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 62 章

第62章 第 62 章

防盜章,購買比例不夠一旁的沈玉槐愣怔片刻,心中難得慌亂。

折風渡身邊的這金光竟如此隱蔽,以他合體期的修為竟察覺不到分毫,而且反噬效果之強更是令合體期巔峰修為的閻魁都毫無招架之力。

沈玉槐當即斷定折風渡並沒有失去修為,而是……

在他們面前故意隱藏。

並且沈玉槐深知對方清楚自己善用的那些伎倆,若是折風渡決意深究,那他怕是難逃責罰。

於是他當機立斷,趁閻魁「花痴」病發的間隙,抬手一掌劈向對方後頸,袖裏乾坤閃出數道紅繩,眨眼間便用捆仙索將閻魁捆了個結實,只露出一個腦袋在外面,隨後他佯裝鎮定地看向折風渡,薄唇輕啟,吐出四個字:

「突發惡疾。」

趴在地上、被捆成蟬蛹狀的莽漢仍在用一種如痴如醉的眼神盯着折風渡看。

只是他不理解,為什麼尊上的眼裏還倒映着另一個男人的身影,為什麼尊上還在和沈玉槐說話?

可惡!

閻魁嫉妒得就快要發狂!

眼睛紅得要滴血!

他奮力往前挪動着,試圖縮短自己與折風渡之間的距離,卻無奈身體被捆仙索束縛住,難以動彈,只能像條毛毛蟲一樣地往前拱。

即便如此,閻魁依舊努力地挪動着。

毛毛蟲也有夢、毛毛蟲也有愛。

就算他們之間相隔山海,他也會證明給對方看,什麼叫「山海皆可平」!

下一秒,

「把他的臉轉過去……不,把他整個人背過身捆到柱子上,我不想看到他。」

青石玉階上傳來的冰冷聲音如一桶冷水澆下,打破了閻魁的幻想。

「是。」

沈玉槐熟練地念了個決,捆仙索立即托起地上的人飄向柱子,隨後散開繩結將人反綁到樑柱之上。

曲無應則散出黑霧將地上碎掉的茶盞運走,掃凈了地面。

見礙事的終於走了,折風渡靠着扶手,手背撐著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沈玉槐:「都說說,本尊閉關的這些時日,你們的生活怎麼樣……」

「過得精彩嗎?」

在蒼玄宗摸爬滾打數百載,什麼大風大浪沒見識過的沈玉槐此時已鎮定下來。

面對摺風渡的「秋後算賬」,他不徐不疾道:「尊上不知,您閉關的這三年,左護法棠秋茗趁亂結黨私隱,暗中擴大自己的勢力,與其他三位門主一塊奪取了您在蒼玄宗總壇的位置,並且對外自稱為「宗主」,今日尊上出關,他們怕不是做賊心虛,在您的威嚴之下竟是連面都不敢露。」

「哦?」折風渡饒有興緻地挑眉,心想你可真是把自己給摘得一乾二淨,

「既然沈門主對我如此忠心耿耿,那為何沒替我守住宗主之位?」

沈玉槐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屬下自是竭力為尊上效忠,奈何棠秋茗在蒼玄宗內勢大,又為人奸詐,是屬下修為不精,沒能替尊上守住宗主之位,還請尊上贖罪。」

沈玉槐雖面上說着請罪的話,語氣中倒是聽不出一絲慌亂,見折風渡沒有真的責罰自己的意圖,便趁熱打鐵道:「如今尊上出關、神功已成,可是要處罰那幫背信棄義的小人。」

蒼玄宗一向都是誰有本事誰說了算的地方,今日我打你明日你打我,有來有往、禮尚往來,而沈玉槐與左護法素來不和,折風渡嚴懲棠秋茗的場面他當然樂見其成。

可誰知眼前的人卻只笑着道:「宗主的位置他若是想坐就讓他坐去吧……」

「我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沈玉槐不解:「何事?」

什麼事的優先順序竟高於奪回蒼玄宗宗主的位置?

折風渡眼眸微抬,視線在他身上緩緩掃過,最終定格在沈玉槐臉上,那雙烏瞳如寒潭一般深不見底,看得沈玉槐心中發怵:

「我要你向正道門派散播消息,就說……我閉關走火入魔,修為盡失,蒼玄宗內大亂,宗主易位,魔修之間互相蠶食。」

沈玉槐神色一頓,他看着折風渡那張根本不像走火入魔的臉迅速思索起來。

這又是為何呢?

若是正道得知三界第一魔修折風渡修為盡失,必定會結盟攻打蒼玄宗……

此時若是換作閻魁這等莽夫定然百思不得其解,多數會認為折風渡腦子壞了。

可沈玉槐不是,作為一個比起蠻力輸出更善識人臉色、攻心為上的魔修,他的心思百轉迴腸、比山溝溝里的彎還要多。

複雜的事他一點就通,沒有邏輯的事他都能給你盤出邏輯來。

當下,沈玉槐心中就閃過一個大膽的猜測。

折風渡此舉必然是為了故意誤導正道!

