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牙紋

第四十六章 牙紋

「你眼中的世界,只是你以為的世界,眼見不一定為實,耳聽也不一定為虛。」

這是立夏最近在網上,瀏覽到某外國一網友,在一款名為VK的社交軟件上,個人頁面置頂的某句話。

立夏對這名網友之前發佈、但如今已被刪除的幾段視頻,頗感興趣。

他作為地地道道的修真者,仙神佛妖都可以接受,外星人又怎麼不能出現呢?

大不了,外星文明只是比現在的人源星文明,先進一些罷了。

此時剛入太歷3013年的長夏之季,諸位學子,馬上又要面臨這學期的期末考試了。

在這悶熱濕潤的季節里,別說是其他學生,就連立夏每天都需要午睡片刻,以解乏困。

看了看這位網友的主頁,最近依然沒有再更新內容,立夏便關上電腦,繼續研究五行學說。

「古人的智慧,果然無窮。這一年劃分的五季,暗含五行,各有所指,妙不可言。」立夏讀到某處,自言自語道。

春屬木,主生;

夏屬火,主長;

長夏屬土,主化;

秋屬金,主收;

冬屬水,主藏。

以此周而復始,循環往複。

可以將五行五炁,理解為五種屬性的靈氣,卻不能簡單的定義為五種物質。但為了降低普通人的認知難度,又需要從五種物質的角度來進行理解:

首先是五行相生。

1、木生火,木性溫暖,火蟄伏其中,燃引即可生火。

2、火生土,火性灼熱,能夠焚燒萬物,所得灰燼即土。

3、土生金,聚土成山,山川藏金。

4、金生水,金石聚處,常有水源相伴。

5、水生木,水性溫潤,能使花草樹木生長。

其次是五行相剋。

1、木克土,木在土中紮根,汲取營養,成全自我。

2、土克水,水若倒在土裏,會向下滲透,不見蹤影,亦有水來土掩之說。

3、水克火,火燃燒較弱時,可以用水降低溫度,隔絕空氣,將其澆滅。

4、火克金,金石被火煅燒,達到熔點後會融化變形。

5、金克木,木遇鋒金之器,會被砍伐。

「五行相生相剋並不絕對,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立夏結合實際,有感而發。

立夏此時研究這些,是因為他的第二磨牙已經萌出煉化,雖然智齒還要等幾年才會萌出,但並不妨礙他加快落實多年前就想好的計劃。

當年他在換第一顆牙時,就打算將所有新牙的牙釉質,全部靈煉,持續提高堅硬度,這樣便可以在牙齒表面,用靈紋刻印陣法,輔助增強「九字真言」「掌握五雷」等法術的威力,以及加快釋放速度。

立夏之前便已經巧妙的將天罡仙法「掌握五雷」與人間道教「五雷神咒」相結合,誅殺過青獠,所以他對心肝脾肺腎這五藏,其中所蘊含的南神之火、東魂之木、中宮之土、西魄之金、北精之水這五炁,很是熟悉。

再加上最近他發現桃木靈針另有妙用,可以用自身靈氣,持續激發兩種雷道之音,讓其參悟,不用受限於破丹成嬰的境界要求。

在這樣近乎作弊的條件下,就算是頭豬,怕也能日積月累,厚積薄發,最終得到雷道認可。

按照立夏所想,他打算將口中已長好煉化的28顆牙,分為五行5顆,五雷5顆,九字真言9顆,北斗九星9顆。餘下4顆大器晚成的智齒,

將來可以附着四象陣法。

代表五行的5顆牙齒,將打通氣脈,直連丹田,可隨時抽調五行靈氣。其表面所刻陣紋為:金、木、水、火、土。

代表五雷的5顆牙齒,將疏通炁路,直通五臟,可在施展雷法時,得到五藏之炁的加持。其表面所刻陣紋為:神、魂、宮、魄、精。

代表九字真言的9顆牙齒,將孕養神意,受五靈五炁的千錘百鍊,增長神威。其表面所刻陣紋為: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

