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金手指到賬

第1章 金手指到賬

冰原州,極北。此地是人鬼避之不及的生命禁區。冰霜覆蓋,積壓千餘里,植被睏倦,又有揮之不去的迷霧環繞,鳥雀無痕,終年凝聚著灰黑色的雷雲,無論是藉助飛行器具還是法陣,都極難在此流動。空氣遊盪著無數雷屑,彼此碰撞,相互爆裂,稍有不慎,便有被爆雷擊中墜落的危險。簡世鳶御劍,頂着風暴向前,罡風如刀,在他臉上刮出細細的傷口,腰側一處致命傷慢慢溢出鮮血,染深藍袍。其後緊緊追着另外三道人影——「陸仁甲束手就擒,我可留你全屍。繼續逃下去,撞到極北的雷暴匯聚成陣,我們尚可逃躲,你怕是魂飛魄散,轉世不能!」簡世鳶不語,加速向冰原深處闖,身形拉出一道劍芒。間或雷光爆涌,炸在身側,他仿若不知。身後的暗袍少年耐心差,雷聲狂暴,兼之聽聞諸多大能修士隕落於此的傳說,心中更是惴惴不安,不由開口催促:「叔父還不快結果了他,跟他廢話作甚!他殺了三位金丹執事,又施詭計重傷十一位護衛,已是死不足惜。」為首灰袍老者皺眉,怒喝:「此獠築基修為能越級殺金丹,還在你眼皮下逃走,已是天賦妖孽。縱如汝等所言,使什麼妖異的法術迷惑十多位護衛入陣而殺之,那亦超越老夫所知所識你不曾有疑,他未結金丹何來如此靈力支撐殺陣,生生將十多個與他相等修為的護衛磨死?」少年面紅耳赤,又道:「叔父,我們已經追了七天八夜!此賊放着三教九流盤踞的逍遙鎮不躲,偏往人跡罕至的冰原深處跑,唯恐有詐」想起什麼,他打了個哆嗦,略有退意,「或許他根本就不是人!」某些點似乎能作證這荒謬觀點,「金長老傷他命脈,他毫無痛意,彷彿傀儡。護衛們圍攻於他,他神色淡漠,眼睛就看着我盯着我笑——」事過九日,回想仍陣陣發寒。那雙溫柔的眼睛帶着笑意,靜靜地注視着他,如同看微不足道的死物。群敵環伺,各個手持不弱法器,換個人早就被壓得心生怯意,慌不擇路。可這陸仁甲,長相普通,面容蒼白,氣度卻一等一。他不惱不急,瞥眼環顧四周,舊傷汩汩滲出鮮血,氣息衰微,背脊卻挺直如松。圍攻者以為他疲乏,不能再戰。誰想,他又暴起,一劍挑飛身側的金丹修士,再一劍,貫心破丹,直截了當送對方下黃泉。血,只染紅他的劍刃。金丹修士倒地,臉上還掛着不敢置信的僵笑。身為歡喜宗易物樓的執事長老,身懷上品法器,在同階對抗仍有優勢,誰料今日竟折在這不曾結丹的山野清修手上。那劍實在太快太穩,破開防禦,一劍就震碎金丹、命脈。在場的,沒人看清他出劍的招式,只覺一股腥風,穩操勝券的金長老被一劍釘死。事起突然,眾人驚愕,連退數步,面前這人修為武器皆不如他們,可無人再敢出手。簡世鳶劍掃包圍,逼退眾人,左手食指按額一點,結陣,無數道紋順着他的肌膚飛速向上爬,衰弱的氣息竟穩速恢復。若說出劍秒殺金丹讓人懼怕,那這神異術法足以眾人以命相博。在場的無一不紅了眼。世人皆知靈力如泉,枯竭后想要恢復唯有靜心打坐,吸納天地靈氣。即便有法器丹藥助修士恢復靈力,也需調息休憩,而眼前的這一幕顯然超出他們常識。簡世鳶並沒任何調息跡象,如此自然,更像是從另一個氣穴抽出靈力,可,修士誰能修出兩個氣穴面前這人必定有超越時代的詭譎術法!跨時代的術法足夠讓血親相殘,夫妻離心。簡世鳶無視他們貪婪的視線。待靈力恢復八成,他便捏了個喚紙成物的術法。只聽寬袖中紙張摩挲的細碎聲響,一張張兩指寬得紙條魚貫飛出,纏繞團簇,頭尾相銜,不一會兒組成一隻栩栩如生的白鶴,展翅舒展,側繞飛鳴。眾人被紙羽所迷,瞬時,眼前所見,無物不在飛旋。等他們震開遮擋視線的紙羽,簡世鳶早就乘紙鶴越空而去。十幾人的圍剿成了笑話,打頭的少年最先暴怒,仰面,猛然拔刀悍入青磚,刀環震得急促碰撞,一圈一圈勁氣吹翻衣袍。垂落的紙羽也被勁氣激起,一片片蕩漾,相互為依,又結成一道殺陣。誰也沒料到簡世鳶留下的紙羽還能成陣,躲閃不及,皆被困死在陣中。一時間,慘叫聲哀嚎聲不絕於耳。此陣法狠毒精妙至極,環環相扣,竟無一點缺漏。陣中人想躲卻反陷內陣,飛羽刺入氣穴,先滅絕他們使用靈力召喚法器的可能,后貓捉老鼠般慢慢玩弄,一羽一刀,循環往複,將人活生生磨死。少年困在陣法中心,所受傷害最為劇烈,陣中陣化為鎖鏈,死死纏住他的脖頸、四肢,利羽如箭,鋪頭蓋臉射下,釘穿身軀。若不是他還有件玄級上品鎖子甲護住心脈,怕是等不到叔父馳援。他想不通,簡世鳶所用的摺紙術不過微弱小技,術法冊都不屑記錄。最常用於江湖騙術——「紙人招魂」「陰獸驅鬼」等誆騙農夫愚婦的下九流活計,修士無不嗤之以鼻。就是這不入流的小術,在簡世鳶手中成了大殺器。此等天賦,實在讓人心顫。讓少年忌憚還有簡世鳶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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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喚玩家后我成了仙道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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