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毀滅
風吹過，拂過臉頰，不知是何時流下的眼淚已被風乾，不知是山風寒冷，還是淚濕了臉龐，逝去了，都逝去了，我朦朧的雙眼，望著遠方的天空，我知道她在那邊，她帶走了我的一切，帶走了我的一切眷戀。
長發隨著風在飄舞著，聳立於斯尼枷雅山山頂，感覺風那麼凄冷，那麼蒼涼。天際邊的那輪紅日投射出血色般的光芒，通紅的雲海如同地獄里的煉焰般不停翻滾著。內心如同刀絞般傷痛，發自心腑的痛讓我感覺不到身上七處致命傷的存在，沒有人可以了解到那種心裂的感覺，伊莉娜死了，從此再也不會回來。最後那一刻，她含著淚的雙眼，深情的目光，那個眼神，我永遠都不會忘記，想到這裡，赤紅的雙眼並射出暴怒的火花，我仰首向天狂嘯：「不就是禁咒嗎？你們也見識一下吧！」
體內的魔力沸騰起來，手臂膨脹起的肌肉，死死抓緊手裡的法杖，杖頭的龍晶綻射出的光芒映紅了整個山頂，無比巨大的魔力無法控制地從龍晶反饋回身體，法杖已經不堪負載開始微微溶化併發出熾白色的光芒，巨大的魔力已經不甘居於體內，滲出來在空氣中漸漸成形，身上慢慢籠罩起紅色的火元素，魔法袍隨著火元素向上鼓動著，火元素越來越濃，濃得彷彿在燃燒，我口中大聲的吟唱著咒語。
暗黑之城…卡特城，城裡的人們已經隱隱約約感覺到大地的輕微顫抖，突然天上風雲大變，天上最後一片白雲消失了，晚霞般的紅雲越來越多，在天空中翻滾著，咆哮著。
屹立於峰巔之上的我突然平靜下來，右手輕輕一揮，法杖化為灰未落下，我冷冷的從嘴裡擠出兩個字：「炎滅！」
卡特城上空的元素雲迅速彙集成許多火球，滿天隕石般的火球呼嘯而降，每一個火球的撞擊爆炸，大地都隨之震撼，火球的碎片飛射著四處散開，大地的顫抖突然狂而強烈，四處地面轟然裂開。炎滅的主題－－地心之火終於出現了，大量岩漿噴射飛向高空，一時間卡特城變成人間煉獄。
卡特城魔法師公會的魔法塔上，五十個魔法師大聲吟唱著終級防護魔法，他們終於明白惹了一個不該惹的人，可是已經晚了…。一個炎浪拂過，魔法塔漸漸消失在漫漫火海里。
「伊莉娜，我來了！」我低吟一聲，這是最後的意識，輕輕的閉上眼睛，竟然魔力融化所產生的魔力是無比巨大的，以身體作為施放媒體，這也就給施放者帶來了致命的傷害。身體無法再支撐,我慢慢地往從峰巔往下倒去，眼角，緩緩流出一滴淚珠在空中飄著，飄著，閃爍著晶瑩剔透的光芒，一切的一切，都隨著眼淚的墜落而沉淪，帶著所有的仇恨，所有的遺憾，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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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灰的蒼穹，凄凄的冷風吹過，雷暴之後的場地，焦黑的大地還在冒著煙縷，空氣里，瀰漫著一股岩石焚化的味道，在場地的正中央，一個如同操場般無比巨大的坑呈現出來，這，就是可以毀滅一切物質的巨能雷束所造成的。
這時，死氣蕩然的土地上出現了麗莎的身影,踐踏著焦色的泥土，她四處尋望著，臉上豆大的汗滴，可以看出她內心的焦急。突然，她眼睛一亮，吸引住她目光的，是大坑正中彌散著一隻淡白色光暈的光蛋，她趕緊順著坑的邊緣滑下跑向光蛋。
