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發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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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在這個破落的院落里,暫時享受著難得的安靜和幸福。

馬鴻生迎著風,他的眼中露出了猙獰的凶光,臉色鐵青。此時的馬鴻生就像一個被激怒了的野獸,他的獠牙痒痒的難受,他要去咬人,往死里咬,他好久沒有聞到猩紅鮮血的味道了。他咆哮著,他瘋狂地找尋著那個該死的獵物,哪怕它鑽到老鼠洞里,也會把它揪出來,大卸八塊,吃它的肉,喝它的血,方解心頭之恨。

壽宴已經接近尾聲,客人們紛紛站起來告辭,萬艷紅和趙靜怡奔走在其中,打發的客人們都高高興興地離開了,尤其是那些喝得醉醺醺的男人們,摸著肚皮,打著飽嗝,戀戀不捨地離開了馬家公館和兩位風騷美艷的馬家少奶奶。

把最後一位客人送走,馬家兄弟和三個媳婦都感覺累了,他們要好好的休息了。各找各家的人兒,各回各的家。他們誰都不會想到,馬家即將迎來一場腥風血雨。

馬鴻生來了,夾著狂風暴雨和烏黑的濃雲。人們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住了,大哥如此恐怖,讓人們一下子摸不到了頭腦,這是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還是萬艷紅首先打破了可怕的靜,她小心翼翼地走近馬鴻海,輕輕地問:「大哥,怎麼了?」馬鴻生並沒有理會萬艷紅,他的眼睛盯著人群搜索,他在找那個該死的馬鴻海,他並沒有找到。馬鴻生衝天的怒氣沒有發泄的對象,他瘋了。他一把抓住萬艷紅的脖領子,聲音異常的低沉:「現在,立刻,馬上,把馬鴻海找來!」萬艷紅一下子被嚇住了,她這個見慣了大場面的交際花也一時不知所措,但她卻敏銳地嗅出了空氣中血的味道,而且這第一滴血竟是她萬艷紅的!她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她也顧不得優雅的步態了,掙脫了馬鴻生的魔掌,一溜煙地鑽出了人群。周圍的人更是丈二和尚摸不到頭,但人們好像都明白了馬家出大事了,酒一下子醒了一大半。

趙靜怡偷偷地拽了拽馬鴻江的衣襟,她受不了,想回自己屋。馬鴻江給她使了個眼色,讓她好好獃著別動,有著小姐脾氣的趙靜怡也只好乖乖地躲在自己丈夫的背後,不敢吱聲。溫良珍和馬鴻龍很識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下人們都屏氣斂聲,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出。整個大廳里死一樣的沉靜,靜得可怕。

萬艷紅失魂落魄地一路顛簸跑回自己的家,大門敞開著,她想要馬上見到自己的丈夫了,她的心也狂跳的厲害起來,她想知道馬鴻海這個冤家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讓馬鴻生如此憤怒。馬鴻海斜躺在床上,臉上蓋著一個白色的沾滿血跡的手巾,滿屋子的酒氣好像把馬鴻海包圍了。萬艷紅的心一下子收緊了,這第二滴血竟是丈夫馬鴻海的,先從他們兩口子開刀了。萬艷紅一個箭步走過去,扯下那塊毛巾,看到了毛巾下馬鴻海的滿是血跡的臉,馬鴻海好像全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依然沉沉地睡著。萬艷紅驚叫著,使勁兒地搖晃著馬鴻海。馬鴻海搖晃著胳膊,讓萬艷紅走開。此時的萬艷紅真是被逼瘋了,她掄起巴掌給了馬鴻海一個耳光,馬鴻海的嘴裡又汩汩地流出血,馬鴻海捂著腮幫子,醉眼圓睜,他一天之內,挨了兩個女人的掌摑,馬鴻海的作為男人的尊嚴被徹底擊垮了,他咆哮起來,張著血紅的大口,抬起腳,向萬艷紅踹去。萬艷紅沒料著他這一招兒,被實實招招踹了一個屁股蹲兒。不知是因為摔疼了,還是因為面子上掛不住了,萬艷紅索性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嘴裡還念念有詞:「你個沒良心的,你打我!老娘今天就不起來了!」

馬鴻海根本不理會萬艷紅,他用手擦著血,恨恨地說:「臭娘兒們,找死啊你!」萬艷紅看到馬鴻海這副德行,更加生氣了,她趁馬鴻海不注意,「嗖」的站起來,沖著馬鴻海的臉就又是一巴掌,馬鴻海和萬艷紅就廝打在一起,從東屋打到西屋,從地上打到床上,又從床上滾到地上,好不熱鬧!

正當兩個人撕扯之時,馬鴻生和馬鴻龍、馬鴻江進來了。馬鴻江和馬鴻龍趕緊上去拉開這兩口子,這兩口子都掛了彩,衣裳不整,原來的那個風流倜儻的公子哥不見了,原來那個婀娜多姿的少奶奶也不見了。兩個人都很狼狽不堪。馬鴻海一步步走近他這個畜生兄弟,馬鴻海嚇得不禁往後退了一步,馬鴻生一把揪住馬鴻海的下巴,把他的嘴撬開,馬鴻生仔細地查看著,果然不出他的所料,馬鴻海的一顆門牙沒了,旁邊的三顆牙也被咯得參差不齊了。萬艷紅在一邊也看見了,她哭著說:「你的門牙呢?你到底怎麼了?」馬鴻生扭過頭來瞅著萬艷紅說:「弟妹,他做了對不起我的事,也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今天我就要讓他付出代價!」萬艷紅一把拽住馬鴻生的胳膊,哭著說:「大哥,大哥,你手下留情啊!」馬鴻生又扭著馬鴻海的頭,說:「你的罪孽太深重了,今天我要讓你記住不該做的事絕對不能做,不該你碰的人你絕對不能碰!」說完,馬鴻生飛起一腳,直擊馬鴻海的左腿。要知道,馬鴻生可是身懷絕技,有著超一流功夫在身的武林高手。這一腳上去,馬鴻海被廢了,左腿被踢斷了,「撲通」馬鴻海癱倒在地上,萬艷紅也撲倒在地上,她被嚇壞了,她摸著馬鴻海的左腿,只是默默地流眼淚!

在場的人都明白了,大哥為什麼會如此絕情,不顧兄弟情分,做出如此決絕的事情。

馬鴻生和馬鴻江、馬鴻龍揚長而去,只留下這兩口子癱倒在地上,也許受傷最深的是萬艷紅,有一個這樣的不爭氣的丈夫,她還能說什麼呢?她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的丈夫竟然做出如此荒唐之舉,亂倫之事。看著馬鴻海,她此時悲從中來,又氣又恨。她撫胸長嘆,自己的命怎麼這麼苦,但又有誰去回答她呢?

冷風吹進來,萬艷紅縮成了一團,心也涼透了!她的下半生要和這個殘廢將就過了,命怎麼這麼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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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愛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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