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前緣
「葯仙？」
「沒錯，不死聖人，葯仙！你沒聽說過也是正常。」
鷹候一見向南滿臉疑惑，便笑了笑，接着說道。
「你師祖葯仙是當時萬毒穀穀主葯烈天的小兒子，但你師祖生來性情隨意，不願受拘束，便遠走葯谷，修行在外，陪着師娘遊歷山水，但二人又是為人樂助好施，師祖更是習的一身高深醫術，所救之人不勝其數，又因其救施不圖回報，故而修真界稱師祖為『不死聖人』。你師父我便是師祖一次途徑平陽郡時救下的孤兒，他見我無家可依，而他與師娘又是膝下無子，便收了我做徒弟，后又賜名鷹候。」
「聽起來我這師祖不錯啊，但我怎麼感覺他不像個好人。」聽到鷹候在滿臉崇敬的講述着他師父，向南心裏也是一陣嘀咕。
「哎，自古好人多難，你師祖也是如此，大約是在七十年前，你師祖遊歷西荒，偶然間得到一本決法，此法你師祖之後研習了十數年都未能參悟。自那半年後，每一甲子便舉行一屆的『天下會』，輪到在青山郡紫湖山莊舉辦。屆時天下修道英雄群聚紫湖山莊，年下五十者同台競技，爭氣鬥法，並且排前十者有天才地寶作為獎勵，因此大家都是傾盡所能，爭相鬥法，企圖揚名立萬，抱得奇寶，故而各們各派，各路散修人才人物層出不窮，當然你師祖也去湊了湊熱鬧。」
「當時，紫湖山莊里熱鬧不凡，白天就是擂台鬥法，晚上便是歌酒歡愉，我跟同師父二人玩的也是盡興。一日夜晚，你師祖與雷山三怪同桌飲酒，閑聊間不經意說出了在西荒得到決法一事，可誰知這一說，便留下之後的禍端。雷山三怪一聽的師父得到決法，便心生覬覦，種下歹意，待得天下會結束，天下英雄都各自離去，雷山三怪便尾隨你師祖，在青山郡北一個叫狐山的地方下藥迷倒我們一行，將我與師娘擒了去。」
說道這兒，鷹候眼裏不禁露出一絲悲涼，但緩了緩，又繼續說道。
「原本你師祖對迷藥之類，很是熟悉，一般迷藥定不會暈迷到他，但誰知那三怪用的是萬毒谷的『散靈香』，此香無色無味，無防之下便被迷倒在地。想必是三怪先迷倒我們。但在你師祖身上沒找到決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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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才擒了我們逼其就範。本已定好次日交換，可當晚，那三怪貪圖師娘美色，欲調息其身，師娘無力之下便咬舌自盡，待得次日師祖趕到，見到已咬舌自盡的師娘和昏迷不醒的我時，頓時癲狂起來，提刀一路追到雷山，見三怪不在雷山，一怒之下便投毒毒死雷山莊一百四十幾口人命。」
「此案一出，天下共憤，他們也不究其因，便要討誅師父，萬毒谷迫於修真界壓力，公然宣佈斷絕與你師祖關係，從此我便於你師祖兩人真正是流浪在外。自那癲狂以後，你師祖一心就想着要誅殺三怪為師娘報仇，可誰知這三怪彷彿從人間蒸發般，毫無音訊，這一蒸發便是三十年。三十年後，苦於尋仇無路的師父，忽然被三怪找上門。原來，這三十年，三怪閉關多了起來，修鍊一門合計秘術，『聚雷天誅術』。此術甚是了得，你師祖只是接了一招就是重傷，無奈之下，便帶着我躲在這黑鷹山裏，隱居了起來。自打重傷后，師父的癲狂便好了許多，因其受傷嚴重，便把報仇的重任寄托在我身上，可誰知直到師父去世，都沒能如願。」
「你可知我為何要偷呑天獸？」
原本還只是充當聽客的向南，被鷹候這麼一問，楞了許久才搖起頭來。見到向南搖頭，鷹候也不意外，繼續解釋道。
「師父見我大道無望，便在臨走前傳了我一門上古氣法，『九天罡氣決』。此法不同於一般氣法，吸納元氣為己用，而是要吸納九天之上的罡氣入體，若是練成，光是罡氣威力便是同級元氣威力數倍乃至十倍以上。但罡氣存於九天，若非是歸墟大乘，不可進入吸納，而現世上歸墟者也是數人而已，誰會為你冒險入天吸收罡氣。除此之外，也並非毫無辦法，這世間有一奇獸，待其成年時，便可直接超脫九天之外，吞吐九霄罡氣，若是能得之者，亦可氣法大成，此獸便是呑天獸了。」
「原來，黑鰍這麼厲害，你偷他就是為了修鍊那門氣法報仇吧！」
「哎！報仇談何容易，你可又知我為何要收你為圖？」鷹候抬眼望着向南。
「師父是見我在修鍊一道上有悟性，想我繼承師祖衣缽。」，聽鷹候講完前世因緣，向南忽然對對其印象好了起來，這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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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便叫了出來。
「呵呵！悟性只是其一，其二為師是想把這『九天罡氣決』傳與你！」
「傳與我？難道師父此前說的加我為你做一件事，便是替你為師祖報仇！」
「唉咦！什麼叫替我報仇，他是你師祖，你為他報仇不也應該么！哈哈。」
見到鷹候狡辯后，又是一臉玩味笑容，頓時，原本對其印象稍有改觀的向南，又在心裏暗叫一聲。「老烏龜」
「你也莫要擔心，報仇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要走的路還很長，在此之前，我定當全力栽培你，你好歹也是我『不毒門』第三代傳人，我哪會這般容易就叫你去報仇。」
「哼！」聽的這話，向南低哼一聲。
「那我門為何叫「不毒門」呢？」
「不毒照應萬毒二字，實則是你師祖放不下萬毒谷，另外，你師祖對這修真界大失所望，你即便對人家再好，人家還是會反咬你一口，自當時修真各界聲稱要討誅你師祖時，你師祖便是心灰意冷，決定不再救治任何修真人士，便起名『不毒』。」
鷹候見向南聽了后若有所思，當下又笑了笑，不過隨即便伸手從懷裏掏出一包裹着的錦帛。錦帛深紅色，周邊嵌有金絲，內有黑金雋秀，從包裹背面錦帛上露出的小半圖形可以隱約判斷上面繡的是一隻敖騰麒麟。
鷹候摸了摸錦帛后，便小心翼翼的打開疊層，裏面包裹的是一本藍色典籍，而面首右上角赫然便是五個黑墨大字『九天罡氣決』！
「向南！」一打開錦帛，鷹候臉上笑意頓無，忽叫一聲。向南見鷹候變了臉，也嚴肅了下來，應了聲，
「弟子在！」
「今日，我便將這『九天罡氣決』傳於你，望你日後好生修悟，早生能為你師祖報仇，了了為師心愿。」
「弟子遵命！」說罷，便是一跪，舉起雙手接下決來。
見到向南這般認真的接下典籍，鷹候不由呵呵一笑。
「好了，先起來吧！雖說我做你師父還不到一日，但也不想你日後說我小氣，除了這典籍，我這邊再送你幾件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