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 63 章

第63章 第 63 章

1

鐵橋上發生爆炸的時候,那種響聲即使隔了老遠也能聽見,衝天的黑煙在橋上燃起,被行駛的列車甩在了身後。

在離橋上被炸毀的那節車廂越來越遠后,安室透鬆開了手退回車廂內部,七瀨理收回視線向他問道:「那節車廂怎麼了?發生了什麼?」

兩人身旁有炸焦痕迹的車廂門無遮無攔,可以直接看見車外面,好好的鈴木號特快車尾部破了個大洞,少了節車廂。

安室透說道:「不,我也不清楚,我是聽見動靜過來的,剛才在煙霧中好像看到了一個可疑的影子,剛到這裏就看見那節車廂脫軌了。」

七瀨理道:「是這樣嗎。」騙鬼呢。

她一路走來根本沒有火災,加上在車上看見的貝爾摩德和波本,兩個都是琴酒的同事,沒準這就是他們弄出來的。

「七瀨桑有看見可疑的人過去嗎?」

「不,我並沒有看見,我也是感受到震動聲過來的,看來有人在車上藏了不少炸彈。」她看着焦跡的車廂門和外面的黑煙。

「看來是這樣。」安室透也一副這麼覺得的表情。

不過因為之前引起恐慌的煙霧和這場爆炸,列車很快在附近的車站停車了,所有乘客都被警方叫去問訊。

七瀨理回身走打了個電話,準備在外面和夢野久作他們匯合。

她路過某節車廂時特地停了一下,在拐角等待了一會兒看見先前進入同一個房間的貝爾摩德和那個戴帽子的女人,兩人換了身衣服一先一后混在人群里朝外走去。

七瀨理沉思,工藤新一明顯和警方走的近,這位貝爾摩德又與跟工藤新一有關的人熟識,她曾經放過了柯南,又是否知道柯南就是工藤新一。

七瀨理不知道琴酒和安室透有沒有懷疑過,他們的這位同事可能有些問題。

……

在車上的乘客陸續走空后,警方對這輛列車做了現場收證,而七瀨理他們也分批次被詢問了一些相關問題。

在做好筆錄、留下聯繫方式以備後續聯絡溝通后,她終於離開和夢野久作等一行人匯合。

「七瀨桑,你和我們一起回去嗎?」毛利蘭問道。

今天的名古屋之行已經中止,加上灰原哀不舒服的原因,她們打算不多加停留,乾脆返回東京。

七瀨理答道:「你們先走吧,我打算帶久作去一個地方。」她要去重新買兩張去名古屋的票。

雖然現在去的話,比原來晚到的可不止一個小時了。

與東京等車的是完全相反的方向,和毛利蘭等人告別後,她的腳步不自覺加快了起來,帶着一絲不常有的急切。

七瀨理邊走邊翻看手機,下一刻又在即將走到路口時倏然頓住。

她霍然抬頭。

看着此刻本不應該出現在這兒的銀髮黑衣的男人。

——手機上的紅點靠的極近。

七瀨理遲疑住腳步,一時間不知道是否往前。

琴酒動了。

面前的銀髮男人朝她走了過來,牽起她的手向一個方向走去。

七瀨理不禁問道:「去哪?」

「回家。」琴酒回頭看她。

「你們……你和基次郎,見面了?」七瀨理被他拉着走,步子有些快,男人的手握得很緊。

「嗯。」琴酒在前面回她,清冷的聲音傳來,「放心,我們沒做什麼。」

「真的沒事?」七瀨理看着似乎毫髮無傷的琴酒,有些相信了。

如果現場布了不少彈痕和不小心被梶井基次郎身上的檸檬炸彈滾落波及的名古屋車站願意贊同的話。

琴酒注意到她過快的腳步,放緩了些步伐,兩人並排走着,他轉頭看她。

已經十天未見過了。

此前過了一個半小時在車站那也沒等到的女生讓當場的兩人變得更加沉默的時候,琴酒掏出手機,總算看到了一通來自貝爾摩德的未接電話,反撥過去問她發生了什麼,了解情況。

七瀨理被男人拉住,一路上還有許多問題:比如兩個人到底發生了什麼?基次郎又去哪裏了,怎麼不在?他是什麼時候來的?