對方顯然是在下一盤大棋,折風渡這就是在釣魚,準備以自己修為盡失的假消息為餌將正道盡收網底。

想到這,沈玉槐的一雙柳葉眉微挑,振聲道:「尊上好計謀,散播謠言誤導正道您在練功時走火入魔,實則引他們入套,然後來一個瓮中捉鱉,將他們一網打盡,重挫他們的士氣,從此我蒼玄宗的位置在三界牢不可破,那些正道的偽君子都將對我蒼玄宗忌憚三分,這樣一來,離尊上您完成一統三界的千秋大業又進了一步……。」

「屬下領命,這就按照尊上剛才吩咐的去做。」

說罷,他迅速地沖折風渡拱手作了個揖。

心中還帶着一絲劫後餘生的慶幸。

折風渡微微一愣:「……」

他倒也沒想這麼多。

沈玉槐的閱讀理解能力着實優秀。

見一切正順着自己計劃進行,折風渡飄到沈玉槐面前,滿意地沖對方微微頷首:「去吧……」

餘光瞟向被綁在柱子上仍在不停掙扎的人:「把右護法一起帶走,記得好好治治他的病。」

待兩人後腳剛離開棲梧殿,折風渡神色當即一變,斂起了那副「主僕情深」的模樣,與曲無應厲聲道:

「我要你跟上這兩人,給我查清楚他們的動向。」

剛才閻魁絕非無故「發癲」,必然是有人在暗中搗鬼。

曲無應:「是。」

言畢,他指尖立時散出幾縷黑霧,那黑霧沿着殿內殘存的靈力波動一路飄向殿外。

曲無應是鬼修,沒有常人的七情六慾,他無法靠觸覺、嗅覺、痛覺等五感來感知周遭的世界,但對修真者運氣時散發出的「炁」,即靈力極為敏感。

每一縷散發出去的黑霧都是他身體的一部分,也是他感知世界的紐帶。

曲無應將他的所見所聞通過傳音符遞送給折風渡。,

閻魁飽含怒氣的聲音立即從符中傳來:「特奶奶的,你居然敢用幻術算計我!」

緊接着是一陣刀光劍影、法器相交的聲音。

片刻的安靜后,那頭傳來沈玉槐的冷笑:「我本來是想藉此試探折風渡修為的虛實,可誰知他身邊憑空出現了一道金光罩將我的幻術反彈了出去,閻護法,你當真以為自己感知不到他的修為,他便是走火入魔了嗎?怎麼不想想倒是這『花痴病』救了你的命,若是你剛才一刀揮出去,現在還能與我在此談笑風聲?」

被沈玉魁這麼一陰陽,閻魁噤了聲,他想起之前自己在殿中的醜態,盛怒之下罵道:

「這小白臉,看現在把他給得意的,走路都要用飄的!遲早有一天,看我不把他給……」

沈玉槐:「或許……你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是因為他沒穿鞋?所以擔心走路會髒了腳。」

兩人的對話一字不差地傳入了折風渡耳中。

曲無應看不慣他們這副兩面三刀、目中無人的態度,怒道:「尊上!」

折風渡倒是淡然:「他們不懂,這叫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曲無應:「……」

在調侃的同時,折風渡心中早已思考起來兩人剛才的對話,閻魁剛才的異常舉動是因為沈玉槐的幻術沒錯。

可為何合體期的幻術對自己竟是一點作用都無?

對方提及的金光罩又是何物?

此物又為何會憑空出現?

自己剛才甚至完全都沒察覺到對方施展了靈力。

既然單獨的邏輯想不通,折風渡立即就將它與《一劍之成為偏執魔尊的心尖寵BL》的劇情聯繫起來。

當沈玉槐提及突然出現的金光時,折風渡的腦海中驀然冒出了四個字,那就是:

主角光環。

莫非這就是自己作為主角攻的光環?

他細細想來,書中的魔尊行事張揚,為人風.流,平均每天嘴角要上揚九十九次,主角受夜凡塵也經常吃他和各種小妖精的醋,每次一吃醋就要鬧脾氣,他一鬧脾氣,魔尊就會哄,然後兩人就又開始不可描述……

但將這本書已翻得滾瓜爛熟的折風渡卻深知,這不過是魔尊的表面人設。

魔尊表面放浪形骸,外表招蜂引蝶,可實際卻是男德班的優秀畢業生,他絕對不會與夜凡塵以外人產生任何越界的舉動,吃醋也只是兩人之間的情.趣。

按照這個作者的思路,顯然自己如果在遇見夜凡塵之前就中了幻術,不僅會崩人設還會崩劇情。

他可以將正道攻打蒼玄宗的劇情提前,卻不能與其他配角產生「曖.昧」的戲份。

那這樣看來,這個世界的劇情是可以脫離原著產生變動的,但卻被限制在了一定範圍內,就比如當有外力要阻攔自己和夜凡塵在一起時,便會產生bug。

所以剛才沈玉槐對自己施展幻術時便觸發了他的「主角光環」。

這聽起來……

確實合理。

畢竟他現在的人設是表面狂放不羈,實際恪守男德的主角攻。

想通這一切的折風渡覺自己的思路又再次豁然開朗了起來,另一旁的曲無應卻完全被蒙在了鼓裏,忍不住問道:「尊上方才為何要放出自己修為盡失的消息?」

沈玉槐不知道折風渡的真實情況,以為這是挫敗正道勢力的計策,但曲無應卻是清楚的。

這種時候光是應付蒼玄宗的人便已心力憔悴,若再加上正道的圍剿,豈不是讓自己陷入腹背受敵的困境嗎?

折風渡問他:「你說,現在誰是蒼玄宗的宗主?」

曲無應不解:「那自然是尊上您啊!」

折風渡笑着搖了搖頭:「錯了,你剛才沒聽到嗎?現在對外自稱「宗主」的人是棠秋茗。正道要圍剿的是蒼玄宗,操心該如何應對他們自然也是宗主的事,與我又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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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攻略了無CP男主[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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