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里斯本之行
清晨的里斯本，洋溢在一片熱騰之中，街道上是車水馬龍，買菜的、出工的人們都趕在這個時刻出來，路兩旁的人更是接蹤磨肩，我擠在人群中緩緩地向城中央挪動，按著神秘人的計劃，第一步我應該是混入里城主諾爾基的府中。
好不容易擠到了城中心，這城中心地帶，最顯目的建築當然是菲爾聖塔，眾所周知的是，這座城內最高的建築頂部，放設著上古神器「聖爐」，這座聖爐，就好象因德魯伊學院競技場的儲魔水晶一樣，可以放出保護結界，只不過這個聖爐放出的保護結界，大得可以籠罩整個裡斯本城。而這菲爾聖塔，就座落在城主諾爾基的府中，這諾府可不等同於一般的民用住宅，它是整個裡斯本城的中央機構，里斯本城的稅收、各種政務部門都建在了它的四周。
沿著諾府足足有三人來高的圍牆走著，據那四個神秘人說，今天諾爾基城主公開招收一名徒弟，叫我借這個機會混進去。按著他們所敘的路線，我找到了招收徒弟的地方，只見門外擠擠搡搡。
我踱量著來到門口，只見一個個青年躊蹣滿志的進去，又一個個又委靡不振的出來，這時，旁邊的兩個旁觀者傳來聊天聲引起了我的注意：「真難得啊，這可是千載難逢好機會，過了這麼好多年，城主終於又要招門徒了！」
「是啊，當里斯本城城主的徒弟，可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從這裡學成出來，可謂是前途無量，難怪這麼多青年前來應試！」
「不過城主招收徒弟也非常嚴格，要當他的徒弟可不容易啊！」
「是啊是啊！」
收回心神，我傻笑了兩聲，吐了一口水在掌上往頭上抹了抹，整了整衣冠，抖了抖衣袖走了進去。在門口處有一個參選者登記的地方，看這登記的人，還排了一個長隊。鬱悶地排了小半天隊，終於還是排上了，把格蘭的名字調轉過來，我以蘭格的借名了上去，然後昂首挺胸的走了進場內。
這裡面是一個露天的大院子，篩選在緊張的進行著，雖然是頂著個大太陽，圍觀的人依然是里三層外三層，只見考場上中塵土飛揚，飛花碎玉。再看觀席台上，一個五六十歲，一席高貴的大法袍看起來很有威望的老人坐在台上，精神矍鑠的盯著考場。我想這個老人，應該就是神秘人所說的諾爾基城主了，不過怎麼起來不太像惡人的說，嗯嗯，不能相信外表，小偷要是長得像小偷，那還偷個屁的東西啊！
一股旋風刮過，飛沙走礫已塵埃落定，我摸索了一下口袋，偷偷從口袋裡掏出一顆像花生米大小的蓄魔水晶，像這麼小的蓄魔水晶可屬罕寶，那四個神秘人告訴我在考試之前吞下，說這些魔力足已讓我渡過篩選這關。
水晶下肚之後，立即感覺肚子里有一股熱正在彌散，看來這東西的效果的確不凡。我的注意力又回到了場上，只見場的上篩選進行得如火如荼，我呆著眾應試者中張望著，只見這一批又一批的青年上場，一批又一批的撤了下來，說起這些青年的魔法造詣，有利害的，也有不利害的，不過台上的城主對他們都沒有太大的表示，我想，這位城主是想要一個正真有天份，有發展潛力的徒弟。天份是什麼呢？，就好象一個普通人練了十年，總比一個有天份的人練一個月要利害得多，所以憑定一個人的天份，並不能從現有魔法的造詣來憑定。
「下一組，米斯巴，蘭格，拉吉，何倫上場！」
聽聞念到蘭格這個名字，我應聲和著十幾個青年一同走上測試場，終於輪到我上場了，站在一塊巨大的測魔石前，置身於場上，這麼多人圍觀，讓我不免得有些緊張，手心裡竟冒出了一點汗。
