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lag.108 屬於靈夢表達溫柔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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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3

]]]「靈夢，你怎麼來了？」驚喜地看著突然造訪的靈夢，蕾米莉亞興奮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太好了，終於把那個白痴人類甩掉了嗎？就是嘛，那樣的傢伙有什麼了不起的，要結婚的話，當然還是我比較……」

「抱歉，蕾米。可以的話，能請你把紅魔館的各位都召集起來嗎？我這裡有個東西，希望紅魔館的各位可以一起聽聽。」打斷了蕾米莉亞的自言自語，靈夢左右張望著看了看客廳，卻沒有發現別的身影，就連與蕾米莉亞形影不離的咲夜，都不在這裡。

「可以是可以啦……不過……罷了。咲夜！」見靈夢並不是開玩笑的表情，蕾米莉亞也決定慎重對待這次的事情。她隨意地打了一個響指，向自己最信任也是最忠誠的爪牙發出了呼喚。

「是的，我在這裡，大小姐。」如疾風般瞬間出現在兩人之間的咲夜，對靈夢點了點頭，便徑自屈單膝而跪向自己的主人表達忠誠：「請問，您有什麼吩咐？」

「去把芙蘭和帕琪……噢，還有中國，把大家都叫到這裡，靈夢有重要的事情要講給我們聽。」蕾米莉亞擺擺手示意讓咲夜起身，嘴裡將靈夢的要求又稱述了一遍。

「……好的。我明白了，大小姐，請稍微等一下。」疑惑地看了看靈夢，搞不明白這個巫女葫蘆里想賣什麼葯，如今靈夢已經是已婚之人，也便失去了與她爭奪大小姐的機會，所以咲夜對靈夢再沒有多餘敵意。她回過視線，懇切地點了點頭：「您的意志就是我的一切。」

等咲夜再次回到客廳的時候，紅魔館一眾已經全數聚集到位了，甚至，還多出了一個魔女。

「告辭……」愛麗絲左右看了看，似乎察覺了接下來將發生的是紅魔館的內事，作為外人，她不方便摻和進去，故此，心細如她，決定今天先回魔法森林，本來就是來和帕秋莉交流魔法心得的，這種事兒急不得。

「——不用！你也需要留下來！」一個聲音挽留了她，不是紅魔館的主人，反而是作為客人的靈夢。繼承了初代巫女的記憶，靈夢也知道愛麗絲曾經是被十月攻略過的少女之一，所以，接下來所要播放的東西，她也有資格去聽。因為，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就是跟十月有關。

「……好的。」今早，魔理沙就跑出去找霖之助了，所以就算愛麗絲現在回魔法森林，也沒有人可以陪她消磨時間。既然別人說需要她留下來，那麼就恭敬不如從命吧。愛麗絲將手裡抱著的銀髮人偶放正，緩緩坐到了椅子上。

「那個人偶……是叫水銀燈吧？」靈夢看了看被愛麗絲緊緊擁在懷中的人偶，突然發話道。

「……沒錯，認識？」愛麗絲有些激動，但是，冷漠的性格卻致使她找不到語言來表述她此刻的心情，只得笨拙地從腦海中抽出幾個字眼拼湊在一起。

「當然認識，不論是這孩子，還是這孩子的父親。」微笑著，靈夢故弄玄虛地擺了擺手指：「不要多問什麼，因為接下來，一切答案都會揭曉。」

她從巫女服的長袖裡拿出一台psp，那是在現世的時候就從十月那裡沒收過來的東西，由於之前就看過十月擺弄那玩意好幾次，再加上本來就無比冰雪聰明的腦袋瓜，靈夢很快就學會了操縱方法。

