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將計就計

第九章將計就計

如遠大概有些明白,頷了頷首,便同如寧一塊跟著她往院子里去了。再回來時,宴上已經開始表演胡旋舞,她身旁也只剩了一個如寧。蕭清溪今夜被一眾公子眾星捧月似的誇著,這會兒已經喜不自勝。見蕭令月只帶了一個丫鬟回來,臉上的笑不禁收了收,皺眉道:「你去哪兒了?剛才尋你也尋不到,如遠呢?」今夜蕭桃華要做什麼,蕭清溪都知道,且雲修凌也在看著,她就等著結果回去告知於他,自然最怕生變。眼下見著蕭令月身邊跟著的丫鬟只剩了一個,便是蕭桃華不緊張,她也要替蕭桃華堤防的。「不知怎的,想吃青團,讓如遠去買了。」蕭令月神色如常,在席上落座,她看了眼已經盈滿酒水的酒杯,移眼看向場中,「這是宮中樂坊的舞娘吧?」蕭清溪與蕭桃華等著她喝下酒,現下看她眼晃過了酒杯便貪好看盯著胡旋舞的樣子,一顆心懸在喉頭簡直是驚慌死了。蕭清溪臉上僵了僵,點頭道:「嗯,跳的比平日見的都好看。」蕭令月見她這樣,冷笑抿在嘴邊,偏偏是一直拖著。老王妃壽宴這件事幾乎毀了她一輩子,關乎這壽宴上的所有她都記得清清楚楚。等了一陣,席上的喜好跳胡璇舞的清河王終於入場,其後,便是他的部下,以及其他為保王爺面子一齊下場的大臣。清河王跳胡旋舞,在場又哪個敢坐著看?眾人一瞬起身,視線繁雜的空檔里,蕭令月在站起的時候踉蹌一下,袖袍恰巧按在蕭桃華的位置上。衣袖濡濕。蕭令月忙扶著如寧站起,瞪了眼被她撞了個滿懷的蕭桃華:「禮數都不知道么?扶也不知道扶!真不知盧姨娘是如何教你的。」蕭桃華一聽蕭令月這般口吻,火氣上涌,正要罵蕭令月一句「有娘生沒娘養」,視線碰到那穩穩在位的酒杯,冷哼一聲,便轉目看向場中。蕭令月見她這樣,似是氣急,拿起酒一口飲盡,又想說什麼,忽地被蕭清溪扯了一把,只能與眾人鼓掌喝彩,看清河王跳胡璇。但過了片刻,蕭令月便不自覺坐了下去,撐著臻首微微搖動,模樣像是醉了。她這模樣,蕭清溪如何能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卻還是裝模作樣地與蕭令月說話,在看見她徹底倒在席上時吩咐如寧把她送回房中。酒杯空蕩,蕭令月的位置上也已無人。蕭桃華凝視著酒杯,又望了眼太子,伸手按了按頭,招手喚過翠羅,與蕭清溪道:「二姐姐……我似乎也有些難受,想去後院客房歇一歇,你一個人,不礙事吧?」蕭清溪就等著她走。聞言眼中暗芒閃動,唇角毒蠍的尾針似的挑起微笑。「去吧,我不礙事。」清河王以往住在清河,是今年才被召回京城居住,故而這宅子處處都新得喜人,精緻好看,亦因為是新宅,奴僕都未曾添置幾個。本是四下分佈稀稀疏疏,卻還能看,此時老王妃過壽,王府上下的人手便都被調去了前堂把守使喚。原先這後院還剩兩人,但也被喚走,眼下的後院算是徹底沒了人影,四下靜悄悄的,燈籠的火光打在牆上,影子一跳一跳。從前堂到了後院,蕭桃華讓翠羅將如寧支走後走了進蕭令月睡著的客房,戰戰兢兢間不慎磕掉門框上一塊新漆,但她也沒有驚恐地怕被清河王算賬。伸手確保袖中的火折與打火石沒掉,蕭桃華走到床邊,伸手將蕭令月托起,便帶著她往隔壁房挪了過去。燕由的酒中一早被蕭桃華放了迷藥,也早早就昏了過去。燕家人以為她醉酒,便差人將她送去客房暫做休息。蕭桃華恨毒燕由,之前不但打探好了她住的房間,便是連燕由的丫鬟也被她直接葯暈丟在房裡。只等著蕭令月飲下酒水。「蕭令月,這是你活該,誰讓你霸佔太子哥哥?」將蕭令月放在椅上,蕭桃華喘著粗氣看著她,「你分明是個草包,除了易家那點殘存的名聲,你還有什麼?!蕭令月,太子哥哥是我的!是我……」眼中露出的癲狂被震驚席捲,蕭桃華看著歪坐在椅上的蕭令月乍然間發出一聲輕笑,緩緩睜開雙眼,剩下的話語一下哽在喉頭,接連後退:「你不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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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作嫁,郡主她誓要為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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