來到光蛋之前，只見冰麗斯正面無血色的躺倒在光暈之中，她慌忙蹲身下來將冰麗斯扶起急聲喚道：「冰兒，醒醒，你快醒醒！」
冰麗斯的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漸漸睜開眼睛，隨著視線清晰漸漸她看清了是麗莎，剛經過這一系列驚天動地的事情，見到是自己的表姐，見到可以依靠的人，一時卸下所有負擔，她抱著住麗莎哭泣起來。
麗莎拍了拍冰麗斯的後背輕聲安慰道：「好了好了，沒事了，乖，別哭了！」
冰麗斯哭了一會放開了麗莎逐漸平靜下來，麗莎用手絹擦著她的眼淚溫和地道：「選美大賽回來那天，我告訴你了，他是世界第一賊，和他在一起是不會有好結果的，可是你依然執意！」
冰麗斯沉默著沒有說話。
「你似乎對他已經死心塌地，真不明白，那隻賊有什麼值得讓你這樣付出！」
冰麗斯呆望著地上，緩緩地道：「因為我愛他！」
「唉！」麗莎嘆了口氣道：「有多少名門子弟以及王子貴族在追求你，可是你偏偏喜歡那隻破賊！」
冰麗斯不語。
麗莎擔心地問道：「你不是去救他了嗎？結果怎麼樣？」
「謝謝你表姐，如果不是你把暗黑魔法界要到這來抓他的消息告訴我，可能現在…」
「我也是被你的決心和勇氣打動的，從小到大我們倆都在一起，我們是都最要好的姐妹，我不幫你誰幫你呢？對了，你去找他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
接著，冰麗斯源源道來了所發生的一切事情…
麗莎驚詫道：「雷暴可是能摧毀任何物質的魔法，你怎麼會毫髮無損？」
冰麗斯也是疑惑，她垂下頭思緒，這時留意到左手上的那隻黑水晶手鐲，如今的手鐲，已經變得白晶透明，她好奇地抬起左手端詳，只聽的麗莎驚道：「這是八大神器中的月！」
「八大神器中的月？」
「對，世界四大攻擊系神器是風、火、水、土，名字分別為風魔法杖、火元珠ˉ靈之杖、地之戒指！而四大保護系神器就是月，日，星，辰，分別為夜月鐲、血紋之玉、天極魔法盾、辰光。這八件罕世之寶合稱八大神器，其中火元珠和血紋之玉就在魔法之都…里斯本，分別是你家和我家的傳家之寶。」
冰麗斯好象明白地喃喃道：「原來是這樣！」
「冰兒，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冰麗斯不加思索便回答道：「等他來找我，我就和他一起浪跡天涯！」
「你~你可要想想清楚，逃亡的生活…」
冰麗斯毅然地道：「我不在乎，我只要能和他在一起！」
「唉，那隻破賊竟然讓你做出如此大的犧牲，本來你是註定一輩子榮華富貴的，你竟然肯為他放棄了一切！」
這時場地的上空便開始一陣扭曲，隨著一道魔光的綻開之後，四個人影出現在大坑的邊緣，沒錯，這四個人正是暗黑四大魔導士，不過此刻的他們，已經失去了昔時威風的樣子，每個人的臉上黑乎乎的，頭奉亂，身上的衣服也儘是襤褸不堪。
白衣魔導士搓揉著印有一個小腳印並且腫起的左臉憤怒地道：「好狡猾的暴龍，冷不丁地從旁飛起一腳，踢到我后馬上用時空魔法逃跑！」
旁邊的土系黃衣魔導士一把扯掉已成布縷的魔法袍對紅衣魔導士道：「老大，現在怎麼辦？」
此刻，維有紅衣魔導士還保持著鎮定，三十年前的正義騎士團不曾讓他凌亂，二十年前的八國圍剿也不曾讓他凌亂，多年的歷練以來，讓他養成一種臨危不亂的冷酷性格，他冷靜地沉思著，習慣性地拂一下鬍子，突然，憤怒，沖刷了所有理智，他抱頭跪倒在地上吼哮而出：「該死的兔子，竟然燒掉我的鬍子，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藍衣魔導士剛想走過來安慰一下，剛走出半步，只聽咔喳一聲響，褲子頓時化為碎塊掉落下來，原來褲子已因急冷而變脆了，兩個女生尖叫一聲捂臉，一時間，這位七旬老人臉都幹了。
