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莫許深秋雲即來

第1章 莫許深秋雲即來

深秋十月初四得夜晚,突然颳起了一陣陣冷風,帶落了幾片泛黃的楓葉。天空越發陰森,鐵塊般的烏雲,同山峽連在一同,像鐵籠一樣把鄉村圍困住。

天色越來越暗了。烏雲像趕集似的一個勁地壓向低空。

雲越來越厚,天也顯得越來越低,一時間,天昏了,地暗了。一片可怕的黑暗像貪婪的惡魔一樣企圖把整個世界吞沒掉。

瓢潑大雨從天空傾註上去。遠處的天空呈現一道道閃電,如同銀河突如其來。轟轟轟……一陣宏大的雷聲猶如山崩地裂,似乎大地都被震得顫抖起來與閃電交錯在一同,夾雜着雨聲構成了一曲毫無違和感得交響曲。

隨着雷電交響的聲音落下,一縷幽蘭的白光伴隨着雷電迅速的從雲端落下,縈繞着絲絲電光,隱藏在其中。落在綠藤縣北耀村的孫家祠堂附近消失不見,彷彿從來沒有出現一般。埋沒在了這個雨夜。

就在此時遠在千里得泰山深處,一座雲霧繚繞得山峰。

一位老者坐在山巔打坐,身穿褐青色道袍,胸前背後綉著八卦陰陽魚,腰系水火絲絛。鶴頂龜背,鳳目疏眉,面色紅潤,神態飄逸,一幅仙風道骨模樣。

就在這時,老者那一雙微微向下的眼角,緩緩的睜了開來,望着東南方輕咦了一聲,「是什麼人嗎?好強的能量,極強,又好像不是。好突兀的感覺,怎麼又一點也感覺不到了。算了,應該是感覺錯了,繼續療養生息吧。」

也就在同時北耀村孫家,只聽見一陣新生兒的哭聲響遍了整個院子。「哇哇哇……哇哇哇…」照顧好分娩后的女子,接生婆抱着裹在襁褓里的孩子,開心的出了屋子,來到一家人在守候得外屋。

這時一位青年男子大步邁到孩子面前,二十五六得樣子,這位青年長的十分俊俏,精緻的五官,眉宇間帶着幾分英氣,留着幹練得平頭。

高高瘦瘦的身材,多年訓練的體魄隔着一身衣服都能感覺到力量就要迸發的樣子。手足無措得看着孩子。

顫顫巍巍得說道:「大人孩子都沒事吧!這是我的孩子么?我這是當爹啦!李嬸,男孩女孩啊。」一連串問出了許多問題。臉上帶着焦急和掩飾不住得欣喜。

這時家裏其他人也圍了上來,看着這個剛降生得小寶寶。臉上充滿了溺愛之色。

接生婆看着青年手足無措的樣子,一臉慈祥的笑着說道:「大人孩子都健康著呢,當然是你的孩子啦,帶把的!活生生的一個大胖小子!

