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一
好幾年沒到山裏了，應一個朋友的邀請來到了久違的山裏。藍的天，白的雲，青青的草，碧碧的水，給我的感覺就是清秀的令人忘返的美景。
陽光照在身上，全身心的舒服，有一種懶洋洋的感覺。我和朋友說說笑笑來到了一個小山村。村裏的路和房子都是石頭的很是整齊，我和朋友在村裏的一塊磨盤上坐了下來，抽煙聊天。。。。
我看到離我不遠的地方有一個老人，我走了過去，遞了一顆煙，老人接了過去，我掏出火機給他點燃。「從城裏來的嗎」，他眯着眼吐出了一口煙，「是的，和朋友來玩的」，他沒有說話，我回到朋友那裏坐在磨盤上打量著老人。。。。
黝黑的臉，鬍鬚白白的，脖子上的筋隨着吐出的煙一動一動的，手也是黝黑的，但是我看到他的手上有一個類似刀疤的痕迹。便問了朋友，朋友似乎對他很熟。便和我輕聲的聊起他來。「他是土匪，他手裏還有日本人的東西」，我有些驚訝。『不會吧』，「前些日子，市裏來人問他要他沒給啊」朋友悄聲說道。。。
「他弄死六個小日本呢？」「別胡說了」我滿臉的疑惑，「騙你是王八，哥們和你說過謊嗎？」他漲紅了臉，我心裏暗笑着，「好了，我信說吧」。「得，到我家再和你說吧。」突然他拿起包就跑了起來。「快點回家嘍」，「等等我呀，你小子」唉，當我站起來要走時，一個嘶啞的嗓音在我
身後說；「他說的是真的，有空來俺家裏坐坐。」我點了一下頭，歉意的說，「對不起，他不會說話」
老人沒有吱聲。站了起來，我一直看着他，他回頭看了我一眼。嘴角動了一動，迴轉身蹣跚的走了。
我回頭看了看已遠去的朋友，無奈的苦笑了一聲。。。向老人走去的方向跟了上去，。
我在商店買了兩瓶白酒，我的包里還有花生，啤酒，袋裝的肉食和飲料，心裏暗自笑了。。。。。
來到老人的院裏，我張望了一下，乾淨，利索，挺不錯的兩間石頭房，西面是配房也是兩間，他向我擺了擺手，招呼我屋裏坐。他到外面去了。屋裏面也沒多少雜物。在他的床前有一個老式的柜子，一張舊的**的圖象掛在牆上。還有兩個像框，裏面有一些人的照片，{離的遠看的不是很清楚，在說，剛到人家也不敢冒失}我把他家裏的小桌放在中央，把我包里的酒一類的東西拿了出來。這時老人回來了，他的手裏
也是拎着兩瓶酒，看到我擺在桌上的東西，茫然的眼裏有一絲的驚異，我朝他笑了笑；「來家裏也沒買啥。。。。」沒等我說完，「你看吃頓飯還要你花錢，不閑俺臟就好了。」我也就沒說什麼和他坐了下來。我看到他買的酒吃了一驚{他買的比我買的酒好}，心裏有點熱。
「等會吧，一會西院的辣椒嬸送菜來」。我的心又跳了一下，{老爺子也太利索了}，「別麻煩了這不挺好的嗎？」我遞給了一棵煙，幫他點上，「35年了，你是第一個客{方言}來俺家。」我的心沉了下去，我看到他的眼角有兩顆渾濁的淚流了下來。我忙說，「大爺，謝謝你啊，」他也沒說話，用袖子擦了一下，這時屋外就有人喊，「他大爺，來啥客了」。話說着人就到了屋，看到我時，眼裏滿是詫異，我站起和她打了招呼，「你坐你坐，稀客呀，稀客呀，城裏來的吧，他大爺，玉芳來信了。」老人擺了擺手，「俺當玉芳來信呢，這孩子走了快40年嘍，唉，」她又招呼我，「你坐，俺一會把那倆菜送來」我讓她一起吃，她急忙的走了出去