還是黃衣魔導士調整了一下激昂的情緒對紅衣魔導士道：「老大，這兩個女的怎麼處理，殺了吧！」
白衣魔導士揉著左臉阻止道：「不行，這兩個女的還不能殺，在我們的計劃沒有完成之前，對於現在的魔法之首我們還是要有所顧忌的！」
正當這時，突然，四個人的臉上都泛起異樣的表情，對火系有較深造詣的麗莎立即明白了他們泛起異樣表情的原因，憑著對火系的感應力她亦感覺了四周火元素的波動，要知道，有何種巨大的能量才能造成火元素的波動，就算是禁咒，也只是身臨其境才能感應得到微微一點，這也難怪四位魔導士驚恐了。
冰麗斯感覺到所有人的異樣表情並不知是火元素的波動，她推了推麗莎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麗莎皺皺眉頭正色道：「不知道，反正是發生大事了！」
麗莎的話音剛落，卡特城的方向立即紅光衝天，在白天里都能看到火光，可想而知那裡發生了何種驚天動地的事情，只見紅衣魔導士目光呆地望著卡特城的方向，木然地喃喃道：「毀了，卡特城毀了，這是傳說中的力量，這是傳說中的力量！」
白衣魔導士臉色較為難看地對他道：「老大，卡特城可以幾百億斯比修建起來的，我們的十萬囤兵可有二萬在裡面，這回可真是得不償失啊！」
藍衣魔導士咬著牙狠狠地道：「不過他是死定了，沒有人的身體能負載如此巨大的魔法能量，除非他不是人！」
紅衣魔導士緩緩支撐起身子，怒眼掃過冰麗斯和麗莎，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我們走！」
冰麗斯急聲問道：「你們所說的那個人是誰？」
一道魔光綻起，強光使得麗莎不得不閉上眼睛，等魔光過後，四靜又恢復了平靜，風依然在輕輕的吹著，場地上還是那副死氣沉沉，空氣里還回蕩著紅衣魔導士丟下的最後一句話：「當然是那隻賊！」
等麗莎回過神來，冰麗斯已經昏倒在懷裡！
感覺自己好象在無盡的虛空中飄浮，飄啊飄啊，好象一個無主的遊魂，我死了嗎？這就是死後的感覺嗎？不由這樣問自己。這時虛黑的遠處，隱約浮現而過兩個身影，好熟悉，好象是已逝的爸媽，意識好象一團漿糊，感覺像在夢裡，我看不到自己，好象是一團空氣，想飄過去卻又身不由已。
突然，這些幻境隨一陣莫名而來的巨痛破碎，我慌亂舞著想抓住一點什麼，最後這一切都消失了，四周變成了漆黑的一片，同時意識也回到了自己的腦海中。我感覺到了，這是全身泛起的巨痛，恢復思維的我立即意識自己沒有死。肺里好難受，感覺呼吸好辛苦，想大口的呼吸，可是卻自己連呼吸的力量都欠缺，這是我的身體嗎？怎麼感好象一團爛掉的肉一般，隨了痛，就什麼也感覺不到了。
身體泛著一陣陣的痛，這種痛苦，是常人遠遠不能忍受的，在這種僵惡的狀態下，人除了想自殺之外，不會再有其它的念頭，不過還算幸運的是，我曾經受到靈魂水晶的摧殘，對於這種痛苦之下，我竟然想到自己有幾天沒刷牙了…。
「水…水…」此刻的思緒還十分雜亂，我呢喃著自己的渴求。
立即感覺有一個帶著點濕潤的瓶嘴湊到了嘴邊，這應該是一個羊皮水囊，我用盡了全身最後的力量吮吸著，那道直下腹間的清涼感覺，在洶湧澎湃的痛苦巨潮中可謂是久旱甘露，這使得混亂的思維漸漸恢復並開始有了秩序。
