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飛刀暗殺者

第四十四章 飛刀暗殺者

回到宿舍的時候,布尼斯沒有回來,感覺很無聊,再加上昨天晚上也沒睡好覺,腦袋裡迷糊著濃濃的睡意,我一頭載倒在就床上便睡了過去。

一直到中午時分,正當我沉睡著,突然,哐當一聲門被踢開的巨響立即將我驚醒,憑著盜賊的極度警覺力和反應力,我猛然飛身躍起,只見五把寒氣凜凜的飛刀釘在了自己剛躺的地方。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意識到自己暴露了身份,還沒來得及多想,數十道寒光如電閃般飛疾而來,我意識到應該馬上找個借力的地方好移開身形,但是身在空中四處都勾不著地方,在這種情況下,我將會做的就是用風系魔法來移動身體,可是現在已經魔力盡失,這個辦法毫不可行。

那麼,只好這樣了,我崩緊神經,猛地睜大眼睛,手腳齊用,瞬那間數十把飛刀踢飛的被踢飛,接住的被接住。從空中掉下來,我穩穩地落在床上,站立著,丟掉了嘴和手裡接住的飛刀。

我這才發現,襲擊自己的原來是一個女人,一個長得有些姿色的女人,看起來來很兇,咳咳,實際上也很兇,我想,這些招招致命的飛刀應該能證明這一點。這時,這女人指著我破口大罵:「布尼斯你這個沒良心的,欺騙我的感情,別以為化了妝我就不認識你了,我要殺了你!」

布…布尼斯?我大驚,看來這她真是認錯人了,慌忙著想解釋,還沒到我開口,立即就聽她暴喝一聲:「受死吧!」

我心裡暗叫一聲不好,只見這女人的身體立即高速的旋轉化作一道模糊的身形,在身形中,隱約可以看到片片寒光,可是肯定,她身上至少藏有數千把飛刀,即刻聽到她大喊一聲:「星光之雨!」

立即,大量的飛刀不斷地從身形里疾速飛出向我襲來,我慌忙在狹小的房間內突閃飛躍,立即,我所經過的地方瞬間插滿了飛刀,只不過一分鐘的時間內,這屋子裡的鍋碗勺盆窗子瓶子,全都被打得個稀巴爛。

我依然沒命地狂躲著,突然,感覺飛刀停了下來,還沒等我詫異,一次超大的攻擊開始了,近千把飛刀同時間暴射開來,範圍之大,可以布及整個屋子,簡直是避無可避。

我一時冒出了冷汗,也許再長百來只手,就能將它們接住了,飛刀越來越近了,越來越近了,在最後的一瞬間我做出決定,狂力往上一躍,只聽嘩拉一聲響,我撞破瓦蓋的屋頂逃出百刀臨身之苦。

感覺著吹過的涼風,我心驚膽寒地站在屋頂上,擦試著額角上的汗水,呼呼地喘著氣。我低下頭,透過撞破的大窟窿往下望去,只見那個女人也癱倒在地上呼呼地喘著氣,估計身上是沒飛刀了,就算是有她也應該沒有力氣再投了吧。

看起來應該是解釋一下的時候了,我從大窟窿跳了下去,這地上到處都是鋒利的飛刀,我找到了一個不大的落腳點。這時,這女人猛地抬起頭來,用兇狠地眼神望著我,手伸進大衣里又要掏出飛刀來,我一見慌忙解釋道:「別、別,這位大姐,我想你是認錯人了,我可是不是布尼斯那傢伙!」

好象我的解釋有點奏效了,她的表情緩合了下來,伸進大衣里的手也縮回來,仔細地從上到下打量了一下我,好象有點相信了道:「布尼斯好象要胖一些!」

我忙補充道:「是啊是啊,化妝只能從瘦變胖,這點您應該知道的吧!」

「聲音也不像是布尼斯的…」只見她歪著腦袋嘀咕,頓時她泛起萬分尷尬的表情,結巴地道歉道:「不…好意思,對不起啊,我想…我真的是認錯人了!」

噓~!我一時鬆懈下來呼出一口氣,看來誤會總算解除了,心想這布尼斯真不知道是幹了什麼缺德事,竟然招來了如此恐懼的殘殺,而我這個倒霉鬼還算有點本事,不然就要變成替死鬼了。

