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調查組的絕望
重新打車回到家后，路歌吃完飯就縮回自己房間，反鎖好卧室門，拉上窗帘。
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智慧控制終端，連接網絡，開始大規模搜索外星生物的跡象。
憑藉藍星的互聯網技術，在這種外星黑科技面前，幾乎是毫無抵抗之力。
他決定先搜索整個長洲市，不管怎麼說，這裏也算是自己的老窩了，總不能把危險放在身邊。
更何況，前一天的射線炮攻擊，說不定也會吸引附近的外星生物過來探查。
路歌開始傳達指令：「檢索長洲市本地，三日內所有非藍星生物跡象，還有時刻對我周圍保持監控，如果有人盯上我，記得提醒。」
「收到，反監視模式開啟，正在搜索中，預計時間九個半小時……」
他看了眼時間，知道這得找到明天。
乾脆就躺床上睡下。
……
第二天大清早，路歌醒來。
門外人一個勁在喊，他想不醒也不行。
「趕緊起來了，給我相親去。」
「媽，我今天有事。」
「你還能有啥子事，連班都不上了，快點兒去。」
路歌本來還想拒絕，卻聽一旁的智慧控制終端提醒：
「警告，反監視模式觸動，距離米檢測到監視人員。」
「還真有人盯上我了？」
他表情有些緊張，雖然知道可能會有這一天，但還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對方是誰？外星生物嗎？」
「目標為藍星人類，數量二，在樓下載具中保持遠望狀態，身份資料顯示均為長洲市警隊成員。」
路歌迅速拉開帘子，伸懶腰佯裝曬太陽，視線卻朝下。
果然，一輛車停在樓下不遠處。
儘管對方並沒有開車窗，但他還是能確定自己已經被監視了。
路歌卻並沒有多慌張，而是走到水晶球旁邊，雙手觸動：
「長洲市的外星生物搜索情況怎麼樣？」
「已搜索完畢，檢測到三十六處疑似外星生物出沒地。」
智慧控制終端話音剛落，一個個投影畫面從中投射到他面前。
路歌眼神一凝。
沒想到，還真有傢伙被吸引過來了。
不過，想起自己藏的一堆外星基礎作戰裝備，怎麼都夠用了。
「哎！娃兒，你在給誰說話？」
這時，門外傳來老媽聲音，他想了想：
「不就是相親嘛，我去了。」
說着，路歌換上一套寬大的棕色長風衣，收起水晶球，轉身打開卧室門……
樓下車中，兩個身影，其中駕駛座的人望着樓上窗帘沒拉，另一個在副駕駛神情疲倦。
「你說，頭兒這都弄得是什麼事啊，非得讓咱兩跑來盯梢一個普通人。」
副駕駛上的人打着瞌睡，向身旁抱怨。
倒是駕駛座上的男子撇了他一眼：
「頭兒的外號，你又不是不清楚，號稱狗鼻子。」
「他說有問題，肯定多少有點問題。
「昨晚就是個搞清楚的好機會，卻被你小子給跟丟了。」
「哎！這不能怪我啊，好好的車半路拋錨，有啥法。」
「不過，看他那樣子就是出去逛一圈又回來了，履歷上也是清清白白，就是這經歷有些離奇。」
「連續兩次被隕石給撞了，還都活下來了，你說，這是天煞孤星，還是天之驕子啊？」
見副駕駛上的同事滿嘴開始跑火車，駕駛座的人男人一時無語，正要開口，眼角餘光卻瞥見，樓下走出一道身影：
「行了，打起精神，那傢伙出來了。」
「他打車走了，快，跟上去。」
城市中車流眾多，他們一路尾隨不容易暴露。
最後，兩輛車幾乎是一前一後在家咖啡廳外停下。
「大清早跑到這裏，肯定不會是為了就買一杯咖啡吧？」
「你這就不懂了吧，這個時間點兒，還來這種地方，要不是見女朋友，就是來相親的……你看，這不讓我說准了。」
副駕駛男子當即跟同事炫耀，誰知對方卻一臉嚴肅，看向車的另一側：「不過，選的這個地方，實在是……」
車中兩人不由看向在另一旁的廢墟。
街道對面，金誠大廈廢墟。
消防隊在完成搜救后，已經撤離，剩下本該是當地組織人手來清理。
但因為事故專項調查組成員的要求，現在只是用警戒帶和危險標識，把這裏給隔開。
廢墟之中，急忙趕到的調查組成員在消防隊開闢出的通道中，前往大樓地底。
這裏，原本是金城大廈的地下停車場。
大樓坍塌后，這裏也徹底被堵死。
但為進一步調查事故原因，只能讓人挖開停車場通道，讓他們能夠進入其中。
通道朝下，一群人遠遠走在前面，兩個人落在後面小聲討論。
「老邢啊，我說你，你就非跟着來幹嘛。」
「誰叫你昨天要告訴我那些，讓我好奇心痒痒。」
「行行行，早知道就不告訴你了，等會別亂說話，這都是連夜趕來的專家組成員，露餡了你我都得完蛋。」
「放心，別忘記，我以前可是做過三年卧底沒暴露的。」
「是啊，你都快熬成老大才收網。」
老邢：「……還是別說了。」
身旁的正裝男人剛要說一些什麼，卻忽然眉頭皺起：
「老邢，你有沒有感覺……」
「看來我今天是來對了，果然有問題。」
老邢說着，從腰帶槍套中掏出槍。
身旁人看着一臉羨慕：「還有沒有多餘的。」
老邢撇了他一眼，迅速朝前方走去。
越朝前走，略微有些潮濕的地下空間中，隱約瀰漫着一股鐵腥味。
兩邊豎起的昏黃燈光，照亮前路，他們腳下隱隱傳來水聲。
身旁人小聲提醒：「應該是之前樓塌的時候，供水全都泄到這來了。」
聽到這裏，老邢卻突然發現什麼一樣，走到其中一處燈旁，蹲下查看。
不多時，他嘆了口氣：「出事了。」
旁邊的正裝男倒吸一口涼氣，只見地上躺着某個專家組成員的屍體，胸前還有三道鋒利抓痕。
「不可能吧，咱們離得也不遠啊，竟然一點兒動靜也沒聽到？」
「不管怎麼樣，這裏有古怪，我們先趕緊退出去。」
「嗯，我贊同。」
一旁的正裝男迅速轉過身，雙眼瞪大。
「快跑！」
「嗤……」
老邢還沒反應過來，轉頭就見好友身體被貫穿，接着雙腳離地，像被什麼憑空提起，下面的積水染紅……
「嘀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