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67章

第67章 第67章

夏天的溫度,最不適合交疊在一處。可花前月下時機正佳,難得與有情人呆在一處,什麼都不做不想,根本也不叫作與人談情說愛。大學的時候,他們倆一南一北,呆在一起的時間不多,每每在一塊兒都極難得。一起窩在一塊兒看過月亮看過雨,浪漫的有了,黏糊的有了,更多是無法言喻的、年輕的糾纏,掌控底線全憑一些良心。後來分開過後,看月亮的成了一個人,連雨也是形單影隻地賞過,趣味全都變成了悵惘。上一回在老城時,許平憂還在心神不定的狀態下,他們比起渴求的親密,更多的還是說不盡的心裡話。有人極有耐心等她想透又安定,像大型野獸護住寶藏,溫柔妥帖都藏在一舉一動中。野獸熱衷探求侵略的本性不會改變,只差時機。此時此刻,公寓里只有兩個人,大門緊閉,沒人開燈,只剩落地窗外的光芒透進來,氤氳一片。窄小的玄關空間剛好夠一些有心人借題發揮。費行雲越吻越深,開始還只是純粹的侵略佔有,越到後來越多耐心,將親吻變得又黏又膩,舌尖在懷中人的唇齒間不斷探尋,稍微覺察到她的退意,立刻又強硬幾分,要人只能無助地嗚咽出聲,極有自己的節奏趣味。柜子上的書本跌落,發出一聲脆響也無人在意。「嗚……」許平憂出了一層薄汗,試圖踮腳,卻發現根本沒這個必要。手上才有一個試圖攬抱的動作,費行雲已經迅速領悟意圖,先一步握住她的手腕,善解人意地教她勾纏在自己的肩頭,讓她借力站穩,又輕輕咬她的唇瓣,極近地發問,「累了?」「……嗯。」不是累不累的問題,實在是這裡空間窄小,溫度又高,他個頭又高……她覺得喘不過氣。許平憂朦朧地看著他,答完卻又很主動地親過去,一副全憑本能做事的狀態。奈何道行不夠,舌尖才試探性地探過去,立刻被狩獵者捉個正著,囂張肆意地碾壓過。「想我沒?」唇舌交纏間,她感覺到自己的裙擺變皺,後背的粘膩也在磨蹭間更熱。費行雲低/喘了一聲,將她抱起來,靠在她的耳廓處笑著低問,留下淺淺的咬痕。「……想了。」許平憂得空呼吸到新鮮空氣,心中一空,感覺到腳下一輕,身體沾上沙發,終於有了可倚靠的地方。四目相對,她看見一雙熟悉的眼,偏淺的瞳色好像變深變濃,沉沉似夜,笑起來卻又亮晶晶。許平憂被這份亮晶晶蠱惑,嘴上答得乖巧,不僅乖巧,還要回問,「……你呢?」快要熱化了。「我想的可能比較少/兒不/宜。」熱意越重,費行雲越不放過她,手指在她臉頰輕蹭,自上而下,低笑著答話,「就不說了吧。」「不過你要是想聽也可以……」他親上來,野蠻的本性暴露,根本不要她的反駁,將一切有可能的掙扎否認全部變作嗚咽,只剩曖昧的水聲與喘/息。……許平憂的手掌貼住他的後背,整個人幾乎被燙得化作水霧。手指不是自己的,腰肢不是自己的,甚至連思緒都不是自己的,只能抬手摸到他紮起來的一小簇頭髮。怎麼一點也不扎人。她懵懵懂懂地想著,隔著一層水汽看他,輕聲囁嚅出聲,並不放棄說出自己的真實感受,「……好熱。」「這麼嬌氣。」說話的人內容正經,嗓音卻啞透了笑她。他的皮膚很白,偏冷,身上也一樣。許平憂幾乎全憑直覺呼吸著,此刻的發暈發悶不再是出於酒精作祟,全換成了一個人。他們在沙發處擁吻得纏綿,直到她分毫力氣不剩,視線一晃,身下一輕,目光所及的空間又換了個徹徹底底。許平憂跌落在軟綿綿的床墊,抬頭只能看到他的笑,感覺到鋪天蓋地壓過來的熱氣。費行雲這次不打算再放過她。太陽穴突突地跳,她的直覺隱隱地得出一個結論,又要她主動注意到他的眼尾——微微泛紅泛潮,什麼都寫在眼睛里。漫不經心沒有,輕輕鬆鬆也沒有,眼神同以往任何一個時候都不同。真神奇,她都快被熱氣逼得呼吸不過來了,沒有一處屬於自己,卻竟然還能覺得他像在用眼神求愛。這種錯覺要她拿出最後一點清明的記憶。「費……費行雲……」她顫抖地叫他的名字。「床頭、床頭櫃的抽屜……」許平憂的臉紅得滴血,斷斷續續地出聲,稍頓一秒,又被狠狠地親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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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者與野荊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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