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寒脈覺醒

第十章 寒脈覺醒

「大山哥,你告訴我,我爹娘還活著!我爹娘還活著!」窸窸窣窣的雨聲中,卓玲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顯得特別尖銳。

卓強因為啜泣,身體一抖一抖的發顫,江逸舟已經止住了嗚咽,目光獃滯的盯著眼前一個挨著一個的墳堆。

隨劉大山趕來的一隊士兵騎在馬上靜靜的看著,身下的戰馬低頭搜尋著路邊的野草,時不時抬起頭悶哼一聲,搖著腦袋晃的水滴飛濺。

付遠山和盧平靈看著傷心欲絕的三人,緊鎖著眉頭,不知該如何安慰他們。

這時,卓玲突然一頭栽在滿是水坑的路上,一直默默替三人擔心的付遠山最先反應過來,迅速伸手拉起卓玲,把卓玲的上半身抬起來放在自己腿上。這時其他人也反應過來,迅速圍了過來。

付遠山兩指搭在卓玲手腕處把脈,瞬間一股透體的寒意襲來,慌忙把手抽了回來。

「付師兄,卓玲怎麼樣?」卓強著急的問道。

付遠山再次試探為卓玲把脈,同樣又是一股寒氣襲來,嚇得他趕忙收手。

「她的情況……」付遠山從未見過如此情況,一時語塞。

「怎麼樣啊,你倒是說啊!」卓強著急,伸手欲拉卓玲胳膊,剛碰到卓玲裸露在衣服外的手臂,就感到一股冰涼,再摸摸卓玲另一隻手、額頭增進皇子與卓玲的修,全是冰涼冰涼的,他以為卓玲傷心過度昏死過去了,抱著卓玲的一隻胳膊拚命搖晃。

「小玲子,小玲子,你醒醒~」

回過神來的江逸舟跪在卓玲身旁手足無措,剛止住的淚水又奪眶而出。

「你們別急,她還有脈搏。」付遠山看出來卓強和江逸舟以為卓玲死了,趕緊說道,

「只是她的脈搏充滿寒意,我從未遇到此種怪異的情形!」

江逸舟和卓強一邊叫,一邊搖晃卓玲的身體,卓玲沒有一點反應,付遠山把自身真氣渡給卓玲,卻被卓玲體內冰冷的寒氣抵擋。眾人一時驚慌失措。

「師兄,要不咱們趕緊回山吧,讓掌門師伯看看。」盧平靈提出建議。

「事已至此,你們留著此處已起不到任何作用,還會耽誤卓玲病情,咱們快些回山吧!」付遠山看了一眼江逸舟和卓強,心裡希望他們不要像卓玲一樣再出什麼問題。

江逸舟望著四周的廢墟,腦袋懵懵的,做不出任何決定。

「卓強,小舟,聽付師兄的,你們帶上卓玲快些回山,不要耽誤了時間。這裡留下給我們處理!」劉大山到底是在軍營多待了兩年,此刻替卓強和江逸舟下定決心。

「好吧,大山哥,有什麼發現一定要寫信來!」卓強勉強說道。

說完,付遠山抱起卓玲,其他幾人跟在身後,快速向停在遠處的馬車跑去……

一路上江逸舟不斷的拿手觸摸卓玲的額頭,冰冷的感覺越來越重,父母至親的逝去和突然抱病的卓玲,讓他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懵懵的狀態,他完全記不得如何回的青峰派,只是麻木的順著付遠山和盧平靈的指揮坐車、乘船……

到青峰派已經是晚上了,幾人一天都沒有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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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感覺到餓。

付遠山和盧平靈經歐陽叔德增進皇子與卓玲的修同意,把卓玲帶去了青峰頂。

此時江逸舟一人獨自坐在山門前的水池邊,他努力回憶今天發生的事,越想頭越疼越想頭越疼,父親寬厚的肩膀、母親慈祥的笑容、一起嬉戲的玩伴、裊裊炊煙的房頂、樹梢間的夕陽……曾經村子里的一幕幕出現在眼前的水池中,他伸手去抓,手指剛碰到水面,那些熟悉的畫面瞬間都破碎成一塊塊。

江逸舟瘋狂的揮舞雙拳擊打著水面,飛濺起的水花落在身上臉上,看著層層漣漪的水面,他放聲痛哭起來,在這雨後寂靜的夜空,一切聲音都停止了,只有江逸舟哭吼的聲音回蕩在山門前的廣場上……

山門前石獅子的陰影處,於游兩手插胸,默默的注視著水池邊的江逸舟!

