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赫塔菲

李毅此刻的震驚，無法用言語表達。

就像星爺看到麗景大賓館，皮包落地的場景一模一樣。

Oh，shit！

「驚呆了吧！」老卡頗有得色道：「這可是有着90年歷史的老牌球隊。」

李毅捏了捏手中的機票，黯然道：「老卡，你還是送我去機場吧。」

他一時間還接受不了，從皇馬到赫塔菲的落差，實在太大了。

老卡以為他在開玩笑，道：「李，你真幽默。來，我帶你進去看看。」

看你妹，我要回家！

下一秒，李毅便隨着老卡進入阿方索·佩雷斯球場。

他想清楚了，雖然赫塔菲與皇馬相差很大，但好歹也是混跡西甲的球隊，老牌中下游球隊，在這裏可比回國要好。

而且一旦在赫塔菲站穩腳跟，極有可能獲得豪門皇馬關注。

畢竟，赫塔費有着「小皇馬」之美稱。

球場上，新任主教練米歇爾﹒岡薩雷斯正在和球員做新賽季的準備訓練。對於新帥來說，保級並帶球隊走出下游之列，仍是重中之重。

「嗨，米歇爾！」

老卡在場邊朝他打了一聲招呼，道：「我跟他也算老朋友了，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米歇爾微笑招手，算是禮貌回應，然後又投入到訓練中。

