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為難
離開宜州拍賣行后，卓小光就和莫天分開了，卓小光直接來到宜州異常調查小組的辦公駐點。
在自己的辦公室坐下后，卓小光盯著眼前的手搖式電話機，腦袋裡琢磨著，等下是跟余處長聯繫還是跟沈課長聯繫。
雖然沈華離開宜州的時候對自己說過，有情況找余處長可以，找自己也行，不過，言下之意，是發生特殊情況之下再找自己，這個特殊情況一般是指余處長不作為或是搞不定。
卓小光初入官場，不懂很多規矩，但潛意識告訴自己，不能一有事就跳過自己的上司去找大ＢＯＳＳ，這樣顯得不尊重自己的上司，如果每個組長都這樣，那還要案情調查處處長這個職位做什麼，而大ＢＯＳＳ也不可能有精力去管每一個案子的案情進展。
想到這裡，卓小光拿起了話筒，撥動了號碼轉盤，聯繫了總部調查處。
電話很快接通，一個女聲接聽后，讓卓小光等一會。
過了一會，余處長接聽了電話，沉聲問道：
「是卓組長嗎？怎麼？有什麼情況嗎？」。
「余處長，您好啊，您叫我小光就行了，我這邊有個情況想向您反映一下，看您能不能支持一下，另外，我還收到一個情報，這個情報我覺得可能會對咱們課內其它案子有些幫助。」
余處長聽后略有些驚訝，心想：怎麼自己調查的案件還沒搞清楚，先有其它案子的情報了？
余處長叫余新，是很會察顏觀色的一個人，通過之前沈華對卓小光的評價用語，余新就聽出來，這個卓小光很得自己老闆的看重，不能當普通組長對待。
於是余新哈哈一笑，用親近的語氣道：
「哈哈哈，行，我也不跟你見外，私下我就叫你小光吧，小光啊，你說吧，看有什麼事要總部這邊幫忙出力的啊？」
卓小光在打電話之前已經想好了說辭，於是告訴余新，自己通過調查，初步懷疑宜州的異案背後兇手是一個恐怖組織，這個恐怖組織可能掌握了某種超自然的力量。
而運用這種力量需要用到一些材料，其中就有一種材料名為星曜石，而宜州拍賣行最近的一次拍賣會的拍賣藏品中，有三個藏品，分別是天使三件套，這三件套上面每件都鑲嵌著一塊星曜石。
上次的異案正是恐怖組織想製造混亂，好去趁亂搶奪這三件藏品，不過上次不知道什麼原因，恐怖組織中途放棄了，並未成功，藏品目前還在拍賣行，但已被人競拍成功，不日就將領走。
星曜石十分稀有，對恐怖組織意義重大，如果讓恐怖組織得到，有可能能掌握更為強大的超自然力量。
所以，無論如何不能讓恐怖組織得到星曜石。
余新聽了這番話，倒並未十分驚訝，因為是異常事務調查，接觸的多數是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而且經過上頭老闆的熏陶，各種稀奇古怪的想法和猜想，對余新來說也算是家常便飯。
余新沉吟一下，問道：
「小光，你需要總部做什麼呢？」
「我希望總部向軍部申請，直接將那三件藏品收歸國有，由國家保管，而且必須快，必須在藏品被取走前」。
余新聽到這個要求，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事可不好辦吧，何況還涉及到一個胡塞伯爵，卓小光不知道這個伯爵，自己可是知道的。
這個胡塞伯爵的家族可是一個大家族，裡面掌握軍權的就有好幾人，雖然不算是大權在手的鎮守大將，
但能量也不可小覷，還有不少的家族子弟在帝國各部門任職的，盤根錯結的關係很多，胡塞伯爵本人也是帝國僅有的幾個伯爵之一，影響力可不小。
想到這裡，余新說道：
「嗯，這個估計有點難度啊，你要知道，這事軍部也做不了主啊，涉及商部、刑部，就算上報大丞相府，它們也為難啊，何況還涉及出售、購買的兩方當事人以及宜州拍賣行。
帝國法律明文規定：合法的私人財產神聖不可侵犯。
不管是出售人那邊，還出購買人那邊，都是合理合法的，我們沒有證據證明這個藏品是不合法的，就不能沒收別人的私人財產啊！這可以違憲的！
我建議看能不能這樣，派人盯著那藏品，如果購買人來領，就連人帶藏品一起，以協助調查為由，先扣下來，然後再做一下購買人的思想工作，以一個合適的價格從他的手裡買過來，當然，這個價格不能太離譜。」
卓小光一聽苦笑一聲，他當然也知道這個事不好辦，不過如果按正常流程去走的話，這事估計要糟。
「余處長，我已經派人盯著拍賣行了，但購買人還沒找到。
我們經過分析，得出一種極大的可能：購買人也許不會來領那幾個藏品，恐怖組織極有可能計劃再次搶奪，但我們不知道他們動手的時間，也不知道他們動手的方式，現在非常被動。」
余新沉吟了片刻，他內心裡十分不想直接拒絕卓小光，給下屬留下自己無能的印象，但也不敢接下這個事，他明白這事不太好處理，是個扯皮的事。
於是說道：「小光，這個藏品直接收歸國有是不現實的，不過我看能不能向大丞相府打個申請，以涉及異案為由先把藏品扣下來，先拖延一段時間，再跟交易雙方商議吧，這事我也沒有把握，還要和沈課長彙報研究一下。
你再說說第二個事吧。」
「嗯，第二個事，就是關於集體失憶案的事。」卓小光還是想把紅葉的最新情報告訴課里，能出一分力就出一分力吧。
莫天曾告訴卓小光，紅葉本就是希望以自己為橋樑，和帝國進行有限合作，所以有些情報是可以上報給國家的。
不過，莫天的要求是，每個情報必須找一個合理的理由，不能暴露紅葉。
余新聽到集體失憶案的事，也是一愣。
怎麼從屍體行兇案一下子又跳到了集體失憶案，這兩類案子的案發地點可隔得很遠啊。
「小光啊，你真是有心了，說說看，是什麼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