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即春(七)

第9章 你即春(七)

喬夏還是在說些什麼,這個女孩子很自來熟,不過提到姜於端,話匣子更是裝不住了。俞春秋把包里的餅乾分發掉,咬了口甜美的餅乾,卻因為變得顛簸的路途有些暈車。喬夏看她有點不舒服的樣子,沒有再找話題,又回到她的朋友身邊了。

俞春秋打開手機,發現上次和姜於端上次聊天居然是二十天前,好像變熟的關係,卻因為他忙碌的行程又變得冷淡起來。

索性不再思考那麼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俞春秋開始休憩。

再次清醒的時候,已經到了南區的服務站,劉思芹搖醒她,招呼她下車。

下來大巴,俞春秋就被眼前的美景震驚地說不出話,眼前是高聳的山崖,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讓山脈斷裂開來,沒有結冰的瀑布飛流着,掀起白色霧靄,松柏早已結霜,黑白的色彩拼湊起是夢中可見的山水畫。俞春秋趕緊拿起手機拍攝,身邊的同學們也是如同她的驚訝。

集訓營安排在南區鉞山的山腰,這個旅館平時不對遊客開放,專門提供給林區人員和訓練營的孩子們,上山的路也不是遊客們會走的那一條。他們跟着林區工作人員坐着鎖纜上山,格外輕鬆,還順便欣賞了風景。

集訓的日子因為美景而變得有意思起來,這樣白天指導做題,晚上大家圍在小旅館的火爐邊做一些益智遊戲。護林員是一個大叔,姓陳,為人很是幽默,大學本科學的是植物學,所以俞春秋就和陳大叔熱絡起來。有時候大叔還會跟俞春秋說一些生物上的難題,還給俞春秋做了不少漂亮的植物標本。

第五天的時候,本來是絨花小雪,突然就下起撒鹽大雪。手機信號也變得不穩定起來,護林員陳大叔要他們老老實實待在旅館不要亂跑,他出去執行巡山任務。平常外面還是亮堂的時候他就會回來,但是這天他回來的格外晚。

陳大叔在旅館外的地毯上抖抖雪,靴子好像濕透了,凍得他直打了一個寒顫,「今天真的倒霉了。」

「太晦氣了,出門看見一群不懂事的人亂跑亂碰的,就那群娛樂圈的人,說了現在雪大封山不給進,還是叫叫嚷嚷地說有市裏文件要去拍東西。」

陳大叔喝了口熱酒,「大家都理解一下,本來就很危險的事情,勸他們過幾天再來,結果說什麼耽誤就是浪費錢,硬是要進山裏面。」

陳大叔看起來還是很生氣的樣子,顧梁和劉思芹聽見他動靜也下樓看發生什麼事情。

「處理好了,要不是把他們一群人送下山,也不會耽誤那麼長時間。」

「唉,真是辛苦你了。」旅館小妹說着,「沒辦法,南區的這幾天風景確實很美,聽說是什麼電影取景在這裏,他們那種機器,聽說耽誤一天都花好多錢呢。趕上這樣的大雪…真是的。」

陳大叔瞪了小妹一眼,「那也不能不要命,跟他們溝通真累,還是咱們這群小朋友們省心哈哈。」

俞春秋也覺得這天確實太冷了,牙齒都不由自主地打顫。早上寫題目的時候,字歪歪斜斜的,冷的她右眼皮一直突突地跳。

第二天早上外面的雪就積到女孩半個小腿那麼高,俞春秋在大廳里小口小口吃着蝦米粥,右眼皮還是突突地跳,可能是沒休息好的原因吧,她安慰著自己。顧梁穿着厚重的黑色尼龍大衣,神色有些慌張地從樓上下來,望見大廳的春秋徑直走來。

「俞春秋,姜於端你還能聯繫上嗎?她媽媽跟我說已經很多天沒有收到他信息了,我剛剛跟他聯繫也不行。你跟他關係還可以,要不要試試能不能聯繫上?」

「他…他在劇組應該不太好聯繫吧。」

顧梁扶著沒有帶好的眼鏡,「不,他那個手機是只給家裏朋友用的,基本上都在他經紀人那裏存着,不存在聯繫不上,不回信息的情況。」

顧梁老師看起來神色格外憂愁,「昨天聽陳叔說,我就感覺事情不太對了,今天問了下,果然他在南區拍戲。」

「在南區?」俞春秋驚訝地摸出手機,信號還是不太行的樣子。「抱歉老師,我手機這信號老是不太行。您別着急,很有可能跟我一樣是沒信號。」

結果就這樣憂愁等了幾個小時,顧梁一直在大廳裏面踱步,不時地聯繫着一些人,打聽着姜於端的信息。

他家裏…是開娛樂公司的…原來如此啊。俞春秋從顧梁的電話里依稀判斷出什麼。

到了中下午,這時候影子太陽也上來了,雖然不是很暖和,但也不再那般清冷。俞春秋練完題目,發現顧梁已經不再大廳裏面了,詢問了前台小妹,發現事情更是嚴重起來。

還沒等俞春秋有什麼反應,門口就急急忙忙闖進來一個影子,那是競賽訓練營的同學章震,他是數學競賽的佼佼者,顧梁一直很看好他,此時這位帶着深度近視眼鏡的男孩子跑進大廳,喘著粗氣:「快來救人啊,大事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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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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