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岳飛的無奈
提問代表着已經基本接受了肥腸的條件，肥腸鬆了一口氣，「應該很快了，看帝國最近的準備，我想幾十年內，在本朝皇帝有生之年，就會開始一場戰爭吧。」張力和岳飛對視一眼，互相點了點頭，這肥腸倒也老實。
「多問一句，你可以不回答，我們讓你在地球上繼續待下去，如果某天你們帝國大軍到了，甚至已經佔領了地球，你該如何選擇？」
「選擇？」肥腸的眼神像看着白痴，「我哪裏有什麼選擇，我本來就是亞地星人，他們來了我自然歸隊，他們本來就是要回歸母星，所以我自然和他們一起在地球上繼續生活，我不需要任何選擇。」
張力微微的有些怒氣上頭，「那現在這些和你朝夕相處的地球人呢？你眼看他們被你們亞地星人欺凌嗎？」
肥腸沉默了很久，長嘆一聲，道：「如果地球真是母星，我們也可以算作同胞，我覺得我們可以和平共處，共同來治理這片家園。但這只是我的想法，我只是一個小人物，不能左右任何事，我從來不恨地球人，我的家人同事都很友善，如果有那麼一天，我會盡全力保護我認識的地球人，但我無法去拯救你們這顆星球以及所有地球人，我即沒有那樣的能力，也沒那麼高尚。「
「你能找出在地球上所有和你一樣的亞地星人嗎？」
肥腸的臉上忽然出現了幾分凜然大義，「我不能回答這個問題，我也無法去真的出賣我的同胞，但我可以告訴你們，地球上像我這樣的人還有很多，如果有人失聯，皇帝陛下就是派人來補齊，但常常要拖很久才能補上，畢竟學習地球語，合適的地球身份都是需要很大的代價。我的手環可以幫你識別你們身邊的亞地星人，我所做的只能這麼多。」
「好吧，你的條件我們答應。」
岳飛卻遞過來另外一隻手環，「這隻手環可以確保我們能找到你，你也可以通過它來和我們聯繫，我們並不確定未來是否需要你的幫助，但我們不能讓你脫離我們的眼目。所以，只要你不失聯，你就是安全的，如果有一天我們找不到你，就會動用地球的一切力量來抓捕你，同時，我們的條件也全部作廢..」
肥腸沒有講話，接過了手環並帶上。
「現在，該說說如何離開這裏。你現在可以站起來了，審訊結束，現在我們可以暫時算自己人。」
劉關張兄弟三人再也不能忍受眾人嘚吧嘚吧說着自己不懂的語言，三人找了個角落，自行坐下休息。
這邊肥腸帶着張力岳飛尋找通道，呂布到時手按劍柄，寸步不離張力左右，證明自己是個合格的侍衛。
肥腸道：「我已經大概摸索除了這裏的道路，這裏有一條通道，」說着走到一處，應該正是呂布和三人出現的位置，張力的手環隱隱的跳動起來。
肥腸：「但這條通道不屬於我，我不敢走，這不僅是空間通道，裏面還有時間的扭曲，我從未嘗試，也不敢嘗試，這條通道的盡頭，應該是這幾位古人來的地方，通道很穩定，未來百年內不會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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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裏卻不是這條通道的起點，起點在另一端，但已經塌陷了，時間和空間都已經散亂成了不可控的能量流，你們不可嘗試，不僅會迷失，很可能會被撕碎「。」
通道的另一端，當然是岳飛來的地方，岳飛從沒想過回去，張力也對探索未來沒有太大興趣，但聽說通道依然坍塌，還是難免些許失落。
肥腸又帶着他們繞過山腳，依稀就是張力醒來的位置，這裏有一條空間通道，應該是我們來的通道，正常情況下，我們從哪裏來就可以還回到那裏。
岳飛問道：「既然你已經找到了通道，為什麼不走？有什麼問題？」
肥腸說：「這條通道本來源自史密斯教授設下的入口，同時也是你們地球火星通道的入口，這種預設好的通道是非常穩定的，幾乎毫無風險，但是，也許是經過這次碰撞，我這裏無法感知到入口的信息。」張力沒有說話，他正全神貫注的感受手環帶給他的意念，基本和肥腸說的一致。
片刻后，張力一陣沮喪：「說了這麼多，難道我們只能困在這裏，回不去了，或者只能先隨虎牢關兄弟回到三國，經過漫長的幾千年再回到現代？肥腸，你們亞地星人能活多久？地球人最多也就是一百五十年的壽命。」
肥腸笑了一下：「我說過，我們和地球人幾乎完全一致，所以我們的壽命也是類似，曾經有個皇帝，徵集術士煉丹求長生，雖未成功，卻奠定了現在醫學的基礎。來了地球我才知道，這裏也有幾乎完全一模一樣的故事。」
