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天地人3界

第二十七章·天地人三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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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分兩頭，當姬無名為姬望接引到第一個弟弟時，姬望卻在天樞大陸南部位域，臨虛空邊緣，去往西南主城路線中。

一日，姬望等人行至南部位域與西南位域的過渡地帶，正處於一座山脈腹地修整。姬望選擇先把南面之祖傳授的朱雀修鍊法則弄通，也正深沉冥悟著。

山脈是自東北中央區域方向沿著「東北-西南」向延伸過來，直抵虛空臨淵的。姬望背靠東北面朝西南虛空而盤坐于山的盡頭，往前半步便是虛空臨淵。

山勢有些雄偉且險峻，密林掩蓋溝壑縱深，密林深處有潺潺流水聲，不絕於耳。

南方炎熱的天氣，透過叢叢密林，一浪一浪的席捲大地。而冷冽的虛空卻又將屬於邊緣部分的炎熱吞噬，以至於冷和熱彼此犬牙交錯，呈現拉鋸狀態。

盤坐一個石體上的姬望，靈魂裹挾元嬰形成的能量體，鑄造出一個巨大且莊嚴的法相，透體而出不斷擴大在虛空，每分每秒都虛漲的法相，無疑是在消耗姬望的，但是又憑著支撐法相而磨礪著丹田的承受力、靈魂力堅忍持久度和識海的廣闊程度。

盤坐的姬望循著一種莫名的路線運轉雙手，法相跟著也運轉著。呈現在眼前的，運轉的雙手之間發著亮光。實體姬望的雙手亮光小一些，法相的雙手生成的亮光卻巨大無比。因運轉功力產生的威勢，把子牙和兩名奴僕震懾推至較遠的距離，以至於萬里內的區域，就剩一個孤獨的姬望，其法相不動的軀體，看著西南方向無盡的虛空。

無論法相也好，還是實體也好，運轉的雙手所形成的光，逐漸凝實形成一個圖案，一個有如太極八卦，分出陰陽的圖案。

圖案按照既定的規律旋轉。法相也繼續增長，帶來的威壓也越來越大，子牙及兩名奴僕也跟著向後退移。變大的法相三面已經覆蓋更多的林木和山脈，前端也已經伸進虛空不知道多少距離了。而上升的高度，更是達到高不見「底」的地步。

法相的變化仿似安成第一階段使命似的，在擴增到一定程度就停止下來。這一過程中，方圓範圍內的山川林木，大江大河什麼的，以及虛空中遊離的靈氣，全都朝著法相匯聚，準確來說，是向著姬望的實體匯聚。雖然法相停止擴增，但匯聚靈氣的態勢卻未減少，反有繼續持增擴大的趨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如玻璃板蹦碎的聲音擴展開來，原本停止的法相又繼續增長。因為這一切的動靜，毫無遮掩的，整個南部位域和西南位域過渡區域全都被震懾到，直至影響牽連到西南主城和南部之城，直接把南面祖神和西南主神直接給驚動起來。

繼續擴增，所產生的影響直接覆蓋到全天樞大陸。

在玉衡大陸，心有感應的天樞，立即裹卷六位大陸之主，閃現在虛空，並伸出右手，虛空比劃，生成一個銀幕法相，透過銀幕法相，正看到姬望處所變化的一切。

七位大陸之主不禁嘀咕起來，這位少主，到底什麼來頭？有限的認知里，應當是沒有這位大能存在過，也就不會是通過保留的人類種子所能再生或者某位大能轉世的吧？

「有滅，便就有生，有生便就有滅。一切都是冥冥中的機緣。宇宙將生，諸神將起。那些歸於時間的，時間也會歸於他們。那些已然死去的，死去的也會再次死去，死亡再死亡，便是新生。哈哈哈！我懂了，我懂了！」那道聲音又想起了，

這還是許多年前挽救姬望的那位大能的聲音，這次就沒有令時空靜止了，而且，夾雜歲月的聲音擴散得久遠。這久遠，彷彿貫穿寰宇，又拉長時間長河一樣，廣度和長度，甚至直擊靈魂的深度，全方位體現出來。