我開始擺了一個有點像大便姿勢的馬步，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雙手緊握平放在腰間。這怪模怪樣引得旁觀者一陣笑聲，笑吧，等一下讓你們笑個夠。
四周的喧嘩聲依然顯出那麼平淡，從開場一直看到現在，看得人都有點麻木了，觀眾們好象已經沒有剛開始那種激情。
「開始！」在一聲令下之後，我大喝一聲，鼓了鼓氣，用力推出一掌…
靜靜的等了一會，什麼事也沒有發生？我慌忙推出數掌，結果什麼都沒有。
怎麼回事？我納悶地直起身，想數落這測魔石有問題，剛指向那塊老大的測魔石，只聽「滋」的一聲，一道白光從指尖射出，擊在測魔石上，嘭的一聲，大地都隨之一震，慢慢的，測魔石裂開成兩半往兩邊倒下，整個測試場的聲音立即沉寂下來，緊接著掀起的是一陣驚噓聲，望著已成兩半的測魔石，我驚訝地撓了撓後腦勺。
這時，坐在評審台上的諾爾基城主捋了捋齊胸的鬍子，微微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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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的房間，我叫亞帕里安，以後就是你的大師兄，記得以後有什麼事都要聽我的，知道了嗎？」在諾府里的一間屋子裡，諾爾基城主的大徒弟亞帕里安板著個臉向我訓訴道。
作為一個新手，我忙賠著笑臉道：「是的是的，大師兄，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還有，這個禮拜的茅房由你沖洗，知道嗎？記得不許告訴師父！」
「這個…為…為什麼要我去？」我小心翼翼地問道。
「叫你去你就去，不許問這問那的！」立即見大師兄亞帕里安的臉色馬上沉了下來。
「是的是的，我一定儘力完成大師兄所交付的任務！」
「嗯，準備一下，等一下城主要見你！」
整理完畢之後，穿上了侍從拿來的衣裳，我跟著大師兄亞帕里安往裡諾府的大廳走去，走到了大廳門口，只見大廳里已經坐有了許多諾府里的高職人物，而諾爾基城主則神采奕奕地坐在正堂中鋪著龍皮的城主寶座之上。面對著如此嚴肅的場合，我有些膽怯地走進大廳，這時，旁邊的大師兄向我擠了擠眉頭悄聲道：「快跪下！」
我一時醒悟過來，急忙跪下行禮道：「拜見城主！」
諾爾基城主捋著鬍子道：「你的魔法天份極佳，希望你能在里斯本學有所成，以成大器，光耀里斯本的名楣！」
學著里的樣子，我有板有眼地道：「徒兒一定不會辜負師父的厚望！」
「嗯，我給你引見一下，左邊這三位，就是你的二、三、四師兄！」
「各位師兄好！」
「這位是你的師姐麗莎！」諾爾基城主示意了一下他右邊的一個穿紅衣服的漂亮女生。
「師姐好！」
麗莎微微地向我點了點頭，這個女生我讓我覺得好是面熟，並且會莫名升起一種畏感，讓我不敢接近她，啊哈哈，可能前世我和她有很大的仇恨吧。
明媚的陽光，微風輕拂，碧綠的荷葉如同波浪般起浮，我提著一隻木桶，愉快地唱著歌開始沖洗廁所。將木桶在小荷塘里打滿了水，我吃力地端起水桶準備趕往廁所，突然，傳來一男一女的說笑聲，我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只見小橋上，大師兄亞帕里安正和麗莎有說有笑，的確，這種天氣非常適合談情說愛。
***之事與我何干，只有沖廁所之事才是我要去做的，我提著滿滿一桶水到茅房門口，這苦差的確累人，放下水桶后，我捶著酸脹的手臂呼呼地端著氣，鼓了一鼓氣，提起水猛地往茅房裡面衝去…
嘩拉一響，水到之處，強勁沖刷，濺起比人高的水柱，一時臭氣熏天，猛然間，從裡面傳來了諾爾基城主暴怒的聲音：「是誰幹的…！」
