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日記(1)
卓小光低頭又想了下,遲疑地問道:
「莫大哥,你覺得邪惡力量有沒有可能控制一個人的思維,左右他的意識,但又不破壞他的智力呢?」
莫天:「小光你是指,直接控制拍賣行幾個經理的意識,讓他們打開大門和機關,拿出藏品嗎?」
卓小光點點頭,道:
「通過昨晚的事,我算見識到了邪惡力量的詭異,就是不知道他們有沒有這個力量,直接控制所有手裡有鑰匙的人,這是最簡單的辦法。」
莫天低頭想了想,然後肯定的說道:「根我們的了解,還沒有這種先例,邪惡力量可以影響人的感官和情緒,甚至潛入人的夢境,但控制不了人在清醒狀態下的意識,一般都是通過收買、蠱惑和誘導來達到它們的目的。」
薛長生在一旁問道:「那那幾個手裡有鑰匙的高管,會不會被一起收買呢?」
莫天道:「擁有鑰匙的高管都不是普通職員,都是擁有拍賣行股份的,也比較忠誠,難以收買,如果只收買其中一個人還能想想辦法,要收買所有人那難度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我前面問過,要進入重要藏品保管室,每個通道的大門都需要3個經理同時在場才能打開,每個經理的鑰匙都是不外借的,不過……」
「不過什麼?」卓小光和薛長生異口同聲問道。
「不過,如果能買通其中一個,再把另外兩人的鑰匙偷到手或搶到手,這個人知曉裡面全部的機關,那麼其實也不用3個人同時在場。」
卓小光點點頭,「確實是這樣,這是最可行的辦法了,如果我是盜賊應該會采這種辦法,就是不知道誰有可能被收買呢?」
莫天搖搖頭,「這只是我們的猜想,並不一定會這樣,我建議還是再增加一些駐軍,然後提醒一下每一位拍賣行經理,最近要小心個人安全。」
「我回頭就安排增加人手和提醒他們」,卓小光答道。
莫天點點頭,突然想到一個事。
「對了,小光,你讓我申請的事我已經申請了,近一兩天會有祭司過來考核。」
卓小光一愣,沒有反應過來。
「什麼事?什麼祭司考核?」
莫天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
「你前段時間還天天纏著我,讓我幫你申請學習神術的事,這麼快就忘了嗎?」
卓小光這才反應過來,驚喜的問道:
「這麼快嗎?祭司一般考核什麼呢?」
莫天和薛長生對視一眼,神秘一笑,莫天道:
「現在不用問那麼多,反正就一兩天的事,來了見上面你就知道了。」
……
卓小光和莫天、薛長生聊完,又在書院上了兩節課。
下課後,卓小光心中還是放心不下調查組的事,於是又回到了調查組駐地。
坐在辦公室里,看到沒有什麼事,卓小光拿出在迷霧老宅中發現的那本泛黃的陳舊日記本,打算先研究一下。
這日記本一看就是幾年前的東西了,書頁的邊緣都起毛了,很多字跡的顏色都變淡了,但總算還看得清楚。
日記本的封面和封底都是硬殼紙,這使得整本日記保存還算完好。
打開日記本,印入眼帘的是一句話——這是我的最後一本日記。
字跡很清秀,作者應該是一位女子,但這句話什麼意思呢?
是以前寫過很多本日記,然後以後都不打算再寫了嗎?
又或者是有其它的什麼暗示嗎?
卓小光接著再翻開第一頁正篇,
首先,先明確了,第一篇日記寫於5年前。
從作者的口吻來看,應該是一位年輕女性,卓小光認為,上官銳之前判斷是租住在老宅的女主人的日記,這種可能性是很大的。
卓小光又多看了幾篇,從一些文字中,可以看得出,女主人小時候家境不錯,但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家境中落。
這本日記的作者當時應該未婚,和父親住在一起。
「今天下雨了,不是很大。
父親今天回來很早,他說他已經受夠了那個僱主,他要換一份工作了。
他還說已經談好了新工作,讓我不必擔心。
但我看得出來,他的情緒很低落,我明白他一定是失業了,我也替他難過,我知道,父親其實是一個很有傲氣的人。
我記得小時候,家裡最後的莊園和土地賣出去的時候,明明可以多賣一些錢的,不過就因為買家的言語讓父親感覺被輕視了,就沒有賣給他,而是賣給了一個錢出得少,但言語尊敬他的人。
我還記得,家裡最後的廚師和園丁遣散的時候,父親表現得很豪爽,加倍給了遣散費,因此,把家裡僅有的錢都給了他們,後來我們再難吃到好吃的牛排,再也沒喝過醇香的紅酒了。
哎,如果當時父親能不要那麼一點點自尊和面子,現在的日子會不會好過一點呢?」
……
「今天,又是一個陰天。
父親把家裡最後一點值錢的東西都拿去典當了,只剩下那一台老舊的鋼琴,不知道這架鋼琴什麼時候會離開我,也許不會太長時間了,真希望父親不要把它也當了。
不過,我覺得父親應該不會輕易賣它的,它總會讓父親想起曾經的輝煌。
真不明白,活在過去的輝煌中到底有什麼意思?」
……
「今天,父親回來,我老遠都聞到他身上的酒氣。
天啊,他哪裡有錢買酒?
男人為什麼都喜歡喝酒呢?
他身上好像受傷了,有一些划痕,還有一點血跡。
他一定是在外面打架了,我不敢問。
他看我的眼神好凶,我當時好怕他找個理由打我一頓。
或者把鋼琴給砸了。
萬幸,他直接回房間睡了」
……
卓小光咂了咂嘴,皺著眉頭想了半天。
鋼琴?
和父親住一起?
這兩個信息好像和某些信息有聯繫呀。
這個日記本的作者文筆很感性,也很細膩。
看得出,作者家境的中落,曾經的富裕生活到後來的生活拮据,讓一位年輕的少女很長時間都沒能適應,也讓她充滿對生活的無奈和不滿。
作者對父親有一種奇怪的感情,好像是又尊敬又害怕,還有一些埋怨。
裡面的一篇日記,給了卓小光一個很清晰的畫面——膽小的女兒,看到酗酒歸來的父親,看到他身有傷痕,關心他卻不敢言語,生怕觸怒父親,只能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哎,每家都有難念的經啊!
卓小光無奈的搖搖頭,顧不上替作者難過,接著翻看著後面的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