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戲法師與替死者

第11章 戲法師與替死者

「系統?手機系統還是電腦系統?」

牛峰問號臉表情。

「有病吧,大晚上問這個?陳老大是硬碟壞了?這麼着急的嗎?」

曲銘的發散思維一向直奔下三路。

「你說的,不會是小說里的那種系統吧?」

柳霖忐忑地問了一句。

「還是霖子最懂我!」陳易山一排得意小表情。

「大哥,你是點娘看多了嗎?你是不是接下來要說,你有了超能力?」

曲銘開啟吐槽模式。

「時間暫停的那種嗎?」

牛峰發了個色色的表情,追問道。

陳易山沒說話,突然發過來一個視頻。

視頻里,一個胖乎乎的青年先是對着鏡頭一頓傻笑。

然後整個腦袋慢慢離開了脖子!

燈光昏暗的房間里,一顆腦袋在房間里飄來飄去,最終又落回了脖子上。

「卧槽,大半夜你發這個,你有病啊!」

曲銘直接語音開罵。

「陳老大牛逼,快教教我怎麼做的這個視頻效果!」

牛峰發了一排給大佬跪了的表情。

柳霖依舊沒做聲,他心裏也有些疑惑,在已知的系統職業里,似乎沒有玩這一手的,而陳易山雖然四人里年齡最大,平日就愛耍寶。是惡作劇?

「你們大爺的!我發了視頻你們還不信!要不你們和我視頻看?」

陳易山氣急敗壞。

「你是什麼職業?」柳霖突然問道。

「職業,法師?」陳易山回復。

「滾滾滾!你以為你是劉海柱?爛梗!」曲銘罵道。

突然,陳易山私聊柳霖,發了一條消息。

「系統說,我的職業是戲法師。」

「有什麼能力?」柳霖繼續問。

「就是腦袋會飛起來啊,我本來以為整個人能飛的,NND,結果只飛了個頭。霖子你知道系統?」

「我知道,但是我沒有系統。」柳霖思付片刻,還是照實回答。

此時的他,有些坐蠟,按照家族的責任,自己是不是該操刀子上門,給這四年大學舍友來個黑刀進去紅刀出了?

不對!陳老大不是穿越者,也不是重生者,怎麼會得到系統的?

