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第 31 章(二合一)

第 31 章 第 31 章(二合一)

浮屠山高聳入雲霄,終年隱匿在雲霧之中。

好在他們這一行人帶足了乾糧,好幾日都在爬山也無事,不然爬到一半又因為食物的問題不得不下山,那才叫慪人。

此時的全場狀態最佳應該是守靜,因為它壓根不用自己走,還能時不時地給自己換一換肩(坐)膀(騎)。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薛向明先前在冰湖裡頭好好地給自己收拾了一頓,身上比其他人要乾淨,金毛犼還挺喜歡跳他背上叫他背著的,守靜喜愛跳薛向明的背上,已經勝過了跳溫如瑾的肩膀上。

溫如瑾懷疑可能是自己多日不洗澡,身上的味兒不是一般的小,只是大傢伙現在都是如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了而已。

然而這麼就過去了,背著神獸的薛向明,都有點扛不住這「甜蜜的負擔」了,忍不住小聲比比:「啥玩意兒啊,怎麼還沒到?」

「還得繼續往上?他怎麼就那麼能呢?有本事他別住山頂啊,給老子住月亮上去,這就誰都找不著他了!」

溫如瑾皺眉瞪了他一眼:「噤聲。」

他嚴重懷疑,有這樣的能力輕而易舉登山的人,武功肯定不低,指不定帶著的隨從也擁有著高強的武力,而這些人比他們更加熟悉這座山,指不定就在暗中偷偷摸摸地觀察著他們。

溫如瑾是不太希望薛向明的言行給對方帶去過於負面的印象的,雖然薛向明並沒有說錯什麼。

******

此時雲霧深處,有人素手纖纖,金枝手柄,舀動一勺香灰,沉香如夢。

「客已至,你去迎一迎吧。」

茅屋外是一灰褐色短打的老翁,聞言悄無聲息地自屋檐下離去。

就在昨日,溫如瑾他們一行人還向一個背著葯簍子的老翁,打聽過那位「蘭陵來的先生」如今在哪兒,而後老翁給了一個「仙氣縹緲」的答案,之後他們便錯開了。

溫如瑾帶著眾人上山,老翁背著葯簍子下山。

然而就在今日,他們攀爬一處峭壁之時,上頭青天白日之中,忽然冒出來一個人頭——赫然就是那老翁!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不論是阿貞阿旗還是薛向明,都是生死輪迴道中摸爬滾打了不下百八十回的人物了,眾人心中一悚,卻並不懼怕,也未曾出現慌亂,幾乎是下意識地一手抓緊了峭壁上的藤蔓,一手拔出了長刀,阿旗甚至已經將藤蔓纏繞在了手臂上,連|弩..箭在弦上……

「稍安勿躁。」最後還是溫如瑾制止了他們。

他抬頭看著那個面無表情俯視著他們的老翁,笑道:「閣下還是不露真顏?」

沒錯,打昨日一個照面,溫如瑾就知道這老翁不是老翁,他也驚嘆居然有人的易容術可以如此出神入化,但既然並無矛盾,他也懶得揭穿對方了。

不過溫如瑾沒想到的是,在場的居然只有他和某隻懶洋洋的金毛犼發現了這人的偽裝,其他人是根本沒反應過來。

溫如瑾這話一出,四處皆驚,而那「老翁」卻倏地笑了一下,然後當著眾人的面,背脊上的肌肉開始出現了詭異的涌動,骨骼咔嚓之聲不絕於耳,眨眼之間,那佝僂矮小的老翁,竟然變成了八尺大漢。

「縮骨功?」溫如瑾挑眉,笑了,「汝功夫不錯!」

既然溫如瑾表現得如此老神在在,彷彿一切盡在掌握,薛向明等人再如何驚疑不定,面上也皆是沉著之色,沒有任何意外之色。

那老翁,哦不,現在不能說是老翁了,那最多是個中年男人,他見這一行人一個個的面色冷凝,卻不見驚慌失色,溫如瑾又那般風輕雲淡,於是他感到滿意極了。

男人手置於自己的腦後,拔出了幾根長針,他的面部肌肉再一次一陣蛄蛹,而他則隨手撕下了臉上一整塊的皮……

「客人們久等了,請隨我來。」

薛向明:「……」公子,咱這真的是去拜訪名士,而不是去拜訪什麼深山老妖嗎?