我想把我買的酒打開給他斟上，「還是喝俺拿來的吧」，我底下頭，臉有點發熱，把酒與他斟滿，我隨手就要喝罐裝的啤酒，他擺擺了手，「喝點白的吧。」「行啊，就陪您喝點」我沒有拒絕，{我沒酒量}。。。。。。
我又遞了一棵煙給他，「不要了，俺還是抽我的旱煙吧，」當濃濃的煙霧瀰漫時感覺挺嗆的，我端起和他碰了一下，喝了一小口，和老人聊了起來。。。
「呦，菜沒好就喝上了，他大爺慢點喝，菜送來了，俺走了」，辣椒嬸在我和老人說話的時候不聲不響的走了進來，話還沒落地就又走了。。。。
老人露出了難得的一笑，「哈，她脾氣燥，還和年輕一樣，烈的很啊。「當年要不是她俺也早死嘍。」
看到老人這麼一說我就急忙問道；「她救過你，那日本人的事您說說。」老人眯着眼，臉色也變的黯談了。
他舉起酒杯一氣喝乾了，我忙給斟滿。他的臉上有少許豪氣和和凄傷「好吧，幾十年沒說它了，說說心裏也舒坦。那是1942年的事了，俺那時二十多歲，俺在小窯做工，」老人咳嗽了幾聲，小日本就離我們二十多里地的蘭崗駐紮，俺幾天回家一次。那是5月初的晚上，俺從小窯回家，走到青嶺時就聽到村裏人喊狗叫的，俺就爬到一棵大樹上，看的真亮真亮的。」「那您害怕嗎？」我插了一句話，說完自己就後悔，「唉，那年頭能保住命就不錯了，」老人睜開眯著的眼看了我一下，繼續說道；要是那晚不回家以後也沒那麼多事了。
俺在樹上看見，來順，俺兄弟二虎，柱子，柱子爹，都被小日本捆了起來，」他停了一會對我說；「來順就是辣椒的哥」。「是辣椒嬸嗎？」眯着眼他點了一下頭，「看到俺娘和被捆起的幾個人家的女人都哭喊著，俺心裏都急死了，恨不得把狗日的小日本都幹了，可俺想，去了也白搭，這時就聽到有人說，「你們聽好了，這次皇軍到你們這裏來就是要找幾個勞工，是看的起你們，替皇軍修炮樓，是光榮，為了大東亞共榮圈，你們還不想去，別給臉，不要他娘的臉，明天你們村裏再去4個，要不然，就斃了他們，別怪皇軍不客氣。太君我們的回去，明天的幹活。。。。。」小日本聽了他的話就對手下的說了幾句日本話，20多個日本人，就押著俺兄弟他們4個人就要走，村裏就想炸了鍋一樣，哭喊著，沖向日本人，俺看到日本軍官掏出槍朝天放了幾槍，俺爹慌忙攔住了村裏的人說一聲，「老少爺們，不要啊」。。。。
好幾年沒到山裏了，應一個朋友的邀請來到了久違的山裏。藍的天，白的雲，青青的草，碧碧的水，給我的感覺就是清秀的令人忘返的美景。
陽光照在身上，全身心的舒服，有一種懶洋洋的感覺。我和朋友說說笑笑來到了一個小山村。村裏的路和房子都是石頭的很是整齊，我和朋友在村裏的一塊磨盤上坐了下來，抽煙聊天。。。。
我看到離我不遠的地方有一個老人，我走了過去，遞了一顆煙，老人接了過去，我掏出火機給他點燃。「從城裏來的嗎」，他眯着眼吐出了一口煙，「是的，和朋友來玩的」，他沒有說話，我回到朋友那裏坐在磨盤上打量著老人。。。。
黝黑的臉，鬍鬚白白的，脖子上的筋隨着吐出的煙一動一動的，手也是黝黑的，但是我看到他的手上有一個類似刀疤的痕迹。便問了朋友，朋友似乎對他很熟。便和我輕聲的聊起他來。「他是土匪，他手裏還有日本人的東西」，我有些驚訝。『不會吧』，「前些日子，市裏來人問他要他沒給啊」朋友悄聲說道。。。