……

大概過了七八天,卓玲回來了,是林瀟湘把卓玲送回來的。

可以看到,曾經歡快活潑的卓玲,回來時臉色帶著大病初癒后的一絲病容,見到江逸舟后,抱著江逸舟哭了好長時間。

林瀟湘向歐陽叔德簡單交流了幾句,又回來拉著卓玲的胳膊叮囑到,

「先靜養幾天吧,以後要努力修鍊,還有一年,一年後,我們再見,一定要來找姐姐。」說完抱了卓玲一下,然後跟眾人道別。

卓強抓住卓玲一條胳膊,急迫的問卓玲:「小玲子,你怎麼樣?好像不那麼冰了?」

「我沒事了,只是淋了雨受風寒了。」卓玲嘴角掛著牽強的笑。

「受風寒了應該發燒,你那天身體怎麼那麼冰冷?如果只是風寒的話,不至於驚動掌門和長老門吧!到底怎麼樣?」江逸舟急切的問卓玲。

「真的只是受風寒了,可能我體質比較弱吧!」卓玲解釋道。

江逸舟還想追問,看到卓玲蒼白的唇,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卓玲回去休息三天,其他人繼續修鍊。」歐陽掌教嚴肅的說道,眾人只好散去。

……

巍巍青峰頂上,青瓦上的苔蘚被雨水洗刷過後的顯得格外鮮綠,氣派宏偉的xx殿內檀香繚繞,殿內正中矗立著一尊巨大身披青白道袍的銅像,銅像之人盤膝在地,相貌清秀超脫不凡,左手掐訣置於丹田處,銅像右側一把外形古樸、細長石劍插於地下,劍柄握於銅像右手之中,銅像雙眼睥睨凡塵、渺若星辰。這便是「霜清劍祖」法像!

「掌門師兄,太明師兄自損修為,確實平息了那老龍掀起的巨浪,我們都親眼所見……」殿內傳來趙天闊長老滿是著急的話語。

太明真人伸手制止趙天闊繼續說下去,「師兄,我們離開時雖然還有些海浪,與普通海浪大小並無區別,破壞力不大,倒不至於破壞這麼多村鎮。」太明真人淡淡說道。

「肯定是老龍趁我們離開后又出手了,這個東海龍王卑鄙!」俞榮熙生氣的罵道。

「掌門師兄,我敢肯定是有人又出手了……」趙天闊話沒說完,就被太玄真人伸手打斷。

「事已至此,自你們走後是否有人出手,我會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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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去查。倒是那個玄天寒脈之女怎麼樣了?」太玄真人威嚴的聲音問道。

「已經沒事了,又送回北雁峰了。」為卓玲調息的雲紅袖向太玄真人答道,「只是她的寒脈似有覺醒。」

「此女身負玄天寒脈,終雖要受寒脈覺醒之苦,但此奇脈令其天資聰慧,修為精進之快遠非普通外門弟子能比。傳令給叔德,讓他多留心此女,三年期滿后一定要讓她成為內門弟子。」太玄真人一邊捋身前的花白長須,一邊做出安排部署。

「掌門師兄,可以跟鄧師兄報喜,皇子有救了。」俞榮熙滿臉帶笑。

「先不急報喜,現在那個叫卓玲的女孩修為太低,又沒有鳳膽作引,現在動手會有性命之憂。」太玄真人話語依舊從容,讓其他師兄弟不得不信服掌門的威望。

「現在六州各地封王蠢蠢欲動,若皇子仍舊逃脫不了玄天赤脈所束縛,天下不安啊!」太玄真人的話另俞榮熙著急了些。

「榮熙師弟,別忘了你是青峰派長老!」太玄真人聲色力決。

「這……」俞榮熙一時無語,他不敢也不能在眾長老面前挑戰掌門師兄的權威,掌門師兄的命令他只有遵從。

「紅袖師妹,聽說你的弟子跟此女交好,等她入得內門,你就收她為徒,悉心教導,努力幫她提高修為。」太玄真人向雲紅袖說道,

「只有她自身修為高了,赤脈寒脈易換,才能都使兩人逃脫苦難,雙雙受益。」

「遵命,一切聽掌門師兄安排!」雲紅袖說道。

「葉師弟,東海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還會再來,就請你去往禹州,請回師傅。」

「遵命!」葉傅淡淡的說道。

「太明,你的身體怎麼樣?」太玄真人轉而關心起太明真人。

「我沒事,修為降了點,只要道心不受損,修為會再練回來的。」太明真人微笑答道。

望著俞榮熙略帶怒色的眼神,太玄真人深知,俞榮熙身為皇親國戚,自是關心夏暘國運,皇子雖稱之為叔父,但自從拜武德真人為師后,幾人人同出一師,就是眾人的小師弟了。於公於私,論天下、論血緣,俞榮熙是眾位長老中,最為關心皇子安危之人。

當年太玄真人的師傅武德真人也是出於為天下計,不惜一切代價尋找醫治皇子之法。青峰派更是冒著巨大的風險,傾門派全部之力與玄門幾個老頭聯手,趁東海龍王幼子出海擾民,設計擒了回來了。曾經霜清劍祖力抗東海,與東海龍王協定的和平條約,在如今被打破,極有可能引發妖族重新入世。

但是夏暘的天下是劍祖和先帝浴血奮戰出來的,不能毀於一旦,武德真人所說的換血易髓之法,是拿兩人的性命做賭注,在歐陽叔德稟報玄天寒脈出現在外門弟子身上,皇室就通過俞榮熙知道了消息。皇室不斷催促青峰派做準備,他們力求皇子的安全,完全不顧及換血易髓中另一人的生死。

犧牲一人換夏暘太平延續?太玄真人的道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考驗。

他所做的,就只能是盡最大努力,減少換血易髓對其他人所帶來的危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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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劍上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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