「你是誰？」又一道聲音悠悠嘆息著傳來，「你是誰？為何我不能感知到你的存在？你是誰？」這聲音傳到輪迴的耳中，傳到姬無名等人的耳中，再熟悉不過了，就是那個一直叫著「小蒼」的聲音。而這時卻在詢問那個談起「宇宙」如同談著一個微不足道的事物一樣的大能。

「我是誰？」那道聲音回復著，悠悠的聲音，嘆息了一下，靜默了一段時間，又開口道：「我是誰？我也想知道我是誰？」

「可為何，面對於你，我的一切都是不存在的，包括我演進的無盡的生和死，演進的無數人間規則，都變成一片虛無。面對於你，我終究是低下高昂的頭顱，生出莫名的永遠的自卑，彷彿我，不過一粒塵埃而已。」後面的這道聲音詢問著，言語中，雖然夾雜歲月的痕迹，卻如小學生面對研究生，或者幾個月般的嬰兒面對存活無盡歲月的耄耋老者。

「你不必知道，你不過是一個化身而已，就是你的本體，也不過如此。這是有限的我能告知你的，但我是誰，這是一個很深沉次的話題，一誕生便思考著，直到萬萬年、億萬年、無數個數不清的衍紀以來，一直都在思考，也一直都沒有答案。」

這如耄耋老者般的聲音，從開始的迷茫到後面如同在覺醒之後般，侃侃而談。

「我是誰？或者我就是我吧！我當然不是你，你也不必就如同我。我只是我，卻又無形的存在著，我都不知道我了，我又如何知道你？」

「我是誰？或者我本就是你吧？在你心裡的我，也許也是我。世間大道，萬種萬靈，每一個都是我，但也都不是我。」

「我到底是誰啊？為何我永生不滅？生於何時，死於何時；生在何地，死在何地。這些統統都不知道，卻又統統都知道著，也在所有世界都存在著。或許，我，就叫我吧！」

說罷，嘆息一聲，不再言語。

「啊啊啊！可惡，你到底是誰？為何我如此的動蕩不安？為何我的道心在走向破碎？」瞬間，視覺線拉到虛空高處，那座隱沒的島嶼中，那個原本僵化了的，如同雕像般的邋遢盤坐者，此刻卻渾身爆炸著金光，凌亂的發須和襤褸的衣衫，無風鼓盪著。隨著金光達到極致，彷彿什麼在蹦碎一樣，生出四道流光。

三道透過虛空，極速打到姬無名、輪迴和岳子元的身體上。姬無名連同姜小雅在流光抵達時，被裹挾著盤坐下來，兩人相對且雙掌相抵，陷入沉睡之中。而在姜小雅被裹挾著與姬無名盤坐時，小岳子元被另一道光選中，裹挾到另一處地方盤坐而下，也一同陷入沉睡。惟有最後一道光，沁入輪迴時，顯示其和煦的一面，並且在輪迴未及反應之時瞬間消失。流光消失，輪迴的功力回增，一直持續到虛空深淵覺醒時的地步，雖然離真正的恢復還有一段距離，但也足夠在這片時空毫無壓力的行走了，甚至可以做到秒殺一切的感覺。只要不是碰見那兩道聲音的主人，或者完全恢復好后的蒼天、青天和道。

除卻飛向玉衡大陸的三道光，剩餘一道卻是飛向天樞大陸西南邊陲的，直抵姬望的法相灌頂而下，湧入姬望本尊的身體中。

島嶼上的那位大能，此刻變得極度虛弱，有氣無力的，向著所有生者感嘆著：「唉，罷了罷了，原本想著借力恢復，重定蒼生的，如今只能罷了。外力始終是外力，不是自己修來的，也不是自己能擁有的。」說罷陷入深沉次的沉睡。

此刻不斷擴增法相的姬望，在那束流光抵達時便停止，隨即本體也懸浮起來。本體剛一離開地面，地面也就形成了，如雙手運轉形成的太極圖案。所不同的時，雙手形成的太極圖案為立起來，屏視覺看去就如同一個圓形的牆體，而地面形成的，則如同旋轉的地板一樣的光幕化形。

