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一十光柱日

「我也沒啥可看的了，走吧。」兩人走出公知館，映入眼帘的，是光柱照耀下的黑暗世界，一個個密集的光柱作為光源，讓林凌感覺到，如果沒有光柱，世界將會漆黑一片。光柱中懸浮著大大小小各種物資，裡面隱隱能看到一些零散的光靈者懸浮在光柱上方收集物資。光柱是一個神奇的發光區域，由地而上，看不到盡頭，光柱不是一個實體物質，當光靈者走進光柱內，可以無視地面吸引力，通過意念自由控制自己的身體騰空，讓光靈者可以收集不同高度的物資，而光靈者一旦進入沒有物資的高度，即使光柱還在向上延伸，光靈者都會受到無形地束縛，無法繼續上升。在光柱下方，就是原光靈者的文明世界，光柱發出的餘光照耀下，可以看見，幾乎每個建築都掛上著一個指示牌，上面用光柱通用的文字寫著「聚集地→」幾個字，這些指示牌指引著同一個方向。事實上，所有來到聚集地的光靈者都是受到類似的指示牌指引而來，有光柱出現的地方几乎都能看到有類似的指示牌指引他們來到最近的聚集地。林凌所在的聚集地就在離公知館不遠的地方，這是一個發光的水晶館，內部空間大概有1萬個座位，但先人似乎錯誤估算了這群新來的光靈者數量，聚集地位置坐滿后，其他光靈者只能站著等待，聚集地也顯特別擁擠，而其他聚集地其實也一樣，有不少光靈者就是因為其他聚集地容不下了，才來到這邊。看著這擁擠的聚集地，林凌不得不苦笑到：「起宇，抱歉，看樣子我們只能站著等待先人了。」「沒事，最多還有0.92光柱日，不用等太久。」周起宇也沒有怪罪林凌。聚集地內有一個大大的倒計時，上面倒計著光柱消失的時間，還顯示著當前的時間：光柱消失倒計時：0.92光柱日光柱歷：20000年，第9.07光柱日根據先人在公知館所留下的資料得知，先人們都會在20000年進入了1000年一遇的光柱秘境，並將會在光柱消失之前，也就是第10個光柱日之前回歸光柱世界，作為光柱的新光靈者，他們需要在第10個光柱日的時候，在聚集地集合等候，接受先人的引導，以便更快地認知光柱世界，學習光柱世界的生存技能。在這天之前，新生光靈者們也可以先到最近的光柱，收集一些日常物資，如衣物、純能水晶等，林凌與周起宇也正是在收集物資的時候結識。在新生光靈者中，不僅僅是林凌與周起宇結伴而行，其他的光靈者也都會找一些同伴一起收集物資，在林凌周圍就有不少小隊，有兩個人一組的，也有幾個人一組的。林凌周圍的小隊都在交流著自己的經歷，唯獨有一個五人的小隊在都全程閉目，也不知道是忘了補充能量，還是內部里產生了矛盾，反正給林凌的感覺就是這五人顯得格格不入。另外一個4人的小隊中，有一個人也注意到了這個沒有交流的小隊，便過去與那五個人搭話：「五位靈者你們好，我叫趙極，關於公知館記錄的法則備註，我們在理解上有些疑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興趣一起交流一下。」那5人紛紛睜開雙眼，看了看問話的趙極，便繼續閉目等待，似乎沒有任何交流的意思。那個叫趙極的人也沒有繼續發問，只是無奈地搖搖頭，便往自己的小隊走去。

