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九、註定興盛?禁不住誘惑的2聖

二百三十九、註定興盛?禁不住誘惑的2聖

西岐城外,廝殺呼喊之聲漸漸平歇,只餘下一陣又一陣的戰場硝煙瀰漫在大地之上,展露著方才所發生的一切。

顯然,在失去了一眾闡教弟子的助益之後,即便姜子牙戰神再世可運籌帷幄,但卻也難敵商朝兵峰之盛。

不過是幾個時辰的時間,便已然是潰敗如斯。

凡人們的爭鬥已然是有了結果,然而天上的仙神至今似乎還尚未分出個高下。

一方小小山頭上,著甲按劍而立的孔宣遙望天穹遠處。

此番助力這帝辛攻破西岐,已經算是將近些年來暗代總兵身份,借其王朝氣運修行的因果抵消而去。

此時間,卻是到了應該還另一樁因果的時候了。

只是這個,卻非是那般好還的了啊!

如此心頭間一念閃過,微微向那商朝大軍營寨之中頷首示意,孔宣便是不再遮掩身形,驟然間化作一道五彩虹光,扶搖而上。

天穹遠處。

正和女帝對峙而立的二聖心頭蠢蠢欲動,從那說書人所展露的畫面里驚鴻一瞥,他們便已然是看到無數年後西方教必然大興的結局。

那這說明了什麼?

卻也正不是意味著,天命便是站在他們這邊,註定不可更改!

既然這樣的話,那還有什麼好顧忌的,甩開膀子干就是了。

即便此事過後,可能會盡數將這三清招惹到,但身為天道庇護、未來必興的西方教教主,他們又能將其怎麼樣呢?

那都這樣了,為何不去嘗試一番,在眼前的變局中爭取到更多的利益,從而爭取讓西方教的興盛早一日到來。

《控衛在此》

如此思定,即便是向來老謀深算,分外沉定的接引道人也按捺不住心頭火起,禁不住起了心思。

聖人,並不意味著他們就是無欲無求了,相反他們只是拋棄了世俗簡單的追求,轉而將自己的慾望放在了更為遠大的目標上。

就比如說,事關西方二聖道途如何的西方一事上。

亦或者說,修無為之道的太上,你當真是以為他不爭萬物、天塌不驚?

不過都是表面的掩飾罷了。

此時所展現出來的一切,都不過是因為洪荒中沒有了值得他動心動念的存在,故而清靜無為、太上無情。

但是,倘若有一天出現了真真切切可以讓聖人道途再向前一步的東西。

你在看太上,是否還會清靜無為?

所以啊,聖人不是沒有慾望,只是他們所追求的慾望太高極,一時間難以滿足罷了。

而心性修持較接引稍差一籌的准提,早在方才便已然是躍躍欲試,試圖突破眼前女帝的阻礙,打破那萬仙陣。

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想法,只是想撈一筆就走便好。

不追求質量如何,也不沾染那些截教中的中堅弟子,他們所求的便是只要能擄揍萬餘數中下層截教門人便好。

也不為其他,主要就是為了填充西方教缺口甚大的人力。

畢竟,西方貧瘠,可用的人實在是太少了啊!

而且,即便因為此事被那通天教主追究問責,他們也是有恃無恐,畢竟這些人也大多都是通天尋常所看不上的存在。

縱然追究起,想來也不會強硬到底,那便是給了他們許多的斡旋空間。

更何況來說,眼前之事過後,可並不意味通天教主的麻煩就少了,即便是元始天尊不同他糾纏下去清。

那也會因為此番違背此番天道大勢的緣故,定然要被鴻鈞有所懲罰。

這麼一來,他二人豈不就是白賺這麼些修為尚可的人口,還不用悉心栽培,只需要洗腦一番便可以派上用場。

試問天下間,那裡還有這樣的好事。

此時,接引、准提都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便是幾乎不用呼吸吐納的聖人,此時間竟然不自知的微微吸氣起來。

因為若是能做下這一票的話,就意味著他西方教有了足夠的修士,終於可以走出邁向強盛的第一步了!

這讓時刻背負著天道宏願,誓要將西方做大做強的二聖,如何能不激動,能不興奮!

如此好處再前,之前的一切考慮卻也都做不得數了。

而現在他們面前唯一的阻攔便是,同他們對峙良久的,女帝!