「我們見面談。你在家嗎?」柳霖的困意全部消散,立即發消息。

「我在家啊,大半夜不至於吧?要不明天?」陳易山回復。

「在家,等我。」

柳霖發完消息,將柳家的血衣穿到裏面,外面裹了外套,將刀也藏入衣服內,準備出門。

「小霖啊,你這是幹啥去?給我買酒嗎?這麼晚了,明天其實也行。」

一個手槍用槍管挑着半瓶二鍋頭,晃晃悠悠飄到柳霖面前。

把這個祖宗給忘了。

柳霖低聲下氣地解釋說:「兔爺,我真有事,一個朋友出了點意外,我得跑一趟,要不您先在家喝着,我早晨回來,給您捎酒?」

「我上上個宿主也這麼說的,結果凌晨一去不復還。小子,想蒙我,你還嫩點!」手槍不屑地瞟了柳霖一眼。

「除非你帶上我!」

……

陳易山不是鳳凰人,但是他父母都在鳳凰市做生意,家境殷實的他,如今是單獨居住,所以柳霖才好意思半夜上門。

十五分鐘后,陳易山一臉緊張地看着坐在沙發上玩手機的老同學,拘謹地像一個小學生。

沒辦法,誰讓對方一進門,又是帶刀又是掏槍的。

此時的柳霖,正在東遇村群里取經。

「只有穿越者和重生者才能有系統,這是肯定的!」金爺回答的最為乾脆。

「我是穿越的,我那個世界,和這個世界一模一樣。」這是酒鬼劉老七。

「我是重生的,我以前是個小美女,嘻嘻。」楚楚的話可以屏蔽了。

「很簡單,你的同學,要麼死了一次,要麼其實已經不是他了。前者可能更大,如果是後者,腦子壞了才會告訴你個柳家人。」鬼郎中突然私聊發給柳霖一條消息。

柳霖霍然抬頭,盯着陳易山。

「霖子啊,咱有事說事,你這又是刀又是槍的,哥害怕啊!」

陳易山終於鼓起勇氣,戰戰兢兢道。

「你別管這些,我問你,你這幾天遇到什麼事沒有?」柳霖凝重地問道。

「什麼事?我想想啊,相親被鴿算不算?」

「再想。」柳霖一頭黑線。

「對了對了!我遊戲里打出把寶劍……,好吧,我再想想,再想想。」

陳易山看到柳霖的手已經摸向桌上的刀,趕忙改口。

「我想起來了,我前天出門,遇到個神人!就風特別大那天,一個廣告牌被風吹倒了,直接砸他身上,可這哥們竟然什麼事也沒有,還衝我笑了笑,爬起來走了。」

「具體說說,那人對你做過什麼或者說過什麼嗎?」柳霖皺了皺眉。

「沒有啊,對了,他好像對我說了句謝謝,我當時還納悶,我也沒扶他啊。」陳易山疑惑不解地說道。

「你確定廣告牌砸到他身上了?」

「確定啊,那廣告牌賊大,是鐵架子撐著的,有根鐵架子好像還扎到他了,我當時都嚇傻了,後來見對方沒事,我也沒好意思說,我總覺得是自己那兩天熬夜打遊戲,看到幻覺了。」陳易山說道。

「把衣服脫了。」柳霖突然看着陳易山,緩緩說道。

嗯??

陳易山小聲道:「霖子,哥知道你沒女朋友,但是……」

「抓緊!」柳霖綳的一下,直接將短刀抽了出來,他實在快被這腦袋脫線的大哥折磨瘋了。

「好好好,我脫還不行,哥最後說一句,這樣你得不到幸福的……」

陳易山一邊嘀咕一邊解腰帶。

「等下!脫上衣!你解腰帶幹啥!」

柳霖崩潰道。

陳易山楞了一下,乖乖脫下了上衣。

在他的肚子上,有一道巨大的傷疤分外扎眼。

「啊!我去!我咋有紋身了?」

「這是傷疤!你哪隻眼睛看出是紋身了!」柳霖沒好氣地圍着陳易山轉了一圈,-然後緩緩坐到了沙發上。

「霖子你說話,我這是咋了?難道有人趁我睡着,給我肚子裏放了什麼?」

「比如,系統的蛋?」

陳易山竟然還很有母性光輝地摸了摸自己肚子。

「老大,你應該是死了一次。」柳霖組織了下語言,緩緩說道。

柳霖先把關於系統和職業的常規知識對他解釋了一遍,然後說:「系統的職業傳承有一條是律師開頭的,很罕見,我也只是聽說,在律師的第五階,職業叫替死者,能力是將自己遇到的死亡,很自然地轉嫁給別人。」

「如果我猜的沒錯,你遇到的那個人,就是替死者職業。」

陳易山努力消化了半天,突然滿臉興奮道:「你的意思是,我還有很多職業?那我以後會不會飛?魔法就算了,我喜歡戰士,正面剛更帶感!」

「你死過一次!」

「我知道,很酷啊!我竟然復活了,哈哈哈哈!」

……

「老大,你這條路我沒聽過,不知道你後面是什麼職業。」柳霖還是好心提醒道:「不過我要提醒你,所有獲得系統職業的人,驟然獲得力量,幾乎都對這個社會產生了巨大的破壞,相比做英雄,更多人選擇的是為所欲為,所以,老大你要考慮好了。」

「為所欲為?拿頭飛出去嚇人嗎?」

想到自己能力,陳易山垂頭喪氣起來。

柳霖想起自己剛進門掏出刀時,陳易山的慫樣,突然又不擔心了。

做惡人,好像也多少需要點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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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請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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