本來陷入深沉次入定的姬望，被那兩道聲音強行灌注在靈識之上，讓其感知到外面發生的一切。卻又在那道流光來臨時封閉了外界的感知，全身心沁入一種畫面中，以旁觀者的角度，看著世事滄桑。

先是呈現的一片世界，所有山川河流，構造便與這片世界不一樣，更具靈氣和生氣。山川河流中，雲蒸霞蔚，來來回回有不同的人，身著不同的衣服。不僅如此，還有非人類的存在，與人類共襄生存。那些非人類，不是混沌空間所能擁有的，他們是一些飛禽走獸、神龍或者珍貴的神獸，或者各種特殊異能的異種修鍊體。甚至岩石、樹木、花朵等都是化成人形的修鍊者。

畫面演化的同時也告知姬望所有信息。此時龐大的宮殿群落出現在眼前，宮殿坐落在一個叫做不周山的地方。不周山地底是由數根大柱頂著凸顯出來的。遠遠看去，大柱不算大，但抵近一看，其雄偉的程度卻又難以形容。

支撐大柱的地面，也是一片寬廣的區域，或者是與大柱支撐的不周山連同同一平面的空間，處於不同位面。而這個寬廣的的區域里，有無數的人類，無數的國家和無數的軍隊，以及無數的凡人修者。還有很多異種修者遍布在非人類生活區。凡人修者和異種修者中，最高者卻只有大成期圓滿的樣子。

畫面也有演化大成期到飛升期。這個過渡或者說是晉陞，讓姬望看到的是雷電劫難的產生。雷劫之後，寬廣區域和不周山區域之間，形成一個巨大旋渦，把那個剛晉陞為飛升期的修者吸取到不周山區域。

當然，不周山區域所能呈現的所有修者中，飛升期是處於最為基礎的狀態。畫面在轉換，信息也不斷抵進姬望的腦中。飛升期之上，還有破天境、一級仙人至九級仙人、一級神祇至九級神祇，最後便是神王、神尊，終極是一個叫做玉皇大帝的人，以及不周山區域存在的一些叫做「教派」的掌舵人。這些「教派」的掌舵人，自有其稱呼，但他們所有人加起來的戰力，不及玉帝一手的碾壓。

畫面信息還告知，不周山區域，就是仙域，也就是我們所說的仙界，或者天界。而仙界的範圍，就是以不周山為中心，往西為極樂世界，往東為蓬萊仙域，北方是黃帝領域，東南方是炎帝領域，西南方是蜀山領域和蚩尤領域。不周山上那些宮殿便是仙庭，或者所有人更願意稱呼為天庭。玉皇大帝便居住在其中，並且玉皇大帝就是整個仙界或者天界的掌舵人，不僅如此，天界、凡人界以及地府他都的要管的。

而那個更為寬廣的區域，就是凡人界，簡稱人界。人界是要比所謂的仙界，更為廣闊的。並且人界之下，還有一個獨立的空間，便是地府。人界一個叫做豐都的地方，便是人界和地府的連介面，而地府和天界的連介面，就在天界的西方。

凡人界和仙界有一個最為奇葩的地方，就是他們的海域是相連的。不能通過修鍊的凡人，也有進入仙界的情況。一個是通過不周山支撐大柱的考驗，在大柱上攀爬一萬年到百十萬年不等，便可進入仙界。當然，這是不可能的，凡人沒那麼長的壽命。這裡的大成期修者，就算是長命一點的異種，也就局限於五十萬年的總壽命值，與混沌空間的規則有所不同，更別說毫無修鍊的凡人了。