「嗯?」

一直似是在魂游天外,懶得和這二人大眼對小眼的女帝卻彷若是在第一時間便察覺到了他們二人身上的氣機變化。

口中輕叱一聲,頓時便是回過神來。

輕點著腰間似笑非笑青銅面具的食指驟然懸在半空,冷艷到不可說的眸光輕轉,澹澹說道;

「怎滴?卻是終於想好了,要與我動手?」

察覺著面前二人身上不斷凝聚起來的氣勢,女帝如何能不知曉他們的心意轉變,如此一問間,心頭也是生了警惕。

不過,卻不至於到有什麼退意與懼怕的心思。

既然答應了李桐,接下了攔截這二位的任務,那她便是自持有以一人之力面對這二人的底氣。

葉天帝雖然強橫,但卻亦要知曉她狠人大帝也不差!

更何況來說,在女帝眼中此方世界中仙人之流,大多是空有修為境界,然而斗戰之能寥寥嚴重偏科的存在罷了。

只會揮舞著一些不凡的器具,以及施展一些玄奇術法罷了。

事關斗戰、乃至於生死搏殺,不知差到了哪裡去。

女帝極其澹定的看著這二人,不慌不忙,絲毫不因其聖人身份所動。

不過就是仙帝而已,曾幾何時,卻也不是沒有屠過!

「道友言重了!」

面對她的質問,接引如此回應:

「我師兄弟二人非是要與道友相爭,只是想請道友行個方便,好讓我等去那萬仙陣里,畢竟......」

「畢竟,那裡有你們的有緣人?」

卻不等接引將言語說完,女帝將其打斷,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是極,道友卻是懂我,想來亦是於我西方有緣的。」

接引也不惱,反而是笑眯眯的回道。

見他二人這般你一言我一語和平交流的模樣,一旁的准提卻是有些忍不住了,不禁眉頭一皺,頗有幾分急切道:

「師兄,看來這位道友是不會讓你我二人通過了,我且在此將其攔下,你快快行事,莫要壞了我等大計!」

接引聞言,看著面上掛著一絲輕笑的女帝,心頭似有些忌憚,但在強烈的誘惑下還是沒能忍住。

雙掌合十一道:

「道友,吾便先行一步了。」

說罷,便是一催身下十二品功德金蓮,遁光拉起,便是在剎那間越過了女帝,直接朝那隱於雲霧之中的萬仙陣撲去。

距離這截教擺下陣法已經有了不短的時間,內里怕是已經到了要分出個結果的時候了,此時若不抓緊些,過後就是不好再動手了。

時不待我,自然是要越快越好。

這般想著,本已經是做好了抵禦女帝術法神通攔截的接引卻是身前一陣空蕩。

讓他分外詫異的是,女帝竟然絲毫沒有阻攔的他的意思。

「難道說,是師弟將其攔下來了?讓她不能分神?」

心頭飛快的劃過這麼一個想法,但在下一瞬便被推翻:

「師弟的實力我如何能不知,他縱然能攔下那女帝一時,卻也不能將其心神完全拉走,全力應對他啊!」

不過在下一刻,心頭卻是一陣喜悅傳來。

「不管此時生了何時,只消我施法與那燃燈里因外和破了這萬仙陣,擄了人便走,誰能奈我何?」

眼中精光閃爍,原本用於和在緊急時刻和那燃燈道人以及一位暗子溝通的寶物此時已然被用出,接引一臉喜色的撲到萬仙陣旁。

仙力鼓盪,一出手幾乎就是凝聚了其八成實力的神通而下。

瞧他這心思,顯然是明了速戰速決的重要性,絲毫不拖泥帶水,直至目標而去。

而此刻,竟也不知是和緣故,神通還未降臨,那萬仙陣便先是自家起了變化,仙霧涌動,似是內里有什麼東西要脫困而出一般。

接引看到這般變化不驚反喜,面上更添幾分欣喜,心道:

「此番,成了!」

轟!

沛然的金光凝聚成龐大的蓮花壓下,似乎是在觸及到那萬仙陣的一剎那間,爆發出了難以想象的轟鳴。

仙霧瀰漫,一片氤氳。

眼前視線幾若是被遮掩,縱然是身為聖人的接引在一時間也難以穿過迷霧,看到背後的場景如何。

然而,一擊得手,他臉上的笑容竟然沒有再度洋溢下去,而是被一絲絲的剝離,變得有些難堪。

只聽,在那尚未消散完全的霧氣之中,傳來一陣陣似是仙鳥一般的鳴叫聲。

其聲高昂,其音清冽,卻是不墮凡塵!