「想念你的笑,你的美麗,你的身材好又好…」正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布尼斯哼著那具有婬穢色彩的小調聲。

她立即往後望去,隨著聲音的從遠及近,這時,門口出現了布尼斯那悠哉悠哉的身影,他看到這女人,瞬時如同被雷電擊中般的呆楞住了,臉上滿是震驚,煙從嘴裡滑落掉在地上,膽膽顫顫地道:「瑪…瑪…西雅,怎…么么…會是你!」

瑪西雅一橫下臉怒道:「為什麼不會是我,你這個無情漢,你還說會愛我一輩子,為什麼,為什麼要拋棄我!」

布尼斯慌忙道:「沒…沒…沒有啊,誰說要拋棄你來著?」

「那今天早上約好一起去吃早餐,你怎麼沒來!」

布尼斯撓著後腦勺想了一下,這才醒悟過來道:「哦哦!我,我昨天喝多了,今天不小心就忘了!」

「嗚哇…」瑪西雅哭著像一個小女孩般撲入了布尼斯的懷裡,抽泣著道:「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布尼斯不要離開我,我很愛你,我不能沒有你!」

布尼斯趕緊哄道:「我也愛你啊,我不會離開你的,不會的,不會的~!」

我覺得自己快要昏倒,原來如此宏大的殘殺場面,來源於布尼斯沒和她去吃早餐,我木然地望了一下滿屋子的飛刀,真可怕,真是可怕,由此,我總結出一條真理:放女人的鴿子,那將會是一種致命的行為!

「咳咳~!」我假咳了兩聲,提醒他們在青天白日之下,這種有傷風化的行為是法律所不允許的。

好象還意識到了有第三人存在,瑪西雅尷尬地從布尼斯的懷裡掙脫出來,並疑問道:「布尼斯,他是哪一組的,我怎麼沒見過?」

「他?他不是事務部的,我新來的宿友拉,他現在在後勤部掃地!」布尼斯不以為然地介紹道。

瑪西雅驚詫道:「掃地的?」

「是的,怎麼了?」

「掃地的能在我的『星光之雨』下毫髮無損?」

我一聽,就知道要糟糕,趕忙絞辯道:「可能,可能是您被憤怒影響了吧,所以準確度差了太多~!」

瑪西雅咕嘀道:「是這樣嗎?」

幸好這個時候的布尼斯道:「寶貝,到晚上我們再去一起去吃午飯吧,就當我為早上的事賠個不是!」

聽到情人的蜜語,什麼事都被拋到腦後了,瑪西雅一挽布尼斯的手,高興地道:「我們快走吧!」

望著這對情侶消失在門口,我無奈地搖了搖頭,望著被釘滿飛刀的床,更是鬱悶非常,清理了一下自己床,累得個半死的我倒在床上又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門外響起的那富有婬穢色彩的歌聲將我吵醒,睜開迷迷糊糊的眼睛,抬起頭一看,果然是滿臉幸福的布尼斯回來了,他一見到我,立即打算岔開話題:「啊哈,今天天氣真好,是個郊遊的好季節!」