不周山的支撐大柱，也只有毫無修為的凡人能夠攀爬，有修為，哪怕是化形，也是不能抵達的。

而毫無修為的凡人的另一種到達仙界的路徑便是通過天地相連的海域。有修為的凡人，出海便會感覺到永無盡頭一樣。而無修為的凡人，在陸地四周的四片海域，無論哪一片，只要是出海，歷經九九八十一天，便可抵達一座凸顯出來的島嶼，登上島嶼便會自動現身到仙界。但是，無修為的凡人，除非機緣到位，否則，海中眾多生物會要了其性命的。又不能與有修為的人一起渡海，有修為的和無修為的在一起，受修為的場，是不能發現那個島嶼的。

還有信息提示到，所有凡人界的物種或者所有仙界的物種，是要經歷生死輪迴的。但是，有修為的物種，如同混沌空間一樣，在壽限達到前晉陞一個修鍊層次，便會被放過一次。像神王、神尊和掌舵者級別的，逃脫不了輪迴，就只能依靠強大的法術，撕裂出分身，代替本尊前去經歷輪迴。而無修為的凡人，和超過壽限卻又未能晉陞的，也只有死亡這一條路子，但是，只是軀體死亡，靈魂保留，由地府專司修者前來引薦，經過地府甄別，在送入輪迴。

也會發生錯亂的，無論是人類或者異種，有可能輪迴之後，變成其它物種的。豬變人、人變猴、猴變深海魚蝦之類的。這一切全憑所謂的機緣，或者說是道的法則牽引變幻的。是存在一定因果的。全憑上一世是否修德，種下善緣或者惡緣所牽連的。其實，跟地府具體掌舵者和輪迴的控制有關聯。

姬望也看到了輪迴的信息，與混沌空間出現的那個修者，跟隨父親的修者同根同源，或者就是其本人了。而地府的主人，卻跟自己有著血脈的牽連。

天界有天界的主人，地府有地府的主人，而凡人界，雖然沒有主人，但也有強大的守護者。他的能力不是一般的修者所能度橫的。他能上天入地，直接干涉地府主人和輪迴的一些抉擇，還能左右天界玉皇大帝的謀斷。天界除玉皇大帝之外的各方掌舵者、神王、神尊，都不是他的對手。所以，地府只能出具叫做黑白無常的使者作為接引因緣到了之後的逝者靈魂。卻不敢亂動或者別的鬼物透過地府潛到人間。也不會有仙界的修士敢破碎虛空進入凡人界干涉人間的秩序。

仙界的修者，飛升期不過是仙界的凡人，破天才是仙界入門級的修者。進入仙人級別便可以作為天界強者或者天界某個組織的侍者，或者組成天庭軍隊的普通士兵。進入神人級別才能作為一個守門看門的士兵，或者天賦好的可以成為一名巡邏隊領隊級別的隊列長，直到九級神人或者晉陞到神王的，才可以成為為天庭部隊的將官。

神王、神尊，便可成為天庭的將帥了。天界唯一有軍隊的，就只有天庭。像那些各類「教派」的，只能以教眾出現。最底端便是破天期，仙人級別可以管事，不過也只有七級以上的仙人才可以，而神人級別，在第七級以上才有擔任長老的資格，神王為護法，掌舵者是有且僅是神尊的存在，神尊便是仙界僅存的碩果，除了玉皇大帝之外最強者。神尊到玉皇大帝那個段位，是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至今未有人突破或挑戰成功。與玉皇大帝同級別呢，自然是有，但已杳無音信了，只有玉皇大帝這麼個明面上的修者了。

畫面的信息不斷變幻著，各種信息不斷融入到姬望的識海中。畫面來到天庭的正殿，正殿上方只有一個位置。整個大廳都是金燦燦一片，那上首的作為更是雕刻九爪金龍，九條九爪金龍栩栩如生。下方坐著文武兩個類別，頭部各種裝束的人類修者或保留原本形態的異種修者。大殿空間很大，那個首位也比較大。上面正坐著一位頭戴皇冠的修者，身軀龐大，如同姬望此刻的法相。那位皇冠修者想必就是傳說中的玉皇大帝了。在姬望眼中，看到其身形，與自己是如此的想象，想要確認身份時，那修者自始至終都有一片雲霧遮掩著面部。姬望動用靈識探查，輻射過去的靈識，像是進入到無盡虛空，回到自己的識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