「他壓力太大了。格拉內羅的離開，讓球隊攻防輪轉出現危機，新來的帕雷霍才20歲，不知道他能否頂住壓力。」

老卡又帶着他轉了轉球場其他地方后，在一個咖啡廳休息。

不一會，米歇爾走了過來。

「老卡，什麼風把你吹來了？」米歇爾點了一杯咖啡，大口喝下。

老卡叼著煙斗，道：「我剛才馬競那邊回來，順便帶個孩子你給看看。」

米歇爾有些意外，老卡口中所說的從馬競淘回來孩子，確定就是旁邊一頭烏黑頭髮的亞裔少年？

要不是老卡是自己朋友，又是為俱樂部工作幾十年，他一定認為對方在耍他。

亞裔中有所謂的足球天才嗎？

是來自老虎國，還是太陽國？

據他所知，這兩個國家的球員，大多都在德甲效力。

在講究細膩腳下技術的鬥牛國，能立足的並不多。

像這樣的球員，帶去B隊給青訓教練就好了，這裏可是一線隊啊。

「你好，我叫李毅，今年十七歲，來自華國。」李毅自我介紹道。

華國，你在開玩笑嗎？

米歇爾用手捂住嘴，掩蓋那稍縱即逝的譏笑，道：「老卡，這位天才有什麼特殊技能？」

老卡道：「你不是發愁中場無人可用，這小子的大局觀很好，又冷靜，有一腳不錯的自由球。」

大局觀？

一個十七歲的華國少年，跟我談大局觀。

而且，球隊中場有好幾個自由球不錯的高手，根本不再需要一個這個類型的球員。

「老卡，我知道你想替我分憂。可我真不需要長傳球的中場，我需要能串聯球隊攻防的球員。況且我有帕雷霍，他可是從皇馬帶出來的新星啊。」

意思就是，球隊不需要李毅，而且球隊未來的培養重點，是帕雷霍。

老卡道：「我知道你有一個未來球星，但是這孩子也不錯，你可以試試看，如果可以，留在B隊培養。」

米歇爾還是不肯相信，但出於對老朋友執著的尊重，道：「待會有個對抗賽，讓他上場幾分鐘試試。

老卡，也就是你，我才相信。」

老卡大笑道：「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就這樣上場了？

要知道，主教練能讓一個十七歲少年在赫塔菲一隊踢球，這得有多大勇氣。

李毅終於相信，眼前這個笑呵呵，叼著煙斗的老頭，並非說大話。

「叮咚！」

「觸發任務系統。」

「獲取得你人生的第一份職業合同。」

「獎勵未知！」

李毅有些意外，這還有意外收穫。

想着之前是滿級技能點，不知道這次又會是什麼獎勵。

米歇爾帶着他來到球場，球員已經分好紅藍馬甲，正準備比賽。

「卡斯克羅，過來一下。」

老將卡斯克羅小跑而來，如今已33歲高齡的他，已經漸漸淡出主力陣容。

和他一起淡出陣容的還有老將塞萊斯蒂尼。

新賽季開始后，米歇爾考慮讓兩人在後腰位置輪換，依靠邊路衝鋒，緩解中路壓力。

「這小子是老卡介紹來的，踢中場的，自由球不錯，讓他熟悉戰術打法。」

卡特克羅眼神微微驚愕，看着李毅，不禁疑狐。

就這小身板，真的是老卡帶來的？

自由球不錯，我自由球也不差啊，幹嘛再要一個只會自由球的新人。

但他還是耐心說道：「我們打傳統4-4-2，你踢右中場，加強中場攔截，為的是試試那些新人的能力。」

李毅恍然，球隊為了彌補格拉內羅的缺，引進幾個中場球員，現在就要試試他們成色。

「有機會就找索爾達多，多用斜長傳，他射門搶點一流。」

李毅點頭道：「我記住了。」

這個陣容，不就是02年以後，快樂獅子國常用的打法——長傳沖吊。

卡特克羅拍了拍他肩膀，遞過藍色馬甲，安慰道：「放輕鬆點。」

李毅點點頭，穿上馬甲，走進球場。

隊員都投來異樣的目光，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這小屁孩是誰，這可是正式隊員的訓練賽？」

「是B隊的嗎？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他跟老卡過來的，難道是從哪個豪門青訓挖來的天才？」

李毅被他們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

「管他們呢，踢好比賽，先拿到一份職業合同。」

嗶！

裁判一聲哨響，比賽開始。

索爾達多將球回傳后場，藍隊慢慢向前場推進。

為了檢驗帕雷霍，藍隊這邊是兩名老將鎮守中場，右側是李毅，左側是新人萊昂·佩德羅。

萊昂善於邊路突破，球到他腳下后，並沒有怯場，在左邊路頻頻嘗試突破，效果不錯。

也正因為如此，他獲得了越來越多的球權。

萊昂展現出來的突破能力，米歇爾眼前一亮。有他在邊路活動頻繁，能吸引防守，給前鋒緩解壓力。

相比之下，李毅右路就比較凄涼，球根本沒有傳到他那邊。

而且他從來沒有踢過右中場，不會主動要球，而球隊對於一個新人，更是冷漠，沒有人將球傳給他。

更重要的是，球隊整體的進攻節奏，比起之前不知道加快多少倍，讓他多少有些手足無措，難以適應。

米歇爾看着老卡，心想怎麼也得給老朋友面子，沖着球場咆哮道：「右邊空了，多打右路。」

他也想知道，這個備受老卡推崇的亞裔少年，到底有什麼厲害。

卡特克羅心領神會，將球往右邊橫敲，李毅伸腳，將球停在腳下。

呼，好險！

李毅長舒一口氣，好在卡特克羅傳的是地滾球。

拿球后的李毅往前沖了幾步，便被趕來的新人，左後衛馬內放倒在地。

什麼啊？這麼簡單就被搶了。

要速度沒速度，要過人沒過人，還被斷得乾乾淨淨。

你收那小子錢了？

米歇爾用懷疑的目光看向老卡，表示深深懷疑。

老卡乾笑一聲，強裝鎮定道：「可能是點緊張，今天他可是剛從馬競試訓中過來，可能有點疲憊。」

那就是馬德里競技隊收錢了。

米歇爾的眼神里，確信這一點。

就這幾分鐘，-完全可以看出李毅的真實水平。

就連赫塔菲B隊的水準，還差上一截。

他有些後悔了，不該讓李毅上場。

作為球隊新帥，讓一個水平差到無法評價的人上場，還和正式球員比賽，對他的威信，無疑是個不小的影響。

還好之前說了是老卡推薦過來了，可以把責任推給他。

米歇爾焦急地盯着手錶，在場邊坐立不安。

十分鐘后，換他下場，我可丟不起這個人。

嗶！

裁判響哨，紅隊防守犯規，藍隊獲得一個距離球門25米的定位球機會。

李毅一看有機會，連忙抱起皮球，惹得隊友不高興。

米歇爾在場邊用手捂臉，暗暗佩服他臉皮之厚，都這種水平，還敢搶著主罰定位球。

老卡有些尷尬說道：「讓那孩子試試吧，說不定有驚喜。」

為了挽回顏面，他只好跟着李毅一起不要臉。

米歇爾覺得被老朋友坑慘了，再這麼胡鬧下去，他在更衣室的威信可就大打折扣。

「我可以給他機會，不過主罰完后，我要換他下場。」

米歇爾只能提出這樣的要求，給了老朋友面子，也能及時止損。

「沒問題！」

老卡雖答應，但心裏在默默祈禱，能幫的就只有這麼多了。

得到主教練許可后，李毅將皮球放在罰球點上，向後退了三步，抬頭瞬間，眼前出現一條綠色的弧線。

而且弧線上的數值達到了驚人的100%。

李毅篤定，這球必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