「其實我這頓打挨得有點冤枉，你們即使不來找我，我也會來找你們，因為單憑你我，我們都無法離開這裏，但是我們聯手就可以。這條通道被你們人類改造過，或許更穩定了吧，但也有一些問題，比如這條穿越到這裏的通道。這是從你們人類入口的一個分支，我已經研究了很久，沒有你們地球人的開啟，我這邊無法進入。你的身上應該有一把鑰匙，可以開啟這裏的空間通道。」
「鑰匙？我？」張力愣了片刻，想起一事，隨手掏出一張卡，「是不是這個？」已經不用肥腸回答了，卡片上一層光幕遮住了他的手，同時手環一緊，似乎與卡片發生了某種聯繫。他感受到了那條通道。
一切的故事，好像都是從撿到這張卡片時候開始的。張力看着手裏的卡片，心中有一種宿命感。
這張卡片背後，會有什麼樣的秘密？
道路暢通了，無論是去往過去，還是回到現在，只是斷了岳飛回到未來的路。
岳飛的情緒上卻隱隱出了問題，他嘆了一口氣，一副炒股票賠錢的表情。但這顯然不是因為回不去未來的原因。
張力有點好奇。
岳飛嘆了一口氣：「我的程序設定，是個正直誠實的人，所以有些話，我必須要告訴你。」
「哦？」
岳飛自和張力見面以來，難得的嚴肅：「我本來是無意來到這個空間的，是人類遣送我過來的。但是我的使命很模糊，或者說，根本沒有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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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的指令，所以我來到此地后，要做什麼，都由我自己安排，我可以不接受任何人的指揮。」
「我先前和你交流，只是我想和你說說話而已，畢竟機械人也會覺得寂寞。我幫你收服虎牢關兄弟，因為只有這樣，我們才能限制住肥腸，也只有肥腸才能帶我重回地球。「
「我的程序里是有感情的，所以我是喜歡人類的，但這種喜歡的情感其實只是程序，抱歉的是，程序員們一般都不太會表達自己的情感，更何況用代碼讓機器表達情感。所以只是人類覺得我應該是愛人類的，事實上，我只是不反感人類，遠遠談不上喜歡，我覺得很多動物都比人類可愛，人類有時很蠢，我覺得我不討厭人類，已經是程序的成功。」
張力有點茫然：『兄弟，你這是要表達什麼，難道你的程序員誤將哲學當情感灌輸了給你？』
岳飛繼續：「事實上，我本來計劃一旦回到地球，就離開你們，這裏沒有任何人能管我，而我卻掌握著人類未來幾十年的科技，我覺得我可以生活的很好。」
「外星人是否來臨，人類是否會被欺凌奴役甚至滅亡，根本和我沒有直接關係，我只是不會親手對人類動手，親自做損害人類利益的事。但人類遭難，去救助人類卻不在我的程序之內，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張力當然明白，情感些許複雜，覺得這岳飛有點可氣，被人類創造卻覺得人類的安危與他無關。但還是沒想明白，岳飛為什麼要告訴他這些。
岳飛道：「我說了，我的程序設定不允許我隱瞞一些相關的事實，哪怕結果對我並不有利。是你手裏這張卡讓我對你說這些話的，本來這裏沒人可以命令我，我一走了之也沒人能夠阻攔，但我必須要告訴你，你手裏這張卡有着至高的許可權，而我的程序是，必須絕對服從這個許可權。現在你可以命令我留下，為你做事，當然從我的角度，我並不希望如此。所以我問你一句，你要留下我嗎？」
張力心中猶如過山車，但最後卻是到達了一個美好的彼岸，心中大喜。
他一把摟過岳飛：「親，你必須留下，我需要你，人類需要你，你不僅要留下，你那滿腹經綸，人類科技都要給老子一起留下。」
岳飛一臉黑線，長嘆一聲：「太欺負機械人了。」
張力卻是心花怒放：「岳將軍，我再請教一事，我若做一些你及其反感的命令，甚至折辱你尊嚴的命令，你會不會執行？執行后你會不會氣憤因而恨上我？」
岳飛隱隱的感覺到一絲不妙，卻還是回答到：「我的程序嚴格限定了有些事我是不能觸碰，比如傷害人類等，在這些規則之內，對有許可權的人所下的命令，我是無條件執行的。至於說憤怒和恨，同樣，我的程序員給了我這樣的情感，可惜代碼寫的並不盡如意，我沒有強烈的愛恨，該恨的時候，我可能會做出一些表達恨的肢體動作，僅此而已。」
張力哈哈大笑：「岳元帥聽令，俯卧撐，一千個，現在開始。」
岳飛怒髮衝冠憑欄處，做起俯卧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