還沒等趙極回到小隊，閉目等待的五人中，傳出了一個平淡的聲音：「光柱法則的備註不是已經寫地挺詳細了嗎？」儘管有人回復了，但趙極並沒有繼續發問，僅僅禮貌性說道：「可能我的理解能力不太好，我等接受先人引導后，我再去公知館研究一下，不好意思，打攪了。」趙極說完，並沒有人繼續接話，那五人四周的小隊也都沉寂了下來。……「那…個趙靈者，請問，公知館是什麼地方？」在大家沉寂一會後，一個清脆的聲音打破凝重，五人小隊旁，一個兩人小隊朝趙極所在的小隊走去。林凌與周起宇也看向了那兩人小隊，他們好奇，這個時候居然還有人不知道公知館的存在。作為被提問的對象，趙極似乎也愣了一下：「兩位…女士靈者，你們…怎麼會不知道公知館？難道就沒發現，很多靈者都聚集在公知館嗎？」或許是出於光靈者剛對異性體征產生認知，還沒有適應過來的後遺症，趙極提問時並不是很流暢。在光靈者剛重生的時候，其實大家並沒有意識到光靈者存在體征的區別，直到幾個光柱日後，光靈者們發現，在自己在與一些體征區別很大的光靈者面前交流時，靈魂會不由自主地產生悸動，女性體征與男性體征的概念才慢慢被發現，但即使意識到這兩種性別體征，不同性別體征的光靈者在互相交流時，靈魂悸動的問題並未得到解決，甚至影響正常的溝通，後來光靈者們學會穿著衣物掩蓋大部分體征后，靈魂悸動的問題才得到緩解。這個女光靈者也存在同樣的後遺症，說話間有些吞吐：「沒…沒有，我們…剛來到聚集地，除了這裡，沒有看到…很多靈者聚集的地方。」「沒…看到？」剛疑惑一會，趙極便反應了過來道：「噢…對了，現在大家都在聚集地，公知館…應給沒什麼人了，你們怎麼會這麼晚才到聚集地？。」女光靈者的神色滿是委屈道：「那是因為…我們在收集物資的時候被其他光靈者纏住了，我們前幾天日遇到了一個…與眾不同的光柱，其他光柱都是單色的，而那個光柱卻是發出七種顏色，我們在那個地方被一個10多人的小隊攔住了，一直讓我們交出我們的東西，最後我把我收集的東西都交出來才放我們走，實在太倒霉了…」趙極：「七種顏色？」聽到這裡，周起宇用餘光看了林凌一眼，正好看見林凌拉下左手的衣袖，蓋住了手上的黑白色手環。「對了，兩位靈者怎麼稱呼？」趙極想繼續詢問這個七種顏色的光柱，但突然意識到自己還沒詢對方的名字。女靈者拉著身邊的夥伴往趙極那邊靠近了一些：「我叫光曼，這位是我的同伴，她叫光霞，我們都是互相認識之後才起的名字，所以名字前綴都是「光」字」「你們好。」那位叫光霞的同伴也靦腆地跟著打了個招呼。「你們倆是在那個七色光柱里認識的？」此時，不遠的周起宇也加入了談話，林凌猶豫了一下后也跟了過去。提到那個與眾不同的光柱，周圍的光靈者也來了興緻，紛紛看向他們，就連那5個愛答不理的光靈者小隊，也把目光投向了這邊。趙極也繼續追問關於七色光柱的信息：「光曼女士，那個七色光柱到底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慢慢適應與異性交流后，趙極的言語也漸漸流暢了起來。光曼看了一眼剛加入談話的周起宇，緩緩說道：「我跟小霞是遇到七色光柱之前就認識的，我們認識之後，有一次一起找純能水晶，就發現了七色光柱；在那個七色光柱周圍，其他的單色光柱分佈很散，不像其他地方的光柱那麼密集，周圍只能看見零散的幾個單色光柱。」