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武校場

如此這樣，那足夠信任的統領便有了。接下來就是尋找一位能統籌衛府且德高望重能夠讓府中族武族衛皆響應的衛府老人了。「此時在衛府有哪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者，所說的話能讓府中眾人信服？」衛辛詢問在一側的侍女阿環。她在阿父身邊服侍多年，想必對府中要重之人非常熟悉。「稟公子，祝族老曾為衛氏族祀堂祝祀年輕時還曾執掌府內族武衛，家主憐祝族老膝下無子，特邀入府中頤養天年。只是」阿環略有遲疑「祝族老早已年高，行走不便。」「行走不便？如此好辦，令府衛備轎，八抬大轎，讓八名孔武有力身高相似的抬轎，緩步而行。事情危急，也只得煩擾一下祝族老了。」衛辛道。「諾。」路途中，諾夏右手直握劍鞘跟隨衛辛一側，衛辛將街市矮駝灰濛寬衣人異常聚集還被他們追逐的事詳細告知諾夏。為了重申事急，衛辛嚴肅道「大兄，族城巡查的城防巡查的族衛每隔一段幾個時辰就會輪班值換。我乘馬車到達府過去一段時間，尋找阿父又過去一段時間，阿父離府迎接重要來客，而後出現矮駝灰濛寬衣人在臨近衛府的街市暗中聚集，兩者必然有聯繫，說不得這些人就是沖着那位重要來客而來，現在想必離那些矮駝灰濛寬衣人的行動已經不遠矣。我阿父和阿父所接待的貴客可能有難，望大兄務必迅速整備府中武、衛趕去支援。此次尋找祝族老也是為了幫助大兄讓那些族衛族武聽從你的號令。」八抬大轎，沿途被衛辛、阿環聚攏起的幾十名族衛一同佇立一處院前。幾名上年紀的院婦牽着一老者緩緩而來。蒼顏白首，手持拄杖步履蹣跚。在聽到是三公子到訪時，睜著厚重的眼皮滿是褶皺低耷搭着眼目上，對衛辛微頷首。厚重褶皺的眼皮幾近快要蓋住雙目。接着便露出老者滿嘴露風齒床，僅剩的兩顆黃黑齒，伸著不見一絲肉的手皮牽着衛辛的雙手，手上頗具力道的捏了捏不滿道「怎麼是個軟扒仔，瞅不見半分壯。」隨即猛一摔厚重褶皺的眼皮下又大一絲的眼縫。蔫了皮唇絲毫不客氣「你這小娃，這番慫樣，找到老朽這挨罵來了？」衛辛雙手接觸到那沒一絲肉的皮包骨的雙手，異樣冰涼的觸感讓衛辛雞皮疙瘩豎起，想要掙扎沒曾想那老者這般年齡如此的蒼老還頗有手勁，雙手被攥的生疼，掙脫不開，不由得鬱悶。「小揪毛的孩子這般不頂用。」說話間混濁的雙目微微一睜往衛辛下觀去之後，面上才算緩和許多「想到不到當初那個到處搗蛋的小屁孩，現在這麼大，嘖嘖，瞧著長得怪喜人，和你那小揪毛父親長得，正值人模狗樣兒。」祝族老口中一連串不著調的話語噴吐出。衛辛連忙打斷祝族老說出此行目的。「祝族老，小子有一事相求。」接着將在街市發現的異樣訴於老者，以及此行的目的。祝族老手中拄杖置前，全身前傾依靠雙手支撐住全身，雙手死死下按拄杖側過耳，細細聆聽。只是老者一時間理解不了那麼多，讓衛辛放緩，一件事一件事說與他聽。衛辛依言照做。「救那小揪毛？」衛辛遲疑一下，猜到是自己的阿父之後狠的一下點頭。「想靠老朽讓府中人聽這個諾後生的話？」衛辛點頭。「轎子抬老朽去那武校場？」衛辛又點點頭。「祝族老，年輕時執掌過衛府武衛，

曾擔任衛氏祀堂，您說的話，那些府人不敢不從。」衛辛恭敬說道「老嘍，這事都要一句一句聽，才能懂。」老者一句感嘆，他常年居此獨院，除了身側幾個院婦服侍，還有誰會來？曾經那些老相識，也一個個離去，如今主事的都是當初一點點大的後輩了。老者思慮飛遷。一旁熟悉老者習性的院婦輕聲拍喚，好一會老者才回罔過來。笑道「老了不中用，小莫娃個等急了？誰料想我這老頭兒還這麼能讓人惦記。既然如此，老朽那便隨你這個小莫娃走一遭。」祝族老在幾人攙扶下緩緩登上轎子。八名族衛分抬着轎子四周腳步平穩朝着武校場走去。「祝族老，小子先行一步。」衛辛朝轎內說一聲，得到回應之後。衛辛和諾夏、十餘名族衛加快腳步。諾夏衛辛矗立校場高台之上十餘名族衛前往武校各個分場，隨即正在習練的各陣族武衛一陣一陣聚攏而來。在各陣都領管束下，武校場內鴉雀無聲。在衛辛的視野中，武校場上方一層淡淡揮散不去的灰霧，從第一次聽從阿父的傳喚來到武校場時，就存在。第二次來到武校場時也是如此，當初並沒有細細思考這其中的緣由，現在看來這層灰霧分明是族武衛中執魔武者每日不息，習練時魔氣微微散逸導致的結果。思略間，武校場族武衛眾聚集完畢。衛辛望去才發現，這些族衛聚集一同也顯現出章法。刀槍盾衛陣最邊緣四周分列。刀盾站於武校場右側則刀盾置放右側，站於左側則刀盾置放左側，刀盾置於四面。而槍陣另成三小陣。其次即是混陣：戟、斧、棍、鞭以及其他手持諸多兵器族衛。集聚中心則是幾支裝束特異族武，幾十名執劍士也在其中。只是其中領頭的是個陌生面孔，並不是他所認識的執劍賀都領，這些執劍士也不是他之前所看到的那些。應該是另一都執劍士返回府中修整，之前賀都領所領那一都執劍士接替那一都執劍士執行任務。各陣都領不約而同朝那高台上的三公子聚集。衛銳，衛氏族武執劍都領，同樣為衛氏嫡系成員。朝前對三公子執禮道「見過三公子，不知公子召集武校習練中的各部所為何事？」衛辛沉聲道「阿父離府迎接重客，然沿途街市有渥人有賊人企圖加害我阿父可能我阿父性命有危矣」衛辛將所見到突然出現的眾多行蹤詭異異樣的渥人敘述出來，還將那渥人體型特徵道出矮小、佝僂、身着灰濛寬衣。更將身側諾夏介紹讓這些都領認識，還有自己召集一眾族衛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