哈哈,你們老孫家以後有福啊,這可是八斤的大胖小子!看這小子的面相,白白嫩嫩的小手,以後准不是庄稼人。你就瞧好吧。」

說完就要將孩子遞給男子,誰知道這時男子懵了,定在了原地,說啥也不敢接過來,作為剛當上父親的自己哪敢去碰新生的孩子啊。

活生生一副孩子模樣,接生婆笑着說道:「沒事啊,瞧你這小膽,說出去都沒人信。好啦,好啦,快去看看你妻子吧。她也需要你陪得」

男子快步進屋,伴隨着男子與接生婆得話音落下,外屋也充滿了開心並且喧鬧的聲音,因為這個孩子的降生,爺爺奶奶姑姑都來到外屋等待着這個小寶寶的到來。

看到寶寶安全降生到這個世界,家裏充滿了和睦得歡笑聲。比天上傾下的雨聲還大。卻顯得十分融洽。

這裏是綠藤縣的一個小鄉村,叫做北耀村,因為坐落在城市偏遠的北邊而因此命名。這個地區很特殊,

以前是退海之地,所以都是鹽鹼地,開荒了很多年才種上了可以衣食溫飽得水稻。

這個村裏有幾十戶人家,窮的都很一致。家家以水稻為生,春種秋收,只有到了冬天才忙裏偷閒的能休息幾個月。生活在那九零年代也算是隨波逐流吧。

北耀村,雖然是個小村莊,可確實風景宜人,村口只有一條出村的土路,路兩旁長著齊齊的一排楓樹,一陣風吹過,都會零零星星掉落幾片,覆蓋在這條路上。

路過的孩子都會撿起來,去掉樹葉,用着根莖,兩根拉扯在一起比試誰的更結實一點,為這個深秋增添幾分活氣。小路兩邊的小溪清澈見底,直通後山的堤壩。結起了絲絲冰意。

那些用木頭綁在一起搭成的小橋,隨着過路人在那裏上下搖晃,四周那些稻田在陽光的照射下金燦燦的,飽滿的稻穗向下彎著腰,彷彿在說今年的收成格外的多。

家家蓋的是以前的紅磚房。住着燒稻草得土炕。土炕在農村就類似於城裏的床。是由厚厚的一層土鋪在下面,並用工具夯實,在上面用磚頭鋪上類似迷宮的過道。然後順着煙囪排出去煙。炕其實是類似於「鍋」一樣的原理,下面是火的熱氣,然後將炕加熱。

村裏家家壘著可以分界得院牆。院子裏儲存着過冬的白菜。用厚厚的棉被蓋上。這就是過冬大多數的菜肴了。

稻田地里滿是正在收割的村民,帶着廉價的手套,他們左手扒著水稻,右手用着鐮刀割下根莖。放在一起然後湊成一捆,捆綁在一起。這便是那時的收割。

這裏也是充滿了歡聲笑語,男女老少嘮著家鄉話,這時,一位頭上圍着圍巾的中年婦女說道:「前幾天的大雨給了我創作靈感,不禁想開嗓吟唱!!

驚雷,通天修為天塌地陷紫金錘

紫電,玄真火焰九天玄劍驚天變

烏雲,那馳騁沙場呼嘯煙雨頓

多情自古空餘恨手持彎月刃…………」

突然一個饅頭飛來,打斷了她的吟唱。村裏一個年歲較高的嬸嬸打斷道:

「什麼鬼啊神的,華夏境內,神明禁止。不知道啊,你這啥啊,雷公電母的。唱的挺好,下次不許唱了。」

那個婦女沒有說什麼,雙手一攤,表示你聽不懂,像個小姑娘一般,卻逗的大家哈哈大笑。氣氛十分融洽。

那些鄉親就這樣乾著地里活,鬧一鬧,聊著天。累了就在壩棱上休息,吃點糕點,喝口水。壩棱就是水田得梯壩,可以走路,用以規格每塊稻田得大小。阻擋水源外漏,在這種充實的生活中,鄉親們得日子過得很快,也很充實。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這個村裏很多都是外來戶,也就是逃飢荒來到了這裏,也有很多關里過來的,他們管那時候叫闖關東。最後就都落戶在這麼個村子裏。

村子周圍大多是荒地,只有南邊有一條出村的路,但是,也不是很好走。尤其是下雨的時候格外的泥濘。但是,那時的水格外的清澈,路過的時候都能看到河裏的魚,在那裏嬉戲的暢遊。擺動着靈活的魚尾。水草,和蘆葦就在一旁為伴。

孫家在這個村子裏也算是個比較大的家族,雖然人不多,因為祖上是闖關東過來的,為這個村子做了很多年的開荒工作,自己家人就都安家在這裏了,也由於這個緣故,在後山北側,有一個自家的祠堂。

