在你給妹妹管家,辛苦了」。

金管家說;「少爺還記得少年往事,沒有老爺小時候把我養大,還幫我安葬父母,還送我習武,那有我今天...」鄭大叔抱了抱金管家!

一切都在著擁抱中,男人與男人之間的英雄氣概!我穿上棉大衣,騎上毛驢在揮手中離開了「秦晉鎮」。

天還沒有亮......

當我們走到「送子觀音廟」時,以近中午,送我們來的士兵騎著馬返回去了。

少東家和少奶奶鄭嬸下了馬車。

寒風吹的人冷,我們進了廟。原來是尼姑廟,裡面住著四個尼姑,一個是師夫,三個是徒弟,廟雖然很古老,但還是古色古香的......三個大殿,供奉著觀音佛像,各種法像慈善的樣子,但是都很慈悲!廟裡很整齊、香火旺盛,少東家和少奶奶鄭嬸放了香火錢,又虔誠的祈願、叩拜……

在送我們大家出「山門」的時候那個叫「釋迦」的師父看著我,雙方合什說:「小施主,是個人物,也是個大福貴的人,就是年輕時殺性太重,但是『你不如地獄誰如地獄』,還是一個殺鬼之英雄」,所有人停下腳步看著我和「釋迦」的師傅,我忽然想起曾經鐵匠大大叔說過一句話我也學著「釋迦」師傅那樣雙手合十說「地獄空蕩蕩,惡鬼在人世,殺盡八百萬,伽羅返涅槃」,我此一出,「釋迦」師傅和她的弟子一躬合十,「阿彌陀佛」!

沉默過後,大家走出送子觀音廟。

我們一行人開始返程回家。寒風一直吹著,等下了山,老天爺下起了「雨加雪」,越下越大,路上我們就邊趕路邊吃些東西。

可我怎麼也想不到,就是這一趟出門改變了我的一生。

事情就這樣發生了。

我走到真正的「三岔口」,一條通往陝西的潼關,一條通往往山西運城,一條通往河南的SMX。

這裡是我們回家必經之路。路邊多出了七個人,他們穿著一樣的衣服,都背著很大的布背包,我們的經過他們身邊時他們突然跳出來拉住兩輛馬車,金管家已經下了馬走了過去,少東家和馬夫都走了過去,少奶奶鄭嬸的丫環也從車蓬里出來坐在馬車邊上看,少奶奶鄭嬸也露出頭看發生了什麼事.......

少東家忽然和發了瘋似的從金管家皮盒子拔出手槍,嘴裡說:「金管家他們是日本鬼子,也是在東北把我拿刀捅傷的日本人,殺了你全家的人,今天殺了他們,但是少東家的槍還沒有抬起來,就被一個低個子很壯的男人踢飛了老遠,金管家已經出手了,五個男人一起圍打金管家和少東家,另一個和兩個車夫扭打在一起,再一個直奔少奶奶鄭嬸的馬車而來,喊著什麼話我也聽不懂.......丫環跳下馬車阻擋,被一把掌就打地爬不起來了,沒有聲了,血流的不止。

當他看到少奶奶鄭嬸那美麗的容顏,嘴裡大喊著:「殺了這些人,不留活口」,「花姑娘……」一陣聽不懂的話后他已經跳上馬車,我嚇得雙腿哆嗦,一屁股坐在地上,全身哆嗦的不停……忽然一聲非常尖銳的聲音:「寶憨,救嬸」馬車不停的搖擺,「救嬸呀……救嬸寶憨」,忽然間我也不知從哪裡來的一種熱血沸騰,從地上爬起來,衝進馬車,看到鄭嬸被那個男的壓著,已經撕爛了上衣,我一隻手抓住男人的肩膀,一拳拳的打了下去用盡所有的力量,一拳拳的打在頭后和脖子上,嘴裡大喊著「啊......」

男人不動了,我還在打,用盡全力,還是一拳拳的打在他的頭后,脖子上,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下。

「啪啪」兩聲槍響....

