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居

定居

屈天易來到指定地點,一打開門,看見屋裏居然住着人,是五個小孩兒,很顯然他們是從窗戶爬進來的…

見着有人來了,娃娃們很是驚訝和害怕,領頭的男娃做出一個護犢子的姿勢問道:「你、是誰?」

屈天易拿着鑰匙,打趣道:「爾等佔着我的屋子,卻來問我是誰?來將報上姓名,本尊刀下不斬無名之鬼!」

領頭娃怯道:「我…我叫二牛,這屋子十年了都不曾有人居住,憑什麼說這屋子就是你的?」

而他身後的娃娃們,卻略帶一絲驚喜,表情很是奇怪,令人不解!

屈天易:「就憑我是拿着鑰匙進來的!」

二牛凶道:「三天前,庶民衙的人還拿着鑰匙進來抓走了我的姐姐阿玲呢!強盜也未必就沒有鑰匙!」

屈天易聽言,突然一股正氣兒往上冒,心想:「居然敢在老子的地盤鬧事兒!」又看了看二牛:「居然罵我是強盜!」最後看了看打掃得還算乾淨的屋子,就也沒什麼大氣可生了:「反正屋子也夠大,且讓他們先住着,等小能空回來再商量怎麼處置他們吧!」

一番思索之後,不再理會小娃娃們,就上一旁飲酒去了!

二牛識趣地收拾完屋子,就出去了…

躲在一旁的小姑娘走了過來,圍着屈天易…

阿彩:「你真的是這裏的主人嗎?」

屈:「那是自然!」

阿花:「那可真是太好了!」

阿朵:「你能幫我們一個忙嗎?」

屈天易拉着最小的阿朵,愛心爆棚地說:「什麼忙啊?」

稍大些的阿彩撲通一下跪在了屈天易的跟前,講道:「城裏的惡少看上了我們家阿玲姐姐,欲以強娶,便仗着他裴家勢大,勾結庶民衙誣陷我們強佔民宅,若姐姐不同意,就要把我們全部都抓起來!我們已經三天沒有看到過阿玲姐姐了!」說到這裏,阿彩已是淚流滿面!

阿朵補充道:「叔叔,只要你肯出面,證明我們不是強佔民宅,姐姐就能得救了!那我…我就給你做一輩子丫鬟,盡心服侍你,好嗎?」阿朵用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屈天易,滿是委屈和乞求,讓他一時竟不知道如何拒絕!

這時,三牛跑了過來,硬氣地一把欲要拉起阿彩:「起來,大人都是一路貨色,勢利眼兒,就算能幫咱,怕是也要扒咱一層皮!」

可是…幾個小姑娘卻像是揪著唯一的希望似的,不肯鬆手!

看着她們誠摯、熱切的眼神,他甚至都不敢直言相告:「怕是只有郁守方才能證明這件事情!可這…要上哪兒去請郁守方啊?那不比登天還難嗎!」

他可能永遠也弄不明白,自己為嘛就變得如此熱心腸了呢?還想辦法!換著以前,鬧他個底兒朝天,把人救出來不就完了么?可是之後呢?留下她們,承受更嚴厲的報復打擊?

這就是愛嗎?真累人!

可看着她們純潔、誠摯的眼神,又是真的可人,走點彎路,好像也值得!

「好,沒問題,且讓我去會會這豺狼衙門和這雞鳴狗盜的裴家!」

衙門口,二牛不顧一切地喊著冤…

「裴家二少,仗勢欺人,夥同衙門,強擄我姐,上無三書,下無六聘,強搶民女,王法何在?天理何在?」

可就算他喊破了喉嚨,也沒有人會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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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裴家雖算不得什麼強勢家族,可祖上三代皆有魂師!」

「在這曜州經營百年,根基穩固,我等庶民,唯有敬而遠之!」

「世態炎涼啊!你不夠強,自然少不了你的苦頭吃!」

正當茶館里的客人閑得嘴皮冒煙時,突然一陣妖風撲面而來,只見府衙內走出來一人,後面跟着一眾小弟,一股「叱吒風雲我任意闖萬眾仰望」的氣勢,瞬間裝到了所有人…

他正是裴家大公子裴潛豁,曜州十大天驕之一,地階血獸混元豹洗髓,如今已是化形七層,真可謂是年輕有為啊!

「吾弟裴潛貫雖生得嬌縱,但也不是汝輩可以輕易攀附的,你若識趣,就應該早早應下這門親事,與我裴家聯姻,也可助爾等少奮鬥二十載!」

「我呸,阿玲姐早已心許我大牛哥,我們從小相依為命,誓同生死,爾等仗勢欺人,目無王法,還裝得一副菩薩心腸,就不怕遭天譴嗎?」

「天譴?你若夠強,你就是天,就不用在這裏聽菩薩廢什麼話了…」

剎時,裴潛豁後腿一瞪,猛地飛撲向二牛,惡爪蓄勢而發,土靈匯聚,化著兇狠的狼頭,大有一擊必殺之勢!

二牛隻是一介平民,那裏招架得住這氣勢…

府衙內,阿玲正要喊停之時…

突然一道黑影頓現,一把抓住了裴潛豁!頓時,一股寒氣威壓侵入心脈,鎮得他動彈不得!

裴家主裴擒彪見勢不妙,火靈纏身,爆發驚人,魂體術勢如驚鴻撲食而來…

卻沒想到屈天易只是發出一襲靈氣脈衝,便將其彈飛了出去,只此一擊便打得他口吐鮮血,倒在了衙門口。

隨即又是一巴掌將他兒子,也扇到了他的懷裏去!