代表北斗九星的9顆牙齒,將蘊納星光,加強與九星之間的聯繫,提升星引之力。其表面所刻陣紋為:隱元、洞明、搖光、開陽、玉衡、天權、天璣、天璇、天樞。

而所謂靈紋,不局限於形式,可為圖案,可為文字,可為雲紋,等等。立夏便是以太華文字為本,煉鍍為紋。

這太華古國的每個文字,無論哪種版本,都傳承延續、明確代表着一種或多種含義。字中所含之意,被眾生接納,得大道認可,是以奧妙無窮,能編撰成經,明晰道理;能畫符敕籙,祈福消災;能萬物言真,渡化芸芸。

正是因為有了文字,生靈才能用其來表達感情、闡明事理、延續文明。

文字被大道認可的證據,其實很簡單,也很常見:例如,你寫字說話,或許會恭維人,得到好處;或許會得罪人,遭到打壓。這兩種情況,都牽扯到因果,能承載因果的,豈會沒有大道授權?

若再將多個靈紋,按合理的順序、方位、結構進行分佈,就可以互相激發、協助提高靈紋威力,這便是陣法形態之一,而這些靈紋在陣法中,才能被稱為陣紋。

不過,結陣一般還是以人、以寶為基,如此才更容易操控、變化陣法,且陣法威力會隨着人、寶的變強而更加強大。

立夏做好一切準備后,便戴好桃木針簪,盤膝坐穩,意守三關。

九息服氣間,此片區域內,由天地饋贈、學子匯聚的繁雜靈氣,隨着氣流涌動,灌入他所居住的單間公寓中。

「龜兒子,終於起風了,真TM涼快!」樓道間,有個滿身流汗的胖子,忍不住一哆嗦,舒服的爆了髒話。

殊不知,此風只在本層有,樓外哪得清風過。

靈氣匯入下丹田之後,經過大小周天循環打磨,終成精鍊靈力,聚於中丹田。由於立夏中丹田靈力是滿的,無法超過上限存儲,所以這些靈力未作停留,便被上丹田內的意識調控,直接輸送到了針簪內。

得到靈力補給的針簪,開始發出細微的雷聲,被針簪兩端下的左右耳,聽得明白。

左耳聞生機之雷,聲入洪鐘,如沐春風,卵者破殼而出,胎者呱呱墜地,萬物生長。

右耳聆毀滅之雷,音墜九淵,雷霆萬鈞,怒者滾滾轟鳴,殺者毀天滅地,萬劫不復。

伴隨雷聲出現的,還有絲絲電光,環繞在針簪四周,穿插在立夏髮絲之間。

無處宣洩的電流,只好退而求其次的自行導入立夏頭髮中,使其產生了靜電效應,數根長發無風上浮,模樣有些搞笑。

立夏沉浸在雷音感悟中,哪裏顧得自身形象。

靈紋易鍍,雷炁難修。

立夏要想成就這五雷仙牙,任重道遠,尚需苦修。

期末考試結束后,夏思嫿告訴立夏,她暑假要去沿海某郡,參加好幾門培訓輔導班,大概率是去不了青真山的。

立夏看着她有些抱歉的眼神,安慰道:「沒事,以後有的是機會。」

帶上重要物品,立夏輕裝上陣,回青真山過暑假。

半年沒見,參精們有所長進,雖沒有第二個開口說話的,但好幾個都出現了胸中藏氣,躍躍欲出的情況。

劉道長也來葯觀,向立夏交流了自己鍊氣的進度。他的靈根資質尚可,山間靈氣也相對充沛,所以目前他已踏入鍊氣二階。

「師弟,有個事要跟你商量一下。」劉道長似乎有些為難的說道。

立夏自然瞧出了劉道長的為難,寬慰道:「師兄有事直說便是,扭扭捏捏幹嘛。」

「是這樣的,我有位朋友,他知道一帖兄在世時,與我交情甚密。現在他家親戚的孩子,似乎身有隱疾,於是兜兜轉轉的求到我這裏,想要請我聯繫一帖兄的某位徒弟,去他們家診斷救治。可自從一帖兄仙逝后,他那些徒弟,要麼身隔兩岸,要麼遠在海外,哪裏還賣我面子,請得過來?」