……等等。

琴酒說道:「回去全部告訴你。」

不遠處似乎被拋在原地,愣了一下想要趕緊追上越走越遠的兩人的夢野久作小跑了兩下,看着前方女生偏頭時恢復的晶瑩閃亮的碧眸,又慢慢停住了腳步。

下一秒,他就被一根閃現的黑色布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咻地拉到一邊。

芥川龍之介和梶井基次郎都在這裏,只除了夢野久作看見的梶井好像眼睛腫了一圈,有些發青,被護目鏡遮著也能看見一些痕迹。

琴酒和梶井確實沒做什麼,只是某段時間單純搏擊的時候,他不小心踩着了自己的炸彈腳一滑,自動撞上了琴酒已經收起的拳頭。

兄妹兩如出一轍,都不是什麼近身戰的搏鬥高手,一起生活過五年,琴酒有注意收斂。

打人不打臉,何況是大舅哥的臉。

他基本都在閃避,但也不會白白挨打,只是這實在是場意外。

芥川龍之介捆住夢野久作來到一邊,低頭看他:「boss讓你跟我回去,他有事問你。」

梶井基次郎覺得松敞又憋悶,內心的情緒無以言發,他一把搭住芥川的肩膀:「芥川,回去喝一杯吧,我請你。」

他覺得只有芥川才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了。

芥川:「在下不喜飲酒。」

梶井基次郎攬着他往外走:「知道你不會喝,陪我喝就行了。」

芥川:「在下還有任務在身……」

梶井基次郎充耳不聞,送個小不點要多長時間。琴酒的性格讓他知道那個男人最後對他的允諾是真的,但一想到他之前破壞的約定,出爾反爾勾引走他妹妹,又覺得那個男人的話也沒那麼可信。

梶井要找個人傾訴:「芥川……我的妹妹被拐走了,你千萬要警惕身邊是否有出沒的危險男人,那種看起來致命危險的男人他們最會哄騙小姑娘!」

「我告訴你,那種男人通常從小長著一副好皮相,一開始裝作態度很壞…嘛…也可能真的很壞,還很會打架,」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接着又突然大起來:

「然後就無知無覺中偷偷搶走了本屬於來自兄長的關愛權和玩耍、哄睡覺這些活動,企圖把單純小女孩的目光騙到他們身上……」

芥川:「……在下的妹妹身邊沒有這種人。」

他在腦海里回憶著,然後說道。

後面的夢野久作發現,芥川的步伐不自覺變得鬆動了。

2

琴酒這邊,兩人早已回到了常住的公寓。

一進門,男人把她壓在了門板上,深沉的暗綠眸色銳利的盯緊她,早在電話里覺察到她不對勁的男人捏住她的下巴仰著頭,讓她無法避開自己的眼睛。

七瀨理的綠眸看着他,毫無躲避的視線讓她的眼尾逐漸氤出一抹紅,映射進冷綠的幽瞳里。那個特別會哄騙勾引女生的危險男人眸色越發暗沉。

直到帶繭的食指上傳來了一抹濕潤,緋紅暈開明顯,兩人的距離越發湊近,琴酒近在咫尺,只差一毫。

這段時間的分別,壓抑的沒有見面讓心裏藏着事的七瀨理覺得相當漫長,她的嗓音彷彿也釀出了一絲啞意,低低出聲又似乎沒有說出口:

……親我……阿陣。

……你親親我。

兩人之間的時間被醞釀的越發濃郁,這十日分別很短又覺得無限延長,直到這一刻的濃稠綿密。

吻落在七瀨理的眼尾,由輕柔的啄吮一路偏移下滑。

夜色瀰漫。

黑暗的客廳一路沒有燈光,直到卧室里才悄悄亮了盞淺黃的壁燈。

[然後這裏就發生了一些不能說的事,姿勢什麼的我也不太清楚,其實我昨晚碼到這一塊就不小心睡著了,因為這個車吧,他連個輪子都沒有帶,實在沒什麼勁兒,但是非得鎖,那咱就刪吧。

不知道什麼時候放出來,等出來了,這一段,我們評論區再見吧。]

七瀨理在洶湧的浪潮里沉浮,迎接他帶來的疾風驟雨,只看得見遠方一點點黃暈的光,逐漸融化成模糊而柔和的光團。

當激烈平息下來的時候,琴酒安撫的輕吻讓七瀨理漸漸恢復意識……

[這一塊還有一點什麼都沒有的東西,保險起見也碼了吧。審核姐姐們,脖子以下我都刪完了,什麼都沒有了。]