孫家家主名叫孫學文,個子很高,一米九的身體。站在那裏不怒自威,是一個特別威嚴的老人,卻已頭髮花白,臉上的胡茬也已泛白。那些古老陳舊思想嚴刻在他的心中。

老人膝下有四個孩子,一女三男。大女兒教書,大兒子二兒子從軍。三兒子從小託人送去體校,取到優異成績在村裏留職了。

家中添丁得便是三兒子孫根源。也就是那位剛當了父親的青年。其他的家族都是各自分開的。家族沒有多麼龐大,也就是小村莊里的幾戶人家,孫姓得比較多而已,那時候都講究抱團取暖。五百年前是一家。

第二天清晨,按照族規要帶着新生兒去祠堂拜祭,以求祖上保佑人丁興旺。就這樣一家人帶着孩子來到祠堂,拜祭之後家人要給孩子起個名字。

這時候家裏商量了起來,你一言我一語,「孫老龍,孫小龍,孫二龍。」孩子父親趕忙打斷眾人的商討。這都什麼名字啊,太土了啊,看向孩子的姑姑,說道:姐,你教過書,給孩子起個名唄,他們這一輩,應當屬龍字輩的。」

孩子的姑姑在縣城教過書,總比村子裏沒上過學得長輩文化好一些,看着孩子思索了片刻,說道:孩子就叫孫雲龍吧,望子成龍,高聳雲端。傲游九州,展翅翱翔,願孩子健健康康,無憂無慮,開心成長。」說完拿起筆墨就在紙張上寫下了這三個字。全家上下聽着這個名字確實很好,便都同意了下來。

由此孫家老三之子,便名為孫雲龍。轉眼間便過了七年,孫雲龍便在一片和睦的家庭中長大。孫雲龍是一個愛說愛笑得孩子,長的白白凈凈,紅潤得小臉蛋,有點微胖,但也算是眉清目秀,讓人看上去覺得甚是可愛。

生活雖然很苦,但是他卻覺得很有樂趣,爸爸經常教他一些武術基礎,講一些他聽不懂的故事和道理,有時跟着父母下地去稻田地,插秧,捉魚。每每都是弄的渾身是泥,-卻玩的不亦樂乎。那時候的孩子的遊戲很簡單,而且村裏孩子也很多。尿尿和泥,躲貓貓,打口袋……等等,多不其數。

到了孫雲龍十歲那年,家裏要把他的名字寫進族譜,於是爺爺孫學文便買來了小孫子那時候喜歡吃的小零食,哄著小孫子,領着家裏人來到了祠堂。

全家人跪在祠堂得蒲墊上,讓孫雲龍站在一旁,家主孫學文便拿起了香,點着了,插在香爐里。告訴姑姑將孩子的名字現在寫進族譜。孩子姑姑起身,拿起研磨好的筆墨。在族譜上小心翼翼的寫下孩子的名字。

就在孩子名字最後一畫寫完的時候,不知為何,祠堂猛地一震,像是一場地震般的劇烈搖晃,卻只是一瞬。墨汁順着族譜上最後一個筆畫的末端流向了地下。地面晃的全家人都是一個踉蹌,差點都摔倒在地,這時老三急忙起身扶住了家主。

家裏人都不知所措,這突如其來的地震,讓所有人腦袋空白了一下。而就在地震發生的剎那,一道清光從地上的裂縫射了出來,徑直射向孫雲龍,最後進入了他的身體。而此時孫雲龍眼前只看到一片清光,便暈了過去。

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祠堂震了一下,當大家緩過神得時候,卻發現孫雲龍眼睛緩緩閉上,渾身直冒冷汗,四肢瞬間癱軟,徑直要癱倒在地,這時,孩子父親早已扶好家主,一個箭步來到孫雲龍跟前,右腿快速墊在孫雲龍身下,用手拖住後腦,將他扶住。然後一把攔腰抱起孫雲龍,飛快的跑出祠堂,向村裏唯一的大夫王強家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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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揣雲決我闖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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