「他弄死六個小日本呢？」「別胡說了」我滿臉的疑惑，「騙你是王八，哥們和你說過謊嗎？」他漲紅了臉，我心裏暗笑着，「好了，我信說吧」。「得，到我家再和你說吧。」突然他拿起包就跑了起來。「快點回家嘍」，「等等我呀，你小子」唉，當我站起來要走時，一個嘶啞的嗓音在我
身後說；「他說的是真的，有空來俺家裏坐坐。」我點了一下頭，歉意的說，「對不起，他不會說話」
老人沒有吱聲。站了起來，我一直看着他，他回頭看了我一眼。嘴角動了一動，迴轉身蹣跚的走了。
我回頭看了看已遠去的朋友，無奈的苦笑了一聲。。。向老人走去的方向跟了上去，。
我在商店買了兩瓶白酒，我的包里還有花生，啤酒，袋裝的肉食和飲料，心裏暗自笑了。。。。。
來到老人的院裏，我張望了一下，乾淨，利索，挺不錯的兩間石頭房，西面是配房也是兩間，他向我擺了擺手，招呼我屋裏坐。他到外面去了。屋裏面也沒多少雜物。在他的床前有一個老式的柜子，一張舊的**的圖象掛在牆上。還有兩個像框，裏面有一些人的照片，{離的遠看的不是很清楚，在說，剛到人家也不敢冒失}我把他家裏的小桌放在中央，把我包里的酒一類的東西拿了出來。這時老人回來了，他的手裏
也是拎着兩瓶酒，看到我擺在桌上的東西，茫然的眼裏有一絲的驚異，我朝他笑了笑；「來家裏也沒買啥。。。。」沒等我說完，「你看吃頓飯還要你花錢，不閑俺臟就好了。」我也就沒說什麼和他坐了下來。我看到他買的酒吃了一驚{他買的比我買的酒好}，心裏有點熱。
「等會吧，一會西院的辣椒嬸送菜來」。我的心又跳了一下，{老爺子也太利索了}，「別麻煩了這不挺好的嗎？」我遞給了一棵煙，幫他點上，「35年了，你是第一個客{方言}來俺家。」我的心沉了下去，我看到他的眼角有兩顆渾濁的淚流了下來。我忙說，「大爺，謝謝你啊，」他也沒說話，用袖子擦了一下，這時屋外就有人喊，「他大爺，來啥客了」。話說着人就到了屋，看到我時，眼裏滿是詫異，我站起和她打了招呼，「你坐你坐，稀客呀，稀客呀，城裏來的吧，他大爺，玉芳來信了。」老人擺了擺手，「俺當玉芳來信呢，這孩子走了快40年嘍，唉，」她又招呼我，「你坐，俺一會把那倆菜送來」我讓她一起吃，她急忙的走了出去
我想把我買的酒打開給他斟上，「還是喝俺拿來的吧」，我底下頭，臉有點發熱，把酒與他斟滿，我隨手就要喝罐裝的啤酒，他擺擺了手，「喝點白的吧。」「行啊，就陪您喝點」我沒有拒絕，{我沒酒量}。。。。。。
我又遞了一棵煙給他，「不要了，俺還是抽我的旱煙吧，」當濃濃的煙霧瀰漫時感覺挺嗆的，我端起和他碰了一下，喝了一小口，和老人聊了起來。。。
「呦，菜沒好就喝上了，他大爺慢點喝，菜送來了，俺走了」，辣椒嬸在我和老人說話的時候不聲不響的走了進來，話還沒落地就又走了。。。。
老人露出了難得的一笑，「哈，她脾氣燥，還和年輕一樣，烈的很啊。「當年要不是她俺也早死嘍。」
看到老人這麼一說我就急忙問道；「她救過你，那日本人的事您說說。」老人眯着眼，臉色也變的黯談了。
他舉起酒杯一氣喝乾了，我忙給斟滿。他的臉上有少許豪氣和和凄傷「好吧，幾十年沒說它了，說說心裏也舒坦。那是1942年的事了，俺那時二十多歲，俺在小窯做工，」老人咳嗽了幾聲，小日本就離我們二十多里地的蘭崗駐紮，俺幾天回家一次。那是5月初的晚上，俺從小窯回家，走到青嶺時就聽到村裏人喊狗叫的，俺就爬到一棵大樹上，看的真亮真亮的。」「那您害怕嗎？」我插了一句話，說完自己就後悔，「唉，那年頭能保住命就不錯了，」老人睜開眯著的眼看了我一下，繼續說道；要是那晚不回家以後也沒那麼多事了。