薛向明心下有些慌慌,乾脆一個背手,把趴在他背後懶洋洋地搖尾巴曬太陽的金毛犼,給抄到了自己的懷裡。

抱緊!

無量天尊!他相信神獸大人可以保護好他的!

他抱著的是一隻神獸嗎?哦不,這是安全感!

忽然被迫埋胸肌的守靜:「……」

喲呵居然敢強抱小爺!?登徒子你找死!

臉都給你打爛!

******

一行人隨著那個步履絕佳的中年男人登峰,而後又在他特意的提醒之下,跟著他走著特殊的步伐向前。

其他人看不懂,溫如瑾還能看不明白嗎?

他不僅能看明白,就是看得太清楚了,才格外的……疑惑。

那位「蘭陵來客」,也就是在他們吞食了不少故土,與長安對峙的時候才出現的,這麼短的時間裡,他選了這麼妙的一座山,爬上了頂峰,說不定還蓋了一個小房子,完了他還有餘力在這裡布下連環陣!?

真要給薛向明講清楚,薛向明恐怕又得來一句——「整那麼多,你踏馬怎麼不住月亮上!」

這陣法說不上有多麼玄妙,但是在這樣一個靈力並不充沛的位面,已經算得上是十分精巧了。

會迷惑人,將人送下山,卻不會傷人,如此……也能窺見那位的心性如何。

眾人是在一處十分簡陋的茅草屋前停下的,溫如瑾明顯地感覺到薛向明鬆了一口大氣,估計他死皮賴臉跟著溫如瑾走的時候,壓根就沒想到自己會有這麼艱難的一天吧,要是早點知道,指不定他更願意讓自家叔父再毒打一頓算了。

薛向明揉了揉自己的臉頰,只見上面是小小的一處淤青,淤青不少見,但是小動物爪爪形狀的淤青真的不常見,沒錯,他剛剛強行抱某神獸,被啪了一爪子,留下了一處無比可愛的淤青。

守靜還是沒使力氣的,要真用力,薛向明恐怕得當場表演一個腦花四濺。

「公子,咱不進去嗎?」這小將軍一邊吸著冷氣揉著自己的臉頰,一邊暗戳戳地問溫如瑾。

溫如瑾笑得有些玩味:「沒那麼快能叫你見著。」

這位的逼格,屬實是住在月亮上的。

果不其然,先行去稟告的那個中年男人回來了,冷著臉對他們說:「先生尚在午睡,爾等再等等吧。」

薛向明:「……」

溫如瑾身後的隨從們,在軍營中的地位不說特別高,但也絕對不低了,如此勞累了好幾日,忍著一口氣好不容易到了這兒,臨門一腳了,卻告訴他們還得繼續等?

他們公子什麼身份!?還得繼續極限拉扯,給你臉了是吧!

眼看著他們臉上的憤憤之色即將爆發,溫如瑾一個抬手制止了他們,做足了禮貌的姿態:「既如此,便讓先生好好歇一歇。」

中年男人滿意地瞅了溫如瑾一眼,眼中有著稀奇的神色。

「不過,我的兄弟們現已十分疲憊,不知足下可否提供些茶水,好叫他們也休憩一頓?」

那中年男人冷哼了一聲,剛要開口不耐煩地說上一句「沒有沒有」,又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生生扭轉到了嘴邊的話:「你們等一下,我現在去挑水。」

溫如瑾凝視著他離開的背影,神色微思。

倘若沒有見識到這中年男人那出神入化的縮骨功與易容術的話,溫如瑾或許早八百年就打道回府了,但如今見到了這特意顯露給他看的冰山一角,溫如瑾怎麼可能會放棄這位運籌帷幄的雲珠子呢?

