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我選你師妹
昨天晚上的夢境真實的有些可怕，即便已經吃過了早飯。那場夢中的場景依然歷歷在目，彷彿是自己親身經歷過得一樣，化成了深刻的烙印深深地印在了江雲的腦海里。
越想越是煩躁，江雲索性不再去理會，了不起就當是又走了一趟時光長河而已。還是辦正事要緊。
「紅秀姐，紅雲，我準備今天就要出發去藏區了。」江雲躊躇再三，還是準備向這對師姐妹辭行。
「江雲，你一定要走嗎？你不是答應我要帶我去大城市看看的嗎？你還沒有請我吃那些好吃的，沒有給我買那些好看的衣服呢！我不許你走。」
紅雲一聽江雲要走，頓時哭了出來，委屈著一張小臉伸出雙手死死地拽住江雲的衣角。
「紅雲，別鬧，江雲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的。快鬆手！」傷勢基本恢復的變色龍低聲訓斥了紅雲一頓。這期間江雲也知道了她的本名——紅秀。
「紅雲乖，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去辦，這樣好不好，等我回來，我肯定還會回到道觀，到時候你想去哪，我就帶你去哪！好不好？」江雲無奈，只得像哄小孩子一樣哄著紅雲。明明自己比紅雲還要小兩歲好嘛！怎麼整的現在跟哄閨女似的？
一頓好說歹勸，外加一堆承諾以後，紅雲最終還是鬆開了江雲。臨走前，紅秀送給江雲兩張易容用的新面具，而紅雲則是給江雲準備了一些乾糧和水。現在估計那群人還在四處搜尋著江雲的下落。江雲也不敢乘坐公共交通，他唯一的辦法就是順著川藏線徒步入藏。
江雲接過紅雲遞給自己的小包裹，在經過大殿門口的時候，突然想起來自己來了好像都一直沒有拜祭過黎山老母的神像。現在要走了，出於尊重也好，礙於情面也罷，江雲覺得還是拜祭一下也好，畢竟自己也在人家的道觀里住了這麼長的時間。江雲從神台上的香盒裡抽出檀香點燃，準備恭敬地拜上三拜。就在江雲準備拜祭的時候，他突然整個人腦海中再次出現昨天夜裡夢到的戰鬥場景，就好像是他又重溫了一遍一樣。
然而就在剛剛江雲低頭第一拜的時候，旁邊的紅袖紅雲師姐妹看的清楚，整座神像突然毫光大作，迸發出強烈的白光，尤其是一雙眼睛里的白光足足衝出泥胎一尺多長。
江雲第二拜，整座神像的白光更勝，彷彿就要化成白色的火焰要升騰燃燒一般，並且神像開始發出咔咔的龜裂聲，仔細看去，神像上到處都是細密的裂紋，一道道白光從裂紋處向外迸射這熾烈的光芒。
「師姐，怎麼會這樣？」紅雲那裡見過這種情況？當初神像發光也只不過是在夜晚發光，像今天大白天發光，她也是第一次見。更何況神像都要被白光沖的碎裂開了。
「怎麼會？江雲到底在搞什麼鬼，簡單的拜祭一下，居然都能把神像拜的滿是裂紋，弄得好像黎山老母都經不起他的拜祭似的？」紅袖也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但是隨即好像是想起了什麼，剛剛還是狐疑的眼神中都變成滿是興奮的神色。
眼看著江雲就要拜第三拜，嚇得面如土色的紅雲趕緊驚叫道「江雲，停下來，不要拜了！神像要碎了！」一邊說著，就要上去阻止江雲。
但是一旁的紅袖則是一把拉住師妹，不過她的臉色除了驚恐之外還摻雜著其他複雜的神色，有驚訝，有惶恐，更有幾分驚喜和興奮。
而此時的江雲彷彿對外部的一切都充耳不聞，雙手捧香再次躬身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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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就在江雲拜下的一瞬間，白光彷彿也達到了最強盛的時候，而整個黎山老母的神像終於承受不住白光的衝擊，轟然爆碎，碎裂成了一地的泥胚。原地只留下一件依然散發著白光的東西。
「啊！碎了，神像碎了，無量天尊，老母慈悲。師父，弟子無能，沒能守住神像，沒能守住道觀！」紅雲在神像崩碎的剎那，整個人彷彿被抽去了靈魂一般，頓時癱軟在地。一邊哭著一邊扒拉地上的泥胚，嘴裡還不斷地向師父向黎山老母賠罪。
直到這時，江雲才驚醒過來，他手中的檀香就在這僅僅三拜間燃燒殆盡，彷彿冥冥之中真的有神靈在吸收著這個香火之氣。江雲看著滿地的泥胚土塊，還有哭天抹淚的紅雲，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發生什麼事了？」江雲疑惑不解的問道，但是沒有人回答他。紅雲在哭泣，紅袖在盯著原來神像的位置發獃。
雖然神像消失了，但是白光卻沒有絲毫消退，在神像的位置上，沒有留下一絲的塵土和泥胚，只有一個發著白光的東西靜靜的躺著。
江雲一下子就被這道散發著白光的東西吸引了，一股熟悉感油然而生，彷彿這原本就該是屬於他的東西。
那是一個面具，一個青銅鑄就的面具。
江雲走到神台前，緩緩的伸出手拿過面具，說也奇怪，江雲碰到面具的一瞬間，那面具上的白光就立刻熄滅了。哭出了面具本來的面目。
「這...這不可能！怎麼會這樣，它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不應該的！」