七瀨理彷彿置身於溫泉中,被他弄得慵懶的難以招架。

兩人的頭近近挨着,琴酒搭在她的頸窩裏磨蹭,兩個人輕輕說着話。

與梶井基次郎大致的經過都已經告訴她了,包括當初她走前沒來見她的那天,還有他第一次接到她打來的時隔幾年的電話。

琴酒親吻了下她肩頭,順着細膩柔白的肩部線條一直往上,聲線低啞的說道,「我幻想過一次,若是你當初被我帶走了……」

「真的嗎?」七瀨理的聲音也有些沙啞。

「嗯,大概會變得完全不一樣……」

琴酒輕輕弄著,是讓她慵懶滿足的舒適頻率,他圈抱住懷中人的腰,研磨着她的耳廓。

那個習以為常的深夜,訓練和任務一切都結束后,他習慣的置身於無邊的黑暗裏,不知在哪個安全屋靠着冰冷的牆壁隨意坐下。

至於最初還有的其他兩人,只有鬼知道。

利益與分歧還是別人的忌憚,早已完全忘記了是什麼原因、也是不是死在他手上,反正琴酒不會去記被他殺掉人的名字和長相。

琴酒習慣了獨來獨往,作風風格越發的狠厲殘酷,完成任務不計手段,為人多疑敏感,托他的福,組織找出了一大堆老鼠。

琴酒坐在這個不常來的狹窄安全屋裏,留了些許傷疤的結實身體上帶了兩三條滲血的傷口,不甚在意。

他打算抽完這根煙去洗個澡。

安靜黑暗的狹窄空間里,手機突然乍響了起來,顯得尤為棘耳。琴酒皺眉,掏出手機沒有動作,凝視了好一會兒才詭譎莫名的接通。

電話那頭是冗長的安靜,一直沒有聲響,細微的呼吸聲突然響起在耳邊,然後還是沉默著。

「阿陣……」

電話那頭傳出了輕輕飄飄的聲音。

彷彿怕他沒聽出來掛斷電話般,又說了一句:「是我……小理……」

隨後又沒有聲音了。

琴酒過了一會兒,忽然回應了一聲:「……嗯。」

兩人就這樣,他聽着對方偶爾出聲,在安靜流淌的安全屋裏,他聽見女生最後時刻問了一句:「我還可以……打給你嗎?」

琴酒在那一刻鬼使神差的同意了。

「可以。」

那或許是他人生中的唯一一次,感覺到了後悔的情緒。

琴酒的暗綠眼眸看着黑暗,在那一瞬如此察覺到……

男人回憶著,在她耳邊輕輕告訴她,自己當時的想法。

七瀨理偏著頭,目不轉睛的看着他。

在這一夜,她得到了遲到多年的答案,他也曾想過沒有和她分開。

「我也很重要嗎?」她問。

「嗯,非常重要。」他不會再放開。

琴酒支起身子吻上她的唇……

[真的什麼都沒有了,幾百個字全都刪完了,啵啵總能親一下吧,人不啵啵枉少年,我這輛車可真厲害,既不是勞斯萊斯也不是瑪莎拉蒂,連法拉利的影子都沒看見,帶了點拖拉機的尾氣,被鎖了這麼久。]

深夜,七瀨理被打理清爽放在乾淨的床單上,眸中含着霧蒙蒙的水汽難以睜開,在男人懷裏安心睡去。

皎潔的月光穿透雲層,靜謐的灑落在卧室的窗邊床沿,大概是睡之前的話,讓七瀨理也做個了夢。

夢裏……

是幾年前一條黑暗無光的巷子,掩藏了橫濱黑夜裏的罪惡,暗流在涌動。

少女模樣的七瀨理站在那條巷子裏,沒有在意任何的其他人,彷彿無知無覺般手中握著一部手機,凝望着一個號碼沉寂良久,沒有動作。

下屬躊躇詢問道:「梶井大人?」他疑惑看着面前發起呆的嬌小的上司。

「開始吧……」七瀨理收起手機,放入袋中,沒有注意到指尖滑按到了某處。

天上無星無辰,只有月光靜靜偏移照耀進來。迅速的結束一切后,泠泠的月光隱隱照亮了角落一抹濺灑的鮮紅,凝聚的紅色血水在地上聚成一攤。

下屬迅速的收整撤離,等她再次拿出手機,就發現不知什麼時候撥通的電話。

她許久的沉默后忍不住叫了對面一聲,又害怕他已經認不出自己,提示了一下。

所幸的是對面的人長默過後還是應聲了。

七瀨理想讓這通電話的時間更長一些,絞盡腦汁想着話語。

「現在的阿陣在幹什麼?」她看到腳下朝她匯聚的血泊,稍稍抬了抬腳。

陰暗的小巷外,有三四個高中生模樣的女生背着包從熱鬧的街道走過,正在討論學園祭的聲音隱隱飄入她耳朵。

七瀨理便說道:「我明天要去參觀學園祭,阿陣有參加過嗎?不過明天好像會下雨,不知道還會不會順利。」她感覺到了空氣中的潮意。

「可以在室內遊玩。」那邊的男人簡短說道。

「是這樣嗎?」

七瀨理覺得,如果去上個學的話,會不會和他有更多的話可以聊。

這段通話持續了很久,久到她該結束的時候,忍不住問了一句:「我還可以……打給你嗎?」她只是想再聽聽對方的聲音。

「……」

空氣變得緊張。

慶幸的是她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她握着手機,在通話結束後仰頭看天上的月亮,慢慢的走出小巷……

也許從那時候,兩人的相遇就有了冥冥中的預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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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讓Gin也成為假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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