俺在樹上看見，來順，俺兄弟二虎，柱子，柱子爹，都被小日本捆了起來，」他停了一會對我說；「來順就是辣椒的哥」。「是辣椒嬸嗎？」眯着眼他點了一下頭，「看到俺娘和被捆起的幾個人家的女人都哭喊著，俺心裏都急死了，恨不得把狗日的小日本都幹了，可俺想，去了也白搭，這時就聽到有人說，「你們聽好了，這次皇軍到你們這裏來就是要找幾個勞工，是看的起你們，替皇軍修炮樓，是光榮，為了大東亞共榮圈，你們還不想去，別給臉，不要他娘的臉，明天你們村裏再去4個，要不然，就斃了他們，別怪皇軍不客氣。太君我們的回去，明天的幹活。。。。。」小日本聽了他的話就對手下的說了幾句日本話，20多個日本人，就押著俺兄弟他們4個人就要走，村裏就想炸了鍋一樣，哭喊著，沖向日本人，俺看到日本軍官掏出槍朝天放了幾槍，俺爹慌忙攔住了村裏的人說一聲，「老少爺們，不要啊」。。。。
好幾年沒到山裏了，應一個朋友的邀請來到了久違的山裏。藍的天，白的雲，青青的草，碧碧的水，給我的感覺就是清秀的令人忘返的美景。
陽光照在身上，全身心的舒服，有一種懶洋洋的感覺。我和朋友說說笑笑來到了一個小山村。村裏的路和房子都是石頭的很是整齊，我和朋友在村裏的一塊磨盤上坐了下來，抽煙聊天。。。。
我看到離我不遠的地方有一個老人，我走了過去，遞了一顆煙，老人接了過去，我掏出火機給他點燃。「從城裏來的嗎」，他眯着眼吐出了一口煙，「是的，和朋友來玩的」，他沒有說話，我回到朋友那裏坐在磨盤上打量著老人。。。。
黝黑的臉，鬍鬚白白的，脖子上的筋隨着吐出的煙一動一動的，手也是黝黑的，但是我看到他的手上有一個類似刀疤的痕迹。便問了朋友，朋友似乎對他很熟。便和我輕聲的聊起他來。「他是土匪，他手裏還有日本人的東西」，我有些驚訝。『不會吧』，「前些日子，市裏來人問他要他沒給啊」朋友悄聲說道。。。
「他弄死六個小日本呢？」「別胡說了」我滿臉的疑惑，「騙你是王八，哥們和你說過謊嗎？」他漲紅了臉，我心裏暗笑着，「好了，我信說吧」。「得，到我家再和你說吧。」突然他拿起包就跑了起來。「快點回家嘍」，「等等我呀，你小子」唉，當我站起來要走時，一個嘶啞的嗓音在我
身後說；「他說的是真的，有空來俺家裏坐坐。」我點了一下頭，歉意的說，「對不起，他不會說話」
老人沒有吱聲。站了起來，我一直看着他，他回頭看了我一眼。嘴角動了一動，迴轉身蹣跚的走了。
我回頭看了看已遠去的朋友，無奈的苦笑了一聲。。。向老人走去的方向跟了上去，。
我在商店買了兩瓶白酒，我的包里還有花生，啤酒，袋裝的肉食和飲料，心裏暗自笑了。。。。。
來到老人的院裏，我張望了一下，乾淨，利索，挺不錯的兩間石頭房，西面是配房也是兩間，他向我擺了擺手，招呼我屋裏坐。他到外面去了。屋裏面也沒多少雜物。在他的床前有一個老式的柜子，一張舊的**的圖象掛在牆上。還有兩個像框，裏面有一些人的照片，{離的遠看的不是很清楚，在說，剛到人家也不敢冒失}我把他家裏的小桌放在中央，把我包里的酒一類的東西拿了出來。這時老人回來了，他的手裏