眾人心裏罵着解氣,卻不敢溢於言表,紛紛投來驚訝的目光!

裴擒彪在心裏驚道:「好強,水靈之氣猶如臻冰侵入心脈!」讓其瞬間沒了脾氣,氣差一截地問道:「敢問閣下…何許人也?」

「爾等宵小,還不配知道我的名字!放了那個姑娘!」

裴擒彪從未聽說過這號人物,量他不會久居於此,便故意詐道:「閣下這是什麼話,我們從未曾抓過什麼人?又何來放一說?」說完,眼神訛詐著阿玲,還故意問道:「你說是吧,阿玲姑娘!」

阿玲心中憂慮:「若是自己走了,她們連自己的弟弟妹妹也不會放過…這天下雖大,自己又能跑到哪裏去呢?」

於是說道:「先生多慮了,小女子是自願來到裴家做客的!」話語間卻有說不完的委屈。

屈天易看出了裴家主的小九九,鎮定道:「你在我家抓的人,就是抓的我的人!爾等若是執迷不悟,裴家三世,就到此為止!」

聽言,裴家上下頓時鴉雀無聲,氣短眉喪!

頓時街頭響起一片片掌聲,霸氣的話懟上硬氣的茬兒,使人氣旋上升,解暑伐悶得很吶!

這時,蛇叔一窩的庶民府尹沖了出來:「刁民阿玲及其同黨違法佔用他人民居,南門區興旺街三十四號,登記人為能空的房屋,明日午時,在正陽門外公開審理,閣下若要證明她的清白,請於明日帶上你的房契,前來為其辯證!」

「能空,登記日為荒元紀年一零二零年,時年十一,時隔一年,我就不信你能長這麼大個兒!就算你找來了那少年,我還能收拾不了一個娃娃!」府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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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裏打着他的小算盤。

眼睜睜地看着他們狼狽為奸,二牛又站了出來,怒道:「我等庶民,也許沒有能力去爭得平等、優質的生活,但我們未必就沒有能力拖你一起下地獄!在這件事情上、如果你不能秉持公正,那就休怪我魚死網破!我會足夠強大,然後沒日沒夜地追殺你,你跑到村裏,我就屠村,你跑到城裏,我就屠城,我會把仇恨像瘟疫一樣種到你的身體里,讓你永無寧日!」

屈天易那裏受過這樣的氣,文縐縐地要人命,氣得撂下一句:「我的人,先放你這兒,少一根頭髮,拿命來償!」隨後便拂袖而去!

回去的路上,二牛開始改變對身前這個男人的看法,威武、霸氣、高深莫測、陽剛帥氣!他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面,生怕跟緊了,再給得罪了他。

回到家裏,他就領着弟弟妹妹去了廚房!掏出後院雪藏了好久的一壇老酒,殺了養了許久都捨不得吃的老母雞,拿出了所有的好東西,雖然看起來品相都不怎麼樣,但心意卻是滿滿當當的,想以此來報答一下恩人。

他一邊淘菜洗米,一邊開心地講著剛才發生的事情!並揚言,自己以後也要做一個這樣的高大偉岸的男人!

屈天易聽得一臉欣喜!偶像包袱背起來讓人心裏暖洋洋的!

大街上,空拖着大包小包的東西正往家裏趕。

街上的行人指指點點地議論道:「靈傀耶!」

「好高級!」

「這位公子肯定是哪個家族的闊少吧!」

說得空都不好意思了,明明自己就很窮,不禁在心裏泛著嘀咕:「大意了,高調了,罪過、罪過!」

飯菜上桌,二牛一下子就跪到了屈天易跟前,磕頭道:「師傅,請收我為徒吧!」

就在這時,能空也到了門口,驚訝地問道:「二~牛哥?是你嗎?」他還依稀地記得小時候照顧自己、給自己分餅吃的大牛、二牛和阿玲、阿彩姐!

阿彩首先反應了過來:「小~不點!」

舊友重逢,喜極而泣,他們緊緊的抱在了一起…虛長問短!

二牛:「你都長這麼大啦,小不點!」

阿朵問道:「小不點是誰啊?」

阿彩回答道:「算起來可是你的哥哥了,和你一樣,都是姐姐在南門撿到的寶!」

二牛:「來來來,正好,快來吃飯,給你隆重地介紹一下,這位(他指著屈天易),我師傅,有了他老人家,以後在曜州,咱們再也不怕受欺負啦!」

看着屈天易不解的表情,空知道,這事兒八成還沒譜兒,但也不能薄了二牛的熱情!

席間,空得知了阿玲姐的事情,並為老屈點了個贊,他掏出房契,拍在桌子上道:「我、就是這裏的東家,如果曜州就是江湖,這裏、就是我們的家,自此天下只有江湖,沒有浪跡!我們、就是一家人!明天、就去為阿玲姐討回公道!」

說着說着,門外就出現了異響!

老屈鬼影迷蹤般,三下五除二地就給綁了回來!

空拍著屈天易的肩膀道:「老屈,還是你行,有了你,這心裏踏實多了!」說完又把他給抱住了!

屋裏的孩子,都看着迷迷瞪瞪的空,下巴都快驚掉了!

回想起白天,老屈來時,手裏就拿着鑰匙!而這屋子的東家又正好是小不點!瞬間又把下巴收了回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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