也因此，才會在那個時候，熟練地打開了錄音功能。

沒錯，是錄音功能。錄音時間是幾天前，還在現世的時候。靈夢曾經問過十月幾個問題。

——「被你用『戀愛』的方法凈化過的女孩子，不止我一個吧？」

——「聽說你被蕾米莉亞趕出紅魔館了？」

——「不……我不是問此世之惡的情況，我是想說……你想不想和蕾米莉亞和好？」

——「反正，你也不是出於本意才欺騙她們的吧？既然如此，我想知道你對她們真正的想法。」

就是這樣簡單的問話，那個時候的十月也覺得有欠於靈夢，再加上已經真真正正的將靈夢看作了朋友，十月並沒有隱瞞自己真正的心情，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了靈夢。

而那所有的一切，都被這冰雪聰明、無比溫柔、比誰都還要為十月著想的靈夢扮著黑臉用從十月搶過來的psp給錄了下來。而現在，靈夢又將自己當時和十月的對話，完完全全、原原本本地播放給紅魔館一眾以及愛麗絲聽。

為的，就是讓大家能夠原諒十月、體諒十月。

這就是她——博麗靈夢的溫柔方式！默默不語，不肯把真實的想法暴露出來，但是，埋藏在那冷漠外表之下的，是一顆比誰都熾熱且善良的心。

——「……漸漸的，我發現我……好像的確有些喜歡在紅魔館的生活了。」

從psp里發出的，確確實實是十月的聲音沒錯，應該當時的十月對自己的能力產生了懷疑，故此捨棄了「在下」這個有著特殊意義的自稱，但是這並不影響什麼，對紅魔館一眾來說，那個聲音，她們是熟悉的。

——「……我，並不討厭幻想鄉的大家，不如說，我很喜歡和她們接觸。」

——「雖然攻略完成就要消去記憶這種做法很像是欺騙，然而，沒有被消去的記憶這邊，何嘗又不會痛苦呢，被以前還親密無間的人視作陌路，那種感覺一點都不好啊……」

——「真奇怪啊，明明一直嘮叨著三次元的事物一點都不值得在乎，但是實際上自己卻慢慢地開始在乎起來了，有些改變了呢，『攻略之神』似乎開始墮落了。」

——「那麼，你為這樣的墮落後悔嗎？」

psp的錄音中，靈夢問話了。

——「雖然很可惜，但是正確答案是『一點都不』。」

錄音的內容到此為止了，大家都很安靜地聽著來自psp里的對話，縱然是失去了記憶而滿腹疑惑的愛麗絲，都似有所悟地感覺到體內有一股強烈的心情。

有什麼，在蘇醒。有什麼畫面，正在慢慢從腦內擴散，那是無比溫柔的，像太陽一樣讓人神往的東西，那是——自己曾經所失去的記憶。

「好了，到此為止了，我想，你們應該有什麼疑惑吧？現在的話，可以問噢，我可以給你們解答。對了，帕秋莉，麻煩你把這份錄音傳給永遠亭的蓬萊山輝夜一下，連著我接下來的解釋一起傳。」半晌，見眾人都在慢慢品味著什麼，靈夢首個打破了沉默。

「沒問題。」帕秋莉點了點頭，身邊的咲夜會意的一閃身隱匿在客廳內，下一個瞬間，她便已經將整套電腦都搬到了這個客廳。

「……靈夢，剛才的，是十月？」蕾米莉亞獃獃地問道：「他，還招惹了別的女人？」

「那正是我接下來要講的事情。雖然本來這種話題應該由他自己來說，不過，如果是那個傢伙的話，肯定會默默藏在心裡，就算被別人記恨，他也會一邊在口頭上說什麼不在乎三次元的事情一邊在心裡難過。」靈夢嘆了口氣：「就像貓一樣，讓人難以捉摸，在人所目及不到的地方，默默的一個人舔食著自己的傷口。」

「……靈夢，告訴我，一切！」斷斷續續的聲音從愛麗絲的嘴裡發出，她依稀已經想起來什麼東西，但是，太過模糊，以至於更加劇烈地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放心，什麼都會告訴你們的。當然，我也希望你們聽完之後，能原諒十月——就像我一樣！」靈夢點了點頭，緩緩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簡要說明了一次：「……總而言之，那個此世之惡會對幻想鄉有威脅，於是十月就被委託來凈化那東西，但是那東西藏到了幻想鄉居民的身體里，『戀愛』就是最有效的驅趕方法之一。」