我一聽，心裡暗叫不好，沒頭沒腦的轉身就逃，還沒跑出多遠，就撞在一個人身上，我抬頭一看，竟然是大師兄，反應著慌張茫然地打道招呼：「大…大師兄早安！」
「廁所沖好了嗎？」
「沖…沖好了！」
「嗯，你去做自己的事去吧，記得這件事不許告訴師父！」
「好…好的，大師兄，你…你也趕緊，趕緊去做別的事吧，我走了！」把桶交給大師兄，我一溜煙繞過廁所跑了，一會就聽到身後的遠處傳來城主的怒喝聲：「亞伯里安，是你…」
第二天，大師兄莫名其妙的被派去魔法練級場做三千五百個大型魔法練習，而此後他看見我，總是會把牙齒咬得格格直響。日子就這樣平淡地過著，由於是新來的，在別人眼裡自然是比師兄們的水平差很多，因此基礎的東西也得到了城主的單獨教導，由此在一般的情況下，我也不太和幾個師兄以及麗莎接觸。
在這裡住著，也得知了，這麗莎是里斯本城主之女，而三個師兄都對她有超越師兄妹關係的想法，特別是大師兄亞帕里安對麗莎的追求甚是狂熱，如同貼身保鏢般，經常會出現在麗莎的身邊，並且對麗莎大獻殷勤，而麗莎對亞帕里安也沒有討厭，但也沒有表示喜歡。
我這個賊，早是大搖大擺地經常在諾府里轉溜，開始漸漸地熟悉這裡的環境，能去的地方都去過了，只有這菲爾聖塔看守異常嚴密，相傳裡面布滿機關陷阱，如果沒有城主諾爾基的指示，根本無人能上得到塔頂。
這天，做完諾爾基城主交待的早課，我又開始溜達在諾府之內，這是準備著最後熟悉一次地形，就開始籌備行動了。
我四處的張望著，突然，看到三個師兄和麗莎正說笑著迎面走來，他們好象興緻勃勃的要去哪裡，這是二師兄摩西好象看到我，立馬招呼道：「嘿，小弟兄，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逛街啊！」
在他們中的大師兄用凌利的眼神向我掃來，感覺到大師兄的怒氣，我立即識相地道：「我，我不去了，你們去吧！」
摩西卻嚷嚷道：「你這可是脫離群眾了哦，你不是看不起我們這幫師兄吧！」
「是啊是啊！」三師兄哈曼和四師兄約西亞也跟著鬧。
「這個…，好吧！」
走在里斯本繁華的街道之上，一言不發地跟他們在後面，前面的師兄和麗莎興緻勃勃地四處觀望，有說有笑，我感覺自己根本無法介入。逛來逛去，幾個師兄不停的向麗莎解說這解說那以搏取她的歡心，大師兄也買了很多小東西給麗莎。
走著走著，不知不覺間，已是中午時分，大家都有點餓了，跟著他們後面，一起進了一間餐館。這是一間高級的餐館，身為里斯本城主的徒弟們，經濟上來說，上館子是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在一間包廂里坐下之後，麗莎開始喚道：「小二，快過來！」
一名店小二立即盈笑著跑過來擦起我們的桌子，招呼道：「原來是麗莎大小姐和各位公子啊，不知道今天各位又想吃些什麼？」
看來一般都是麗莎作主的，麗莎思緒了一下對小二道：「想想你們店裡的東西都吃過了，有沒有什麼新鮮點的東西吃！」
「啊！最近本店還真的有幾樣新招牌菜，吃了保管還要回頭啊！」
「哦？在本大小姐面前你可不要誇下海口！」
「不誇，不誇，保證您滿意！」
「說得這麼玄乎，就上你所說的招牌菜吧！」
「好咧，各位請稍等！」
小二走後，各位師兄都和麗莎有說有笑的繼續聊起來，我默默地擦著餐具等待著大吃一頓。
一會，一股熟悉的香味飄來，憑著豐富的閱力，我立即認得出這是香果味，菜上來了，我一看，原來是香果油雞、香果魚…