「咳咳,老兄,省下點神氣收拾一下宿舍吧!」

「那當然,那當然!」這時,他注意到了房頂的大窟窿,自以為是地道:「這回,她是從房頂潛入的吧!」

我立即糾正道:「錯,我是從那裡逃出生天的!」

布尼斯歪著腦袋自語道:「我說上次那傢伙怎麼沒想到呢!」

「你說什麼沒想到?」

他不以為然地道:「哦,是我的前任宿友,他現在正躺醫院裡呢!」

我怒怒不平地嚷嚷道:「有沒有搞錯,差點你的現任宿友就躺進醫院了!」

「可是你現在不還不是好好的嗎?」

「非要我死,你才甘心啊!」

「好了好了,當作補償,也是為了慶祝你的生還,過幾天有一件非常好玩的任務,我可以考慮帶你去哦!」

「去做任務?」我頭扭到一邊,立即拒絕道:「不去不去,分明就是騙我和你一起去做苦差!」

「真的不去?」

「不去,再說最近我都還有任務要做咧!」

布尼斯顯得有點不相信,懷疑道:「你的工作不是掃地嗎?難道還要你在掃地中保衛世界合平不成?」

「嘿嘿,我已經升職了哦,現在的工作是做退休督守『俄巴底亞』的侍從!」我顯得得意洋洋,這俄巴底亞這四個字,還特別加重了音調。

「俄巴底亞,名字怎麼這麼耳熟…」布尼斯咕嘀了一下,摸著下巴陷入回憶之中,突然,他好象想到了什麼,突然對我道:「機靈點,不然我的現任宿友又要進醫院嘍!」

「這是怎麼的說?」

他沉默了一下,然後道:「你覺得剛才的那個女生怎麼樣?是不是很可怕?」

「可怕得沒話說!」我猛點頭,做出肯定的回答。

「那麼,你認為,她的爺爺會是什麼樣的人呢?」

「她爺爺?你…你…你是說俄巴底亞是…是她的爺爺?」

「對極,傳說級的可怕老頭!」邊說著,他邊整理著自己的床。

我驚叫道:「我要去辭職,我不幹了~!」

布尼斯閃過一絲笑容,道:「竟然你們部長把你弄到這個位子上,當然就不會這麼輕易放掉你的!」

我惶然道:「怎麼辦?怎麼辦?我跟你去做任務吧,你向後勤部長申請一下暫時調遣人力,把偶暫時弄走吧!」

「唉,我這個任務其實很重要,具我們的探子回報,這個暗黑魔法界又有所行動了,聽說他們有人前來首都這裡,也不知道幹些什麼,而最近世界經濟協會在奧斯曼帝國首都舉行雞尾酒會,世界各國的金融巨頭將會集在這裡,所以,部里下了任務,叫幾個人冒充貴賓暗地裡負責一下那裡的保安工作。」

我一聽,立即高興起來,興沖沖地道:「那就是說,我可以去了!」

「當然可以去了,而又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根本不用申請什麼調遣人力,因為雞尾酒會是在星期天舉辦,而且只是一天時間,這不屬於工作時間和你的工作完全沒有衝突,所以,服侍的任務你還是跑不掉的!」

我的心又從高處掉落了下來,一副臉,比苦瓜還要苦。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微笑著安慰道:「你放心吧,我不會眼睜睜看著你往火坑裡掉的!」

頓時心裡又升起了一絲希望的火焰,好兄弟啊,真是好兄弟啊,我激動地一把握住了他的手。他果然沒有眼睜睜的看著我往火坑裡掉,說完之後,他翻身上床,閉上眼睛睡覺了…

清晨的風,絲毫沒讓我感覺到涼意,從布尼斯那裡所得到的最大幫助,就是這一身的鎧甲了,具他所敘,這件鎧甲,足已防禦任何暗器和刀槍,伴隨他渡過了無數殘殺,此乃搏鬥對戰,泡妞偷情,必備之物,穿著如此笨重的鎧甲走幾里路,就算是在冬天,你也會覺得很熱的。

我望了一眼天際初升的太陽,嘆了一口氣,心中升起無數的感觸,再看一眼吧,也許,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看到了。

來到了陀亞的南邊,按著地址上的標明,退休總督俄巴底亞應該就住在這一帶,我沒頭沒腦地瞎轉了一下,很容易就找到了他的家,在一些不知名藤類植物環繞的圍牆裡,坐落著一座陰森森的大房子,這是一個看起來很古老的建築,房子四周滿布雜草和亂石,感覺,真是個適合殺人滅口,分屍毀跡的好地方。

我真是讓人毛骨聳然,不由打了一個寒顫,硬著頭皮敲了敲銹跡斑斑的鐵門環。透過鐵門的間隙,可以看到那房子的門開了,走出來的是瑪西雅,還好,這個女生雖然非常的可怕,但比起一開始就遇到那個更為可怕的老頭要好得多。

瑪西雅順著小道走了過來,透鐵門她已經發現了是我,隨著依呀的一聲響,鐵門帶著它那年久失修的聲音開了,瑪西雅邊開著門邊疑問道:「格蘭,是布尼斯叫你來找我的嗎?」

看來,她還不知道我被派來照顧她可怕的爺爺,我立即解釋道:「沒沒,其實是這樣的,我最近升職了,所以被派來當你爺爺的侍從!」

她驚道:「聽說後勤部又派來了一個待從,原來是你?」

「應該是沒錯了!」

她打量了一下我的精良裝備道:「你是劍士?」

「啊哈哈,是,是啊!」

「難怪你那麼利害還會呆在後勤部,原來是特別指派來照顧我爺爺的!」

「這,這是怎麼說?」

「咳,上次有一個上位魔法師,也是這個原因被調到後勤部的,結果這次就是你了…」

上位魔法師,聽名字就知道是個不弱的傢伙,我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問道:「上次的侍從,怎麼…怎麼沒繼續他的工作?」