片刻之後煙霧散去,想象中無數截教門人茫然出現在原地的場景並沒有出現,反而只有道傲然身影高立於蒼穹之下。

接引童孔一縮,似是有些驚詫,又有些不可置信。

「咳咳!」

那人輕咳一聲,抬手拂去嘴角滲出的血跡。

「這便是聖人一擊嗎?到還真是帶勁兒!」

周身無數人仙竅穴顯化,散發無量玄光,內里有如仙似妖一般的絢爛孔雀,投出一道道五色虹光。

「孔宣!」

接引幾若是咬著牙一般狠狠的吐出這兩個字來,面容冷厲,帶著說不盡的陰寒。

即便是上一番被葉天帝以一敵二將他兩人打的慌不擇路,遁入混沌中時,都不曾見其展露過這般神色。

而現在,卻是露出一片森然於孔宣面前。

顯然,他是真正的生氣了。

然而,縱然是在面對一位發怒的聖人,在那般如淵似澗一般的幽深的氣勢面前,孔宣也未露出幾分怯色。

輕輕一甩一拍,像是撣去無形的塵土。

「是我,不知聖人待何?」

便在如此簡答的一行一語之中,卻是將其天地第一孔雀,世間唯一妖仙的氣度,展示的淋漓精緻。

他孔宣,即便是在之前面對聖人之時,亦不曾有丁點懼怕之情。

更何況此時的他,相較於以前卻早已是脫胎換骨,截然不同。

如此時分,非但不怯,反倒是有幾分躍躍欲試,想要驗證一番自家進來修行的成果,看這武道與陽魂相合之路:

究竟,是不是一條通天坦途!

「呼......」

接引聖人常常吐出一口氣,宛若冰霜的眼眸中再看不到半點的慈悲,也不再言。

不過是信手一點,青蓮寶色旗搖動定住身形,降魔杵散發威嚴金光隔空打來,念珠飛舞當頭罩下。

這般幾若是法寶盡出的情況,卻是接引生了不和孔宣多做糾葛,而是要將其直接磨滅當場的決心。

見到這般大陣仗,即便是對自家分外又信心的孔宣也不禁眉頭一皺,覺得有些難辦。

不過卻也真未見得就怕了他,要知武道修為到了他這般程度,只要不是身體在剎那間被溟滅,只要又一滴血尚存,便可做到滴血重生。

其代價,不過是大了一些罷了。

然而相比較於李桐對於他的傳道授法之恩,卻又顯得微不足道了。

當即心念一定,拳出無悔。

「五色輪轉,萬物皆定!」

一道恍若真實的孔雀巨大身影從其拳勢之中探首飛出,尾羽開屏中,五色輪轉卻又好若混如一體的玄光驟然間向那接引道人刷去。

青蓮寶色旗率先被其掙脫,降魔杵上的沛然巨力和無上法力被混以武道意志的五色玄光艱難刷落。

剩下的力量,卻僅僅只是來到接引面前,激起十二品金蓮的防護,盪起一絲漣漪。

天道聖人於其他人相比,在洪荒世界之中還當著就是如同開了掛一般的存在,不是同一位格,卻是難以傷其分毫。

看到如此結果,孔宣卻也不氣餒,反而眼中神光愈甚。

也懶得再管頭頂落下的佛珠,只是在心頭想到,此番「死去」也算是脫了藩籬,日後便隨在先生身邊,好生修行就是了。

這武道、陽神法門果然玄妙無比,不過修持十數年歲月,便可讓我在聖人手下略作反抗,倘若我真正走到那般彼岸的境地,又將如何?

是不是,打死這接引,也不過是易如反掌!

一時間,孔宣腦海里生的全都是對於未來的嚮往,卻是將生死置之度外。

反正金翅大鵬那裡有他特意留存下來的幾滴精血,死又死不了,有何懼之?

而且通過此番,他也是認識到了聖人的手段。

就也,不過如此罷了!

而正當他安然的閉上眼睛,等待那佛珠將自己攪個粉碎之時,忽然的,又是一聲似是仙鳥一般的清越鳴啼之聲,響徹四周。

「孔宣道友勿慌,吾來助你!」

繼而,玄鳥天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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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灌江口說書,嫦娥淚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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