江雲看清面具的一瞬間，驚恐的後退了一大步，隨即就發瘋一樣的大吼大叫起來。
「那隻不過是一場夢而已，為什麼？難道我真的再次踏入了時光長河，逆流回歸了遠古？可是怎麼可能呢？什麼時代會有那麼強大文明？我明明只是一個過客，我....啊！」
江雲拋下面具，癲狂的跑了出去。只留下仍舊在暗自傷神的紅雲和一頭霧水的紅袖。
變色龍紅袖，拉起癱軟在地上的師妹，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傻丫頭，哭什麼？這是好事情啊！」
「好事情？」紅雲手裡捧著一塊泥疙瘩，淚眼婆娑的看著師姐。
「你還記得師父當時說過的話么？師父說過，咱們這一脈存在的目的就是看守道觀，守護著黎山老母。可對？」
「恩！可是，可是現在神像碎了！」紅雲傻傻的點了點頭，想到沒有完成師父的囑託，就在此哭了起來。
「你怎麼就那麼笨呢？師父為什麼要咱們守著神像，不允許任何人破壞？」
「師傅說，咱們神像蘊藏著驚天的秘密，任何破壞神像的人就是咱們這一脈的死敵。必殺之！」紅雲把師父臨終前交代的話一個字不差的交代清楚。「師姐，咱們真的要殺了江雲嗎？可是他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不想殺他！可是不殺他，我有覺得對不起師父。師姐，我這就去殺江雲，然後我就自殺謝罪。」紅雲伸手抹了一把眼淚，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不知從哪抽出那把匕首，就要轉身出去找江雲。
紅雲的啥樣，氣的紅袖狠狠地在她後腦勺上拍了一巴掌。「我怎麼有你這麼個不開竅的師妹？當初要你好好聽師傅講話，你就知道盯著供桌上的貢品流口水。現在好了吧？」
「師姐？」紅雲有些羞赫的低著頭，不知道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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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好。
「是，師父說過，惡意損壞神像者，必殺之。但是你忘了師父說的另一句話了嗎？我們存在的目的就是守護，知道有一天會有人來把屬於他的那件東西取走。這樣，我們就可以解脫，就再也不必守在這個道觀內。
你難道不想出去看看？師父祖訓，咱們這一脈，每一代只能有一個弟子下山入世，為道觀聚斂錢財。難道你就不想下山了嗎？現在神像自行破碎，你還不明白么？」紅袖伸手把紅雲輕輕的摟在懷裡，面帶愧色的對紅雲說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面具就是師父要咱們守護的東西，這東西藏在神像內不知道多久了，今日居然因為江雲祭拜而神像崩塌，這才暴露出此物。而且剛剛你沒有發現，江雲顯然認得這個東西。要想弄明白怎麼回事，咱們現在就要趕緊把江雲找回來，否則他真的發瘋跑丟了，你後悔都沒地方後悔去，那樣，你就守著這一地的泥胚苦一輩子吧！」
「啊，師姐，那咱們快去找江雲啊！快去。」紅雲聽到現在，哪裡還不明白？拉著紅袖就急不可耐的要去找人。
就在這時，剛剛跑出去的江雲又自己回到了道觀，顯然他現在已經冷靜了下來。
「江雲，你的東西！」紅袖輕輕的走到江雲身邊，把那個青銅面具遞給江雲。
「謝謝！」江雲明顯興緻不高，接過面具，勉強的對著師姐妹笑了笑。
「江雲，你不要不高興好不好？我保證不殺你了，你別這樣，你這個樣子我好害怕。」紅雲也走過來，面露愧色的對江雲小聲的說道。
「殺我？」江雲抬起頭，不解的看著紅雲，然後好像突然想起什麼，死死地盯著紅袖。
「你想什麼呢？這傻丫頭以為你破壞了神像，想要殺你明志。」作為和江雲一路生死與共的紅袖，哪裡不明白江雲這些天對追殺這兩個字極為敏感，白了自家師妹一眼，趕緊給江雲解釋。
「我們這一脈有一些古怪的祖訓，每一代弟子都要以守護道觀和神像為第一要務，一旦有人惡意破壞神像，就必須殺之。直到有人來取走屬於他自己的東西，我們才可以解放，不用再守著這個道觀。
如今你來了，你能說說到底什麼情況嗎？黎山老母可是地仙之祖啊？就連傳說中的三清道祖和諸天神佛見了都要禮讓三分，居然受不住你的三拜，神話故事都不敢這麼寫吧？如果這件東西真的屬於你，那麼從今以後我們師姐妹就屬於你了！」
「屬於我？這怎麼可以？況且我還小，今年才十五，現在談論這個是不是太早了？況且你都多大了？如果硬要選擇的話，我覺得你師妹紅雲還是比較適合我一些，年齡也和我相近，啊....！」江雲聽到紅袖說他們師姐妹會屬於自己，頓時有些浮想聯翩。但是眼瞅著越說這對師姐妹的臉色一個越來越黑，一個越來越紅，他的聲音就越來越小。
「江雲，你想什麼呢？老娘今天不打死你！敢嫌棄我年齡大？呸！不對。還敢想把我和師妹都收了？呸！也不對！還硬要選一個？呸！還是不對，啊...啊...江雲，你居然想泡老娘，還打算泡我師妹？老娘現在就殺了你！！！」真不愧是是變色龍，前一刻還端莊賢淑模樣的她，被江雲的話氣連話都不會說了，整個人都瘋癲了，黑著一張臉滿院子追殺江雲。只留下一臉緋紅的紅雲人如其名靜坐在原地看著兩人上躥下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