麗莎好奇地夾了一點魚來嘗了一嘗，立即驚嘆道：「好香啊，真的挺蠻好吃的！」
聽到麗莎稱讚的幾位師兄也紛紛嘗起來，嘗過之後，立即嘖嘖稱讚。
麗莎對眾師兄道：「這是什麼香味啊，這麼奇特，而且濃香之中又不讓人膩味！」
一時間，幾個師兄吱吱唔唔的又說不上來，還是大師兄瞎掰道：「這，這個是，是海里一種非常大的魚的分泌物，是高級香料，好象叫什麼龍涎香的來著吧！」
我正埋頭猛吃，聽到大師兄的錯誤解敘，也就漫不及心道：「這是離這裡不遠一個叫卡格斯迪的小鎮生特產的一種植物，秋收之時可采它的果實，名為香果，用這香果晒乾之後便製成香果油和香料！」
亞伯里安慌然掩飾道：「你…你…胡說，這分明是龍涎香，麗莎你別聽他亂說，我看這他連高級餐館都沒去過，怎麼會知道這些！」
麗莎道：「好了好了，不要吵了，不管它是什麼香料，快點吃完，我們還要趕著去逛街！」
我沒和大師兄爭論，埋著頭快快地吃著，在大家吃飽之後，一伙人又開始了漫長的逛街之旅。走著走著，在後面努力打著飽嗝的我又聽到麗莎的聲音：「快看，這裡有一家玻璃店！」
我舉頭望去，招牌上「玻璃專賣」幾個大字異常醒目，原來是賣玻璃製品的店，這個店有著這條大街唯一的玻璃大門，所以顯得格外招人注目，我鬱郁地跟著興沖沖的幾人走了進去，進入店內，對於這店的華麗，我也暗自稱奇，只見裡面裝修得華麗無比，無數精美的玻璃工藝品陳列在櫃檯上閃爍著晶瑩，這些工藝品比水晶製作做還要美麗，因為水晶不能像玻璃一樣能熔化后處理，這裡店裡的生意也不是一般的紅火，人流來來往往，從來都沒有間斷過。
這時，麗莎望著櫃檯感嘆道：「好漂亮，太漂亮了，天啊，才個多月沒來逛街，竟然有這麼多新奇的東西出來！」
亞帕里安又在這個時候準時冒了出來，討好道：「師妹，你喜歡哪個，我買給你！」
「嗯…」麗莎難以取捨地選來選去最後確定道：「我要這個玻璃花瓶！」
「服務員！」大師兄亞帕里安立即喚來一名女服務員，他指了指麗莎正翻來複去欣賞著的花瓶道：「服務員，幫我把這個花瓶包起來！」
服務員應聲接過麗莎手裡的花瓶，轉身回櫃檯包裝去了，麗莎感嘆道：「如此精美的花瓶，到底如何做出來的！」
亞帕里安不加思索地脫口答道：「當然是鑄造、雕刻然後打磨出來的唄！」
憑著多年流浪的歷驗，就算是記憶衰退，這些知識還是我潛在的，端詳著拿在手裡的玻璃花瓶，我隨意說道：「這些都是吹出來的！」
亞帕里安嘰笑道：「你以為這是牛啊，哪有你那麼能吹！」
這時，服務員把包裝好的花瓶送了過來，聽到我們的談話，她微微一笑道：「這些花瓶是吹出來的，這還是我們老總在玻璃界首創的製作工藝咧！」
糗了的亞帕里安干著臉沒再說話，麗莎對服務員笑道：「你們老總還真有能耐，支手撐起這麼大的產業出來！」
「當然了，我們老總還把一種默默無名的香料推廣到了全世界！」
麗莎好奇道：「哦？是什麼東西？」
服務員從櫃檯上拿下一瓶裝著不知名液體的瓶子，拔開軟木瓶塞，立即，一股在餐館里聞到的那股熟悉香味立即彌散到空氣里，她介紹道：「這就是我們生產的香果油！」
麗莎嗅了嗅，驚聲對我道：「小師弟，你可真是博學多聞啊，居然什麼都知道！」
這時的亞帕里安糗得恨不得挖一個地洞鑽進去，他兩眼向我投射過來的眼神，彷彿能把我撕碎。
受到誇獎的我不好意思地傻笑了一下，當然感覺到眾師兄投來的妒忌眼光時，便立即打住了。隨後，幾個人都分開了在店裡觀摩，過了一會，傳來亞帕里安的驚喜聲：「呀，你們看這個有花紋的玻璃帽子真好看！」
眾人聞聲望去，只見亞帕里安笑嘻嘻地戴在頭上炫著，他的賣弄還真吸引了麗莎的注意力，麗莎好奇地走了過去，這時，服務員刷的一下臉就紅了，她支支唔唔地道：「那，那是我們老總設計…設計的玻璃馬桶！」