也是拎着兩瓶酒，看到我擺在桌上的東西，茫然的眼裏有一絲的驚異，我朝他笑了笑；「來家裏也沒買啥。。。。」沒等我說完，「你看吃頓飯還要你花錢，不閑俺臟就好了。」我也就沒說什麼和他坐了下來。我看到他買的酒吃了一驚{他買的比我買的酒好}，心裏有點熱。
「等會吧，一會西院的辣椒嬸送菜來」。我的心又跳了一下，{老爺子也太利索了}，「別麻煩了這不挺好的嗎？」我遞給了一棵煙，幫他點上，「35年了，你是第一個客{方言}來俺家。」我的心沉了下去，我看到他的眼角有兩顆渾濁的淚流了下來。我忙說，「大爺，謝謝你啊，」他也沒說話，用袖子擦了一下，這時屋外就有人喊，「他大爺，來啥客了」。話說着人就到了屋，看到我時，眼裏滿是詫異，我站起和她打了招呼，「你坐你坐，稀客呀，稀客呀，城裏來的吧，他大爺，玉芳來信了。」老人擺了擺手，「俺當玉芳來信呢，這孩子走了快40年嘍，唉，」她又招呼我，「你坐，俺一會把那倆菜送來」我讓她一起吃，她急忙的走了出去
我想把我買的酒打開給他斟上，「還是喝俺拿來的吧」，我底下頭，臉有點發熱，把酒與他斟滿，我隨手就要喝罐裝的啤酒，他擺擺了手，「喝點白的吧。」「行啊，就陪您喝點」我沒有拒絕，{我沒酒量}。。。。。。
我又遞了一棵煙給他，「不要了，俺還是抽我的旱煙吧，」當濃濃的煙霧瀰漫時感覺挺嗆的，我端起和他碰了一下，喝了一小口，和老人聊了起來。。。
「呦，菜沒好就喝上了，他大爺慢點喝，菜送來了，俺走了」，辣椒嬸在我和老人說話的時候不聲不響的走了進來，話還沒落地就又走了。。。。
老人露出了難得的一笑，「哈，她脾氣燥，還和年輕一樣，烈的很啊。「當年要不是她俺也早死嘍。」
看到老人這麼一說我就急忙問道；「她救過你，那日本人的事您說說。」老人眯着眼，臉色也變的黯談了。
他舉起酒杯一氣喝乾了，我忙給斟滿。他的臉上有少許豪氣和和凄傷「好吧，幾十年沒說它了，說說心裏也舒坦。那是1942年的事了，俺那時二十多歲，俺在小窯做工，」老人咳嗽了幾聲，小日本就離我們二十多里地的蘭崗駐紮，俺幾天回家一次。那是5月初的晚上，俺從小窯回家，走到青嶺時就聽到村裏人喊狗叫的，俺就爬到一棵大樹上，看的真亮真亮的。」「那您害怕嗎？」我插了一句話，說完自己就後悔，「唉，那年頭能保住命就不錯了，」老人睜開眯著的眼看了我一下，繼續說道；要是那晚不回家以後也沒那麼多事了。
俺在樹上看見，來順，俺兄弟二虎，柱子，柱子爹，都被小日本捆了起來，」他停了一會對我說；「來順就是辣椒的哥」。「是辣椒嬸嗎？」眯着眼他點了一下頭，「看到俺娘和被捆起的幾個人家的女人都哭喊著，俺心裏都急死了，恨不得把狗日的小日本都幹了，可俺想，去了也白搭，這時就聽到有人說，「你們聽好了，這次皇軍到你們這裏來就是要找幾個勞工，是看的起你們，替皇軍修炮樓，是光榮，為了大東亞共榮圈，你們還不想去，別給臉，不要他娘的臉，明天你們村裏再去4個，要不然，就斃了他們，別怪皇軍不客氣。太君我們的回去，明天的幹活。。。。。」小日本聽了他的話就對手下的說了幾句日本話，20多個日本人，就押著俺兄弟他們4個人就要走，村裏就想炸了鍋一樣，哭喊著，沖向日本人，俺看到日本軍官掏出槍朝天放了幾槍，俺爹慌忙攔住了村裏的人說一聲，「老少爺們，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