我開始試圖著努力地掙開眼睛，感覺著這層溥溥的眼皮，竟如同千斤般重，終於在掙扎之後，眼前拉開了一道光，這光讓我感覺到十分不適，視線漸漸轉清晰，這一看，印入眼中的是卡拉奇老頭那張好象放大了數倍的臉，他正呲著牙滿臉堆笑，三顆老大的爛牙顯得那麼醒目，這差點沒把我嚇死。
他把湊近的腦袋縮了回去，高興萬分道：「老弟啊，這樣子都死不了，你果然是蟑螂轉世，看來再踩幾下你都不會死！」
這時我才注意到，自己混身上下都纏滿了繃帶，嗯，的確是滿了，看起來就好象一個大蠶繭，置身於繭內，身體沒有任何可以動彈的餘地。再看看四周，感覺很昏暗，這是在一個陌生的小木屋子裡，只覺得這屋子很是簡陋，就連窗子也沒多大，從窗外的參天大樹看來，這應該是森林間的一個僻遠地方。
對於自己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我當然產生疑問，可是想開口詢問，卻發現自己實在是太虛弱了，估計偶的眼珠在瞎轉達，他好象看明白我的疑惑，便解敘道：「嘿嘿，你不用再納悶了，其實還你老弟走運啊，真難以想象，從斯尼枷雅山山頂掉下來，竟然才斷了五根肋骨而已，換作別人…」
我感動得流下眼淚，真是幸虧這位糟粕的老頭，如若不然，自己恐怕是再也沒有機會看到伊露伯安喬娃的寫真集了。這時，卡拉奇老頭又繼續道：「當時啊，我一感覺到火元素的波動，就知道是你在動用元素融合了，於是，立即就快馬加鞭地趕往波動的發源地，這也正好救到了你，為了避過暗黑魔法界的耳目，我就把你弄到這困魔叢林里來了，至今為止，你已經昏睡了一天一夜了！」
冰麗斯，我想到了她，立即就心急如焚，用盡最大的力量掙扎著要詢問她的安危，他看我這個樣子，好象意識到什麼，立即醒悟過來道：「哦，你擔心你的貓蛋啊，咳咳，說起你那個暴龍頭頭還真不夠意思，想不到兔子也會色迷心竅，竟然跟著米迦勒的獨生女冰麗斯回里斯本去了！」
她沒死，聽到這個消息，我高興得混然忘了身上的痛楚，激動得全身都在發抖。卡拉奇老頭好象是誤會了我的表情，他安慰我道：「唉，老弟，其實你也不用為了這隻背叛組織和人民的兔子而生氣，怎麼說你也是它的主人，到時候你一聲令下，它還照樣會回來的，如果你實在悶得慌，我給你抓只黃鼠狼來，你先拿去逗著？」
知道她沒事就好了，我也漸漸平靜下來，估計是貓蛋也是找不到我，所以會跟著它最熟的冰麗斯回里斯本去的，而這卡拉奇老頭也不知道我和冰麗斯的關係，才會弄不明白貓蛋為什麼會跟著她回里斯本去。
見我平靜下來，卡拉奇老頭也鬆了一口氣道：「好了，那就先這樣吧，你這傷，咳咳，你這傷是不太容易恢原哇，學校里的事情我也丟了一整天了，我先回去了，等明天再來看你吧！」
望著著卡拉奇老頭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屋子裡恢復了沉靜，風，吹動著屋外的樹葉傳來沙沙聲，整件事情的經過，好象有什麼重要的環節被我們的淡忘了，我升起了一種不詳的預感，這種預感籠罩著讓我十分不安，為什麼會有這種不詳的預感呢，難道…，我突然醒悟過來，暴出全身的力量怒吼而出：「你把我綁成這樣，我怎麼尿尿啊！」