…
「啊啊啊~他們的老總一定是個變態！」回來的路上，亞伯里安一直都在詛咒那個變態的老總，其它人一直都在憋笑。
而麗莎倒是對我頗為感興趣，她問我道：「小師弟啊，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東西！」
「這個…，我以前跟著人做過一點生意，也就去過了許多城市，所以知道的東西也比較多一點拉！」
亞伯里安不屑地道：「原來是個小販！」
麗莎開始興緻勃勃地道：「那快說些新奇的事情給我聽，他們的故事我都聽膩了！」
為了讓他們更加相信我是小販，我清了清嗓子開始胡扯起來：「話說啊，有一次，我們商隊在去西天取經的時候，遇到了一群強盜！」
「嗯嗯！」
「這群強盜啊，一共有四十來人，他們個個兇悍殘忍，而且還會念一種叫芝麻開門的奇怪咒語！」
「嗯嗯！」
「這種咒語可以從一盞神燈里召喚出一個怪物！」
「嗯嗯！」
…
回到諾府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吃飯洗澡之後我便入睡養神，睡到半夜的時候爬了起來，終於開始準備起此行的目的。走到窗前，我探出頭左右望瞭望，見沒人，就挖出埋藏在花盆裡的暗黑魔玉把它塞到貼身口袋裡。
偷偷摸摸地來到房檐下，乘著夜的漆黑，我翻身上了房頂，貓步奔跑於房頂之上，不知道怎麼的，我跑於瓦蓋的房頂上，竟然沒有弄出一點聲響。幾個貓躍之後，我已經開始漸漸接近菲爾聖塔，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不過那個最高的建築物在黑夜中還能顯出它獨特的輪廓。
我朝著菲爾聖塔的方向馳行，突然，不遠處的一道亮光在黑夜中好是顯眼，我好奇的跑過去。是一個人，沒錯，那人正掀開了一塊瓦片，屋裡透出的光照在了他的臉上在黑夜中顯得十分醒目，我悄悄地走近看清楚，那人竟然是大師兄亞帕里安，我高興地脫口打到招呼：「嗨~！大師兄！」
猛然間，亞帕里安一時手慌腳亂，只聽咔嚓一聲響，他的整個身體往下面陷去，我不忍睹視地捂住了眼睛，只聽下面的屋子裡傳來卟嗵一聲響，估計他是摔得夠慘，立即從下面的屋子裡傳來了麗莎的驚聲尖叫：「色狼…，亞帕里安？你竟然偷看我洗澡，我真是看錯你了…」
啪！一聲，我估計那是耳光。咳咳，阿米豆腐，真是罪過，立即看到諾府的四處燈都亮了起來，許多人正蜂擁著往這邊趕來，這時諾府里已經沸騰起來，看來今天是不易下手，我一轉身，便往自己的住地飛馳而去…
第二天一大早，整個諾府里都沸沸洋洋，我稍稍地把門打開了一個小縫，賊頭賊腦的探頭在外面張望了一下，只見一個家僕端著茶水走過，我偷偷摸摸地向他招了招手，家僕疑惑著聞聲走過來，我神神秘秘地向他打聽道：「喂，今天這諾府里怎麼這麼熱鬧啊！」
家僕一聽這就來勁了，興沖沖地道：「嘿，您不知道啊，昨天晚上亞伯里安大公子偷看大小姐洗澡被抓到了，差點沒被諾爾基城主逐出師門，後來看在他從小跟在城主身邊的份上，才得以饒恕一次，但是還是被城主罰去魔法練級場「練習」大型魔法一萬遍，什麼時候練完，什麼時候能給出來，嘿嘿！」
天，我都犯了多大的錯誤，真有罪惡感，所以，中午的時候，我特別多吃了兩碗飯已懲罰自己。不知不覺又到晚上，夜慕降臨，房外靜悄悄的，只有蟋蟀在拼了老命地叫著，這已經是深夜了，我沒有點燈，在黑乎乎的房間中準備好了一切，暗暗下定決定，今晚一定要把事情辦好。
打開房門，我躡手躡腳地走了出去，來到牆角下，我鼓了鼓氣，翻身上了房頂，依然是漆黑的夜，到處都是黑乎乎的，只有那根黑黑的如同大柱型的菲爾聖塔明確了我的方向，立即拔腿向那裡狂奔去。