立夏聽出了劉道長的言下之意,笑道:「師兄莫急,我隨你去一趟便是。我沒行醫執照,不便出手,到時候查明情況,你來按我吩咐,下針就是。」

劉道長頓時喜上眉梢,連連謝道:「多謝師弟,那你早些休息,明早8點,咱們在山下匯合。」

立夏準備好針具,次日一早,坐劉道長的車,來到了巴蜀州華陽郡老城區某小區。

車按導航開到小區門口時,已有兩位年過四十的中年人,焦急等候在門衛室外。

「老劉,這兒,在這兒。」劉道長那位朋友,招手示意。

另一位中年人,則對着門衛室的工作人員,再次遞煙,並同時遞上一張百文紙幣,略顯急促的說道:「師傅,麻煩開一下道閘,這車的停車費都算我頭上,多了的不用找。」

工作人員美滋滋的接過煙和錢,立馬按下了地下車庫入口的道閘開關。

「老劉,等會直接找4幢4單元通道,上18樓哈。」

「好的。」劉道長應了一聲,驅車進入地下車庫。

「表哥,還愣著做啥子,快跟我一起去你家裏招呼客人。」劉道長的朋友,催促道。

兩人一路小跑的回了單元樓,先一步到了家。

不多時,劉道長和立夏,便乘坐電梯,來到了18層。

四人暫未進屋,先在房門外,相互介紹。

「師弟,這是我朋友,他姓吳,你叫吳哥就行。」

「老劉、小道長,這是我表哥,姓周。」吳哥也告知了主人家的姓氏。

師兄弟二人拱了拱手,由劉道長開口道:「大致情況,老吳在電話里給我說過,不知現在你兒子好些沒?」

周先生忍不住嘆氣,壓低聲音道:「這些日子,州里幾大醫院,都去檢查過。醫生們看了拍的片子和報告,都說沒毛病。有個庸醫居然懷疑我兒子是在裝病,氣的我差點揍他一頓。現在我兒子疼痛加劇,尤其是太陽落山後到第二天一早,幾乎沒法走路。道長,現在只有靠您請來的國學太醫,試上一試了。對了,那位醫生還在趕來的路上么?」

老吳也反應過來,望向劉道長。

「二位,一帖兄的幾位弟子,哪裏趕得回來。」

此言一出,周先生差點急眼,正準備追問劉道長,卻被表弟扯了扯衣袖,忍住繼續聽劉道長的解釋。

「雖然他們沒空過來,但你們別着急,我這次可是請師弟出山,前來救治你家孩子。」劉道長氣定神閑的說道。

表兄弟二人,用有些懷疑的目光,看向立夏。

「別看了,趕緊進屋,讓我師弟瞧瞧病人。說句大言不慚的話,我師弟的太醫水平,可不比妙手回春的國手差。」劉道語氣有些不滿的說道。

老吳深知劉道長為人,絕不會誇誇其談、故弄玄虛,立馬笑道:「那就拜託小道長了。表哥,快讓嫂子開門。」

當門打開后,立夏原本就在門外聽到的痛苦呻吟聲,更加清晰。

周夫人淚跡未乾,拖着有些疲憊的身子,將師兄弟二人引到自家兒子的房間內。

只見屋裏挺乾淨,物品也都擺放的很整齊,看不出來有什麼髒東西。有位年約20歲的大男孩,十分虛弱的癱在床上,一句接一句的哼著:

「唉喲!」

「疼死我了!」

「給我個痛快吧!」

除男孩外,還有另外兩人,看面相年齡,應是這孩子的爺爺、婆婆。

立夏轉頭向周夫人詢問道:「孩子好久開始疼的?有沒有說過疼之前,發生過什麼事?」

周夫人倒沒有因為立夏看着年輕而小瞧他,作為女人,她比男人在某些事情上更敏感。

因為就在這兩位道長沒來之前,自家兒子疼的叫喚聲,可比這會兒大多了。她現在從內心已經相信,兒子大概率是被某些不幹凈的東西糾纏上了。

「這不放暑假嘛,天太熱,他跟幾個朋友去漂流玩水時,在岸邊感覺被人推了一把,導致他當時一屁股坐在了石頭上,結果當晚便開始發疼,到現在已經快一周了。孩子說,疼的地方在胯下某處,當時只是隱隱作痛,沒當回事,結果第二天就開始疼的不得了。」

立夏沉思片刻,對周夫人說道:「你家孩子的情況,有些特殊,待會要請你們迴避一下,不知方不方便。」

周夫人點點頭,將擠在屋內干著急的各位家人,全部請了出去。

房間里,只剩下師兄弟二人和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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