他還可以再拿喬一點,但凡是有本事的人,都有傲嬌的資本。

他越有本事,溫如瑾越能忍他!

以這位顯露的本事,他便是真的住在了月亮上,那溫如瑾也得登月把人請下來。

「520,查到了沒有?」

「查到了,只查到了一點點,風和頌真的是璇璣老人的關門弟子,但是他們師兄弟之間發生了什麼就查不到,確實是有人故意銷毀了這些資料……」

520說著說著,看著溫如瑾的模樣忽然有些驚悚:「你幹啥子,你不會見這個雲珠子厲害,真想殺一得一吧?」

「你想哪去了,」溫如瑾失笑,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淺淡的笑意,「我是那種人嗎?」

風和頌選擇投奔他,自個兒都沒享受過什麼待遇,甚至只是主公看重的公子手底下的門客,連個軍師都混不上,完了急吼吼地走馬上任,生產隊的驢都不帶這麼使喚的,他卻毫無怨言,溫如瑾就是曹操在世也不能那麼忘恩負義啊。

更何況他還不是呢!

他莫名其妙要殺風和頌,是腦殼子出問題了,還是嫌自己的名聲太好?

他只是……

「只是在思考他們之間能產生什麼樣的矛盾而已,就現在看來,這兩人的脾性相差還挺遠的……」

至少,風和頌十分平易近人,沒有雲珠子裝逼技術的十分之一。

不過,估計打破溫如瑾的腦殼子,他也想不到這兩人之間的矛盾,會是如此的……匪夷所思。

******

他們就站在那茅草屋前,從大中午,等到了星星閃閃。

薛向明:「這不是午睡嗎?怎麼睡到了晚上,這是打算午睡連著晚睡一塊睡到明天嗎!」

他臉頰被神獸拍出來的淤青都快揉散了,這什麼蘭陵來客還沒睡醒?擱這兒表演睡神絕技嗎!?

站在廊下的中年男人虎目瞪著薛向明,這一路上,他最不爽的就是薛向明了,這樣一個跳來跳去沒有半分穩重的小將,那位公子也不管他一管嗎?

溫如瑾哪能管薛向明啊,這樣的場合,就是需要他的「不穩重」「不分輕重」,去打破僵局。

而後,身為主公的他,再出面表演一番周瑜打黃蓋,向那位先生賠罪就行了。

難不成你還能說我不原諒他的無禮,你給我殺了你的得力幹將嗎?

這些小破事擺在明面上就不太好看了。

薛向明賊精賊精的,他可太知道自己在這個時候要表演什麼樣的角色了,於是悄悄湊近溫如瑾,耳語道:「公子,我看這廝分明是故意為難我等,人哪能睡那麼久的覺?怕不是在裡頭偷偷看著呢!」

「那依你之見,你打算如何?」溫如瑾笑問。

他問的時候,蹲坐在他肩膀上的金毛犼也悄悄地湊近了自己毛茸茸的小腦袋——小爺倒要看看你這豬腦子還能提出什麼好主意來。

「不如屬下繞到這茅屋之後,縱火燒茅屋,我看他出不出來!」

溫如瑾倏地笑了,沒辦法,實在是忍俊不禁,薛向明這餿主意,和當年那位張飛火燒諸葛亮是一樣一樣的。

「薛小將軍要火燒雲珠子?」溫如瑾笑得眼睛都在發亮。

薛向明不以為意:「燒起來了就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在睡覺,要是假的他就自個兒出來咯,要是真的,大不了我再衝進去救他,屆時我就於他有救命之恩!」

這一波啊,騷到金毛犼都呆愣住了,然後連連點頭——不錯不錯,它已經很久沒有聽過這等級別的餿主意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溫如瑾他們的談話聲,就在這時候,漆黑的屋內,忽然點起了燭光。