忽然馬車瘋了似的跑了起來。這時,我才清醒過來,少奶奶鄭嬸不知道什麼時候靠在車后眼睛睜的大大的驚恐的看著我,我放下停在空中的拳頭,也驚恐的看著少奶奶鄭嬸,「是馬驚了」少奶奶鄭嬸緩過神的第一句話,這時候我才覺得寒冷的風吹得很冷,那個男人一動不動,他的黃包大背包放在少奶奶鄭嬸的身邊。

少奶奶鄭嬸的一個很大的胸脯漏了出來,少奶奶鄭嬸在寒風中打著哆嗦,頭髮也亂糟糟的。

我再看了臉向下爬著的那個男人,頭后已經被我打得陷了下去,我鬆開手,半跪在奔跑的馬車上,哆哆嗦嗦的手解開大衣扣子費力的脫了下來,給少奶奶鄭嬸蓋在身上,馬車還在鄉間小路狂奔,車顛簸的歷害,冷風吹進車廂,少奶奶鄭嬸不停的打著哆嗦,我上前抱住鄭嬸,用背擋住冷風,結巴的說:「鄭....嬸,我...這樣給...你擋住冷風和...雨雪」。

沒過多久,我感到少奶奶鄭嬸的手漫漫地也抱住了我的背,我感覺到少奶奶鄭嬸哭了。

少奶奶鄭嬸的臉也貼在我的臉上,濕濕的。我就這樣抱著鄭娘為她擋著吹進車廂內的寒風和雨雪,終於感覺到馬車越跑越慢了,再過了一會,馬車停了下來。

我放開了少奶奶鄭嬸。

我們應該從驚恐緩了過來,少奶奶鄭嬸嚇的臉發白說:「寶憨,你下馬車看牲口好了沒?我們到那裡了?」

我鑽出馬車箱,看拉著車的馬已經是嘴巴上白沫鼻子出這白氣,滿身也是白氣,站在路邊,我先檢查馬車沒事,看了看周圍,旁邊有個「廢棄的窯洞」看樣子廢棄時間不長,不遠處一片十幾個院子也被燒毀了,沒有聲音,很詭異很靜很靜……

我用棉衣袖子摸了一下鼻涕.....

這時候少奶奶鄭嬸穿著大衣,準備下馬車,我趕緊走了上去說:「鄭嬸我扶你下來」,我走到馬車前面。

少奶奶鄭嬸忽然抱住我的脖子說:「寶憨抱我下來吧!把嬸嚇得腳軟」我看到少奶奶鄭嬸臉發白腳也站不穩。

我只好把少奶奶鄭嬸抱了下來,忽然明白少奶奶鄭嬸為什麼下來,因為車上還有個人,反到這時我沒害怕。我看了看馬車裡的那個男的一動不動,我心想不會是被打壞了吧?

雨加雪越下越大....

少奶奶鄭嬸有點冷的打哆嗦,我也感覺冷颼颼的,我的手相互的搓著,我看著少奶奶鄭嬸說:「鄭嬸,馬肯定拉不動了,咱們也不認識路,不如咱們進那個窯洞歇著,這雨和雪越來越大,讓彭叔和金管家找咱們,怎麼樣」?

少奶奶鄭嬸看著我說「好」!

「鄭嬸你帶「火鏈沒」?我急切的問少奶奶鄭嬸。

因為天太冷了,凍得我的頭疼,「.寶憨有洋火柴」少奶奶鄭嬸看著我溫柔的說。

我牽著馬車向窯洞走去!少奶奶鄭嬸跟在我的身後。

我注意到窯洞口有很多「劈柴」,我停下,我用眼睛四周的尋找,少奶奶鄭嬸疑惑的看著我問:「寶憨呀,你找什麼呢?嬸....都快凍死了」;

我看著少奶奶鄭嬸小心的說:「嬸,我找個「傢具」使,萬一在有壞人,我拿什麼保護嬸」,鄭嬸忽然用一種很怪的眼神看著我...

我看見嬸背後有一把砍柴的刀,我鬆開牽馬的手,走過去拾起那把砍柴刀,看著上面沒有生鏽的痕迹,我有點想不通,這個刀應該應該一直有人用,我拿手指尖摸了一下刀刃,還很鋒利....