三天後，我終於可以正常開口說話了，第二十五天，這些天來，真的非常擔心沒有我消失的冰麗斯現在怎麼樣了，也很是想念傑克和小眼睛他們，一句話總結就是：歸心似箭。過了這麼多天後，身體的痛楚感覺已經減輕了不少，身體開始進入恢原之中，也漸漸恢復了一些知覺，我感覺自己除了有五根肋骨斷了之後，身體倒是沒有什麼大的破損之處，只是全身發痛，這是身體過載魔力的後遺症，因為體內已被強勁的魔力破壞得很利害，雖然說體內受傷不輕，不過體表並沒有受到什麼損傷，真不明白這老頭幹嘛要把我綁成這樣，後來我問到他，他總結出的來的理由是：包紮技術不好！
身上的繃帶得已解開了，真是感動，看著桌上堆成小山似的繃帶，這還不是最讓我鬱悶的，讓我鬱悶的是，小XX竟然被上了夾板還打上石膏…
其實讓我躺這麼多天的，主要還是這斷掉的五根肋骨，要知道這骨頭長合起來，是不能亂動的。卸下一身的東東，躺在床上整個人都輕鬆了，雖然全身還在重傷之中，但是起碼沒有壓抑和約束的感覺。今天卡拉奇老頭帶來的東西是燒雞，喝了這麼久的粥，現在終於可以享受一下福利了，我開始津津有味地啃著雞腳。
卡拉奇老頭驚詫道：「老弟呀，你的恢復力雖然不怎麼樣，精神倒是好得挺快！」
「哦？是嗎？」我啃著雞腳，漫不經心地應道。
「是啊，放了超級禁咒之後，你不死起碼也要失個憶什麼的來表示一下吧，可是現在你倒像個沒事人似的！」
「誰說我沒事，你看我的肋骨不是斷了五根，還有這，這，這，看，都擦破皮了，你還說沒事！」
「咳咳，你的肋骨…」卡拉奇老頭好象言而又止了。
「還有啊，真是奇怪，我的小JJ怎麼會受傷了咧，難道真的像精神病院里的那個老頭說的元素融合要切小JJ？看來是這樣，這會對小JJ會造成一定的傷害吧，嗯嗯，應該沒錯了！」我歪著腦袋想了想，感覺很合情理，於是繼續啃起了雞腿來。
「那你傷好了之後，有什麼打算？」
打算？我停下了撕咬的動作，想了想，身體恢復之後我要去幹什麼？那當然是去找冰麗斯嘍，這些天悶在這裡，想她都快想瘋了。也正在這個時候，卡拉奇老頭打斷了我的思路嚴肅道：「你也許不知道，沒有找到你屍體的暗黑魔法界，現在封查得可不是一般的嚴密，我勸你還是不要回學校里瞎藏了，這樣只會害到你的朋友們，你想一想，他們都那麼年青，都還是祖國的花朵，他們還有美好的未來，你怎麼忍心看到他們被你拖累？」
嘖嘖，真看不出來這老頭竟然會說出這麼有建築性的話來，就好象屁股吹出口哨般，真是讓我驚奇不已，不過他說得有幾分道理，現在的形勢已經變得嚴峻非常，如果冒然去找冰麗斯的話，那不是給她帶來許多危險？嗯，看來要等風聲沒那麼緊才能去找她。已經有了往後的打算，我又安心地啃起雞腿。
這時，卡拉奇老頭一臉陪笑著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地道：「這…這雞腿好吃嗎？」
「好吃！」我邊咀嚼著，邊疑惑地望著他。
「你…你現在沒地方可去了是不？」
「是啊！」
「咳咳，我倒是有一好的見意哦！」
這嘴裡的雞肉越嚼越不是滋味，我升起一種不詳的預感，感覺自己好象一隻正在吃餌的大魚。老頭終於露出了他的尾巴：「啊，據我老人家多年的臨床經驗啊，這個，這個，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個最安全的地方是哪？這就不用我多說了，當然是位於奧斯曼帝國首都的陀亞國際總部，嘿，你說這陀亞國際總部多合適你藏身啊！」
卟滋一聲，嘴裡的雞肉都噴了出去，我驚恐地望著這個可怕的老頭，陀亞國際總部，其實它的俗稱很簡單：國際聯邦調查總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