「請客人進來。」有人用喑啞的聲音說。

薛向明眉毛一挑,與溫如瑾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然後眾人便跟著上前。

但那中年男人卻忽然伸手擋住了眾人:「先生只請公子一人進入。」

溫如瑾的馭下能力還是有的,在該沉得住氣的時候,大家都很沉得住氣,都不吭聲,只是看著溫如瑾。

溫如瑾給了大家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摸了摸金毛犼,安撫住它,將它放在薛向明的肩膀上,他獨自一人踏上了那茅屋的台階。

******

人總是忍不住對知道但未曾見過面的人有過許多的設想,溫如瑾也同樣是。

他設想過這位謀士的形象,應該會和他記憶之中曾經見過的謀士有著或多或少的相同之處。

再兼之風和頌的年輕與仙氣飄飄,他甚至想過,此人的形象,比之謀士,或許會與那些御劍飛行的修士更為相似。

至少也得仙風道骨,或許還有著時下流行的山羊須。

但是他獨獨沒有想到——這是個,女子!

燭光置於案牘之上,光影斑駁,有飛蛾撲火,又被燈罩阻擋,翅膀撲哧不止。

那人瘦弱的身影,便跪坐在這案牘旁,一隻纖細的手支撐在案牘上,撐著額頭,另一隻手則在翻閱經卷。

她沒有好好的梳洗過,白色的綸巾隨意放置在床榻的一側,一頭銀白的三千煩惱絲如同瀑布一般傾斜而下。

她隨意地穿著褻衣,肩上披著鶴氅裘,精美的羽扇就在案牘的邊緣上。

窗外的寒風吹來,捲起了那衣袂,飄飄如仙。

隨時能仙去的那種仙。

溫如瑾痛心疾首:我需要打工人,我不在意他是男是女,我不在意她頭髮是黑是白,但我心痛她看著命不久矣的模樣!

壽命短要怎麼打工!?壽命短要怎麼創造價值!?我恨不得天下打工人都長命百歲!

(滿分資本家的嘴臉JPG.)

白髮女子抬眸看了過來,不比她那滿頭鶴髮,她的面容依然年輕,滿打滿算也越不過三十歲。

她的長相,與時下女子那唇紅齒白、明眸善睞之類的扯不上關係,但是在這樣一張消瘦的臉上,有一雙十分大的黑色眼睛,又大又亮!

這雙眼睛裡面像是運轉著什麼世人看不懂的規律與法則,深邃得不可探究。

「你終於來了……」她像是感嘆著什麼,彷彿與溫如瑾早就相識。

硬是要說的話,除卻任務相關者,這天下第一個知道溫如瑾的存在、「認識」他的人,應該就是眼前這個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雲珠子。

素手輕揚:「公子請坐。」

溫如瑾眼神含蓄地掃過了她那一頭銀絲,含笑席地而坐,坐在了她的對面。

「她這個狀態像不像……」

「像!」

溫如瑾直接打斷了520的話。

對,像!雲珠子這個狀態,尤其像是那些能夠窺破天機的高人,窺到不可窺見之事後,得到的天懲。

有些人會因此而瞎了眼睛,有些人會因此而斷了手腳,有些人會因此而折了壽命……而雲珠子,因此而催白了一頭青絲。

雲珠子動作行雲流水地給溫如瑾倒茶,就算那案牘上的茶水早已冷卻多時,她也並不在意地將茶推了過來:「先前確實是在下身體不適,陷入沉睡,並非有意拿喬為難公子,萬望莫怪。」

「先生杳冥仙蹤,能得見一面,已是我之幸,談何怪罪?」溫如瑾也不在意,端起那杯盞,將冷茶飲盡。

雲珠子倏地一笑,她笑起來,便柔和了那雙過於冷然和銳利的眼睛:「既如此,那就不必放火燒我了吧?」

溫如瑾也笑,爽朗無比:「先生多慮了,不過是吾家小將口無遮攔罷了,不可當真,冒犯了先生,還望恕罪。」

她說她是身體偶然不適,不是故意拿喬叫他在門口等,溫如瑾信嗎?