「寶憨,凍死人了、你快點!」少奶奶鄭嬸原地跺著腳,手裡拿著一個小紙盒,我拿著砍刀跑到窯洞里,窯洞里前面亮後面黑,我拿著刀敲打著一些東西發出聲音,「沒有什麼東西」我放下心了。

「鄭嬸,進來吧,裡面沒東西」我給外面的少奶奶鄭嬸喊著。

「鄭嬸穿著不合身的大棉襖跑了進來,「凍死我了,凍死我了……」鄭嬸跑進來嘴裡不停的說....

窯洞里有一個熱坑,鄭嬸也不管上面的土,直接就坐上去,我說:「嬸,我去抱柴生火」我走出沒有門的窯洞,抱著一堆比較乾的劈柴走進窯洞……

火終於著了,洋火柴就是比火鏈好用,窯洞開始不冷了,我看著沒有門窗的窯洞,用棉衣袖摸了一下鼻涕!

少奶奶鄭嬸看著我說「寶憨呀!你看啥呢」坐下烤烤火,暖和一下,哦!馬車上還有我哥給我帶的吃的,你拿進來」,壞了!馬車上還有一個壞人,不會醒來吧!我的腿突然哆嗦一下,不由得摸住砍柴的刀走了出去。

鄭嬸反到沒有什麼反應……

看著我走出窯洞,身後後傳來鄭嬸的話:「寶憨!快點拿進來,嬸又餓又渴,快點呀」,「好的,鄭嬸」我回答;我剛才找刀時看見一條繩子,我看見車外兩隻穿著皮鞋的腳,我悄悄地走過去,聽了聽聲,只有風吹過的聲音,我悄悄的走進馬車,緊張的用衣摸了一下鼻涕,把砍刀輕輕放在地上,哆嗦的伸出猛的抓住那兩雙穿著皮鞋的腳,向後猛的退,車上的人被我拉了出來,「硬」的象木棍一樣,我壓了上去,迅速的用繩子像捆柴一樣的挷著,爹教我怎麼捆乾柴捆的牢固,現在全用上了,捆綁好,想了想,這麼冷的天應該脫了他的鞋子,他就跑不了,我不敢看這個人的臉,幾下解開鞋上的繩子,把兩隻鞋放在旁邊,把這個翻了幾下讓他的臉向下,做著一切我都害怕的哆嗦...終於我偷偷地看了一下這個不動硬的和木頭一樣的人,我看到這個人的頭后被我打的陷了下去……

我嚇的一陣哆嗦...........

「寶憨呀!快點!餓死了渴死了」少奶奶鄭嬸在窯洞里喊我。

我咬緊牙不讓自己去哆嗦和亂想,把馬車裡的東西搬進窯洞里的土坑上,總共搬了四次,我不敢停歇,又把馬車用木棍固定住,解下駕車的馬,牽著走進窯洞里,要不這天會把馬凍壞了……

冬天,天黑的早。

忽然外面傳來一陣野狼的叫聲......我和正在打開各種包的鄭嬸互相看了一眼,我說:「嬸我要出去多抱點柴,狼怕火」,少奶奶鄭嬸急著說:「那還不去」!

我出了窯洞,雪花片片飛舞.....

把外面的劈柴都抱進窯洞。然後,又從馬車后卸下一個裝乾草的袋子,這是馬車夫走長路必備的,好的是還有一個木桶,我拿進窯洞,放在那匹馬的腳下,拿著木桶走出去,「我看不遠有一個井,我去打些水,」我給少奶奶鄭嬸說,

接著又說:「嬸,你不要出門,有狼的」;

「好,你不要出去太久,嬸害怕」少奶奶鄭嬸收實著一個包,裡面全部都是白麵餅還有雞蛋」,我忽然覺得自己有點餓了.....

我從井裡打了一桶水,先把桶里洗乾淨,然後再打了一桶水,我隨便看了一下四周,看見井邊不遠處有一個壺,大鐵壺,我真的高興的不得了,我趕緊跑去拾起來,再用剛打的那桶水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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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慫爺萬里追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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