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
1.
七瀨理覺得琴酒這兩天有些奇怪。
但不是錯覺。
比如小銀離開的之後幾天,兩人雖然還是照常見面。但是五次中起碼有兩三次親吻,對方要求暫停,明明他也被親的很舒服不是嗎?
他到底有什麼事在瞞著她?
七瀨理坐在甜品店裡,一邊回著中也的簡訊一邊思考著這件事。
果然,適當的秘密也許可以增加情趣,但有時候秘密太多了不是什麼好事。
中原中也那邊看她幾分鐘都沒有信息過來,忍不住再發了一條。
[小理,你選好了嗎,想要什麼伴手禮?]
七瀨理已經能想象中也站在當地的紀念禮品店裡,觀摩著裡面奇怪風情的帽子、絲巾還有陶土人偶。
因為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帶這些東西回來了,不得不說,有時候她真的想讓對方別買了,中也的審美和她相差挺大的。
不過最後,七瀨理還是沒打擊中原中也的熱情,給他回復:[中也,買一個你覺得喜歡的彩繪陶土吧。]
這樣,她辦公室里的那三個中不至於有一個會孤單。
[ok,放心交給我吧!]
對方回了這一句過來,然後手機沒有了動靜,大概對方正在挑選他眼中最優秀的陶土人偶。
七瀨理開始繼續思考之前的問題,直到一聲熟悉尖銳的驚聲慘叫迴響在這家甜品店裡,她不免從卡座里回過了頭。
當看見毛利蘭和鈴木園子的時候,七瀨理有種不出意料的熟悉感,目光開始尋找某個本該出現的身影。但很遺憾,這次居然沒有看見。
跟在兩人身邊的,只有那個穿著藍色西服和短褲的眼睛男孩。
江戶川柯南聽見動靜,飛快得掙開了毛利蘭的手,去摸死者的脖頸動脈和鼻息,同時大聲喊:「小蘭姐姐,快叫警察和救護車!」
「哦,哦!」小蘭連忙去一旁打電話。
鈴木園子被嚇了一跳,剛才她們進來,這個人就掐著自己脖子朝她倒了過來,現在她腿還有點發軟:「小鬼,他,他怎麼了?」
柯南搖頭:「已經沒氣了。」
旁邊的人發出嘈雜的議論聲,還有死者的熟人在傷心的哭著,只有柯南喊著:「大家別靠近死者,不要亂碰保留案發現場!他的嘴裡有苦杏仁味,是殺人事件……」
「啊?什麼苦杏仁味?」
「就是□□中毒。」
怎麼說呢……
現在的日本已經開始淪落到一個一年級小學生來當偵探,而周圍其他人在不明所以的圍觀的狀況了嗎?
2.
目暮警官他們很快趕了過來,經典的三選一案件,兩男兩女的感情糾紛,兇手只是臨時起意並不周全,最後從死者身旁的女人的包里,找出了口紅管中還未丟掉的證據。
一小時后——
女人的痛哭聲盤旋在這間甜品店裡,甜蜜的香味中沾染了苦澀。七瀨理看著她被警方帶走,又看了桌子上的咖啡杯。
這個案件只是告訴了我們一個道理,不要隨便玩弄別人的感情,不然你可能會被別人玩掉性命。
七瀨理湊近站在原地阿嘞嘞半天又變得沉默的柯南,看了眼旁邊和園子站在一起的小蘭,湊近他的耳邊:「工藤新一。」
柯南的瞳孔一瞬間放大,彷彿渾身血液瞬間凝固呆愣在原地,隨後聽見後半句。
「……柯南,認識他嗎?」
江戶川柯南的心臟重新跳動,轉頭一臉天真的看她,順著她的視線去看小蘭:「新一哥哥?聽過哦,是小蘭姐姐喜歡的人,但是我還沒有見過。」哇——真是嚇死他了!
七瀨理確定了自己的猜想:「是嗎,還是吵架了吧?」
但是她現在也沒有閑心說別人,阿陣好冷淡,這樣下去她才要開始煩躁了。
發生了命案的甜品屋今天暫停營業,七瀨理和毛利蘭他們一起離開,路上鈴木園子邀請她下周一起去水族館。
「水族館?」
「對,是鈴木財團出資建造的,下個禮拜首次開業,七瀨桑也一起來玩吧!」園子說,「到時候,我和小蘭還有這小鬼也都在哦。」
七瀨理感謝對方的邀請,旁邊的柯南一邊走一邊看著她,忍不住說道:「剛才在甜品屋裡,七瀨姐姐好厲害呢,多虧你才找出兇手了,最後真沒想到兇手會把毒藥藏在口紅里。」
如果七瀨理不在的話,柯南都準備把麻醉針對準園子了。當然,如果她不嚇自己一下,就更好了。
「不,目暮警官和園子她們也出了不少力呢,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
七瀨理看了柯南一眼,主要是他當時「啊嘞嘞」的太辛苦了,讓人都看不下去了。
七瀨理想起剛才的事,問他:「難道柯南以後也想當偵探嗎?」
「沒錯,我想成為超級厲害的大偵探!就像福爾摩斯那樣!」江戶川柯南舉起雙手,合格的扮演小孩子。
七瀨理看著他,彷彿看見了工藤新一後繼有人,偵探莫非是東京流行的熱門職業?