光曼看了看周圍的靈者都在認真聆聽，便繼續回憶道：「更重要的是，我覺得那個七彩光柱物質的品質要比單色更高，就像我在那個七色光柱里吸收的純能水晶一樣，當時我只吸收了一顆純能水晶，就已經讓我有一種能量充沛的感覺，平時我在單色光柱吸收幾十顆純能水晶，只能讓我半天不休息，而吸收七色光柱那一顆純能水晶后，我居然兩天不休息都沒有覺得乏力，估計那七色光柱的物資品質比單色光柱物資的品質高出幾十倍，乃至上百倍。」此話一出，震驚眾人。「哇！那個七色光柱在哪裡？」趙極最先發話，看樣子是恨不得立馬過去。「後來呢，後來你們怎麼樣，除了純能水晶，有沒有找的其他的物質。」周起宇雖然與其他人一樣，表現得很驚訝，但是他並不像趙極那樣，急著問七色光柱所在之處，而是問起光曼後續的經歷。「有的，我也看到很多除了純能水晶之外的其他物質，甚至發現了一個可以裝很多很多東西的小錦袋，我們因為那個小錦袋，收集了好多東西，可是後來……」「後來怎麼了？」趙極此時更是著急。光曼似乎想起了憤怒的事情，冷哼間，不自主地跺了跺腳說道：「我收集的物資都放在錦袋裡，後面來了一群野蠻的傢伙，把我的錦袋給搶了，我其他的東西都沒了，他們還把我們趕走了，我們不得不重新去其他光柱收集物資，害我們那麼晚才來到聚集地。」聽了光曼的經歷，眾人也表示遺憾。「太可惡了，這群人，我…」趙極實在想不出什麼詞來形容，只能跟著直跺腳。「光曼女士，待會見完先人後，能不能帶我們去七色光柱那邊？如果遇上那群野蠻人，我們幫你把你的東西搶回來。」另外一個在旁聽的6人小隊走出來一個人，加入了這裡的談話。正在交流的眾人看向剛說話的光靈者，幾個人淡淡一笑，並沒有說什麼。「接受了先人的引導再說吧。」光曼也並沒有明確是否帶他們過去。幾個小隊再次陷入沉寂。沒有繼續話題，林凌也準備休息一下，等待先人的到來。…………「看，外面的光柱漸漸暗淡了。」「有沒有發現，光柱暗淡的同時，原本的黑暗區域也正隱隱發出白光。」「你看，這裡出現好多透明的光球。」「這是怎麼冒出來的，直接穿過我們身體我居然沒察覺到」。「這邊也有，到處都是這種光球」……「是先人回來了嗎？」。突然嘈雜的聲音把沉眠中的林凌喚醒，剛醒過來就聽到嘈雜的聲音，讓林靈以為是先人回來了，便下意識問了一句。「還沒，看樣子是第10個光柱日快結束，先人只是說了10個光柱日內歸來，也可能早就歸來了，估計一會會出現，現在外面的光柱也漸漸暗淡了，周圍還出現了一些透明光球，你看這個。」周起宇著見林凌清醒過來，便跟林凌描述起外面的變化。林凌隨著聲音，將注意力轉到周起宇身上，只見周起宇頭上帶著一個透明光球，周起宇離開那個位置，光球還是懸浮在原地，就像空氣一樣，可以直接穿透。林凌也好奇地過去，用手觸碰一下透明光球后，直接整隻手伸了進去。「沒有任何觸感，又不像能量，這種沒有實體的是什麼？可以吸收嗎？」林凌下意識說道。「還不清楚是什麼，我剛嘗試用吸收能量的方式進行吸收，沒有任何作用，估計吸收不了。」周起宇回答到。林凌也嘗試了一下用吸收能量的方式吸收，確實沒有反應。兩人沉默一會後，林凌似乎想到了什麼：「吸收能量是我們生存的本能，我們在沉眠中都可以被動地吸收能量，那是因為能量是屬於這個光柱世界天然產生的物質，你說，這光球有沒有可能不是這個世界的原生產物，不能被本能吸收。」「不是原生產物？什麼東西會不是……」在周起宇說道一半時突然頓住，並看向林凌，四目相對的兩人同時道：「異世界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