「……也就是說，十月之所以會出現在我的身邊，就是為了凈化那個潛伏在我體內的『此世之惡』？」蕾米莉亞獃獃地問道。

「別誤會！就算是有目的地讓你喜歡上他，但是，目的的根本，不是在拯救你嗎！」靈夢擔心蕾米莉亞多想什麼，立刻強調道：「再者說，不管經過是怎樣，你們喜歡十月的心情就會因此改變嗎？就算是現在，我也能夠大膽地說出來，我喜歡十月！不對，正是因為被他幫了太多次了，比起以前，現在的我更加喜歡十月了！雖然不知道到底是哪種喜歡，但是對於那樣默默努力的十月被別人以莫須有的罪名記恨，我很討厭，所以，我才會想要告訴你們真相。」

「我……我知道，我只是沒想到，一切，都是我錯怪了十月而已……明明是在幫我，我卻還責怪他……對了，之前的那個婚禮上……」蕾米莉亞捂住額頭，語氣吞吞吐吐的。

「恩，沒錯。那也是十月，大概正是因為擔心被你們認出來而尷尬才會進行變裝的吧。」

「是嗎……」

「大小姐，這並不是你的錯！你將十月趕出去的原因是因為他背著你在外面和別的女人勾搭，事實也的確如此，所以，不是你的錯！」咲夜不喜歡看到蕾米莉亞那樣的表情，她恨恨地說道：「全部……都是那個笨蛋的錯！為什麼不直接說出來呢，如果說出來的話，我們也會幫忙的啊。因為幻想鄉，是大家的幻想鄉不是嗎？」

「……正是如此。」帕秋莉點了點頭，手頭上的滑鼠緩緩按下，屏幕上出現了「發送終了」的字樣，郵件的對象，自然是自己在遊戲里的好戰友——永遠亭的蓬萊山輝夜。

「……」愛麗絲一言不發，轉身，準備離開這裡。

「——那麼，既然你們已經知道了，那我就來再告訴你們一件事情好了。」突然拉開的間隙，紫坐在間隙上悠閑地揮舞著折傘：「就在剛剛，那個花妖，風見幽香將十月和白……你們應該也認識吧？將那兩人帶走了。」

「她想做什麼！」風見幽香的大名，在座的誰沒聽過？最強的威懾之下，蕾米莉亞捶著餐桌怒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或許是想要花肥了，或許是想吃人肉和狐狸肉火鍋了，也或許是想抓兩個靶子回去練練魔炮了。那個妖怪很可怕嘛，人家哪裡敢追過去呢？」輕笑著，紫絲毫不顧及幾人瞪大的眼睛，緩緩地隱沒到間隙之中。

她要去的地方是白玉樓，那裡，一個將長長的黑髮綁成雙馬尾的少女手持一把長劍，正與另一位留著銀色及肩短法的嬌小少女進行著晨練，唯一可以證明她身份的東西，正是其右眼燃燒的那一抹藍色光華。

「紫大人，您來了，請稍微等一下，我這就去通知幽幽子大人。」那銀髮女孩將雙劍歸鞘，規規矩矩地向紫鞠了一躬以示敬意。

「不必，幽幽的睡姿正是吾輩此行的目的之一。」

「之一……那麼，別的目的是？」

「恩，別的目的嘛……」紫將視線放到另外一位少女身上，那女孩沉默著向紫點了點頭，將長劍放回鞘中，徑自踏入了紫身後未關閉的間隙之中。

「好了，另外一個目的也達成了。」紫微笑地對銀髮少女說道：「對了，妖夢，去幫我準備點茶水吧，我現在要去叫醒幽幽。」

「是。」如劍影，又好像飄散的櫻花，雙刀流少女拘謹地點了點頭，而後便隨風離開了這像是庭院一樣的地方。

紫緩緩地嘆了口氣：「這就是我唯一能給你的補償了十月殿下，無論是你想見的人，還是想見你的人，全部，你很快就會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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