逐漸逼近菲爾聖塔中，天上連月亮都沒有天地間沌然一片暗黑，今天晚上可以做案的好時機，真是非常適合我這個在暗黑中生存的人。今天晚上倒是順利竟然沒有遇到什麼事情，真是值得慶幸，我暗自高興著，突然感覺腳下一空，我暗叫一聲不好，沒想到這腳下的瓦背竟然沒有補好，只聽嘩啦一聲響，整個人都往下面陷去，卟嗵一聲巨響，一時我被摔得眼冒金星。
昏頭昏腦之中，漸漸的視線清晰了，印入眼中，一個在脫衣服的姑娘呆望著我，沒錯，那正麗莎。行動失敗的我立即慌亂無比，要是讓他們知道我去破壞聖爐，那還不把我千刀萬剮了，我在恐慌中茫然掩飾道：「我是來偷看你洗澡的！」
拷，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如此老實的婬賊，麗莎火爆的脾氣立即迸發了出來，暴怒地大喝道：「去死吧！」
瞬間，五十隻火球呼嘯著飛馳而出，我惶然大驚，這下可是要人命了，忙然躲閃，每逃過一個火球都是驚險萬分，立即身上的衣服變成褸襤，突然，在躲閃之中，一隻火球從我的臉上擦拭而過…鬍子沒了！
麗莎立即停下攻擊頓時楞住了，她驚道：「是你？」
「什…什麼什麼是我？」
這時外面立即傳來吵鬧聲，看來諾府里的人已經聞聲往這邊趕來了，麗莎急聲道：「你快到我的卧室里去！」
這個時候也只能聽她的，我連滾帶爬地溜進了麗莎的卧室里。
「什麼事什麼事？」心還在猛跳的我立即就聽到外面傳來諾爾基城主的聲音。
「沒，沒什麼，我見到了一隻老鼠跑了過去！」
隨後聽到諾爾基城主的驚噓聲，他好象放下心來道：「沒事就好，爸爸進去幫你把老鼠抓住！」
只聽到外面的麗莎慌然阻止：「不用了不用了，這麼晚了，明天再說吧，爸爸你也早點睡吧！」
「這樣啊，麗莎，你自己要小心一點！」
「嗯，爸爸晚安！」
我提到喉嚨的心，終於得平復下來，過了一會，好象人都走光了，麗莎這才出現在卧室的門口，我膽膽顫顫地望著她，不腦子裡頓時浮現的，只是烤乳豬的樣子。
沒想到她竟然是有些高興，驚喜道：「沒想到你竟然沒死，你怎麼不早點來，我表妹天天都在等著你，她還以為你死了，每天都是以淚洗面，害得我陪她陪得好是辛苦！」
我一時聽得胡塗，疑惑道：「什…什麼…我我怎麼沒死？您，您是不是認錯人了！」
「切，就你卡諾這副死樣子我還會認錯，想來見我表妹就直說了，還不承認！」
「卡諾？我不認識什麼卡諾，我，我只是來里斯本當學徒的一個平頭百姓！」
「平頭百姓？算了吧你，如果你是平頭百姓，這世界上就沒好人了。你不想承認我也不逼你，反正明天她回來一切就揭曉了！」
作為一個本世紀最老實的婬賊，我心裡依然毛毛的擔心著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也就小心翼翼地問道：「那，那現在怎麼辦？」
「現在？你先弄個假鬍子貼上先吧，不然出門就會被人亂刀砍死的！」
「哦！」我乖乖地應了聲。
「你先回去吧！」
放我走了？沒有聽錯吧！我不太相信地再次確認道：「那…那我先走了？」
「嗯，你走吧，記得明天不要亂跑！」
心裡就納悶不已，真也奇怪，竟然抓到我這個婬賊又如此輕易的放走了。不管那麼多，我偷偷地溜回自己的住所把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換掉，洗了個澡后換上睡衣，再找了些染黑的羊毛弄了條假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