信!

因為她說的是真的,她只是說自己午睡不是故意拿喬,可沒說先前上山之艱辛不是故意為難呢。

倘若她真要拿喬,也沒必要叫那中年男人去把人接過來了,況且這茶水,也是提前熱好了的,如今都放涼了……

如此可見,確實是身體撐不住。

溫如瑾有些哀傷,為這個還沒有得到的打工人的不健康的身體。

為什麼打工人不能好好愛惜自己呢?主公會難過的你都不知道嗎?

******

燭光昏暗,兩人在這朦朧的燭光下,正襟危坐於對面。

雲珠子意興闌珊地捲起了竹簡:「公子千辛萬苦尋名士而來,如今可曾遺憾?」

溫如瑾也算是知道這人為啥只許他自個兒進來見她了,實在是她此刻處於披頭散髮的不合禮儀的狀態,恐怕不會想要第三個人看見的。

「遺憾?」溫如瑾又喝了一口那冷冰冰的茶水,「先生何出此言?」

雲珠子一聲輕笑,敞開雙臂,自然又傲然地展示著自己瘦弱的身體與細瘦的臂膀,她看著溫如瑾的眼睛,一字一頓道:「我是女子。」

「我知道,」溫如瑾點點頭,「我看出來了。」

她還藏得挺好的,神神秘秘,520沒仔細掃描她,都估計沒發現這人是個女的。

溫如瑾反問她:「先生的意思是,你是女子,這是值得遺憾的事?」

「不然呢?」雲珠子譏誚地勾了勾唇。

溫如瑾失笑搖頭:「我不遺憾,因為我不認為這是什麼值得遺憾的事情。你是女子,那又如何?」

「刀劍相殺,可不顧你是不是女子;生老病死,也不顧是你是不是女子;決勝於千里之外,運籌帷幄於手中,憑藉的是腦子,而不是男人的身份。」

她是個女人怎麼了?她腦子好使過這世間千萬男子!這就註定她高高在上,傲視群雄!

男人怎麼了,女人又怎麼了?好使的打工人,才是資本家的真愛!倘若不好使,那管你是男是女,不好使全滾蛋。

雲珠子很滿意溫如瑾的回答,那令人生寒意的笑容,都真心實意了不少。

「我對公子你……」女子的話頓了頓,似乎在斟酌措辭,「的行事作風,有些許了解。」

「哦?」

「依照你對那崔,風和頌的態度,你此番前來,定是有要事,要交由我去做。」雲珠子促狹地笑了。

她果然認識風和頌,哦不,準確的說,她果然和崔尚卿是舊相識!

溫如瑾沒有否認:「那先生知道,我要交由你去做的,是何事嗎?」

雲珠子淡然地頷首:「略知一二。」

這就……有些意外了。

溫如瑾嘆了一口氣,眼神十分扼腕地看著她那滿頭的白髮:「先生欲要知曉這些,只需再等待一些時日,隨口問我,我便能親自告知,又何苦去窺探天機?」

「公子說笑了,這點小事,無需窺探天機,我自能推敲。」

言下之意就是她這白頭髮,不是因為她窺破了溫如瑾的計謀,而是因為別的,更嚴重的事情,是什麼呢……

「公子想要策反的那員裨將,他人看來或許很難,但,我知曉他的身世之謎,我有七成的把握。」

雲珠子依然眉眼含笑,卻說著殺伐果決的話:「倘若不能行,我也能令人取而代之,絕不耽擱公子計劃。」

「除卻此事,我亦為公子將來一統天下的夙願,有些許構想,只是不知……」

雲珠子的笑意加深,眉眼風華盡顯:「他日公子躡足高位,究竟我是軍師,還是那風和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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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無禁忌[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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