「哦!」瑪西雅若無其事地回答道:「上次的那個進醫院了,上上次的和上上上次的那個現在還沒出院,估計後勤部是先找你來頂幾天吧!」

狂汗!現在怎麼辦,回去吧,推卸任務的罪名可不小,我一下橫心,想當年自己都在殺機萬重的追捕中都活過來了,還怕一個老頭不成。想到這一咬牙,我挺起胸義氣風發地對她道:「走吧,帶我去見你爺爺吧,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我…我爺爺的脾氣有些不好,你,你要小心點哦!」

跟著瑪西雅走進了屋子裡,一進到屋子裡,給人的第一個感覺,就是昏暗,而且是特別昏暗,那窗子,已經給厚厚的紅血色窗帘所遮,屋內的傢具,都是死氣沉沉的褐灰色,一個像書架的大木架子上,擺置著一個個瓶子,裡面泡著一些不知名的器官之類的東西,一隻黑貓倦在地毯上,睜著綠幽幽的眼睛望著我。

「從這個梯子上去,我爺爺在上面!」瑪西雅指著一條有點像死亡之路的黑色梯子對我道。

這裡陰森森的氣氛,已將我鼓起的膽量全數擊潰,我慌張地道:「你,你不陪我上去嗎?」

「這個…,我…我要去洗衣服了,啊,我走了,拜拜!」瑪西雅搪塞了一句,一下子就閃得無影無蹤。

嗚,竟然敷衍我,誰都知道,身為總督的女兒,是不用自己洗衣服的,估計是她都怕見自己的爺爺,我這個侍從更加不用說了。四周都靜了下來,這屋子裡的感覺讓人好是不舒服,怎麼辦,怎麼辦,我惶然地在樓梯口徘徊了好一陣。沒辦法了,終於鼓起了一絲勇氣,我掏出了匕首,緊崩起了神經,開始小心翼翼地往樓上走去。

咚、咚、咚、咚…一步一步往上走著,開始我以為這是自己的腳步聲,可是,我發現自己的腳步很輕,根本不可能發出聲音,隨後,我開始以為這是自己的心跳,但是,我發現這不是自己的心跳聲,那是一種大刀砍在肢體上的聲音。

頓時頭皮發麻,腦子裡浮現了分屍的場景,門是虛掩的,我蹲下身子,膽膽顫顫地透過門縫往裡面望去。瞳孔放大數我立即捂住了嘴不讓自己驚叫,讓我心寒徹底的是那把屠刀,一把滴血的屠刀,在一個發如狂獅般的狂人老頭手裡,刀起刀落,血濺飛起,血琳琳的肉塊被放入一個不知名的容器里。

我狂睜著眼睛意識地往後退縮著,哐當一聲,腳下一響,原來是自己踢到了一個罐子。

「誰!」裡面立即傳來老頭陰沈的低吟聲。

糟糕,我立即想站起來逃跑,只聽吧嚓一聲響,屠刀破門而出,嘣的一聲響,狠狠地釘在了離我頭頂只有一寸的地方,只聽刀柄還在震動著嗡嗡作響,一縷頭髮從落前額落了下來,兩腳頓時發軟,我一屁股癱坐在地上,豆大的冷汗從額角刷刷往下流。

這時門開了,老頭碩大的身軀將整個門所籠罩,他手上、臉上、身上的鮮血,再加上燈光從身後透照而來,讓他顯得十分猙獰。我害怕地縮著身子,膽顫地仰望著這個可怕無比的老頭,帶著發抖的聲音結巴道:「我…我…我是新…新來的,新來的侍從!」

「新來的侍從?」

「是,是,是啊!」

老頭立即揚起笑容,伸手將我頭頂上的屠刀拔了出來,隨著刀而起的木屑掉落在正惶然中的我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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賊之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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