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藏品
結束了與莫天的情報交流，卓小光又纏著莫天教他神術。
莫天被纏得沒辦法，只得答應將卓小光的請求上報組織，近期讓組織派祭司過來考核。
「這是必要的程序，也是規矩，不能改的」。莫天鄭重的說道。
「行，神術就後面再學，那武功招式、發力技巧是不是可以現在學了？」
莫天：「你總是這麼心急，真不知你前二十年在做什麼，為什麼非要把所有事都放在現在做。」
……
回到宿舍，卓小光看到胖子也在，胖子看了看卓小光，眼神中有些異樣。
卓小光沒感受到自己最近的變化，但胖子徐亞輝感受到了，他對卓小光說，你現在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變得有氣場了，人也沉穩成熟多了。看來別人說得對，男人就是一夜之間成長的，你也把我變變吧。
卓小光笑著搖頭道：「不是我不想帶你，我之前都跟你說了的，這事不是開玩笑的，必須要你家裡人同意，不然萬一有個什麼事，我怎麼和你家裡交待」。
……
第二天一清早，是一個陰天，天空中零零星星飄落著一些小雨點。
卓小光和褚清虹也沒有打傘，直接來到宜州拍賣行。
宜州拍賣行是上東省最大的拍賣行，是屬於帝國控股、其它商家占股的合作模式，也成立好幾十年了。
雖然上周才發生的特大詭異命案，但拍賣行很快就恢復了正常運行，卓小光來到拍賣行時，竟然沒有感覺到一絲之前發生過大案的氛圍。
卓小光、褚清虹兩人出示了調查令並說明來意，拍賣行經理禮貌的接待了他們，安排他們入座，並奉上了好茶。
然後拍賣行經理拿出了原定案發第二天要參加拍賣會的藏品圖冊。
圖冊上，每件藏品旁邊都有幾段介紹的文字。
圖冊上的藏品介紹文字很詳細，卓小光、褚清虹認真的看著，拍賣行經理坐在旁邊，以備他們的詢問。
這一批的藏品不算多，也就二十幾件，主要是些珠寶、玉器、古董和書畫。
卓小光不懂這些東西，看了半天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褚清虹倒是略懂，粗略地問了幾個藏品和收藏人的信息。
本來拍賣行是必須對收藏人的信息保密的，但卓小光拿出的調查令級別很高，是帝都軍情司的官方令牌，某種程度上比一般地方提刑官的令牌更有用。
所以拍賣行經理就把大部分收藏人的信息大概說了一下。
卓小光想了想，讓拍賣行經理先到一邊，讓自己和褚清虹單獨呆一會兒，等會再向他詢問。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想和褚清虹討論下，而有些事還屬於機密，不方便外人聽到。
「清虹，你覺得這裡的藏品中，如果真和邪惡勢力有關係的話，會是哪件藏品呢？」
「組長，這個太難猜了，這如何能猜得出來？」褚清虹一臉為難的說道。
「那我們試著用排除法分析一下，如果邪惡勢力是想搶奪這裡某個藏品的話，那一定是在案發前，那個藏品就已經在拍賣行了，所以可以排除那些在案發以後才送過來的藏品。」
褚清虹點點頭，然後又疑惑的問道：
「邪惡勢力若是想要這裡某個藏品，為什麼非要搶奪呢，直接參加拍賣不就行了嗎，反正這些藏品都是要拍賣的」。
卓小光想了想，盯著褚清虹的眼睛問道：
「你說，
有沒有可能，邪惡勢力的爪牙根本沒有足夠的財力，能夠買下他們想要的藏品，所以才考慮去搶奪呢？」
褚清虹：「組長，您這個想法實在……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
「為什麼呢？」
「邪惡勢力怎麼會沒錢呢？」
「我是這樣想的，我們背後有帝國支持，自然是不差錢的，但邪惡勢力的爪牙們就不見得了，他們如果沒有變出金錢的能力的話，也只能從事正常的行業來賺取錢財。
這樣的話，他們想獲得足夠的財力，只能是由某個有財力的組織投資，或自己本身就是有財力的組織。
但假設真是這樣的話，那那個有財力的組織的目的是什麼呢？是陰謀顛覆還是報復社會？
這不合情理，因為如果這個組織想做到什麼事，完全可以通過金錢去完成，要知道現在，金錢可以做到大部分的事，何必去幫助邪惡勢力或成為邪惡勢力呢？所以我覺得邪惡勢力財力不足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這個，如果是邪惡勢力承諾了這個有財力的組織，會滿足它某些用金錢做不到的事情呢，比如長生，比如起死回生，比如稱王制霸？」，褚清虹問道。
卓小光想了想，搖搖頭道：「像長生、起死回生等等，那是連神靈都做不到的事情，不然聖經中記載的神靈也不會隕落，我想那個有財力的組織的頭目應該不會是傻子。
而如果是想稱王制霸，不會等到今天，早就會有痕迹，況且難道他們與邪惡力量合作，就不怕邪惡力量的反噬嗎？所以我覺得大概率不會有這種情況發生」。
卓小光順著自己的思路，繼續說道：
「按照這個思路，這個藏品應該價值不菲，所以拍賣底價較低的藏品也基本可以排除。」
褚清虹想了想，指著圖冊上的幾位置說道：
「按照組長您的思路，那最有可能的應該就是這幾件藏品了。」
卓小光點點頭，叫來了拍賣行的經理，向他說道：
「黃經理，麻煩你把這幾件藏品的委託人、委託拍賣的原因、藏品送到拍賣行的時間、出售的時間、以及購買人的詳細情況告訴我們」。
黃經理看著圖冊上的這幾個藏品，面有難色。
褚清虹看著這個黃經理，皺眉問道：
「怎麼了，黃經理，有什麼為難的地方嗎？」
黃經理：「其它都還好，不過其中這三樣藏品，都涉及一個貴人，也是我們的一個大客戶，我們如果隨便泄露他的信息，他肯定很不高興，這樣我們會有麻煩的。」
「哼」，褚清虹冷哼一聲，厲聲說道：
「什麼樣的貴人，連宜州拍賣行這樣的半官方組織都不敢得罪嗎？難道是什麼權貴？
不過，我想問問，是什麼樣的權貴，能大得過大丞相府嗎？大得過軍情司嗎？大得過帝國的法律嗎？」
卓小光在一旁沒有作聲，他明白，在外面辦事，有時是不能太好說話的，該以勢壓人的時候就要以勢壓人。
卓小光雖然社會經驗不足，但並不是什麼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