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雲玉茗經過剛剛幻境中的折騰,已經身心俱疲,自然無暇關注一個被斗篷裹緊的人到底是什麼物種。她走上前來,取出一個儲物袋,又將一隻五花大綁的小當康拎起,雙手送到了鳳鸞面前:「這裏是我等在進入秘境之後尋到的靈草靈石,還有一隻靈獸幼崽,願贈予道友,以謝搭救之恩。」風鸞知道,修真之人最怕欠下因果,故而這會兒也沒同她客氣,直接將儲物袋收起。至於被捆成粽子的當康,風鸞似乎並不感興趣,直接給了陸離。而陸小王爺並不認識這靈獸,只覺得小傢伙肚子圓,耳朵大,還長了個豬鼻子,便覺得應該和豬差不多。於是他端詳了一下,轉頭對着七川問道:「不知此物有何用處?」七川則是一心避開雲玉茗,聞言就有些漫不經心,隨口回道:「你覺得呢?」陸離拎起幼崽看了看,一臉認真道:「若是烤了,味道應該不錯。」七川:……怪不得師叔祖想收你做徒弟呢,這腦迴路,真的一脈相承。而雲玉茗也注意到了陸離,或者說是發現了他背後的人。指尖微縮,隨後便走上前,開口道:「七郎,好久不見。」此話一出,眾人皆靜。尤其是飛花谷的幾位女修都面面相覷,她們可從未聽過自家大師姐用這般親近的稱呼喊過人。七川身子微僵,心知隱瞞不過了。他揉了揉自己的臉頰,然後才從陸離身後走出來,抬起頭時,娃娃臉上已經是如常笑意:「好久不見,沒想到能在這裏相遇,真巧呢。」雲玉茗卻一點笑意都沒有,定定地看着他道:「你這段時間過得好嗎?」七川回道:「還不錯。」「之前你說你要考慮,那現在我再問一遍,你願不願意同我去飛花谷。」「做客嗎?」「不,是做我的道侶。」一句話,便讓女修們發出驚呼,顯然沒想到自家好似斷情絕愛一般的大師姐居然外面有人!而原本蔫巴巴的水湄兒也支棱了起來,猛地抬頭,不難想像黑洞洞的兜帽里是一張何等興奮的吃瓜臉。風鸞還算平靜,只是眉尖微動。但就是這個細微的動作讓七川繃緊神經,他生怕師叔祖誤會自己,趕忙來了個否認三連:「我不是,我不想,你別瞎說!」而雲玉茗倒也灑脫,點了點頭,便果斷帶着師妹們離開。七川鬆了口氣,然後小心翼翼地看向了風鸞。可風鸞顯然對於這些事情不感興趣,她正專註地看着手上的地圖,時不時的用手掐個法決,計算著宗門遺失法器的地點。而水湄兒顯然已經忘記剛剛的小尷尬,在飛花谷的人離開后,她便走到了七川旁邊,小聲問道:「剛剛那個人和你認識嗎?」七川倒也不否認,點頭道:「還未入道的時候認識,不過那是一百多年前的事兒了,後面好聚好散,互不相欠。」「那她和你現在算是什麼關係呀?」「朋友……吧。」水湄兒眨眨眼睛,伸出手指向了沙灘方向:「那無極宗的女修呢?」七川坦然道:「也是朋友。」水湄兒噎了一下:「……你朋友真多。」七川一臉無辜。不過對於熱衷於吃瓜的鮫人來說,即使只是零星的線索,也足以讓水湄兒腦補出一場分手大戲。於是她便感慨道:「這位姓雲的修士還是挺好的。」七川看她:「你從哪兒看出來的?」「她很灑脫啊,成就成,不成就算了,多好。」「那是因為師叔祖在,不然她才不會這麼輕易離開,多半會把我抓走,帶着我強行一起回憶美好過往,還會考我,要是我想不起來就不讓我睡覺。」水湄兒不解:「你怎麼知道?」七川嘆氣:「別問我怎麼知道的。」水湄兒:……突然覺得我知道了些不得了的事情。而此時,林中又有迷霧開始逐漸蔓延,幾人不再多做停留,迅速朝着樹林深處而去。由於洛浮秘境沉寂多年,故而外界對於這裏的一切都很陌生,加上秘境限制,讓修士們都沒有辦法御劍飛行,即使是生活在附近海域的水湄兒也辯不清楚方向。但風鸞卻是目標明確,朝着一個方向前行。等到夜幕降臨時,他們已經順利抵達了島嶼深處。對風鸞來說,她並不介意夜晚趕路,可其他幾人的修為都不夠深厚,一路上還要努力閉氣,避免迷霧入體,已經頗為疲憊。於是風鸞便尋了一處距離溪水不遠的山洞,用黃符坐陣,確保這附近都不會有濃霧侵襲,然後便道:「休息一晚,明天再做打算。」說完,她便入了山洞打坐調息。陸離想要追上去,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做,只是拽著袖口,遮擋住了手臂上的爐鼎紅紋。而水湄兒見四下無人,便取下了身上的斗篷,鬆快地做了個深呼吸后才道:「晚上我們吃什麼呀?」聽了這話,陸離下意識的想要舉起懷裏的當康幼崽。七川卻捨不得。尤其是看着小傢伙眨巴著黑黝黝的圓眼睛,像是笑了似的咧開了小嘴巴,七川就更加不忍。於是他伸手揉了揉當康肉嘟嘟的小鼻子,嘴裏道:「我們可以去附近找找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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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宗門都是海王,除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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