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64章

第64章 第64章

費行雲的個人字典里沒有糾結忍耐之類的字眼,想說的話一定要說,想叫的稱呼一定要叫。所以順從心意,緊接著把稱呼重複一次也不是問題,配合『不專業』的演員也不是問題。這會兒,保姆車從地面駛入地下停車場,夏日艷陽變作一片陰暗。車停了,許平憂在黑暗間回過神,對上豆豆疑惑的視線,咳嗽一聲,盡量使自己的神色自然,不怎麼熟練地轉移話題。「走吧,先去找曹姐。」去完這一趟曹月的辦公室,談完該談的,在錄製新一期《與戀》之前,她只剩下行程中安排好的東京行。……五月的東京應該正值櫻花季。電梯內,費行雲靠著一側站得鬆散,忽然想起這件事。早些年樂隊全世界亂跑的時候,因為有一位成員是動漫重度愛好者,安排的行程中總是漏不掉這個地方。這裡誕生過很多他欣賞的音樂人,小時候又跟著費女士幾次旅行經過,他對東京感受卻依舊談不上有什麼特別,只記得櫻花開的時候還算有地方可看,從上野公園到皇居,能讓人有點寫些東西的靈感。出了電梯,入目就是頗具個人風格的浮誇的辦公室大門。辦公室的主人剛剛掛斷一通來自公關部的電話,心情不佳,朝進門的他隨手指了指對面的屏幕。費行雲瞥過一眼,看見之前接受採訪的那本雜誌的圖片,編輯方顯然還用了些心思,標題之下,就是他們樂隊的標誌性符號——「對話當紅帥氣音樂製作人Max:『音樂不是為了他人而作』」王延慢慢地念,故意歪曲他這句話的意思,揶揄道:「看來想念Max的人還不少……話說得這麼好聽,前些年你沒少為了別人寫歌吧?」譬如當時那首最後一場的《094》,這人幾乎花了一天就寫完,再直接帶上告別舞台,懷的是什麼想法都不用多琢磨。費行雲心不在焉,歪進沙發,懶得跟他爭論,開門見山:「有話直說。」他現在的生活說忙不忙,但說清閑也不清閑,除去日常創作和一些行程,還有許多各種各樣的邀約。王延不限制他這方面的自由,雖然名義上是工作夥伴,嚴格來說,其實和以前兩個人還在樂隊的時候模式差不多。費行雲隨手撈過茶几上的打火機慢慢地轉,不走心地聽桌子後面的人大吐苦水。說來說去,還是為的手下最近當紅的那兩個選秀藝人的事情。耀行最近專註在捧名次靠前的那位小偶像,本來也無可厚非,可架不住同公司的另一位粉絲不幹,非說他們區別對待,只給一方發EP又送去晚會刷臉,另一方連通告都少得可憐。王延有苦說不出。他哪裡是區別對待,實在是後面這位遠不及前一位職業聰明,才從選秀出來,就瞞著公司跟一個小姑娘談起了戀愛,如果不是特意聘請來的經紀人老道,剛剛發現,就要人立刻斷了,再將小偶像本人冷處理一段時間,把事情安安靜靜解決完畢,估計這些粉絲還能鬧得更大。如今冷處理的時間過了,就要發歌。這才是重點。費行雲明確自己要做的事情,對前半段多出來的沒有營養的消息毫無興趣,點過頭,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中途又聽見王延給公關部打去電話。「……這是不是就叫,年輕人不搞點事兒就不叫年輕?」王延掛了電話,感嘆得很真心。他現在是生意人,看待很多事情自然跟年輕的時候不一樣,也尚且還沒有魯莽到剛剛涉及快流量這塊兒,就試圖要在行業內改變什麼規則的野心,只是隨口有感而發。至於戀愛不戀愛的……他談到這裡,忽然笑了一下,咳嗽一聲,「時間隔了這麼久,現在總能問問了吧。」費行雲拿起遙控器,琢磨著將屏幕上的採訪圖換掉,用「嗯?」答他,聽見對方繼續賤兮兮地出聲,「我是想問,之前被節目組搞了一手,跟那位一起上熱搜是什麼感受……」「不許裝傻啊。」王延用一盒煙扔人,因為嫌棄他那副散漫的樣兒,反正也忍不住,索性把想問的人點個明白,「我指的是那位你又開始念念不忘的前女友兼女演員……」王延自認在這件事上應當算有些發言權。當年,他目睹兩個人開始戀愛,同樣清楚兩個人分手分得不愉快,後來又眼睜睜地看費行雲好像是弄清楚了人家要分手的原因,我行我素地單身等著誰,還時不時看人家出道后的作品,整一個和外表不符的情聖似的。他那時就知道,這小子在這件事鐵了心,估計以後還有得是可關注的後續,所以才能當作玩笑話提起——不然,忽然接個綜藝是為了什麼?然而此刻費行雲手掛在沙發背上,瞧著屏幕上隨便翻到的櫻花街景,根本沒把這當作什麼難題。「不是。」王延嗤笑一聲,啐他:「你不會還要嘴硬說這不叫『念念不忘』……」「不是前女友。」費行雲起身,瞥見手機上的消息提示,根本不給對方反應琢磨的時間,將煙連同打火機一同扔回去,瀟瀟洒灑,「走了。」人到了車庫,才騎上機車,手機就跳出消息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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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者與野荊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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