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跟我1起跳舞吧

權柄是什麼？娃娃臉說，權柄是一種超越系統的規則。爺爺說，權柄是一種沒什麼卵用的力量。可沒人說過，權柄是一根又傲嬌又挑食的變態小鎖鏈啊！明明該是自己挾滅了娃娃臉的威勢，好好整頓東遇村的最佳時機，為什麼自己一次又一次的社死？首席領舞。這是血色鎖鏈小可愛幫柳霖選到的第二個傳承職業，來自於村裡著名的沒腦子，黃狗姐。同樣是赫赫有名的尷尬職業。首席領舞，能夠隨時隨地旁若無人翩翩起舞，一旦發動，選定目標會跟隨領舞做出三個舞蹈動作，但是不能有傷害目標或者自傷的傾向。不同的是，所有的村民都知道黃狗的這一職業。所以當柳霖捅了黃狗一刀后，全場人齊刷刷退了三步。黃狗大咧咧地無視肚子上的那把刀，滿眼放光等柳霖揭曉謎底。這次我要忍住！絕不社死！柳霖被所有人盯著，心裡莫名的慌張。舞蹈？自己和舞蹈有個毛線關係？上次接觸舞蹈，或者說平生唯一一次接觸舞蹈，還是大一的迎新晚會時，被宿舍那三個孫子忽悠跳的邁克爾吧？好像自己只學了兩個動作。柳霖不由自主地回憶過往，不由自主地抖了抖胯。一下，兩下，三下。就是說，有了娃娃臉的柔術加成，還很妖嬈。全場所有人目瞪口呆，肢體不受控制地抖了抖胯。一下，兩下，三下。「霖哥哥好帥！」楚楚振臂嬌呼，打斷了柳霖接下來的動作。「我影殺縱橫天下這麼多年，竟受此屈辱，我要殺了他！」頂著黑斗篷的影殺突然炸了，就要擠著衝上前。「老公你抖的好威猛哦！」金嫂又又又發嗲了！「媳婦扶我一把！」金爺臉色慘白，顫顫巍巍。「老公你怎麼了？！跳個舞而已，威力這麼大？」金嫂急眼了。「不是，昨天剛裝好的腰子，崩開了……」「都安靜！」柳霖大喊一聲，黑著臉繼續任憑血色鎖鏈放飛自我。這鏈子已經成精了，控制著柳霖分身，滿場子自己找目標。第三個傳承職業，酒鬼身上的鍊金術師。鍊金術師，能製造各種機械、工具，甚至超越了科學的範疇，打破了知識的邊界。名字很唬人，職業很廢柴。鍊金術師最大問題是，無金可煉。簡單點的東西，在這個科技時代，隨便找個山寨代工廠都能要完成。複雜點的煉金產品，需要的很多材料，這個世界不存在。酒鬼已經卡在鍊金術師十多年了，這條傳承是一條斷頭路。只有三個傳承，然後血色鎖鏈躲在柳霖腦中不再出現。吃撐了嗎？活該撐死你！柳霖心裡罵罵咧咧。……喪假第三天，柳霖帶著全村人的「祝福」，踏上歸程。他不得不走，因為周叔帶給了他不太好的消息。多少年來，柳家的大本營都在鳳凰市，所以在鳳凰市出現的穿越者，都歸柳家處理，而鳳凰市的門，也是柳家管理。說是管理，其實就是當門出現后，守護者要盡量將其對現實世界的衝擊降到最低，畢竟每扇門的出現，都是一次穿越者的狂歡。門后的世界，有風險，也有驚人收益，

這些收益，守護者也一樣動心。如今老柳去了，有些人就動了心思。據說已經有家族開始滲透鳳凰市了，還有家族提議下一次守護者會議上，重新劃定地盤歸屬。所以，柳霖要及時回到鳳凰市，穩定局面。電話里，柳霖問了周叔一個問題：「我爺爺以前是怎麼處理的？」周叔沉默了一會，才語重心長地對柳霖說：「小霖啊，聽叔的話，都是守護者，不好下死手啊！」柳霖明白了，看來爺爺也沒少禍害這些所謂的守護者。……周叔是官方人員，但不是守護者。柳霖是守護者，但不是官方人員。所以當柳霖試探詢問周叔，自己辛辛苦苦守護個鳳凰市，是不是有官方補貼之類的，被斷然拒絕。沒蹭上皇糧不說，回到城市裡的出租屋，柳霖還被現實閃了腰。幫自己請假的同事，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沒給自己請妥當，所以，本就是試用期的自己，工作丟了。城裡人心真臟啊，柳霖有點懷念淳樸的村民了。他總算明白那些職業者為什麼掛了個系統就敢到處莽了，都是窮鬧的。他舉起手中的紅燒牛肉麵，滿飲一口湯，算是敬明天。嘭！璀璨的煙花在遠處燃起，照亮了整個夜空。哪怕是神經大條的柳霖，也覺得這一刻很有詩意，他剛想拿出手機發個朋友圈紀念一下，就見那漫天的煙花拼湊成了幾個字：柳家都是渣渣。這是現實版刷屏罵街？柳霖毫不客氣打開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喂，您好，我剛看到城西方向有人燃放煙花爆竹！對對對，現在天上還有，一定要抓他們！城市的空氣都讓他們搞壞了！掛了電話，柳霖披上血衣、戴好墨鏡，提刀跳出了窗戶。說不準明天的飯票，就落在對方身上了，一定不能讓他跑了！城西是一片爛尾樓，平日到了這個時間，是流浪漢們的暫時居所。但今天，所有的流浪漢都倉皇逃竄出了這裡。一排排煙花從地上再次飛向空中，依然是排列成「柳家都是渣渣」六個字。旁邊的高樓上，一個穿紅色連衣裙的女孩坐在樓板邊緣，雪白的小腿懸空著，百無聊賴地晃來晃去。精緻的娃娃臉上，女孩忽閃著大眼睛不斷朝遠處觀望，她似乎有些不耐煩了，扭頭問道：「小神婆，你確定柳家傳人出村了嗎？」在女孩身後漆黑的空檔樓體中，一個身穿黑衣的女孩一臉無奈地說道：「我很確定，但是我沒教你用煙花罵人家啊！另外，我警告你，不要叫我小神婆，叫我青青！」紅衣女孩皺了皺眉頭，做出一個生氣的表情：「我罵他怎麼了？誰讓他家裡人當年欺負我爺爺的！我就是要引他來報仇！」「那你確定能打過他嗎？那是血衣柳家，你問問各家爺爺輩的，誰家沒被柳家揍過？」黑衣女孩沒好氣地說。「我可是姜家年輕一輩唯一獲得了權柄的，可厲害可厲害，再說不是還有你嗎？」紅衣女孩賊兮兮地笑道。「來了。」黑衣女孩突然做了個禁聲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