3.
中也再次發來信息的時候,七瀨理在琴酒公寓的櫥台後面洗水果,水流嘩啦嘩啦地沖洗著。
她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響了兩下,然後開始閃爍提醒。琴酒瞥了一眼:「小理,手機響了。」
「是誰?」七瀨理的手中還在搓著葡萄,抬頭看他。
沒過多久,下班后結束了工作依舊一身黑衣黑帽的琴酒把手機遞給了她,七瀨理擦乾了手接過,打開手機翻蓋。
中原中也給她發了張圖片過來,是他選的最滿意的作品,問她怎麼樣。
七瀨理回道:[挺好。]
不得不說,與其他幾個相比,有異曲同工之妙。
琴酒站在她身後,優越的高度讓他清楚的看見對方的手機屏幕,以及女生的回復。
不過,七瀨理沒有打開手機多久又合上了,她端著一碟晶瑩剔透的紫葡萄放在茶几上,盤腿坐在地毯上,開始剝起了葡萄皮。
白皙纖長的手指上逐漸沾染了紫紅色的汁水,撕下來的葡萄皮被她放進了旁邊的白瓷盤裡,只剩了一個個青綠色略帶透明的通透果肉,被她放進了嘴裡。
她轉身朝琴酒舉著一個葡萄果肉,想起來問問他:「你吃不吃?」
琴酒的視線從剛才就注視著的手指和汁水上移開,看著她輕輕捏著遞過來的果肉滾動著喉結說道:「你吃吧。」
「阿陣,」七瀨理舉著的手沒動,告訴他,「從進門起我就在不愉快,你發現了嗎?」而心情不好的原因就在於他身上。
她看著銀髮綠眸的黑衣男人,對方帽檐下的眸子也盯著她,不復平時的常態。
「所以,啊……」七瀨理讓對方張嘴,晶瑩的果肉湊近他的薄唇微微張啟。
琴酒含進了她喂的青色果肉,她的指間無意中觸到他的唇瓣劃過又收了回去,繼續把下一顆果肉餵給自己。
七瀨理問琴酒:「你還要嗎?」
琴酒咬著葡萄咽了下去,聲音微低啞:「你吃。」
這時,電話響了起來,七瀨理沒再強迫,雙手沾上了葡萄汁,琴酒幫她拿出了電話接通起來,按下外放:「怎麼了,中也?」
「哦,沒什麼,就是我下飛機之後,要把禮物給你送過來嗎?」
七瀨理沉默:「……中也,放我公寓里它會寂寞的,放在我辦公室吧,三號等它很久了。」
「誰是三號?」
「就是那個踩著烏龜戴著斯巴達頭盔的棕色兔子。」
「噢……是它呀!」中也想起來了。
「說起來,森先生和龍之介他們還有其他人是什麼禮物?」
「種類可多了,紀念錢幣、人頭雕像、地標拼圖……還有幾條花紋繁複漂亮的綢巾。」
「啊,他們一定會喜歡的,」七瀨理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漸漸變遠,「中也,先不說了,掛了吧……」
電話那頭出現了曖昧的聲音,男人主動靠近。七瀨理兩臂搭在對方的肩上,帶著粘意的手懸空,被他抱著與黑衣銀髮的男人吐息不分你我。
琴酒邊摟著她輕鬆抱起,邊帶她去櫥台洗手。水聲再次響起,琴酒單手摟著女生坐在他支起的大腿上,另一隻大手在水下揉搓著她的兩隻手,接吻不停。
直到兩隻手都洗乾淨了,再無一絲一毫的汁水引誘著他,蠱惑著他,才罷休。
七瀨理被琴酒放在了檯面上,水聲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關上,中也聽見這邊情況不對,咳了一身純情的早就掛了電話。
櫥台邊的燈沒開,半明半影只靠著客廳透過來的燈光,七瀨理親著面前的人,對方停下動作順勢的回應著,應和著她。但銀髮男人本質上就是侵略性極強的生物,內心躁動的情緒讓他不一會兒就開始反客為主,攻城略池。
七瀨理摟著他的脖子,手不自覺抓上了他身後的銀髮。突然,琴酒被她拉開了些距離,兩人看著對方,呼吸灼熱。
七瀨理坐在原地,輕聲:「阿陣,親我。」
曾經的願望又一次訴說在兩人中間,帶著情意——
銀髮男人再次湊了上來,她被迫只能張嘴任由掠奪。
琴酒覺得,讓這條小蛇永遠盤在他身上,眼神注視著他也沒什麼不好。一想起她去纏繞著別人,心中就有無數的煩躁。
琴酒從不是個委屈自己的人,意識到了自己的心態,他瞬間做出了決定,即使知道未來可能發生什麼。
但,到那時候再說吧。
總之,這條小蛇該是他的,不該猶豫的時候他一向不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